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那人的表情更加讓人看起來難受，簡直比剛剛到酒保還要懷疑人生，他大概在想今天是怎麽了，秦北發癲，周小酒發瘋？

    周小酒眯著眼，拍了一下桌子，問，有問題嗎？

    “有問題啊，北哥不讓我查，他說了我要是查……”那人咽了咽口水，說：“我要是查讓我知道生和死怎麽寫。”

    秦北這個人一向說到做到，他並不是什麽好人，卻也不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他也想普普通通著，但是命運跟他一直都在開玩笑。

    周小酒不說話了，擺擺手示意那人出去。

    秦北的機動車到了醫院門口，看見自己的人忙問人往哪個方向走的，地方指指某個方向，秦北再次發動機動車。

    他用最快的速度想追上鹿南安，但是又不知道怎麽麵對鹿南安。

    在離醫院不遠的一棵大樹下，他看見了鹿南安，她不知道在幹什麽，不過就是蹲下身子看著樹下，樹周圍沒有人，似乎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女生在樹下幹什麽。

    “你在幹什麽？”秦北摘下頭盔，又把車子隨意一停，他一邊扭著手腕一邊看著鹿南安的一舉一動，她發現他還是不了解鹿南安到底在幹什麽。

    鹿南安沒有回頭，用手刨著土，她沒有工具，但是她就是要做這件事。

    秦北一把拉起鹿南安，再次追問她在幹什麽，鹿南安不說話，她的腳邊有一隻死了的鳥，秦北在想她別是想埋葬這隻跟她沒有關係的鳥。

    “回家。”秦北拽著鹿南安走，但是鹿南安無動於衷，秦北顯得很頭疼，問鹿南安到底想幹什麽。

    鹿南安平淡地說，別急，等我把它埋了。

    果不其然，她到底就是想把鳥埋葬了。

    秦北在心裏打著草稿，他不了解鹿南安，不清楚這是不是她的“怪癖”，他靜靜地看著鹿南安的動作。

    “沒事，緣分。”鹿南安完工後看了看她挖的坑，小心翼翼地把鳥塞了進去，然後再把土蓋上。

    “沒事給一隻死鳥安葬，你的鳥？”秦北扶額，他沒有感情，更加不知道鹿南安在想什麽。

    鹿南安回過頭，冰涼的臉上依舊蒼白，她一字一句地說：“鳥會給樹做肥料，它會用另外一種方式存在，就像他一樣，哪怕隻是活在我的記憶力。”

    “嗬……”秦北不由得嘲笑起鹿南安。

    他又嘖嘖不已，下一句又說：“我以為你是我想象中的那個沒心沒肺的人，沒想到我錯了，你很重情重義？”

    鹿南安不知道秦北到底什麽意思，她推開秦北，說：“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麽。”

    “我就知道。”秦北一副我早已什麽都看透的樣子看著鹿南安，他嘖嘖著，臉上卻是饒有趣味。

    “哪怕他隻是活在你的記憶裏，我想他也不願意存在。”

    鹿南安笑了，她很想動手，手指掐進了肉裏，說，我想這跟你沒有關係，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冷酷惡魔。

    “冷酷，惡魔？”秦北覺得好笑，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說他。

    秦北又點點頭，饒有趣味地說：“看來我把你送對地方了，你沒有被外界影響，但是你還是不夠資格存在這個險惡的世界上。”

    “閉嘴。”鹿南安不願意再聽任何人說著關於她的身世，可笑的是就連她自己聽起來都像在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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