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生和李芳子都很有默契的回避了沈一帆這個名字，仿佛根本沒有存在感的一段過往。

    有那麽一些時候李芳子都想借著幹掉杯子裏麵的清酒順勢談及，對李芳子而言，沈一帆已經是醒來如同彩票的概率了。

    甚至，李芳子也想過這會不會唐玄生早就看到了這一點，譬如說化名沈一帆的那篇文章。

    但一切都過去了。就像一盤棋已經下完，都以為會贏的人沒想到最後會輸在一個不起眼的過河小卒身上。

    但唐玄生越是這樣，李芳子越是看不透沒有信心。她這次回華夏，身後的力量甚至暗示可以做出一定程度的犧牲。

    以星條旗為主的力量和北極熊的博弈並沒有因為北極熊分割成許多地盤就因此結束。相反，這場博弈甚至才剛剛開始。

    而扶桑因為北方四島是天然的站在北極熊的對立麵，當然，曆史上他們就一直是對手。

    能夠和唐玄生的圓晶搭上關係算是一個長遠的布局。畢竟，北極熊真正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軍工，而現在看來，優勢其實一直在衰減中。

    這也是北極熊一直想加入西方集團的原因。落後就要挨打可不是說著玩的。

    天然的劣勢就是環境，想要追趕高科技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曾經的星球大戰計劃可以說是不甚其苦，舉國之力在某個方麵或許會讓人驚訝，但不平衡的發展想轉型不是那麽容易。

    當然，都很有野心。

    李芳子笑問：“你就不多說幾句？譬如想法，或者條件？”

    唐玄生點了點刺身道：“怎麽說呢，你很聰明，而且，我真正想要知道的你也不會說。當然，你真正想要知道的我也不會說。這些料理就像放置在隱藏的女提盛上麵，當然，我也不想去探究她。”

    李芳子道：“真的就這麽簡單？但請唐總放心，至少，我們是沒有利益衝突的。”

    其實不僅僅是扶桑，任何團體在麵對很難占據絕對上風的對手麵前態度都是類似的。很低調，很風度，但是心底是怎麽想的就無從得知了。

    這也很正常，貓遇到老鼠和遇到毒蛇的態度怎麽可能一樣呢？遇到老鼠是完全上位者的不屑戲弄，遇到白兔是各走一邊的淡然，遇到毒蛇是謹慎無比的隨時準備反擊。

    唐玄生道：“你知道的，既然圓晶廠計劃在金陵證券交易所上市，就不可能阻止投資者的買入。當然，我甚至可以持股低於50%。”

    李芳子不解：“難道你要讓出控股權？可是。”

    李芳子的言下之意是那你收購台積電的股票還有任何意義嗎？

    唐玄生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什麽。當然，他是不會讓自己的股份低於百分之三十的。更不會像台積電那樣前十股東持股都在百分之一附近，惡意收購總是永遠存在的。

    但金陵圓晶或者說香江圓晶都不怕別人的惡意收購，因為，僅僅是得到了一個圓晶廠而已。最重要的催化劑和實驗室獨立在外，就算賣掉不過是再建造一個新的圓晶而已。

    但唐玄生不準備讓摩爾定律有效下去。因為他從西遊係統隱隱感到，在突破5納米後，芯片或許會迎來抉擇，或者說質變。

    就像是當初是膠卷到數碼相機那樣。真正的一個飛躍。

    菩提號的所有控製設備根本沒有現在看到的這些芯片的身影。但唐玄生想延緩這個速度。科技其實和中藥一樣，是藥三分毒，越是發展毒性越大。

    當然，很難真正說清冷兵器和熱武器哪一個好哪一個壞。因為從戰爭的角度而言，古代戰爭還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說原子武器能夠製衡也是扯，這個世界何曾有一天是真正和平的？指望巨大威力的武器可以製止戰爭無疑是飲鴆止渴。

    這和計算機從出現那天起病毒的戰爭也就隨之而來是一個道理。隻是普通人未必感同身受，因為你不夠重要，你的計算機黑客不屑攻擊而已。

    掌控定價權話語權，讓科技發展的速度無限延緩，科技，並不僅僅是造福人類的。科技永遠是雙刃劍，許多時候毀壞甚至大於造福。

    但這些唐玄生永遠也不會和別人說。或許，說了也沒有人懂。

    想了想，唐玄生笑道：“我蓋了個遊樂場，自然是喜歡玩家越來越多的。所以李芳子你不必多慮，當然，唐家的產業肯定是多元的。不會就是李芳子你一個合作者。就當是梭哈吧，看誰的牌技更高。不是嗎？”

    李芳子不是很明白唐玄生的說法，她的任務倒是超期完成了。

    “假如唐總對梭哈感興趣的話，芳子願意隨時促成一個賭局。今晚的公海似乎就有一場豪賭。”

    唐玄生笑著擺手，要是正好遇到也未必不行。現在和李芳子去，太顯眼了。

    和李芳子談的大多是個意向，真正具體的自然有法務部的負責人敲定具體的合約。

    回到家裏，意外的發現關子清和董詩雨還有梅如畫都在客廳看言情劇呢。反正就是宮鬥，本色出演。

    梅如畫算是客人，唐玄生也不好直接上樓，打了個招呼，拿起冰鎮的啤酒打開喝了幾口。

    “怎麽，梅如畫現在轉文職了？這麽有時間追劇？連續劇啊。”

    梅如畫笑道：“拖唐總的福，我現在調到圓晶廠這邊的轄區了，專門管你了。”

    “這麽厲害？也是，安穩下來也有青年才俊敢追你，不然打打殺殺的，動不動就是舉起手來光有顏值也不加分。”

    梅如畫：“我要是想嫁，從夫子廟南門能排到北門！”

    “那是超市早上開門雞蛋促銷價吧？”

    “關子清你看看他這張嘴，你也不管！怎麽，在外麵和小姐姐喝酒了吧？我得好好審審你。一股子酒氣看你怎麽交差。”

    “嗬嗬，這你都管啊。這可是老婆的權力，我可是未婚。”

    梅如畫瞪著大眼睛不知怎麽接才好，果然電視劇都是騙人的，隻教女人和女人怎麽鬥。

    “我以後再也不看宮鬥劇了，竟然無言以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