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明貞的腦部檢查並沒有什麽問題，身體也沒什麽明顯的問題，血液檢查也很正常，除了有點血脂高，別的都挺好的。

    會診醫生對於這件事都表示困惑。

    費明貞各方麵都正常，按理說是不該出現這種狀況的，可她為什麽會發瘋？

    “經過我的實驗，我覺得她更像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沈倫的辦公室，他拿出一張單子遞給章玨：“你看看，這是檢查結果。”

    常規的血液檢查，查不出問題，但是有些特殊的檢查，卻出現了異常：“這都是我用最新的實驗成果做了實驗的出來的結果。”

    章玨看著那各種各樣的數據，興致缺缺的把單子丟在地上：“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她身上有沒有針眼？”沈倫問。

    章玨挑眉：“我怎麽會知道，我又沒有給她做過身體檢查。”

    “如果沒有針眼的話，那就可能是因為長期服用某種慢性藥物導致了這樣的情況。”

    “某種慢性藥物？”章玨掃了一眼他桌上擺放的那些小瓶子，小罐子，指尖輕輕劃了過去。

    “這些是做什麽用的？”南希好奇的問，這些小瓶子就像是兒時商店裏賣的那種許願瓶一樣，裏麵很多晶晶亮亮的粉末，美輪美奐的像是星星。

    她剛開始還奇怪，一個醫生怎麽會擺這麽少女心的東西在這裏？結果這些是藥嗎？

    “好東西，而且無毒副作用的，你和章玨可以試試。”沈倫給南希使了個眼色。

    南希不明所以。

    章玨卻踢了他一腳，他和南希才不需要這種東西做調劑，他們自己就很好。

    “說說，你發現的東西吧。”

    “類似於毒品。”沈倫聳了聳肩膀，語氣輕鬆。

    “毒品？”

    “會讓人亢奮，不過它和毒品不同，最初如果食用的話，它應該是沒什麽大反應的，但是隨著時間的加長，隨著服用量的增加，必定會迎來一個爆發期。”沈倫拿出來一個曲線圖，指著峰值時候：“這個就是爆發期，大約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吧，如果持續使用的話。”

    章玨和南希對視了一眼。

    “費明貞長期服用藥物？”南希想了想，搖了搖頭：“這個藥物隨便都能買到的嗎？”

    “國內是沒有的，目前也就隻有……某個國家有，這些資料，還是我國外的朋友提供給我的，這種藥物，它一般不會致人死亡，但是會讓人發瘋，可它可普通的發瘋也不一樣，可能是間歇性的發作，反正不會持續，但是你要知道人一旦發瘋就會被人認定為瘋子，如果一旦認定為瘋子，再接連發瘋幾次的話，這個人就算不是精神病，也會被人列為精神病。”

    “我的朋友也戲稱它做人心。”

    “人心……”南希皺了皺眉：“趨利避害乃是人的本性，什麽都和人心扯上關係，未免有點太……把人想的太齷齪了。”

    沈倫打量著南希，心頭微微驚異。

    按理說這個南希經曆過的事情也不少啊，對人心的認識應該說一定是相當的深刻，可是為什麽她還會說這樣的話，難道真的單純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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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倫看看章玨，你媳婦可夠純潔的。

    章玨笑著摟住南希的肩膀，見識過人心黑暗，卻始終能保持善良，這正是人心所最缺少，也是最難得的東西，他覺得這樣挺好。

    “既然這樣的話，那章家的人，就全都查一下吧。”章玨戳了戳單子：“恐怕要麻煩你了，從章澗到章家的任何一個人，最好都檢查一遍。”

    “無所謂。”沈倫攤了攤手：“反正這些是你負擔。”

    章玨笑了笑，轉頭對南希說：“你也查一下吧。”

    “我……就不用了吧？”

    “有些人害人是防不勝防的。”章玨握住她的手，溫柔的說：“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妻子變成費明貞那樣，她那種人是罪有應得，咱們可不能跟她學。”

    “……”什麽意思嘛，這句話。

    南希隻能抽了血。

    章玨也同樣抽了血，讓沈倫做檢查。

    隨後，章玨安排了章澗等人也過來抽血。

    “給媽媽檢查，為什麽我們也要查？”章藝玫不耐煩的問：“章玨你是不是有什麽陰謀，想要把我們所有人都弄成神經病是不是？”

    章玨看著近乎暴跳如雷的章藝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沈倫，先給她查。”

    “哎，你幹什麽！”章藝玫被人按在了椅子上，用力掙紮起來：“你們想要做什麽！”

    “不用害怕，隻是抽點血而已。”沈倫很淡定的說，打量了一眼章藝玫：“你應該不暈血吧？”

    “你有病吧，為什麽要抽我的血。”

    “因為我是醫生。”

    “……”章藝玫腦袋有一瞬間的卡殼：“你是醫生，跟抽我的血有什麽關係嗎？”

    “我是醫生，我既然要抽你的血，那你肯定就是病人了，你說有什麽關係？”沈倫笑著問。

    章藝玫再次無言了，她瞪著沈倫，臉色鐵青。

    “不用反抗了，在這裏，章玨想讓我抽誰的血就可以抽誰的血，想要讓我檢查誰，就可以檢查誰，你掙紮也沒用的。”

    章藝玫沉默的瞪著他，肩膀上的力道沉重如同一座大山，她的心裏有些煩躁，但是並沒有再繼續反抗，而是任憑沈倫抽了血。

    “嗯，很不錯，是個乖女孩。”

    “……神經病。”章藝玫按著胳膊走了。

    章澗無聲的看了一眼章玨。

    章玨隻點了點頭，章澗立刻明白了什麽，自己走過去，讓人抽血，並且回頭對章藝玫說：“你給章禹打個電話，讓他和沈晴也過來檢查一下。”

    章藝玫雖然心裏不耐煩，但是隱隱約約也明白了什麽，心頭驚駭的同時，再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暴躁感覺來，她努力的平複了一下內心。

    轉身出去打電話去了。

    沈倫笑了笑：“伯父不用緊張，有我在不會有問題的。”

    他這話倒是很自信的，沈倫雖然看上去不靠譜，總是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物，但是本身卻是個實打實的藥物學博士，履曆之豐厚，足以讓人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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