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有一種量化的圖表可以看見電腦軟件的運行過程，你會發現特別複雜。

    當許多軟件同時運行的時候，有些甚至是衝突的。這個時候，中醫的君臣佐使會讓你眼前一亮。

    安裝軟件的時候都知道，有些是不兼容的，有些雖然兼容但運行起來是有問題的。還有各種盜版正版混雜在一起，但電腦偏偏還正常使用。

    那麽盜版係統和各種軟件是如何取得均衡妥協的？軟件崩潰到底是什麽原因。哪怕是安迪火焰也不能全部做出完美的解釋。

    相同的問題安迪和火焰甚至會給出完全相反的結論。

    電腦還可以強行格式化，但人呢？難道也這樣做？近百年西醫對待癌症腫瘤這些的手段任然停留在維修電腦的水平上，早期的，手術割掉，然後中晚期的，割掉聽天由命祈禱不要擴散。

    假如把癌細胞比作是電腦病毒，你會發現一個真正的黑客並不會用這種同歸於盡的做法。

    因為格式化也會讓自己的損傷更大。對安迪而言，他會給病毒設置陷阱，把病毒引進埋伏關押起來加以研究，找出其攻擊原理，編譯出反向代碼。這或許才是正確的道路。

    因為，無論是支撐電腦運行的任何軟件和軟件病毒一樣，他們在本質上都是一行行代碼。

    同樣，對人體而言，無論是癌細胞還是艾滋或者曾經肆虐的流行病毒，和人體的紅細胞白細胞都是來自一個本源。

    都是細胞，古代中醫其實也研製出了以毒攻毒的方法，譬如白降丹。但因為原料都是劇毒的中藥，被不知什麽原因掩蓋了。

    是藥三分毒，所以最好的中醫可以轉眼變成西毒歐陽鋒的存在。但這些就是麵前的導師在目前的大勢之下，也最多是呼籲而已。

    醫療改革已經變的積重難返，而在很多人眼裏不屑一顧的落後第三世界國家，反而更像是一種反諷。

    但這些或許隻能因為譬如一個我不是藥神的電影管窺一豹。或者，某個真正去過的耋耄之年的老者才能說出一些真正的感受。

    比如古壩，很多人眼裏就是窮，一個月隻有二十美元的工資，但人家醫療全免，教育免費，住房隻要交十八年房租就自動擁有產權。二十美元都用不掉。

    而且每個省都有醫科大學，畢業生至少要去鄉下三年為普通底層服務。官員廉潔的讓你都不敢想象。一個部長的車普通人都可以攔下來，因為上麵有空位置，是對燃料的浪費，你假如去的地方順路，他就必須帶你過去。簡直像天方夜譚一樣。

    一個最小的很直觀的現象，經常有呼籲垃圾要分類放進垃圾箱，可回收和不可回收的分開。

    但現在每天來運走的人都是工資很低文化很低的臨時工，你會看著他們根本不會去區分這個，所有的垃圾都是一起的倒進垃圾車開走。

    有一次我問他們，都很好奇還有可回收一說，很低的工作，快點做完還要去下一家呢。

    你拿什麽去和扶桑比這個？他們甚至還不如每天走街串巷的廢舊手機換盆換菜刀呢！

    看著導師離開，唐玄生有些唏噓。有些事情不是用什麽很大啊人太多啊就可以找無數理由搪塞過去的。成功者找方法，失敗者找理由。

    看到關子清進來，自己拿了個易拉罐過來笑道：“不去給你的導師接風洗塵啊？”

    關子清道：“回京城了。那個，實驗室的事我讓你失望了。”

    唐玄生道：“沒什麽，我能理解你是想早點出成績。換做是我，說不定還會更瘋狂一下。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對名利雙收無動於衷的。”

    關子清問：“那你呢？難道就一直深藏功與名，圓晶廠已經肯定沒問題了，你有什麽計劃展望嗎？就這麽把我搬過來了。”

    唐玄生道：“火焰畢竟說不好會不會一直在金陵，而且她要走的話我都沒有留下她的理由。安迪更喜歡的是研究，公司的日常自然是需要人坐鎮的。說起來，倒是會耽誤你的專業。畢竟，以後事情繁雜，你學的新材料可未必會有時間去提升了。”

    關子清道：“我是打算再成立個新材料研發團隊，和催化劑分開。那個我現在冷靜想想，其實是燒錢還看不到前景的團隊。”

    唐玄生笑道：“這個你做主就好，我是很放權的。你看董詩雨在辣椒就是一手遮天了，隻要手機正常生產出貨，別的我都不問。圓晶廠也是，重點就是圓晶的訂單出貨。至於燒錢研發，我不在乎這個。畢竟，我想說的是，我可以不在乎沒有成果，但要他們能培養出耐得住寂寞的性子。急功近利，科研大忌。”

    關子清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個催化劑是不能破解的？”

    唐玄生笑道：“要是把不穩定的催化劑配方給你，你會怎麽做？”

    關子清擺手：“千萬別，那我壓力可大了。”

    唐玄生道：“好吧，那還是讓配方永遠是一個秘密。對了，晚上我請軍哥魏子吃飯，一起去吧？”

    關子清笑道：“好啊，要不把梅如畫董詩雨也喊上，人多話也好說。你說吧，這魏子忽然就是個億萬富翁了，反而成了煩惱。還真是，你可別給我股份啊。”

    唐玄生笑道：“不要不行。李芳子那邊在幫我收購台積電，到時候也給你一個億。這邊圓晶廠肯定有你的股份，安迪燃燒也有。李芳子現在都是董事了，你和她交往藝術點，肯定是沒有壞處的。至少可以得到許多你想得到的。”

    關子清問：“她可是重點監控目標，你就不怕她得到配方？”

    唐玄生失笑：“其實圓晶廠最值錢的是這些光刻機，可惜目標太大了，搬不走。當然，能夠有五到十年芯片設計能有小成果我就很欣慰了。香江那邊這個也是重點。機器隻是廢鐵，芯片設計才是重點。”

    關子清問：“那你現在有了台積電的股票，芯片代工價格還要打壓嗎？”

    唐玄生道：“不打壓怎麽低價吸籌。台積電現在股價真的是很高的。而且一碼歸一碼，你是副總，放出公告，就說為慶祝圓晶廠開業，暫時訂單按照數量單價市場價下調10%--25%。董詩雲那邊也是這樣互動。先讓那些小廠出局。”

    正常圓晶的壞點率在20%附近，但催化劑把這個彌補了。唐玄生這樣做就是讓出這部分利潤，讓那些沒有拿到催化劑的失去競爭力。

    畢竟，真正的份額是固定的，甚至可以計算出來能出多少圓晶。而且，還沒有誰會因為這個指責唐玄生。

    商戰，永遠都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堂堂正正的陽謀隻會讓許多公司跟著降價，因為不然就會失去訂單。

    哪怕是蘋果英特爾這樣的公司想把訂單交給某個工廠代工，首先要考慮的也是股東的訴求。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肉眼可見的利潤，你不可能去選擇保價高的，哪怕那是本國或盟國。

    之前還隻是草案，但現在，圓晶廠已經有能力接單的時候，唐玄生是不會去考慮台積電的感受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你加入了這個遊戲，就要有game over的覺悟。

    關子清答應著去發公告，唐玄生也給董詩雲電話說了這個事情。

    沒想到香江那邊的招聘更加順利一些，當然，和大學合作，海外流動人才多也是一個方麵。孫小聖現在是董詩雲的貼身保鏢，畢竟，一個女孩子在那邊哪怕有宋亞男唐玄生也不是很放心。

    但好在她們招聘了很厲害的管理團隊，自己反而需要拋頭露麵的地方很少。而且圓晶廠顯而易見的前景吸引了許多人加盟。

    對大多數人來說，一個可以有豐厚待遇不用擔心明天找工作的企業並不是很多。當然都是那些馳名的世界級大公司，現在能在圓晶廠剛成立時進入，怎麽也是公司元老。

    “交付台積電催化劑的時候肯定不會是張董親自出麵，可以請那邊支援一下研發芯片的人才。高薪股權許諾，一次不行就不斷，總有人會動心的。所有公司都會有混的不如意的，招聘過來篩選，就是眼高手低的也是熟練工吧？”

    董詩雲道：“現在宋亞男是負責日常的副總，我答應給她股權了，20%，是不是有點多了？”

    唐玄生笑道：“不多，但是賣出的話隻能是賣給你。而且，以後還是要攤薄的，當然肯定是越來越值錢。上市這些相信她懂。你告訴他台積電的股東持股她就明白了。她和家裏分家了嗎？這些股票她拿得出錢來？”

    董詩雲笑道：“她把手中家裏的股權都變現了。還是個小富婆呢，不過，她家裏也是想能夠和我們合作。”

    董詩雲有些苦惱，幸福的苦惱。

    她知道宋亞男對於圓晶廠在香江立足的重要性，但實在不知道怎麽和宋家合作。

    幾乎是關鍵的東西都在唐玄生手裏，哪怕是蘿卜辣椒，無線充電技術現在也隻有唐玄生知道。

    即使是唐逸，也因為當初沈一凡的背叛而僅僅掌握一些零星的資料。

    唐玄生道：“合作？可以啊，圓晶廠可以出讓不超過5%的股權，但不是現在，現在估值太低可不行。另外，先不談股權，可以建議宋家進入下遊產業。畢竟，芯片最終是為產品服務的。他們在香江生意還是蠻大的。”

    重點是一定要把公司的研發抓在手裏，抓住了芯片設計，也就掌控了圓晶廠的脈搏。至於光刻機，那是固定資產。

    香江是華夏的一個對外窗口，現在唐玄生就是要圓晶廠成為唐家在香江的窗口。海外有華逸集團遙相呼應，一個相對獨立的超然存在才是唐玄生想要的。

    其實宋亞男也有些無奈，畢竟，宋家的根在香江和海外。

    這次賣出所有的家族股票也是無奈之舉，因為家裏甚至想購買光刻機。這可不是宋亞男能做主的了。

    很多東西她看的比董詩雲還明白。更多的是作為代言人的意義。因為關鍵核心都在唐玄生手裏。

    換言之，唐玄生都不在乎誰的背叛。因為你拿不走光刻機，而催化劑更是沒有人知道配方。

    不過是招聘一個新的管理層而已。而且，圓晶廠已經招聘了一個混合海內外的管理團隊。確切說，中高層和基層管理對接，而且研發部是董詩雲直接管理。她這個副總，唐玄生和董詩雲信任才有權利。

    當然，她也沒想過離開。賣出家族股票也是一種表態。

    董詩雲和她吃晚飯時說了她和唐玄生溝通的一些想法。

    宋亞男也知道光刻機是獅子大開口，唐玄生是不可能答應的。光刻機和催化劑其實已經是涉及到國家層麵的交易。

    目前來說，唐玄生是不可能再出售光刻機了。因為他和安迪在研發新一代一體芯片封裝技術，本身產品換代就需要數量級的光刻機支持。

    而且，在唐玄生的建議下，新一代封裝集合了台積電的封裝技術和荷男光刻機的封裝技術加以優化形成全新的組合式一體化芯片封裝技術。

    就是不需要對目前的光刻機做太多的改變，而是可分解組合的套裝形式。而且，是可以遠程操控密碼鎖定的。

    這樣的好處是直接可以把可拆卸套裝帶去香江就可以讓那邊的圓晶廠完成升級，而且，裏麵的自毀係統根本不怕被盜。

    定位一旦發現問題直接就會鎖定在一定時間內自毀。而且這個自毀是核心自毀不需要任何聯網的倒計時程序。

    唐玄生能夠答應讓宋家進入圓晶廠下遊領域其實已經足夠應付家族的那些親情了。

    當然，通過這個捆綁起來以後宋家或許也會自然的和圓晶廠更加緊密。因為現在外界對唐玄生是一致的看好。最重要的是，即使是覬覦催化劑的對手，也隻能去組建實驗室破解。

    因為這個和份額是息息相關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沒有誰敢吃螃蟹，說不定一旦做了什麽就會有人故意透露給唐玄生也未可知。

    有暗網存在，還真的不怕有人懸賞。（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