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蛇形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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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師過來似乎早就是有備而來,手腕上帶著一種類似泰銀打造的手鐲,上麵糾纏了一隻麵目猙獰凶的的怪蛇。
蛇頭上的嘴長著,蛇的信子吐了出來。似乎是捕獵狀態。
從他帶手鐲的手脖子的位置,皮下先是爬出來三兩隻的蛇形黑影,然後就一群蛇形的黑影糾纏在一起。
就好像蛇洞裏的怪蛇傾巢而出一樣,看得人頭皮發麻。
隻覺得這些數量無比龐大的呆在他皮下的蛇群。會隨時衝破他的皮膚跑出來,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加的詭異。
那群蛇跑到了他的手背位置,眨眼間好像鑽入了他緊握著的狐牌不見了。
狐牌的周圍似乎凝結上了一層黑色的霧氣,就連牌子上月的畫像似乎都有了變化。上麵的月雙眼變成的邪冷的漆黑一片。
似乎有暗黑邪惡的東西,出現在他嫵媚妖嬈的眼底深處。
這個王大師他不會亂搞吧?
我希望月回來,可是也害怕王大師做的事情,會對月造成什麽傷害。
我心頭微微一慌。向後退了兩步躲開了他的手,有些為難的看著他那隻手背上爬滿了蛇的手,“蛇……蛇!!師父……為什麽你的手上會爬了那麽多蛇?”
“嗬嗬,你以為聚靈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嗎?”王大師看到我退後了。不怒返笑,有些輕蔑的看著我,“那些蛇不過是你看的虛像,實際上……是我平時存放在手環中的惡鬼。”
“你把這些……惡鬼都裝進我的狐牌中了?”我心裏生出一絲警惕。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
狐牌是月的家,他怎麽可以請別的惡靈住進來。
“阿yaya,幹我們這一行的,最是知道陰陽兩界的規矩。這規矩叫做等價交換,沒有付出就沒有得到。就好像……向神明許願一樣。你想得到什麽,就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王大師眼中是一絲陰冷,似乎因為剛才突然中斷某種儀式,所以受到了些許的傷害。
眉頭微微一蹙,側臉上一片冰冷。
戴著蛇形手環的手,冷漠的往背後一放,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張口便問道:“那……那聚靈需要什麽代價嗎?”
讓月重新聚靈的辦法,我似乎已經知道了,但是卻好像中間隔了一層窗戶紙。需要有人點破,我才能抓住這個線索。
“阿yaya,我相信,這個答案不用我說,你就已經想到了。”他輕輕一笑,摸了摸我的頭顱,卻根本不去點破真正能救月的辦法。
含笑將自己的名片遞給我爸爸,跟我爸爸說白欖佛牌能幫助弟弟化解大部分的劫數,讓他對我弟弟的病情不用過分擔心。
還說,如果我家還有什麽事情需要他的幫忙。
他隨時都會出現,幫忙出麵解決。
這平和熱絡的態度,簡直讓我爸爸受寵若驚。
我爸爸很清楚王大師在娛樂圈的名頭,以及社會賦予他的各種各樣的光環,對他是禮敬有加。
聊著聊著,倆人就聊到了醫院外麵的茶館去了。
重症病房外,隻有我站在門口,默默的盯著病床上纏滿了紗布已然麵目全非的弟弟。雙手抱著胸,卻忍不住想到王大師的話。
他說讓月聚靈,需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方才他以惡鬼的靈魂傳輸到我的狐牌中,難道是要修補月的魂魄?
是了!!
要想修補好月的靈魂,所需要的材料無非也是靈魂而已,所以這就是他說的等價交換嗎?
可是以剛才那麽多數量的惡鬼亡魂,去置換月一個人的性命,真的算等價交換麽。
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闖入腦中,讓我整個人越發的混亂了。
不知不覺坐在重症室外麵的長椅上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當中似乎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
那聲音猶如天籟,魅惑中帶著些許的韻味。
聽著這個聲音,眼淚似乎也從眼角不知不覺的滑落了,我緩緩的張嘴,“月……”
真的……
好像是月的聲音,我居然夢見他回來了。
緩緩的側臉上居然有一雙冰冷冷的手摩挲而過,輕輕的將我側顏上的眼淚擦去,那般的小心謹慎充滿了寵溺。
我一下就驚醒過來了,睜眼看著四周,“月……月!!”
周圍沒人,居然……
居然隻是夢!!
摸了摸眼角,卻好像能觸摸到,他殘留下來的氣息。
低了頭看胸前的九尾狐牌,畫像上的他笑得依舊那般的嫵媚,心裏頭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不顧了。
不管收集惡鬼給月聚靈,算不算的是一件缺德事,我都願意去做。
如今除了這個辦法,再也沒有第二個辦法了。
在醫院陪著我媽媽看護弟弟有兩個多星期,我一直都借住在一個大伯家裏。
貓靈胎律過被鏟除了,但是它所造成的傷害還在,就像鏡子摔碎了。
就算重新粘合起來,也還會有裂痕在的。
家裏的房子被法院拍賣,給我爸爸還賭債,以後再也不能回去住了,好在我爸爸的公司資金一下又周轉過來了。
原來是姓孟的他們家在公司的賬上搞鬼,我爸以前太信任他了,所以才讓他鑽了空子。
本來福苑花園的那套房是在小三手裏的,後來法院判定位是我爸和我媽婚內共同財產,在柳紅衣死了以後又重歸我們家名下。
隻是那套房經過那麽一折騰,成了凶宅。
也隻能低價轉賣,賣給了一戶不怕鬼神的家庭。
本來我想把我爸和小三柳紅衣的事情一直瞞著,就算瞞不住,也要隱瞞到弟弟差不多康複的時候。
可惜紙包不住火,大明星死了,媒體要不了兩天就把我爸"qing ren"的身份挖出來。
我媽媽是泰國女人,本來應該特別能容忍丈夫外遇。
反正我聽說過的泰式家庭,都好像有大老婆、二老婆,甚至有的人家裏有三房姨太太。可我媽卻選擇了離婚,這個家算是徹底的沒有了。
倒黴的事情似乎還在繼續,我甚至都懷疑貓靈胎律過是不是還沒有走。
這天大伯忽然就帶了一幅古畫回來,說是他花了三千萬拍下來的,屬於絕品名畫。這幅畫的作者不可考證,朝代也不可考證。
唯一可以考證的,就是這幅畫隻要外麵一下雨畫上的人就會打傘。
而且畫上的人似乎有自己的心情,據說會根據自己不同的心情,做出不同的神態表情。
有時做出開心的表情,有時候又會表現出黯然失色的樣子,讓人愈發的對它產生無限的好奇心。
那畫掛上客廳的一瞬間,我看著它,眼淚居然就自然而然的掉下來了。
……
月?(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