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麵見曾誌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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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麵見曾誌奎
“咭咭”一聲怪笑:“小主啊,莫怪,俺走的快!”
瞬間無影。
“嗬嗬,擁抱一下也不給這個機會。”
甄淮開心的笑了。
漸漸的開心轉變成苦笑。
省城?
“鄭浩?”
本想叫出小和尚的,甄淮一轉念卻把鄭浩叫出了口。
“小主?”
鄭浩現身躬身。
“我想麻煩尊駕往省城走趟,不知可願否?”
“有什麽事,但請吩咐就是,小主怎麽這麽客套。”
鄭浩微微頷首,絡腮胡子連同腮邊的肉抖動著。
“嗬嗬,我不揣冒昧,就叫您聲鄭大哥了。”
甄淮略作沉吟,見鄭浩沒有不悅的神情,繼續往下說:“勞煩鄭大哥前往省城探尋那香榭苑在何處,扣住曾強的那人真正的背景,打探清楚回來告訴我。”
“這些不難,甚至我都不須去省城,我發個傳檄讓六丁六甲們把那人信息傳給我即可,小主以為呢?”
鄭浩口氣頗傲,腆著鼓鼓的肚子說。
“這倒也可以,那就麻煩鄭大哥了,若是現在沒事,您就去辦吧。”
“好。”
鄭浩答應一聲,隱身而去。
其實打探消息以及找尋“關押”曾強的地方都不難,難的是,怎麽處理這件事。
現在看來,工地倒不是最主要的了,而是那人想看卷宗的心?
“小主?”
甄淮正思忖間,聽到一聲叫,忙抬頭看去。
卻是黑無常低垂著頭,看也不看甄淮,站在那兒。
“算了,我知道了。”
不用問,甄淮就知道走捷徑這條道行不通了,你看黑無常那懨懨的模樣,還用說麽。
“是這麽回事,小主。”
盡管甄淮什麽也沒問,也沒責怪他的意思,可是黑無常還是覺得有必要說清楚,抬頭看到甄淮也正望著自己,沒有阻止的意思,遂趕緊往下說。
“我回去問宋帝王了,他說那條捷徑沒特殊情況是不能行走的,什麽是特殊情況,他說很複雜,一時說不清,再說,那也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若是想走那條捷徑,須征得十殿閻君的共同許可,並要上報地藏王菩薩征得他的認同,方才行得。”
“哦,我知道了,既然行不通,那咱再想別的辦法吧。對了,你可曾想起問問宋帝王,他所說的我能調看卷宗的事是真是假?”
是這麽回事啊,捷徑走不通就隻能再想辦法了,驀地他想起這件事,甄淮又急忙問道。
“嘿嘿,還是小主想的周到,您還別說,我還真沒想這回事,在我臨來的時候,宋帝王叫住我,專門告訴我,您能調看卷宗是真的,但是那需要您進入地府之後才能做到的,因為您吊墜中已經有了他們十閻君的印證,並且那裏麵還包含了地藏王菩薩的慧根,故而若是您能進入地府的話,調看卷宗是沒有問題的。”
“這樣啊,這樣.....”
甄淮微微皺起了眉頭,望向夜空,喃喃道。
“哦,還有一件事,那宋帝王可曾告訴你卷宗放在了什麽位置麽?”
腦子靈光一閃,甄淮追問黑無常。
“這,他倒沒說,不過,我想,那肯定是個極為隱秘的地方。”
嗬嗬,這還用你說。
“好了,黑哥,受累了,下去歇息去吧。”
“好吧。”
黑無常悶悶道,小主頭一次讓自己去辦事,就沒辦成,他明顯的不高興。
“道長?”
甄淮坐在床頭,點著一顆煙,悠悠的吐出一個煙圈,悠悠的開口。
“小主。”
明明子一抖拂塵,飄然而至。
“想必這些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
一直侍立在身側,他能不知道?
“若是我想去地府走一遭,您可有良策?”
“沒有。”
“沒有?”
甄淮有點不高興,想你可是元始的弟子啊,神通廣大,去個地府也沒辦法?!
“不是不能去,是我隨時可去,您確是不行。”
明明子明白甄淮的意思。
“六界秩序誰也不敢擅自打亂,各自有各自的法度,若無公事即便是我也不能隨便進入的,更莫談私帶凡人了,因而我無法帶小主進入地府。”
一句話回絕的幹淨利落。
“嗬嗬,好,罷了,我也不好難為道長,那就容我想法吧,那麽依您之見,這件事該如何解決呢?”
既然你不能帶我去地府,那麽關於曾強這件事怎麽處理,你該給我出個主意吧。
“這件事,若是以貧道見,唯一可行之計就是交換。”
“交換?”
甄淮心中一動,看來此計可行,與我所想一樣?
“道長以為交換能行?可是,你說咱們拿什麽和人家交換呢?”
“小主所慮極是,目前咱們的確沒什麽能和人家做交換的,不過,我想既然這件事是‘那人’所布的局,自然有他的用意,或許卷宗裏會有對咱們有利的東西。”
到底是道家弟子啊,連甄淮心中所想都能猜到。
“嗬嗬,還是道長有見底。”
甄淮由衷的稱讚。
“小主過譽了,這些不是小主已經想到了麽?今日喚我前來,不就是想印證一下?”
這明明子說話也不饒彎子,直對甄淮道。
“是,道長所說不差,我請道長前來,的確是為了去除心裏的疑惑,並想請道長指點的,既然咱們所想一致,那麽就這做吧,走一步看一步吧,明天,我是要去見見我的嶽父了。”
甄淮歎息一聲:“有老道長了,您去歇息吧。”
看明明子拂塵一甩,飄然而去,甄淮默默的閉上了眼。
總覺得這件事很容易處理啊,就那麽幾步,去省城見那公子哥,談條件,然後成交,然後放入,完事大吉。
很簡單啊。
當真這麽簡單麽?!
那公子哥不難見,因為是他要求見的我,若是換過來我想見他,嘿嘿,那恐怕就是極難之事了。
算了,先睡會吧,明天見了曾誌奎再說。
現在甄淮有點頹喪,他發覺什麽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根本用不上,自己憑什麽擋?唉,說不上灰心喪氣也談不上豪氣萬丈,不過心裏有點空卻是真的。
目前這件事還不能對珠兒說,若是給她說了,還不把她急瘋了?!
可是,這事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解決呢?短時間內能解決的話自是最好,若是時間長了,能瞞住她?
其實見那公子哥,以及談妥條件,以及他們放入,應該都不慢,唯一慢的就是我何時能進入地府,又怎麽調看卷宗?這才是令人煩憂和心焦的!
甄淮在太息中睡去。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
“洗把臉,剛才爸打電話,說找你有點事。”
曾珠笑吟吟的對著伸懶腰的甄淮道。
“哦?爸找我?”
“嗯,不樂意?”
“怎麽敢啊,媽沒說什麽?”
甄淮知道曾誌奎找自己什麽事,不過還是有點擔心林雅茹的態度。
“你怕她?”
“嗯,有點。”
“哈哈,放心吧,咱爸找你,肯定也是媽同意的,不然怎麽會找你啊,不過我覺得有點奇怪啊,找你?找你做什麽,還說不用我跟著去?會是什麽事呢?”
瞪大的眼盯著甄淮,曾珠露出沉思的神情。
“這有什麽可奇怪的啊,我去了不就知道了,回來向您匯報就是。”
甄淮淡淡一笑。
“嘻嘻,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去吧,趕緊的。”
說完遞過來擰幹的毛巾。
嗨,還是親閨女啊,就是擔心自己的父母,連牙也不用刷了?
甄淮接過毛巾,稍微擦了一把,起身穿衣,給顧若芬說聲就去了靜軒路。
進門後,見曾誌奎夫婦都在,陳姨也在。
“來了,隨我去書房吧,雅茹,你也來。”
進了書房,坐下。
“淮兒,我想你該是知道強兒的事了?”
曾誌奎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我想這其中定有蹊蹺啊,你想就我知道你能調看地府卷宗的事,那公子哥是怎麽知道的呢?”
“什麽,你能看卷宗?!”
盡管進屋之前,林雅茹是憂心忡忡的模樣,可當曾誌奎說出甄淮能調看地府卷宗的時候,還是吃驚的站了起來,很驚奇的看著甄淮道。
“怪不得,那公子哥要見你。”
見甄淮點頭,她才發覺自己有點失態,遂稍稍緩口氣,慢慢坐下。
不過甄淮還是看出她眉眼間仍有驚詫和狐疑。
“我想那公子哥想見你的主要目的應該是想看他自己的,以及包括親屬的吧。”
曾誌奎不好明說那公子哥的父親,隻好說成是親屬,其實也沒什麽不同啊。
“你打算怎麽辦這件事?”
最後曾誌奎望住甄淮問。
“爸,媽,這件事要真如您所說,他見我,我把他以及他想看的卷宗調出來,看過他放強哥,不難!”
自進屋後甄淮一直沒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曾誌奎一直沒給他機會,現在要他說了,他就必須把想說的都說出來。
“目前,爸、媽我又一件頗為棘手的事,就是,上次我去地府之後,說能調看卷宗的是宋帝王,自此之後我再沒去過,也去不了。”
甄淮小心看著曾誌奎夫婦的反應,聽他這麽一說,他們二人都睜大了眼,對望:這,不就是說,沒用?強兒怎麽救?!
“昨晚,我探尋了一遍,才知道,上次起去地府是走的捷徑,正常的途徑卻是壽終之時,就是人死的時候才能去地府,平時是去不了的。”
他們臉上浮出失望:為了強兒,讓甄淮去“死”,可是“死”了又有什麽用,那公子哥要的是看卷宗。
“不過,宋帝王倒是說了,隻要我能進入地府,卷宗是能隨意調看的。”
甄淮覺得怎麽這麽難表達啊,好像怎麽也說不清楚,心焦之下,端起麵前的茶杯,一口氣喝光了。
“雅茹,去,給淮兒再倒杯水。”
曾誌奎對林雅茹說。
“你的意思是說,隻要能進去,你就能看卷宗?”
“應該是這樣的,可是,卷宗放在哪兒,我卻不知道。”
“唉!”
曾誌奎一聲長歎:“若是平時,咱們有時間嚐試,怎麽進入怎麽找卷宗,可是,那公子哥給的期限是七天,我們等得起麽?!”
望著林雅茹出門的背影,曾誌奎眉頭皺的很緊。
“這都怪我啊,平時疏於管教,才使得他膽子越來越大,欺行霸市,這裏搶地盤那兒占工地,這下可好,惹到惹不起的了,怎麽辦,怎麽辦才好啊!”
曾誌奎抖索著手顫巍巍的就要摸煙。
“爸,您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甄淮知道曾誌奎平時不抽煙,見他在身上摸索,就知道是想抽顆煙,所以一邊安慰,一邊遞給他一顆煙,給他點著。
“小主。”
“哦,鄭大哥?!”
聲音這麽粗獷,甄淮就知道是鄭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