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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君羽的身影剛一出門,阮誌勇趕忙示意幾位同僚放下手槍。
“森主席,給個麵子。”阮誌勇試圖往下壓了壓軍委副主席的手槍,森景攀陰沉著臉,眼睛炯炯的望著阮明昊。
“來啊。開槍,往這打。”氣憤中的阮明昊一把握住森景攀槍頭,抵在自己的腦門。
“臭小子,你瘋了。”阮誌勇氣急敗壞的低喝中,森景攀膝蓋彎曲,一腳踹在阮明昊小腹,手中的槍一下又一下抽著阮明昊的後腦勺,幾個官員拉都拉不住。
“阮誌勇,老子告訴你,這小子要麽我今天帶走,要麽你趕緊給我送出國,永遠都別回來。你自己看著辦!”
一通發泄的森景攀,給阮誌勇下了最後通牒。扶起地上滿頭獻血兒子的阮誌勇,不敢相信的望著望著森景攀。
“阮將軍,你這兒子牛脾氣太倔,我們幾個早晚得死他手上,剛剛他還跑去找姚先生理論來著。”廖錦輝掐著腰,氣哼哼的說完。
扶著阮明昊的阮誌勇一句話都沒吭,站在那裏,似乎被眾人隔離。
阮明昊一把拉開父親的手,頭也不回的衝出門去。
凱迪拉音樂轟隆,燈光閃爍的一家大型酒吧內,人滿為患。
僻靜的一處角落,軍裝筆直,麵容頹廢的英俊男子,吸引了不少寂寞單身女郎的主意。
軍人服從的天職、保衛國家的自豪、一種不屈不撓的理念。都隨著姚君羽的出現,深深挫敗。
阮明昊雙頰陀紅,一杯酒接一杯不停的喝酒,
“權利,哈哈哈。多麽讓人趨炎附勢的東西。”宴會上喝過酒的阮明昊,幾杯酒下肚就有點暈乎乎的了。
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夾雜著濃烈的香味,坐到了阮明昊的身旁。
“呦~小帥哥。怎麽自己在這喝悶酒啊。”阮明昊甩了甩悶沉的腦袋,這才看清身旁坐著以為衣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孩。
“滾,別打擾老子雅興。”阮明昊大著舌頭說完,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切~假清高。”女孩扭著腰起身就走,喝大了的阮明昊一頭趴在吧台上。
“小雨……”
伴隨著阮明昊,和幾位高官的陸續離開,宴會上人紛紛告辭。
“老陳,少爺到家沒有?好的,我知道了。”這個小兔崽子,這麽晚去哪裏了。地下停車場內,阮誌勇使勁撓著頭皮,焦急不已。“早知道。就不該帶昊兒來參加宴會,你說這叫什麽事,你說。難道昊兒非要去國外才能消停嗎?”停車場的越野車內,阮夫人一想到兒子的遭遇眼淚就啪啪的往下掉。更別提剛剛兒子滿頭冒血的往外跑,阮夫人隻覺得提心吊膽。
“給老子閉嘴,嘰嘰歪歪,這麽大人還能丟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老子煩著呢。”阮誌勇一聲低吼,嚇得嗚嗚咽咽的阮夫人再不敢吭聲。
趴在停車場吊梁上的彩色身影,注視著越野車遠去,一雙滴溜溜的眼睛充滿狡黠的笑了笑,向著別墅內“搜“的穿去。
任慧熙安靜的坐在房間裏,怔怔出神,一顆彩色小石子“滴溜溜“滾落在任慧熙麵前。
“小慧,想什麽呢?”彩色身影瞬間跳到任慧熙跟前,像沒長大的孩子一般蹲在地上。
任慧熙沒有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漣漪。兩眼彎彎,像是天空中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襯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左耳處閃著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加入了一絲不羈。
“小慧,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牛蛙。”男子從背後拿出一個塑料袋,討好的晃了晃。
“拿走,我不吃。”任慧熙一把將東西拍開,兩眼厭惡一閃而過。
“不是吧?你不是最喜歡吃這個了嗎?”男子有些愣住,將東西撿了起來。
“你這個剛剛化形的低級莽,你吃過山珍海味,鯨鰭猴腦嗎?你穿過這種上好的藍冰雪紡嗎?你感受過人類的世界嗎?你以為我真的喜歡吃牛蛙。”任慧熙仰著高傲的下巴,一字一句咄咄逼問。
“是,我是低級莽,你說的我都沒見過。我就是喜歡你,想來看看你。”
“呸。你懂什麽叫感情嗎?你懂什麽叫愛嗎?”任慧熙拔高音量,不屑一顧的追問。
“我懂。是你不懂!人家張馨兒從中東來到塔汗喀納斯,跨越千萬裏和蛇王遇見。這難道不是上天注定的嗎?你一次又一次阻撓別人,這就是你所說的愛嗎?”彩衣男子昂著臉反駁。
“張小雨,她不配。她那裏配的上蛇王。她不配!”任慧熙歇斯底裏,一把將旁邊桌子上的東西,一股腦兒掃落。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的。八萬年前,蛇王反感仙界的束縛,討厭人性的狡詐貪婪,縱身跳下仙台,九死一生。他這樣倨傲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原諒了張小雨。這就是愛,如果你真的喜歡蛇王,就不要在阻撓他們了。”
“怎麽,你在威脅我嗎?告啊?你去告啊?你跟他們說三年前是我帶著張小雨去的鈐記島。你去告啊。”任慧熙猛然站起,手指著門外。
“滾,你給我滾!”
“滾就滾,你已經不是我喜歡的小慧,我再也不會再來了!”彩衣男子說罷,摔門而去。
夜幕下的山頂,雲霧繚繞。蟾蜍、貓頭鷹、叫聲不斷。影影綽綽的樹陰下,一個人影蹲在一塊石頭上,手托腮幫發呆狀的吹著風琴。
一陣微風吹過,樹葉莎莎的響動。他的思緒仿佛回到很久以前。
“呆子叫你不聽姐姐的話,叫你偷喝酒。”化成人形,倚躺在睡椅上喝的醉蒙蒙的少年,冷不防被抽了幾下竹條,嚇得一跳而起。
“哎呦~小慧姐姐,別打了。”想想那個時候的小慧,雖然有些潑辣、刁鑽和大小姐脾氣,卻聰慧、狡黠、善良。是什麽原因讓小慧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對蛇王的愛嗎?
就在男子思緒萬千的時候,一道潔白的身影,輕飄飄的落在山峰,她背對山峰,負手而立。猶如綻放的雪蓮,聖潔而高雅。精致的好像雕琢的五官淹沒在沒有任何表情的麵頰,她像是冰晶的雪女,渾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媽呀~凍死小爺了!小師叔快把你身上的寒氣收一收。”男子冷的瑟瑟發抖,孩子氣的衝著女子大喊大叫。
“跟我回去。”女子冷冷的開口。
“才不要,我今天好不容易幻化麵貌,我還沒玩夠,哎呦,小師叔你放開我。丟死了人了,我自己會飛。”被衣袂飄飄女子抓著的男子不滿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