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教官說,尖子班更要嚴厲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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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每學期的新生節奏一般,軍訓也是入學後必有的教學活動之一。在葉音蕊等人迎來新學年的同時,也同樣迎來了為期二十天的軍訓生活。記得曾在網上看到過這麽一句話:某國軍用衛星顯示我國每年九月左右都會有上百萬的神秘部隊出現在全國各地又在半個月內神秘失蹤。說的就是軍訓時穿中迷彩服的新生學子。雖然這次的軍訓沒有穿所謂的迷彩服,但軍訓時的這些日子,依舊帶著滿滿的軍營氛圍。
軍訓開始的前一天晚上,高一新生們正式住進了報名時學校安排給他們的新宿舍。從教室回到宿舍時,已經是下午七點多了,帶著收拾各自的宿舍的心思,葉音蕊和林姚走進了放著各自行李的房間走去。這已經不是兩人第一次進新宿舍了,早在報名繳費那一天,葉音蕊和林姚就已經看過新宿舍,並於當天將一應住宿用品搬到了各自的床上和共用桌子上。推開宿舍門,入目的一個八人間的小房間:正中央是一張簡易的長方形木桌,桌子兩側各兩張高低床分排兩麵,在靠近門口處有一個兩米左右高的櫃子,櫃子共四層八格,帶著鎖扣,用於存放學生的私人物品。因為報名較晚,所以葉音蕊和林姚住進來時隻剩下商鋪可選,因此兩人都得爬側梯才能上床休息。於是,剛剛在教室大掃除完的我和表妹再一次投入到宿舍的清潔之中。隨著太陽的落山,收拾完的姐妹兩人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了,雖然繳納了夥食費,但學校的夥食是從軍訓這一天算起,因此,餓著肚子的兩人也隻有出門覓食了。穿過操場和籃球場,再過兩個小樹林和一棟初中部教學樓,兩人便來到了學校唯一的小賣部門口,在學校小賣部買了兩個麵包和兩瓶水,算是解決了兩人這一天的晚餐。
飯後,洗漱完畢的姐妹兩各自躺在了屬於自己的床鋪。想到今天已經算是正式報到,明天就要開始軍訓了,葉音蕊的腦子裏止不住的胡思亂想起來:似乎一切都成定局了呢,真的要在這個學校開始我的高中生活了。
葉音蕊因為是第一次住校,許是認床的原因,總有許多的不習慣,時不時地睜開眼,而當她睜開眼時,樓道中那一塊亮著的寫著“綠色通道”四字的牌子就這麽透過門框玻璃印入眼簾,明晃晃的刺著眼睛,翻個身麵朝牆壁睡著,又總是覺得渾身睡得難受。翻來覆去的結果就是:那一晚,雖然沒有吵到別人,但葉音蕊本人卻成功的失眠了。什麽時候睡著的,不知道,隻知道被叫醒時,整個人都是迷迷瞪瞪的。起床穿衣,簡單的刷牙洗臉過後,姐妹兩人就趕往了食堂。軍訓,在報道後的第二天也終於正式拉開了序幕。
一大早,吃著並不習慣的饅頭涼菜,葉音蕊抻著下巴不禁感慨:還是喜歡家裏媽媽做的早餐啊。吃過早餐回到教室不過十幾分鍾,廣播裏傳出了頭一天才聽到過的鈴聲。此時的高一新生差不多都已吃完早餐,順著鈴聲的節奏,踏著或急或緩的步伐向著籃球場而去。被廣播聲聚集到了籃球場旁的運動場上,從左至右依次是站立著高一年級一班至十班的學生,而在學生隊伍的正前方則是不知何時鋪上紅綢的簡易演講台。聽著講台上校長的三千字講話結束後,又聽著教導主任的一千字講話,在同學們微微的昏昏欲睡間,一隊穿著軍裝的十幾人的小隊跑步來到了簡易講台旁的空地上,整齊的步伐聲頓時把台下飛舞著的瞌睡蟲全驚走了。在教導主任說出下麵有某某教官為各班級分配教官的時候,底下的新生終於進入了興奮了狀態。葉音蕊的耳邊更是有小聲的探討聲傳來,說希望能分到個脾氣好長得帥的教官。在這微微討論聲中,很快,高一十班的教官就與大家見麵了。那是一個有點小帥氣的年輕小夥,一米八的個子,說著極為標準的普通話。他說他叫方英俊,以後就是他們班的教官了,而且,他會很嚴。
軍訓中必不可少的是什麽?自然是站軍姿了。於是,與教官相處的第一天,教官自我介紹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先站20分鍾軍姿。於是高一的新生軍訓就在同學們華麗麗的軍姿下,完美而枯燥的開始了。第一天的軍訓一結束,大家就累得各回各舍,各找各床了。而到了晚自習時間,大家卻似乎瞬間恢複了元氣,開始大討特討的說起這一天的軍訓,從站軍姿說到教官將要教同學們唱的幾首軍歌,從教官這個人怎樣怎樣嚴肅說到即將到來的,剩餘的十九天的慘烈生活,其激烈程度堪比一場辯論會。
軍訓,自然不會是隻站軍姿一件事可做,這不,第二天開始,同學們就有了新的任務:正步走。也由此同學們再一次重複了曾經初中軍訓時經曆過的內容,於是“起步走”、“正步走”、“跑步走”、“二十分鍾軍姿”成了這段時間大家最常聽到的話語,而其中大家最期待的一句話就是教官的“休息十分鍾”。在這短短的十分鍾休息時間,就是同學們與教官的聊天時間,同學們總會和上課嚴肅,下課幽默的方教官天南海北的聊,從部隊生活聊到日常生活,從新聞中出現的話題聊到日常生活遇到的各種趣事。
軍訓的日子就這樣一天接著一天,要說有什麽特別的有意思的事,可以說除了這些略顯枯燥的訓練,軍訓中唯一比較有意思的當算是拉歌了吧。軍訓第五天,天公作美的下起了毛毛細雨,而學生們也終於偷得浮生半日閑的躲在了教室裏。麵對著這樣的天氣,大家的麵容上紛紛浮現出終於不用在太陽底下站軍姿的輕鬆表情。這樣的雨天除了坐在教室裏玩著擊鼓傳花外,就是學習那一首首帶著軍營氣息的歌曲。方教官的字還是挺不錯的,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著歌詞,而同學們則在底下抄,抄完歌詞,方教官就開始教大家唱。
軍訓第七天,七班和十班開始了第一次拉歌,所謂拉歌就是兩班對陣,隨著教官的口令喊著那些隻在軍營中出現的拉歌詞,然後激對方陣營唱歌。兩軍對陣,輸人不輸陣,麵對麵的坐好後,方教官開始帶領大家打開拉歌的序幕。
方教官:“七班的。”
高一十班:“來一個。”
李教官:“十班的。”
高一七班:“來一個”
方教官:“七班的。”
高一十班:“來一個。”
李教官:“十班的。”
高一七班:“來一個”
方教官:“讓你唱,你就唱,扭捏扭捏不像樣,像什麽?”
高一十班:“大姑娘。”
李教官:“十班的,來一個,1234567”
高一七班:“我們等得好著急。”
方教官:“七班的。”
高一十班:“來一個。”
方教官:“12345”
高一十班:“你們到底有沒有”
李教官:“七班的,我們給他們來一個。”
高一七班:“好。”
李教官“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起”
高一七班:“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隻因為我們都穿著樸實的軍裝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自從離開了家鄉就難見到爹娘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都是青春的年華都是熱血兒郎說不一樣其實也一樣一樣的足跡留給山高水長…”
伴隨著七班嘹亮軍歌的落下,十班的掌聲也隨之而起。掌聲過後,七班在李教官的領導下再次向十班發起進攻,而十班的方教官則一聲令下,帶著大部隊到一旁站軍姿去了,頓時惹來李教官和高一七班的一頓唏噓聲。
至於班主任口中的高一新生的摸底考試也在這一天的晚自習開始並結束了,隻是,摸底成績卻並未公布。班主任任文雪在考試過後第三天發話說:“這次的成績,學校就不公布了。現在新書都發下去了,好好預習,軍訓後就正式上課了。軍訓一個月後會有月考,到時候不要丟了尖子班的臉。還有,軍訓最後一天會有篝火晚會,每個班都要表演節目,我們班也要出一個。這個事情就由班長和生活委員負責安排。要參加的同學到班長那報名。”於是,班裏又因為即將到來的篝火晚會炸開了。而同學們的注意力也被接下來的軍訓生活以及軍訓後的篝火晚會表演節目一事轉移了。從小學開始參加班級舞蹈表演,從不錯過的葉音蕊自然也跟著報了名。因為隻剩下不到十天的時間,所以大家計劃把中午的午休時間和晚飯後的休息時間都拿來練舞。至此,軍訓二十天剛過一半。
九月的太陽還是很毒辣的,學校的綠地並不多,但也足夠大家遮陰。然而十班這個所謂的尖子班的方教官總喜歡把學生扔在太陽底下接受陽光的洗禮。謂之曰:毛主席的溫暖像太陽,要讓大家感受毛主席的溫暖。記得軍訓第二天,當隔壁班的教官帶著他的隊伍在不遠處樹蔭下休息時,十班的學生卻還在太陽下孤零零的站著軍姿。
兩個教官坐在一旁的花壇上聊天,隔壁教官說:“你們這個尖子班的學生是祖國的花朵,應該多多愛護,放到樹蔭下站軍姿。”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們的教官大人說了:“尖子班更要嚴厲對待,以後才能吃苦耐勞。”
那時的葉音蕊悄悄地問著身側的表妹:“站軍姿和吃苦耐勞有關係麽?”
林姚望了望天,一臉莫名的說:“也許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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