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陸戰馬旄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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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遝遝”,一聲聲腳步聲傳來,隻見丁若雁、艾魚、桃弓葦戟四娟等鬼魅殺手氣勢洶洶而來。◇↓頂◇↓點◇↓小◇↓說,x.

    白岈眼睛一斜,依舊很冰,大靜之下冷酷無情,誰也不敢輕易的上前,一時不敢逼他出手。丁若雁見其鮮血淋漓,笑道:“唉……被打得真慘!”

    又見馬旄騎一動不動,未有動手,詫異道:“怎麽回事?要殺就盡快,他可是越戰越勇之人,往往從逆境中勃然而起。斬殺烏魈的乄代領主,骸之白岈,就是他了。”

    眾人一怔,戰戰兢兢,丁若雁不說還好,這一吐露緣由,讓他們心生畏懼,丟了士氣。甘戈九驚歎道:“他、他,殺了烏魈?”

    白岈凝眸道:“快把吳嬌綠放了,否則我血洗有朋島!”

    丁若雁哼笑道:“你與我平手,根本無法突破馬旄騎的鏡水陣法,居然還敢口出狂言。你天地不容,死有餘辜,今天你必死無疑。現在,我可是報了殺心而來,你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突圍!”

    甘戈九疑惑道:“烏魈無惡不作,他為名除害,這是好事,怎麽會天地不容?”

    丁若雁道:“黑吃黑,他本身就是妖孽,妻子劍紅傘吐露三百無辜人,推倒奈九神像,而他也是見人就殺,**擄掠的勾當他哪件沒有做過?”

    白岈嗔怒道:“你少血口噴人,綰晴是被冤枉的!你要殺吳鳶便殺,何必逼迫吳嬌綠,逼走浦尚農,這一切都是你暗中作祟,你分明與納蘭燭坑瀣一氣!你們統統都被他給騙了!”

    丁若雁哈哈笑道:“我看你是狗急跳牆了,居然亂咬人。這是漁煌的命令,與我何幹?我雖然與納蘭燭有些淵源,但是同族之爭,豈在少數?丁若家要想振興,必當銼了納蘭家族的威風。我不投靠漁美人,難道委身納蘭王朝受辱不成?”

    白岈義憤填膺,思道:“這可不好,逃生難上加難,必須想個妙計。”

    甘戈九等人對此事也略微了解,何況丁若雁幫漁煌出謀劃策,功勞赫赫,怎麽可能是內鬼?至於強娶吳嬌綠,或許存有私心,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嘛,也沒人在意。

    丁若雁道:“漁煌正在閉關,別打擾了他的清靜,免得走火入魔。我已經派人去給吳鳶送信,要想救他妹妹,先拿麒麟臂來,想必已在途中。”

    白岈蹙眉不解道:“你不是放了吳鳶,他們會上當?”

    丁若雁冷笑道:“抓了吳嬌綠,等於控製了吳鳶,再說,你不是也在這裏嗎?有朋島固若金湯,等他們趕來,人還有命活嗎?他已經被我牽著鼻子走了。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被馬旄騎殺死?”

    白岈哼笑道:“我從來都不會束手就擒,你們想殺我,斤兩也不夠!”神霄劍一揮,熱氣更盛,卻讓人感覺又冷又熱,渾身發毛。簡單的走了三步,卻如同是蛇行潛伏,讓人頓感危機四伏。

    錯錯錯,鏡花水月下錯的過於離譜,三步?到底是多遠,他的確切位置究竟在哪裏?

    丁若雁是唯一一個能參透白岈具體位置的人,然而他卻並沒有告知甘戈九等人,唯是站在女人堆裏笑嗬嗬的觀戰。

    甘戈九沉聲道:“變陣形。”話音甫畢,徒手之人後退,持解腕刀之人邁前,兩波交替,浪伏一浪。改動之際,第五蝶又悄無聲息的不見了,然而這次出於謹慎,她沒有偷襲,因為尚未明確白岈的真實位置。

    白岈冷冷一笑,寶劍斜斬,刺棱一聲,銀光出現的刹那,同時同步又在甘戈九的背後撇過一道銀光。眾人駭愣之際,隻聽劈啪脆響,卻見虎七尾擋在了甘戈九身後,手中的鐵劍已然被斬斷。

    甘戈九勃然大怒,一聲令下,手下洶湧撲進,乒乒乓乓,刀光劍影,乍起乍落之間馬旄騎廝殺一團,內縮之下,亂得不分敵我,皆被白岈迷惑。

    白岈當機立斷,一劍疾疾而來,矯飛若龍,刺向了甘戈九的咽喉,甘戈九駭然之下,急忙打出一招“折骨手”,層層前推,一掌高過一掌,然而卻是拍了一個空,儼然是虛影之象。

    實際上白岈是刺向了第五蝶,這個時時會隱藏的殺手,手段之陰,讓人防不勝防。白岈認為殺掉她,一切都好解決,好不容易發現了她的位置所在,哪裏能放過。

    誰知,一劍刺來,卻是被乾八翼解腕刀攔截,緊接著書六文長槍筆走龍蛇,巧妙的避開了乾八翼,迂回繞道般的將鐵矛頭刺向了白岈頸部。

    白岈冷冷一笑,前移寸尺,左肩聳前,以雄厚勁力將乾八翼震飛,宛如流星一般又將書六文撞倒在地。

    然而書六文之前見無法躲避,幹脆不躲,收手一送,銀槍劍並未因此改變攻勢,仍舊以“槍魂咬”刺向白岈的頸部。

    白岈黯然失色,急忙斜身而避,終是慢了一步,肩膀被矛頭擦傷。本以為躲過一劫,可是鏡水陣法攻勢此起彼伏,綿延不絕,根本不給白岈**的機會。這邊腳步剛落,忽地一枝羽箭暗射而來,白岈猝不及防,又被第五蝶命中了一箭。

    場外的丁若雁見白岈避開了要害,嘖嘖欽佩道:“如果是我,隻怕在書六文‘槍魂咬’時就已經死掉了,他居然還能躲過第五蝶的‘崩陰箭’。看來我倆隻在三百招之內平手。”

    艾魚笑道:“我就說師父打不過饅頭,可是馬旄騎如何看透的‘鏡花水月’?”

    丁若雁道:“站位,進退多量,以‘打草驚蛇’的計策讓白岈自露馬腳。這等隨機應變的能力,恐怕我們仙界之兵也很能做到,可惜了甘戈九五人的自身武功不是很高。”

    艾魚呢喃道:“這就足夠了,師父還不是對馬旄騎的鏡水陣法束手無策嗎?白岈比你撐得時間多得多,師父好沒用。”

    馬旄騎逐漸步入了正規,不慌不亂,不急不躁,而白岈雖是冷靜,未有焦躁之心,可是已經累得汗水涔急如雨。隻依靠“鏡花水月”根本無法破陣,即便能逃生,恐怕也沒什麽力氣對付丁若雁。

    凝思之際,甘戈九一掌拍來,一式七截力,恍惚魚鱗層層七片,白岈騰挪翻飛,折骨手拍在了書六文的鎧甲之上。隻聽的“亢亢”七聲連響,鎧甲由下而上,姐姐攀高,直裂了六道口子,於最後一道截力之下,打在了書六文的下巴上。

    書六文是體質最弱的,故而穿了一身上好的鎧甲,連頭盔也護住了脖子,幸好有此,不然下巴定然會被拍碎。

    甘戈九見又打傷了同夥,有些懊惱,心急之下步飛如虎,俯腰飛撲而上。這次絲毫不差,白岈的確切位置正在於此,忙即雙掌齊推,七七變換,四九連擊。

    白岈目定若閑,一招“神霄掌”打出,綠雷龍電呼嘯而去,途中應對“折骨手”的七七四十九段掌力,哢哢嚓嚓,陣陣噪聲響起。綠雷龍刹那間被其切碎,然而龍頭若拳,勢道依然不減,重擊在了甘戈九的胸脯,頓時昏厥在地。

    丁若雁啞然失色,苦笑道:“我隻有‘浮光若夢’抗雷,白岈隻有‘神霄掌’一種雷法,如此看來,他的雷電已經超越了我的抗雷之術。”

    艾魚驚呆道:“一個叫羽瀅救吳鳶時,用這招拍過我,幸好我‘阿蘭那掌’學不得不錯。她是白岈的什麽人?”

    丁若雁一怔,沉聲道:“下次碰見羽瀅,殺無赦,這人跟蕭姝神似,曾被烏魈困於九幽寶塔,烏魈對其愛戴有加,我必殺之。”他的家人都是因為烏魈叛變時,死於兵荒馬亂之中,故而對其恨之入骨。

    白岈見打昏一個,略微鬆了口氣,揮了把汗水,笑道:“你們群龍無首,還不棄械投降?”

    乾八翼嗔怒道:“少放肆,有種殺殺看!”

    丁若雁笑道:“我也略懂‘折骨手’,就由我來代替甘戈九。”

    白岈哼聲道:“你來,我也不怕!”話訖,一招“鯨吸**”打出,直將蓯蓯、蓉蓉兩人攝奪而來,一手掐著蓯蓯雪頸,一手持劍架在蓉蓉的脖子上,冷笑道:“我可沒心思跟你們耗,最好放了吳嬌綠,否則我殺了她們,看漁煌會不會怪罪於你!”

    丁若雁悶聲道:“休想。她們不過是賣蓮子的,與我毫無瓜葛,生死也與我無關。”

    乾八翼驚駭道:“丁若公子,這可不好,漁煌若是知道我們袖手旁觀,一定會怪罪我們。冥蓮隻有她們有,漁煌想吃,我們去哪裏買?”

    丁若雁厲聲道:“成大事者,難道連嘴饞也克製不了?漁煌胸襟廣闊,對這種小事怎麽會橫加怪罪?殺了白岈,方能保住吳嬌綠,方能引誘吳鳶,前方戰事吃緊,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囉嗦,隻管動手,後果我來擔當!”

    白岈冷笑道:“漁煌是小肚雞腸,要是胸襟廣闊,早就放了吳鳶,哪裏會招致這般困境?你這個賓客,無疑是溜須拍馬的奸猾小人!”

    丁若雁道:“漁煌放了吳鳶多少次,他不知悔改,前仇舊恨一並解決,麒麟臂也當收回,方不成斷臂殘疾之人。”

    乾八翼唯唯諾諾,想來也是,幸好吳鳶捏碎的是漁煌的右臂,這麒麟臂正好是右臂,若能收回,自然是件好事。隻是蓯蓯、蓉蓉可是無辜之人,難道見死不救?這與歹人何異?

    白岈笑道:“丁若雁,你好本事,我今天暫時放你一馬,他日相逢,一定殺了你,艾魚、四娟我統統搶走。”

    丁若雁笑道:“你有逃跑的希望嗎?”

    白岈但笑不語,忽地一掌將蓯蓯蓉蓉推向了丁若雁,接著打出一招“鏡花水月”斬向了艾魚。

    丁若雁驚駭之下忙即一招“重九多天刃”打出,將艾魚挪移三丈。誰料白岈這招隻是虛招,緊接著一招“鯨吸**”才是實招,艾魚難以能抵製住這股凶猛霸道的吸力。丁若雁一時也難以拗動白岈的吸力,眨眼間艾魚已經被吸至身邊。

    丁若雁憤怒道:“休要碰她!”

    白岈冷笑道:“禍不及家人,讓你先嚐苦果——我沒你這麽殘忍,還你!”話畢,輕輕一掌拍在艾魚的肩膀,艾魚嬌小的身子宛如陀螺一般旋轉而來。丁若雁見是“天賴丸轉”的掌勁,不能硬接,忙以太極揉合之道,將其化解,生怕艾魚受到一丁傷害。

    然而僅在這眨眼間,白岈已經消失不見,並且帶走了蓯蓯、蓉蓉兩人……

    刹那之間連施展三次“鯨吸**”,以吸力進行攝人之法,是很難以做到的。因為鯨吸**,並非是“重九奪天刃”這種專門的攝奪之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