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除夕夜前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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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平靜的修行了幾天,白岈精進平平,因為自己所學頗少,找不到較好的三才組合,如此修練反而不如逐個修行進展的效果的好。
他與封肖若、司馬哲在蘆風客棧喝酒聊天。各自深思了少許,一時麵麵相覷。忽聽枇雅娜嗬嗬笑道:“三個蠢材論三才,還不讓人笑掉大牙?”白岈臉色一沉,喃喃道:“好好做你生意,偷聽我們說話對你有什麽好處!”
枇雅娜笑道:“當然有好處,客棧不指望酒菜住店賺錢,靠的是消息,還有令人著迷的‘黑貨’,你們要不要?”封肖若苦笑道:“最近經商的也覬覦江湖,你算個江湖萬事通了。”枇雅娜道:“那是當然,本來大過年的要好生休息,誰知你們惹來各大掌門,我這客棧又風火起來了。”
司馬哲道:“那不是很好,應該不收我們錢。”
枇雅娜道:“懶得招待,除夕打烊,轉移陣地,去攜秀山舫做買賣。”
白岈兩眼放光,不知她又在打什麽鬼主意,攜秀山舫她進出自如,根本沒人過問。韶華小鎮的百姓也說她精打細算,有些摳門,但有時又樂善好施。雖然是開酒館的,但與江湖各派都有往來,說是韶華小鎮的一大巨頭也不為過。到底有多少家產,就不清楚了,鐵定是個大財主。
司馬哲笑道:“封肖若,幫我計算一下,內合功+大周易+太極八卦掌,可行嗎?”封肖若撓頭沉思半響,還未開口,枇雅娜纖指劈啪撥弄著算盤,移時回道:“不錯呢!”司馬哲一怔,不敢信她,封肖若笑道:“看來三才應道還是要控斤撥兩的,勞煩你幫我算一下。”說著將自己所學寫在紙上,交予她之後,回頭繼續喝酒。
他並非找不到絕佳的組合,隻因懶得去做,白岈也投機取巧,寫了張紙條給他。然而枇雅娜看著紙條呆了少許,連算也沒算,笑道:“封肖若嘛,你性子穩,跟你師父一樣就好。至於白岈,搭配不起來。浪跡漂移、熾雪劍法,加個玄猿功後會很微妙;歸墟**、浪跡漂移,加個五雷鬥術,會有意想不到的境界。但是你最強的是**魂體,那路子就是……”
白岈一頭黑線,沒等她把話說完,鬱悶的就走掉了,本來從八汩櫳橋逃生後很亢奮,這下氣勢低矮了許多。回山途中,發現路邊林間有一個醉漢,放浪形骸,躺在地上囈囈夢語。白岈吃驚道:“裳讖。”他急忙跑過去,將他攙扶坐起,倚在一棵大楊樹上安慰道:“你怎麽喝成這樣!”
他不清楚裳讖會何悲傷,如今訪仙未死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莫非他真的暗戀霞韞染,隱藏的有點深。裳讖酒後失言,苦笑道:“一群王八蛋過河拆橋,你們論武不讓我在場,摩崖、長孫詳談瞞著我,朱妤那妖女行事詭異,我該去哪裏?你來陪我喝酒,去攜秀山舫喝酒!”
話後苦笑了起來,酒氣未退,懊惱之下又昏睡了過去。白岈驚得目瞪口呆,怔怔出神,也覺得他可憐,默默無聞的做到這一步,但又隱隱覺得他話中含有記恨之意。環視四周,見寂滅無人,也沒下山的弟子路過,遂將他背回了攜秀山舫的居舍之內。入房後,不禁目瞪口呆了起來,臥房書畫琳琅滿目,都是霞韞染的畫像,以及抒情的詩詞。
有一幅也不例外,是人之常情,但是多的實在嚇人,足見他有多癡迷了。白岈唏噓了幾聲,這家夥雖然不避嫌,但是被人看見總有些不妥,於是打包收了起來,一副也不留。偷偷的跑去後山,點火焚燒了起來。他坐在一旁,悶悶不樂,眨眼間其樂融融的恒璧湖,如今使人有種悲秋之感。
這時訪梅、訪蘭推著訪仙迎麵走來,白岈斜覷了幾眼,並非埋怨他,是怕他勸自己修練鯨吸**,見他前來,未等他開口,敏感的神經被挑起,囔聲道:“你別勸我,上次因為花鴆,我差點想吸綰晴的鮮血!”
兩人一怔,訪梅、訪蘭偷笑了起來,輕佻嬌俏的身子骨一如黃鶯般迷人。訪仙笑道:“想就是想,怎麽還差點?”白岈漲的臉通紅,氣得兩腮鼓鼓。訪仙道:“霞韞染說你拗性十足,我也覺得你不會誤入魔道,所以不失為一種修真門徑。但是不能強求,我也沒十足把握,所以不會勸你了。”
訪蘭笑眯眯道:“但是你五合魂體的境界不容易,所以還是以**魂體為修真主線,師父又重新給你製定了一套修真路線,你一定會喜歡的。”
白岈喜處往外,追問道:“是什麽嗎?”訪仙道:“**魂體+玄猿功+孤毒劍爪。”白岈茫然道:“還有孤毒劍爪?你是不是整我?再說玄猿功不是外功嗎,三外?你讓我走‘孤地’?”
訪仙哈哈大笑道:“棒槌,玄猿功的三才屬性是,天=地=人;孤毒劍爪的三才屬性是,地=人>天;所以這個三才組合是:地>天=人。”
白岈似信非信,訪仙歎道:“不學算了,我又沒什麽損失。”說著便讓訪梅、訪蘭推著他回訪劍宮去,白岈急忙說道:“學學學,其實我想學‘獨孤模式’。”訪仙笑道:“獨孤模式,最好是‘三開解’相互配合的三個小周天運轉,否則你遇上真正的強者,容易吃虧。”
所謂獨孤模式,並非訪仙上的“孤天”,就是三才屬性比例最大極端化的輸出模式,其中內功盡量全部轉化威力,就是說外功。以三才屬性總和為7來說,就是:地(地5,天0.1,人0.9)+天(天2.9,地2.9,人0.2)+人(人2.9,地2.9,天0.2)。類似於這種的三才組合,或是再極端點,但沒有一項為零的存在。
獨孤模式猶缺並存,三才組合也沒有最強一說。
白岈細聽聽取著口訣玄法,訪蘭、訪梅於一旁生火做飯,四人便在鍾木院東側的“徊纓穀”練武。在他腦中總有種“孤平”的影子,所謂孤平,在這裏不是說詩詞的平仄,而是三才的缺失。他總想著用“地,地,地”來個痛快,一招秒了對手。出於這種不積極心裏,一時沒發現口訣的詭異,盡皆學了起來。
“飲如長鯨吸百川,銜杯樂聖稱世賢。”杜甫詩中的愈狂歡之句,最能表現出學成“鯨吸**”之後的那種狂舞的境界。
“鯨吸**”非單指吸元,或吸氣,或吸血,或吸火,或吸水,或吸光等等,吸盡一切生機,使所吸之物化為飛灰。可呼吸而吸,可借物引導而吸……實在是令人聞風喪膽!
但是訪仙鬼話連篇,話中有真有假,竟讓白岈信以為真,以為是猿猴遊戲山水之中的逍遙不羈之心。加由浪跡漂移的“遊刃有餘”,他也就打起了精神,勤奮修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