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第一場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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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第一場法事
膽戰心驚的望著飄然墜落的玉壺,甄淮兩眼發直想閉卻不敢閉,隻能直勾勾的看著它往地上落,眼見它已經挨近地麵,他心中一陣狂跳:我的天,我的地,我的個壺。【愛去△小↓說△網w qu 】趕緊閉上眼,我還是別好看,我真怕那一聲響,震碎我的心喲!
咦?怎麽沒動靜?
忍住“怦怦”的心跳,甄淮一點一點的把眼睜開,咦,哪來的一雙手?玉壺不就在那雙手裏麽?
驚喜之餘,甄淮卻有點驚懼,那雙手依舊在把玩那把玉壺,離地麵很近的卻是兩隻手腕,不見胳膊不見人,難不成是鬼魂?
“老弟咋這麽不小心啊?那可是價值連城的物件啊。”
宋帝王很是惋惜的道。
聽他的意思,是在責怪甄淮險些摔了壺,還是歎息終究是沒摔了?
甄淮顫巍巍的看向他。
“尊駕何人,膽敢在地府出手,還不快快現身?!”
對甄淮一聲道,隨即雙目圓睜,對著那雙手喝到。
這一下又是出乎甄淮的意料,難不成那雙手不是地府鬼魂?
看看全身戒備,雙手環狀做好了出手準備的宋帝王,再看看小心翼翼捧著壺的那雙手,甄淮是雙唇發抖,渾身戰栗啊,這是哪跟哪啊,一把玉壺已經弄得我是心力憔悴了,你們再在這兒打上嘍,嘿嘿,我的小身子骨能經得住你們這麽折騰?
“嘻嘻!”
隨著一聲笑,甄淮睜大了眼,看著那雙手緩緩的上升,依然保持小心的姿勢捧著那把玉壺,漸漸的露出了胳膊,俄而伸出了一個光頭。
小和尚?
看到光頭,甄淮漸漸緩過神來,看來是了?
“閻君息怒,這人可能是跟在我身側的人。”
向前一步,伸手拿過那把玉壺抱在了懷裏:先不管是不是和尚,嘿嘿,我得把這把壺保護好,我可是賠不起的喲。
“弄什麽神秘,你還不趕快出來,給閻君見禮。”
一聲輕叱,甄淮很是悠然的坐了下來,我也得顯顯身份了,不能總要人瞧不起啊。
“小主!”
果然是小和尚啊。
對著甄淮施了一禮後,見甄淮瞪自己,趕緊的轉身對著宋帝王也是深深一躬:“小僧見過閻君!”
說完,退後一步在甄淮的身旁,垂手而立。
看來這小和尚頗識我心啊,還是懂人情世故的,甄淮心中暗暗誇了那麽一聲。
“驚擾到閻君,實在不好意思啊。”
淡淡的道聲歉,扭頭對小和尚道:“下次絕不可故弄玄虛,知道麽,莫說閻君心驚,就是我也是被你嚇了一跳。”
“閻君莫怪啊,可能是事起倉促,他來不及現身打招呼,畢竟這玉壺價值連城啊,他知道他的主人是賠不起的。”
又是嗬嗬一笑,陪著小心道。
“嗬嗬,老弟多心了,本尊是唯恐外魔入侵啊,你想這如此戒備森嚴的地方,突然冒出這麽一雙手,叫本尊如何不心驚,怎麽不意外呢。”
見甄淮緊緊抱著那把玉壺,口中連連陪著不是,宋帝王自然不好再說什麽,遂很是大度的一笑,收起法身,靠前坐在了桌前。
“既然虛驚一場,時候也不早了,我想早些回去,不知閻君意下如何?!”
“嗬嗬,有何不可,若不是剛才這小小意外的出現,本尊就要送老弟回去的,老弟將來前途無量,可要珍惜喲。”
宋帝王話中有話:“既然老弟能時時來這地府,還望不吝玉步,常常來老哥我這兒坐坐。”
不是本尊了,是老哥?這是攀的什麽親喲,我可有那麽顯貴的身份?
心中一怔,甄淮自然滿口應承並客套著:“瞧閻君說的,若是有機會常來,當然是要登門拜訪的,還望閻君多多賜教呢。”
“嗬嗬,老弟過謙了,此次請老弟前來,是老哥我奉鈞旨的,不敢徇私請老弟內宅一坐,下次自當請老弟內宅一坐,咱哥倆喝上幾盅,以增相知,今日老哥告訴老弟的一切,還望老弟謹記喲。”
“嗬嗬,謝謝閻君美意,下次我一定登門拜訪。”
望一眼身側的小和尚,示意他趕緊跟宋帝王辭別,咱好走啊。
“小主,時候不早了,咱該走了吧?”
他明白甄淮的意思,說完這話,便自然而然的望向了宋帝王:“閻君莫怪小僧造次,催促小主,實是俺家小主尚有法事要辦,時間恐怕不早了。【愛去△小↓說△網w qu 】”
宋帝王焉有不明白的道理,是甄淮想走了。
“既然如此,老哥就不留老弟了,我就送你回去吧!”
“嗬嗬”一笑,宋帝王身子微微後傾,而後雙手舉起將身子慢慢向桌子靠近,然後猛然拍向桌子,大喝一聲:“呔,來則來,去則去,留此何益?!”
隻聽轟然一聲,整張桌子連同腳踏之地同時陷落,隻覺的自己整個人往下墜去,一驚之下甄淮竟然做出了和宋帝王一樣的動作,雙手往前按去,目的自然是想扶住桌子做個支撐,誰知道一按之下才覺出那是空的,毫無著力點不說,更加速了下墜的速度,急切間他手腳亂舞,哪裏尋得著可以依附的東西,再加上眼前又是漆黑一片,就連身邊的小和尚也是看不到分毫,更別說與自己相隔一張桌子的宋帝王了。
“老弟珍重!”
不過宋帝王這句頗顯關切的話語卻是清晰的傳入了耳際,我去你的吧,甄淮剛要張口罵人,就覺得腳下一滯,雙腿一軟隨即整個人蹲了下去,緊接著就是屁股上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身子朝後倒去,後腦勺又是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口中含混的叫了聲“小”,“和尚”都沒來得及說出,就昏了過去。
“你這是幹什麽啊?!”
耳邊一聲驚叫,甄淮心中一震,很是疲乏的睜開雙眼,看到珠兒歪在了地上:“珠兒?!”
驚呼一聲,甄淮瞪大了眼,一臉的不解和驚詫:“我把你拉倒的?”
“沒事。”
盡管摔的很疼,珠兒咧了咧嘴,卻裝作很輕鬆的樣子,雙手抓住床沿坐直了身子。
“怎麽會沒事呢!我怎麽了,怎麽會把你拽倒了呢?”
甄淮很是心疼,想起身去抱她,可惜動了動卻是沒力氣起來。
“咦?我怎麽動不了呢?”
“累的吧,沒事,我自己起來就是。”
珠兒柔柔一笑。
剛才甄淮的一切舉動她可是都瞧著眼裏的,你看他一會緊張一會欣喜,又是一會的手舞足蹈,想來是折騰的不輕啊,這時候哪還有力氣?
珠兒心下也是酸酸的:他這一覺可是時間不短啊,從水月庵回來知道現在,兩天多的時間了,現在才醒!
為了這場法事,他竟然真去了地府?還是別人帶他去的,並非他的本意,這麽說來,這條道不好走啊,以後我是該好好照顧和體貼他的,當然,若是不做這事不是更好?可是,現在看來,能行?唉。
慢慢坐直身子,曾珠站了起來,轉身把泡在熱水中的毛巾稍稍擰去水,遞給甄淮:“擦把臉吧。”
“是,夫人!”
到了現在,甄淮心下了然,自也不再多說什麽,很是溫順的接過毛巾,擦了擦臉。
“我睡了多久了?”
“兩天兩夜,明天就該去給那個女人家做法事了。”
“哦。”
甄淮輕輕“哦”了一聲,地府中的一切也漸漸映入腦際,一切都似在眼前一般。
“小和尚?”
“小主,小僧在。”
“宋帝王給我的那副畫可在你手裏?”
“是的,小主。”
“在就好,你收好,明日隨我前去,記住,切不可打開。”
“知道了,小主。”
曾珠看甄淮嘴唇翕動,就知道他在和身邊的人說話,就靜靜的端盆出去了。
“淮兒醒了?”
見曾珠出了門,待在客廳的甄成金夫婦趕緊起身,問。
“醒了,沒事了,你們去休息吧。”
望著他們通紅的眼睛,曾珠心裏一陣悵然和感動,這兩天他們也是沒眨眼啊,畢竟他們也沒見過這種陣仗,要不顧若芬怎麽會抱怨說:“早知道是這個樣子,就該勸淮兒不做這種事的,害得一家人跟著擔心和害怕啊。”
他們哪裏知道那是甄淮魂遊地府啊!
幸好曾珠有見識,見甄淮睡去,叫了幾聲非但不醒不說,反而呼吸越來越弱,漸漸沒了聲息,隻是身體溫溫的,並不見僵硬和冰冷,才知道那是甄淮靈魂出竅了,唯恐時間長了甄成金夫婦起疑,故而趕緊出來告訴甄成金夫婦說,在甄淮未醒之前切莫去打擾,免得驚擾了他,反而真的回不來了。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顧若芬喃喃念叨著,拉著張嘴想說什麽的甄成金就往屋走,弄得甄成金趕緊閉上了嘴。
把水倒掉,進了屋,見甄淮懶懶的倚著床背,嘴上抽著眼呢。
“你?”
本想製止的,可轉念一想:算了,這兩天夠累了,就讓他抽顆吧。
“好點了麽?”
轉換了語氣。
“好了,謝謝老婆關心。”
悠悠的吐出一個煙圈,甄淮燦燦的笑,獻媚道。
“餓麽?”
“一點也不啊。”
說完,甄淮不覺莞爾,隨即露出一個愕然的淺笑:照常理,我這兩天兩夜的睡,醒來是該餓的啊,怎麽一點沒覺著,難道是那茶的緣故?嗯,是了。
可是啊,那把壺?
想也別想了,肯定會被宋帝王收起來了,唉,多好的一把壺啊,我的羊脂啊。
“想什麽呢?”
曾珠歪著頭,含笑問。
“想一件好東西呢。”
甄淮眼中閃過一抹貪涎,遂把地府中遇到的事一點點的向曾珠講述起來。
邊聽邊露出驚異的眼神和凝重的表情,曾珠真是大大出乎意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沒說。
“好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明天去幫她把事辦了吧。”
曾珠這麽說。
“好。”
見曾珠沒過多的說什麽,甄淮也就沒再多說,為曾珠蓋好被子,也就躺下睡去。
天亮後,早早起身,各自洗漱罷,歇了那麽一會,眼看陽光正豔,甄淮遂攜珠兒徑自去了那個女人家。
到了她家一看,一家人都在,也就不再多說,擺好香案,把香點燃插入香爐,然後甄淮掏出那張畫像扔入火盆,“轟”的一聲輕響,一道青煙飄向半空。
“好了!”
甄淮長舒一口氣,欣然對那女人道。
那女人正要張嘴言謝,卻不料正在她懷中熟睡的兒子猛然一個起身,朝著甄淮小手就是一揚。
“啪啪”
兩聲脆響,甄淮臉上火辣辣的一陣疼。
眾人都是“啊”的一聲驚叫,隨即麵麵相覷起來:這是怎麽了,難道沒成功?!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