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麵對危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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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她就是個精致而又易碎的花瓶,隻能被他嗬護在懷中。
錦衣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喃喃道,“我沒有辦法了,真的沒有辦法了……”傅謹言故意對她展示他的手段,故意給她造成壓力,本來她是不怕,可是越呆在他身邊,就越覺得他真的可怕。
是從心底感到戰栗,蒼白的指尖也還在微微發抖。
明明傅謹言什麽都沒有做,明明他也沒有做什麽傷害她的事,明明從剛才開始他就是溫柔的,可是……
還是恐懼啊!
錦衣一如往常的下樓吃飯,盡量避免和傅謹言有什麽言語接觸,真的需要回答什麽,也隻是“嗯,我知道了”這樣簡潔的語氣,錦衣吃完後淡淡說了一句,“我先上樓了”
傅謹言“嗯”了一聲,直到錦衣的身影消失不見,傅謹言才停下筷子,收回視線,他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視線放到窗外一陣苦笑,他就知道她一定會害怕,即使在吃飯時他也能發現她小心翼翼皺著的眉,不敢與他有太多視線接觸,不管他多麽溫柔的說話,她也沒有認真看他一眼。
可是如果他不這樣做,錦衣遲早會離開他身邊,這才是他最無法忍受的事。
有一天,傅謹言嚐試跟錦衣展開話題。
“錦衣,你要和我出去嗎?”傅謹言問道,想要拉著錦衣的手。
錦衣卻揮了揮手,“不了,我不想出去”
傅謹言抿了抿嘴角,看了眼被她揮開的手,什麽也沒有說,轉身離開。
大廳內。
“傅哥,你就那麽喜歡那個女人?到現在還要守著她?”冉清然心底浮現一絲怒氣,他怎麽也想不到傅謹言為了江錦衣一直呆在別墅,而他和唐又澤處理了一批又一批的喪屍。
冉清然突然感覺到腦裏一陣刺痛,五指按著額角,卻聽見傅謹言幽幽說了一句,注意措辭,沒有下次。
“上一次我跟你們介紹的很清楚了,她就是我女朋友,我不想重複”傅謹言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冉清然站在原地,他不知道傅哥對他做了什麽,隻是頭痛得要炸裂似的,他問唐又澤,他做錯了嗎?
唐又澤答道:“我確實看不出錦衣哪裏有問題,又有哪裏值得你這麽針對的?”
冉清然直接笑出了聲,也不知道是嘲笑還是什麽,“我想過傅謹言以後要娶過的女人,可那些人都不會是江錦衣,傅家人,結婚能由自己決定嗎?”
“我針對她,就是因為她明知她和傅哥不可能,卻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扒著傅哥不發,你不覺得惡心嗎?”
唐又澤搖了搖頭,說出的話像一把刀,戳得冉清然體無完膚“冉清然,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討厭一個人有千千萬萬個理由,但是這個理由你說出來,你相信嗎?”
冉清然梗了梗喉頭,竟無言。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那麽討厭江錦衣,要說以前他也能見到很多女人對傅謹言表示愛意什麽的,可那時他都覺得沒什麽,直到江錦衣的出現,直到傅謹言的眸光有了變化,直到他感受到了威脅。
他才發現,事情已經超脫他的想象了。
“我知道,我不會動她”冉清然說道,隻是客廳在沒有人,也不知道說給誰聽。
錦衣已經呆在別墅幾個星期了,她哪裏都不想去,她對外麵的情況也全然不知,她現在已經不想出門了,呆在別墅就呆在別墅好了,她真的覺得累。
都是聰明人,都已經知道她完完全全不可能離開,她現在什麽都不想做了,過一天是一天,得過且過說的就是現在她這個樣子吧。
末世幾天了,錦衣沒有再朝著健身房走去,而是自顧自收拾自己的東西,雖說傅謹言已經說了,要在別墅呆一個多月,物資有了,估計就差攻擊武器的問題。
夜色如濃墨班籠罩下來,錦衣瞳孔深處一抹紅光閃過,隨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站在不遠處的傅謹言目睹了這一幕,心神紊亂,接住了錦衣下落的身子。
“錦衣,錦衣,你怎麽了?”傅謹言一雙漂亮的鳳眸溢滿了恐慌和驚懼,連忙把她抱去臥室叫了私人醫生。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上一世錦衣也出現過這種狀況?
傅謹言壓下心中出現的慌亂,前世錦衣在末世中度過了七年,她現在應當沒事,傅謹言在心中不斷告誡自己。可是,微微顫抖的手和近乎發狂帶著血絲的眸子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
傅謹言死死抓住錦衣的手,俊秀的臉龐急的有些扭曲,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他的麵龐有些陰翳,眸光死死盯著錦衣,似有些入魔的意味。
錦衣,錦衣,你不要……離我而去……
難道前世經曆過的,今生還要再經曆過一次?
錦衣此刻的痛苦煎熬也不比傅謹言差。
好痛,好痛,錦衣的靈魂好似掉進的油鍋,身上每一處無不遭受著巨大的痛苦,身體從內到外,已經痛到痙攣,但是這種疼痛並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愈演愈烈。
錦衣靈魂遭受的痛苦,身體更是最直接的反映,自己的手左抓右撓,錦衣身上被撓出幾處血痕,身體疼痛的劇烈翻滾,額頭因疼痛而泛出冷汗,平時白皙清麗的臉龐蒼白扭曲,雙眸透露著戾氣。
傅謹言驚懼的眼神一痛,雙手並用的把錦衣雙腳,雙手捆在一起,以免再受了傷。看到錦衣的牙齒把下唇咬出血,趕緊用手去抵開,隨著錦衣咬著自己的手。
黑暗中的錦衣,眼睛被汗侵蝕,看不到前方隱隱約約透出的光芒;耳朵被疼痛激起陣陣耳鳴,聽不到自己殘破的聲音;聲帶被無形的手捏住,半分痛苦呻吟也無法喊叫出來。明明前方的光芒隻有兩米多遠,可她怎麽爬也爬不過去,就像禁錮在原地,任疼痛吞噬。前麵的希望明明滅滅,此時此刻,錦衣才知道什麽叫做咫尺天涯。
可是她不想放棄,母親拋棄她離開時,她沒有放棄;被孤兒院的小孩子毆打時,她沒有放棄;被客人誣陷偷錢時,她沒有放棄,什麽艱難困苦都過來了,憑什麽要在這種鬼不鬼的地方痛死過去,對,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心髒處憑空生出一股暖洋洋的氣流,雖然很少,但足以撫慰那被腐蝕不堪的靈魂,讓她在痛到極限時喘一口氣。恍惚間,似是有人不停歇的叫她的名字。
“錦衣,錦衣”聲聲入耳,片片湧入靈魂。
是誰?是誰用這麽溫柔的聲音呼喚著她?是誰?是誰撫著她額頭的手帶著刺骨的涼意?為什麽會這麽涼?是因為她麽?是因為她在痛苦,所以有人害怕麽?可是,是誰呢?為什麽自己什麽都想不起來?錦衣是誰?
沒等她繼續想下去,靈魂襲來巨大疼痛,錦衣徹底昏了過去。
凝視著在床上終於不再翻滾撞擊的人兒,聽著殘破嘶啞的痛苦呻吟漸漸低沉下去,傅謹言的眼神如枯井般晦澀暗深,慢慢摟著錦衣,那微弱的氣息,仿佛動一下就能斷。
“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傅謹言喃喃道,抱著錦衣的雙手不斷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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