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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的時間過的很快,很多人說初中是看看守所,高中是勞改犯,大學是刑滿釋放後的春天,這話真沒錯,就好比我現在,大一剛結束就談了女朋友,她叫夢葉,長得挺不錯,而且我很認真,每天早中晚飯都殷勤的很,說話都不敢喘粗氣,到這裏一年我都快忘了自己以前的職業了,成天醉深夢死在一片青春的氣息當中。
過年的時候我去二叔家看他,這老小子也不知這一年在忙什麽,比以前黑了一圈,我問他也不說,回山西老家後家裏人知道我在大學不錯也挺安慰,在家裏呆了半個月我就在不住了,農村偏僻沒信號,我過年給夢葉打電話趴房頂都不一定有信號,春運的火車票天天沒有,因為我本身對坐飛機恐懼,最後還是選擇了大巴。
從老家到哈爾濱的大巴隻有一趟,過完十五我就出發了,我媽大包小包的給我塞,生怕我委屈,最後我爸說,“你就別替他操心了,這小子能照料自己。”
\看i正版`章-節上\#
“你一邊去,我兒子我心疼。”
看他二人拌嘴,我其實挺開心的,不過我爸說的沒錯,前兩年我自己賺的錢雖然大部分給家裏了,但自己也有一些,我跟我媽好說歹說一大通才算完,最後背了個包就出發了。
大巴車要走兩天才能到,我是第一次坐這麽遠距離的大巴,冬天很冷,車裏雖然開了空調,但也是開開停停,我縮在棉衣裏在中間一排靠窗戶,不知開了多久天黑了,我迷迷糊糊感覺車停了,好像是集體上廁所。
可等了很久都沒見開車,我起身問咋回事,有人說司機下去方便還沒回來,出於本能我心裏一突,穿好棉衣後下車後,此時外麵黑漆漆的,叫了兩聲也沒人應答,打開手電發現大巴正停在一條小油路上,往下走幾米就是莊稼地,我正準備多叫幾人幫忙,突然聽見一聲很奇怪的聲音,像是什麽東西在敲打,聲音很小。
我心中疑惑就一路循著聲音找去,本能覺得司機可能就在發出聲音的地方,要說我當時真沒考慮後果,隻是想先找到人再說,下了莊稼地,走了兩分鍾我突然看見有光從前麵土丘另一邊發出,慌忙上去看,頓時我就呆住了。
隻見我們開車的司機,坐在一口大鍋跟前,神情瘋癲的用一根骨頭在鍋裏翻炒什麽,鍋的下麵點著火發出的光是綠的,我趴在土丘露個頭,過了會兒司機嘴裏發出老婦人的聲音,罵道,“魏老三,我再問你一遍,你說是不說,不說老身把你這把骨頭全敲碎。”
我正震驚於司機的話,突然從鍋裏掙紮爬出一顆骷髏頭,上下顎一張一合,“我真不知道,陸姑娘,你就饒了我吧,我老頭子都死了,就放了我吧。”
“不知道?那你就沒用了。”
“司機”冷冷一笑,不知從旁邊抓了把什麽東西丟進火裏,頓時火焰更旺,她陰笑兩聲,翻炒的更勤快,鍋中的骨頭來回翻滾掙紮激烈,可卻跳不出來,片刻之後就化作一道黑灰徹底消失。
我躲在後麵嚇得沒敢啃聲,不是我不想,而是他大爺的不敢,這明顯是司機著道被附身了,可我從來沒見過這麽詭異的東西,難道是鬼打鬼?此時那司機原地轉了一圈,不知道嘀咕了句什麽,突然身子一軟就倒了,我等了一會兒見沒動靜,扶起他好不容易把他弄醒,好在他身體沒事,意識也清醒,看樣子一點都不像被鬼附身,就這樣我一路帶著疑問到了學校。
新學期開始,本來我還心事重重,可沒兩天又撒歡了,愛情的滋潤下,一切憂愁煩惱都跟煙雲一樣消失無蹤,雖然夢葉本身對人挺冷漠,從在一開始就沒讓我碰過一次手,但我就是迷得不行。
這天下午我正準備去找她就接到她電話,說是去同學家過生日,讓我不用接了,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給我電話,把我激動夠嗆,連說沒事沒事,掛斷電話我就回宿舍畫符去了,自從那次郊遊以後,我平時最常練習的項目就是畫符,現在我是真覺得光懂風水是完全不夠的,一旦遇上真刀真槍幹仗的時候,還得靠真本事,而且我青田門除了風水了得,道術也有一些,雖然不及茅山術那麽強,但也是老祖宗的傳承,不能丟。
我這正畫著符,胖子突然跑進來氣喘籲籲的說,“老劉,走,快。”
“幹啥?”
“哎呀,別說了,快走,你媳婦被人搶走了。”胖子說完拉著我就跑,我都沒反應過來,等下了樓才急忙拽住他,“你說什麽?”
“哎呀沒時間說了,趕緊的。”
我心裏一顫,跟著他跑出校門,祥子和胡艾在一輛出租車跟前招手,“快點,快。”
上了車,胡艾說了句去中央大街,車子就出發了,速度很快,我的心跳也在此時跳的特別快,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等到了地方還沒下車,祥子突然說,“在那兒!”
我掉頭看去,隻見一家餐廳門口,一對男女在互相道別,女生拉著男生,兩人互相擁吻,過了一會兒女生才目送男人上車離開,而此刻我卻目光呆滯,心裏有種快要窒息的痛苦。
“夢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