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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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已修改!】

    【保證日後內容,定會使你眼前大亮!】

    【本人保證,定會帶你進入不一樣的洪荒世界!】

    大漠孤煙,長河落日。

    羽鯤俊秀的臉龐之上,早已血跡斑斑,突然之間,他心中一凜,募得想起所有事情,想起那如娃娃臉般說變就變的淩雨菲,想起那至死不渝,情深似海的符離仙子.......良久之後,一隻手掌悄然出現在這黃沙之中,費力轉動著,伸展著,全身酸軟,痛苦不堪,雙眼略抬,隻覺異常沉重,更別說挪動身體,是了!自己被那陣颶風卷走,自己並未死去。

    羽鯤站身立起,放眼向前掃去,那青衣小將離陽暈闕於離自身不遠的數丈沙丘之外,所乘坐騎‘風巨虎’,此時正竭力的舒展兩側黑色雙翼,身體彎成弓形,極力顫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卻奈何身如重負,‘噗’,趴在地上,瞪著碧眼凝視著羽鯤,口中嗚咽怒吼不止,小將離陽橫倒於地麵之上,雙眼緊閉,那‘風巨虎’一邊輕輕用黃色茸毛的前爪輕輕怕打著離陽,一邊升出火紅長舌輕輕舔.舐.著離陽。

    ‘............’

    怪異聲從北邊的沙丘之下傳來,羽鯤當下努力積聚體內真氣,一寸一寸地檢查體內經脈,出乎意料之外,周身經脈竟然完好無損,體內氣海之中真氣幽幽流轉,浩瀚不竭,心中大喜,念力四少之下,打了一個劇烈冷顫,猛地睜大雙眼,意識瞬間清醒過來,轉身望向這沙漠之北,方才瞧見眼前此景,全身似被涼水澆透。

    隻見偌大幽遠的沙漠之上,眼前半裏卻充斥著無數的異類,如泉湧般在眼前遊動:

    小牛般大小的七彩蠍子、半丈長的黑色蜈蚣、細如蠶絲般的銀色蝮蛇、臃腫不堪的桔紅地龍,如磨盤大小的黑藍蜘蛛.......花花綠綠、彩色斑斕的一大片。大地震動不已,黃沙漫天飛舞,這數千隻毒蟲仿佛約好了一般,潮水般的圍聚過來,紛紛朝著沙漠之北急速遊來。

    ‘嗷!’......那‘風巨虎’急速跳身躍起,怒吼嘶鳴一聲,圍著離陽不斷打轉,望見這密密麻麻,潮水般湧動的劇毒之物,不斷湧進,越來越近,那‘風巨虎’朝著羽鯤大聲咆哮怒吼。

    “怎麽回事?!”羽鯤望之這萬千劇毒龐大之物,不斷湧現,心中更是驚異無比。

    “噗!”羽鯤體內真氣鼓舞,護體真氣陡然蓬勃而動,‘足少三陰經’、‘臨淵’穴上真氣隨經脈而走,輕點足尖,羽鯤募得衝天飛起,大風已漸漸平息,羽鯤望向那三丈下方的沙丘之上,那些彩色斑斕之物已越來越近,瞥見那小將離陽,任暈闕未醒過來。

    “怎麽辦?到底要不要將那小將離陽救醒?”羽鯤此時心中亦是矛盾萬千,方甫想到剛剛脫離離陽之手,現在正是逃離的大好時機,不然等他蘇醒過來,定會追著自己窮追猛打,搞不好定會有性命之憂,且這幻圖之中,即使被這些毒物咬中,亦不會真正死去......想到此處,羽鯤心中‘砰砰’直跳,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啊!”

    幾隻稍小的七彩蠍子和黑白蜘蛛,爬行速度最快,已鑽入離陽褲腿之中,麻麻癢癢一路爬上,片刻之後,離陽一聲大吼,頓然從暈闕之中募得清醒過來,望見眼前周身左右,每寸沙地之上都爬滿了毒蟲巨.物,在夕陽下密密麻麻地蠕動,正急速向著自己湧動而來,說不出的詭異恐怖,抬頭望見羽鯤,眼神之中淡淡流過一絲神色,眨眼便消失不見。

    ‘嗷!’那‘風巨虎’張開巨大虎爪,朝著靠著最前的那隻磨盤大小的黑白蜘蛛急速拍下,‘砰!’那蜘蛛瞬間被拍成一灘墨汁般濃水。

    ‘淅淅......簌簌......’那最前方的數百毒物,望見眼前此幕,募得停頓下來,毒紅雙眼幽幽轉動,‘轟!’瞧見同類被猛然拍死,猛地衝將而來,眼前速度竟比之前快上兩倍有餘,離陽麵上已是呈現幽幽黑光,雙層裂開,幹涸異常,一看便是身重劇毒,瞧見那衝將上來的數百毒物,抬起‘裂天劍’的右臂卻顫抖不止。

    ‘嗚嗷’那‘風巨虎’望見此幕,擋在離陽麵前,目露凶光,不停朝著這萬千毒物巨獸怒嘯狂吼,領頭的一隻小牛般大小的七彩蠍子,口中‘吱,吱’聲不絕,稍稍停頓腳步,猛地跳躍而起,朝著離陽急速撲下!

    “罷了,我倒是差點連這巨虎都不如了,離陽兄對我有偏見,我卻不能以德報怨!”

    ‘轟’!

    隻見離陽雙手遮擋與眼前,寒毛盡炸,周身經脈真氣仿是被麻痹止住,已然是避無可避!那‘風巨虎’已是身姿微蹲,已待那巨蠍落下之時,同它極力拚殺,離陽睜開雙眼之時,卻見那巨大七彩蠍已被斬斷轟烈為兩截,白色體內汁液不斷從身軀之中急速流出,口中白沫橫飛,倒於眾獸之前,眾毒物望見眼前一幕,遲遲停頓,離陽亦是雙眼詫異,神色頓湧,抬頭望見上空之中的羽鯤,神色之中,略一遲微,流出道不清說不明的神色思緒。

    原來,那七彩巨蠍正欲落下之時,羽鯤氣海之中真氣鼓舞,朝前飛掠,一記白色氣刀從體中肆意發出,真氣迸爆,在那七彩巨蠍落下之時,已將其斬於半空之上,方才這一記氣刀亦不知為何能隨性所走,並不來源於任何招式之中。

    ‘嗚嗚嗚......’萬千細小聲響從下方傳來,這一擊倒不要緊,這萬千毒物此時已是齊齊晃動身軀,那七彩巨蠍劇烈抖動著身後那半尺長的金色長尾,那黑色蠍尾急速跳動,而那黑白蜘蛛、銀色蝮蛇俱都紅色長信嘶嘶怒吐......這一回,惹上大禍了!

    ‘轟隆隆!’

    眼前這萬千毒物鋪天蓋地般席卷而上,血霧飄散,腥臭撲鼻,愈來愈近,離陽望之更是整顆心都欲從嗓子眼裏跳出,這樣的為難關頭,偏偏自身已中蠍毒,動彈不得,若是被這隨便其中咬中一口,縱然不被毒死,亦是經脈氣穴倒衝,說不定還會被這小牛般大小的毒物踩死......自身倒也是罷了,隻是自己靈獸‘風巨虎’,相伴於己這麽多年以來,縱然是在這幻圖之中不會死去,心中亦是莫名狂跳,冷氣直抽。

    ‘轟!’眼前突生一道火牆,募得從地上磅礴而發,青藍火苗幽幽跳動,疾馳在最前方的數十蠍子、蜘蛛、沙龍撞在在火牆之上,須臾之間便被這青藍大火染上,化為一團團火球,在風中尖嘯嗚咽,空氣之中傳來陣陣焦臭。

    離陽隨眼望見,隻見羽鯤定身立於空中,右手指尖捏決,真氣鼓舞,衣袂翩飛間秀發飛揚,離陽定神西望,這哪裏像什麽妖族!這比人族俊美男子更要俊秀幾分.......“羽鯤?”離陽口中輕喃,眉宇之間寫滿迷惑,片息之間,卻被耳前呼嘯聲打斷。

    ‘砰!砰!’之聲連響,群毒之間驚嘶如潮,離陽心中大震,回神定睛。

    隻見羽鯤右手之上火光跳動,那青焰火刀在風中幽幽伸展,隨著變化,募得增大至五丈之長,兩丈之寬,隨著怒吼而下,數百毒物如浪濤般掀起十丈餘高,隨著這青焰炸飛四散開來,在沙塵之中,青焰巨火急速燃燒,那數百如小牛般大小的巨蠍、沙龍、蜘蛛、騰蛇忽然蛻變為白森森的骨架,轟然碎裂,簌簌在風中成為火炭,散落於地,外圍的劇毒之物望之眼前此景,愣是不敢再前進一步,隻是狂潮般的向後潰散退去。

    “哼!你居然會火族的‘赤炎流火’?你到底是何人!?”離陽望之眼前一幕,心中驚異更甚,未曾料想到眼前羽鯤,分明為妖身,竟會火族法決,心頭更是莫名萬千。

    “‘赤炎流火’?離陽兄,那是什麽?”羽鯤聽聞離陽此語,心中疑惑頓起,自身剛剛所使火刀,不過是隨心而走罷了,這何談與火族法決牽扯上關聯了?

    “哼,羽鯤,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剛剛那數記火焰氣刀,乃是火族法決,火族法決本就剛猛異常,若不是如此,你何能在數刀之內,將這數百毒物擊潰化為白骨!”此時離陽盤膝而坐,雙手微曲,體內真氣流轉,正一一將那毒蠍劇毒慢慢排除體外,而那萬千毒物被剛剛羽鯤那數記烈焰氣刀擊中後,此刻正一一頓足,無一敢再上前挑釁。

    “火族法決?”羽鯤聞言心頭更甚,想到之前這隨心數記氣刀,乃是之前同赤少典交手之時,觀之真氣由體內‘赤火神識’流至體內各大陽剛穴位,後經由體內赤火經脈流動,出手造就那萬千狂霸之勢......‘是了!’想到此次,羽鯤心中不由大為震驚,腦中突然一片空靈,那種以前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越來越清晰。

    想到那之前《鯤鵬化羽決》之上話語,‘道之使然,萬法歸一,容納萬千,歸去其一.....’眼前那隨心所走的數記火焰氣刀,不正是和這話語正相呼應嗎?!自身體內真氣自打化形以來,便如寒潭秋水,不起一絲漣漪,自身感到真氣浩瀚茫茫,隻是自身不知如何運用引導,而後觀之赤少典調動體內‘赤火神識’,將那狂霸‘太乙火真’遙遙禦使,腦中回想到那日淩雨菲‘萬獸閣’地牢之中,那灰袍老者所言,當下體內元丹鼓舞,真氣流轉,將空中赤火真氣經由體內元丹吸納入體中,後經由經脈迸發而出,亦造成眼前這如同火族法決‘赤炎流火’狂霸驚天之勢。

    “哈哈哈,我明白了!”羽鯤想到此處,亦想到之前符離仙子對自身化形之言,隻道自身必將長久半人半獸,卻未曾料想自身按照符離仙子所言,將真氣聚集於氣海,想象人身變化模樣,一直都是人身,未曾再出現半人半獸跡象,想到這兩種情形,羽鯤心中極是興奮填湧,胸中真氣仿佛都被堵塞,久久不能平複,此時羽鯤仿佛是一個進入寶庫的小孩,眼見寶庫之內滿是琳琅滿目的寶物,卻不能盡數拾撿,倘若假以時日,等這寶庫之中‘小孩’成為‘大人’之時,境界何至於斯,想到此處,不禁縱聲呼嘯,高聲長喝,胸中真氣狂湧,赤火真氣隨空中絲絲吸納,手中數記烈焰氣刀轟然斬下。

    ‘轟、轟、轟!’

    離陽眼前又是數道‘赤火流炎’氣刀遙遙怒斬,將已慢慢褪去的數百劇毒之物,刀刀劈裂,須臾之間,沙漠之上便留下數句森森白骨,轉眼之間被大風吹散,飄散至原方,身下那其餘數萬劇毒蠍子、蜘蛛、蝮蛇.....已如潮水般一一褪去,繞過離陽和羽鯤所在沙丘,急速像北方奔馳而去,

    “羽鯤,今日救命之恩,離陽他日必當奉還,我離陽果真沒看錯,假若許以時日,你羽鯤必成我人族大敵,我離陽有恩必償,有仇必付!你羽鯤此乃我離陽一生之仇!”離陽已起身立於沙漠之上,翻身騎上‘風巨虎’,當空翩飛。

    “離陽兄,我羽鯤生來便被你百花城主擒住,欲化為自身坐騎靈獸,更是在我身之上打入‘驅離刺’和‘句首環’,我羽鯤自問從未傷及你人族一人性命,離陽兄,你這人極為耿直正義,想必孰是孰非,你現在心中必有一番定論吧!?”羽鯤聞之此言,心中更是哭笑不得,這小將離陽雖極是正義耿直,卻奈何至此地步,真不知碰上這樣的人,是該喜了?還是該悲了?

    “哼!”離陽聞之此語,瞧見羽鯤白衣後背之上,有淡淡綠色光芒,這正是那二神器痕跡所在,這‘驅力刺’、‘句首環’不同於其他繩縛,一旦打入體中,如若不是本人親自解開,縱使獸身化為人形,亦是有淡淡綠光痕跡,離陽心中稍稍所想,口中不再多言,想必亦是默認了羽鯤此語。

    “哼,羽鯤,還不追!?”正待羽鯤愣愣出神之際,卻突然聽見離陽之言,心中當下雪亮,想必這眼前青衣小將已暫時認同自己所說,不然早就氣刀所至,大打開來,羽鯤望見那數萬劇毒之物急速向北湧去,心中疑惑更甚,想到那符離仙子所言,當下鼓舞真氣,再不敢耽擱,跟上離陽身後,二人一虎正向北疾馳而去。

    縱身飛掠之時,原本平靜如洗的天空陡然烏雲密布,如同墨染,夕陽西下,這大漠之上何其瑰麗壯觀,憑借著僅存的餘光,依稀瞧見,滾滾烏雲席卷而來,漸漸形成數十個漏鬥狀大小的雲團,緩緩流過。

    墨色蒼穹之中,隻見前方離陽乘於‘風巨虎’之上,身前微微火光跳動,隨著撲鼻異香襲來,羽鯤聞之異香,肚腹之中早已轟鳴怒叫,想到自打昨日離開‘雲夢澤’後,便未再進食,餓意鋪天蓋地席卷而來,身前離陽放緩速度,等羽鯤趕上,隻見離陽掌上一條巨大的‘蠍腿’在右手之間火光真氣烤炙之下,‘吱吱’冒著油氣,香味更是誘人無比。

    “來,吃吧!”離陽臉色淡漠,毫無表情,將那巨腿撕扯而下一部分,遞與羽鯤,羽鯤亦是被這所舉生生震住。

    “離陽兄,這是.....”

    “哼,放心吃吧,我離陽欲取之性命,必會正大光明,大丈夫光明磊落,我可不是那種陰險小人,依你剛剛那狂霸真氣,我現在將你定無奈何,他日我必將與你正大公開比試,到時如若你敗於我手,我定不會手下留情!”

    聽聞離陽話語,羽鯤心中五味陳雜,激射翻湧,想到之前方是生死大敵,如今卻同在一條繩上,冥冥之中,天意何在?

    “哈哈哈,離陽兄果真是性情中人!我羽鯤佩服之極!倘若他日敗於離陽兄之手,我必無怨無悔,到時是殺是剮,悉聽尊便!今日借著離陽兄這‘極品美味’,羽鯤感激不盡!隻是尚有一問,這巨蠍之肉能食用嗎?”

    “哼,你吃一口不就不知道了!”離陽不再理會羽鯤,埋頭吃將起來,羽鯤亦是望著這極白細嫩的蠍肉當頭啃下,方一入口,隻覺細嫩無比,異香撲鼻,唇齒留香,那蠍肉像極了淩雨菲城中‘鱸魚’之肉,極是美味,大呼過癮!

    “哈哈哈,......”

    離陽見羽鯤全數吃盡,當頭呼嘯狂笑,這夜色大漠之中,隻見二人一虎隨著下方萬千毒獸猛蟲急速向北方馳去,此時天空之上風沙已停,一輪殘月西斜下去,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漸漸和著遠處陣陣星光,微風拂麵,清爽芬芳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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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圓月當空,星光燦爛,碧綠的大江之上,寬大百裏,月光投射下來,整個水麵波光粼粼,河風輕拂,空氣中滿是異花清香,這大江之上西麵臨海的石崖上,白色小花盛開,崖上正是篝火熊熊,一群白衣人正圍坐於距離崖邊數丈餘開處的樹林篝火四周,那篝火之上,木架正掛著數條鯉魚,鯉魚在木架之上正‘嗤,嗤’冒著白氣,芳香撲鼻。

    “老月,到底好了沒有,我他娘的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縱使我不吃,少主早就餓了啊,趕快趕快!”說話之人,正是一個瘦小漢子,坐在篝火南邊,望著那‘吱吱’直冒流油的肥魚,早已是口水長流,不過話語一轉,望著對麵一白衣女子,眼光突然停留在了那高聳欲突的"shuang feng"之上,硬硬的吞回一口口水,眼睛裏直冒精光。

    ‘啪!’隻見對麵那白衣女子,突然起身,一個巴掌打在這瘦小漢子臉上,登時那瘦小漢子臉上留下五條巨紅指紋。

    “哈哈哈,九卿,你那‘好色鬼’的毛病,到底要何時才能改?你別說,你這一記耳光還真沒白挨,你連少主都敢淫視,沒挖下你那對好色眼珠,已經是相當不錯咯!”

    “鈴木央,你他娘的別冤枉老子,少主,你他娘的給老子評評理,我何時褻瀆過少主,我隻是怕少主餓了,關懷而已.....”那瘦小漢子摸著右臉,委屈說道。

    “哼.....”

    “哎,木央你他娘的‘哼’一聲是什麽意思啊?哎呀哎呀,別練了,別練了,你他娘的到什麽地方都在練功,到現在還不是勝不了老月.....”

    “少主,眾城主兄弟,魚好了,你們請用。”隻見一個赤身裸臂的健壯漢子,將那六條肥魚從那木架之上取下,用荷葉包著,正一一遞給對麵那二位女子和眾人,眾人都開始靜靜吃起魚來,魚香一口中,芳香撲鼻,極是美味細嫩,不淡不鹹,味道剛剛正好。

    “月城主,我水族眾人已進入這神圖之中,三日有餘,卻除了這片大江之外任是大江,莫說那‘戰神神殿’,就是連其他族內之人都並未見過半個,我水族‘風雨城’主小謹和‘鼓鍾城’主易瀟湘也不知去向,依你所見,後續應當如何?”說話之人,口中語氣極是冷凝高傲,身軀之上那淡淡真氣溢出,已如絲絲寒冰氣體迎麵而過,卻對這赤身裸臂的漢子極是尊敬。

    原來這眾人之中,那赤身裸臂之人便是水族雲夢城城主,亦是水族第一猛將月戰顏,為人極是樸實,雖為水族,周身上下真氣卻巨火沸鼎,整日赤.裸上身,那健壯胸膛之上,凶獸紋身隱隱若現,不論族中玄後或是少主出行,都必讓其隨行其後,族中眾人都景仰其人品高德,就連玄後都要禮讓三分;

    而那瘦小漢子便是水族西海城主葉九卿,蓋因此人好色風流成性,凡是美貌女子總要費勁心機勾搭上方才罷休,但是因為好色,聲名狼藉,所幸戰鬥勇猛,被玄後極力保下,才成為西海城城主,先前便是因為色心大起,褻瀆少主,才有了那一記耳光;

    而那正運功盤膝的便是水族武學瘋子‘鈴木央’,亦是水族碧天城城主,不喜交流,癡迷於武學幾十載,更是自創玄水氣刀‘斷浪氣旋斬’,一舉成名,卻奈何始終勝不了月戰顏,心中想到必是月戰顏日夜苦修之果,自那日敗後,便日夜修煉,每日隻休息三和時辰。

    “少主,依臣下愚見,這神圖之中果真是奇妙無窮,當日玉屏峰下,那聖使便言,此圖依照‘八門四陣’所化,想必我們此刻應處於西方‘坎位’,而安小瑾同易瀟湘城主他們二人究竟身在何處,屬下也不能得知,隻是這神圖變化莫測,希望他二人並未碰上麻煩才是!”

    “他娘的,月兄,枉你還是我水族第一猛將,做大事者怎能如你這般前怕狼後怕虎,怕什麽!要是真有什麽,老子第一個先把他捅個窟窿......”未待月戰顏說完,這葉九卿便插言說道。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想起,隻見這葉九卿左臉之上頓時顯出五條紅色指印,於那右臉之上的五條指印,正好一一對應,臉上紅光四起,正是剛剛那白衣女子所留。

    “葉城主,別人說話,你怎能如此不懂禮數,這也倒罷了,你若將你那‘好色’氣勁和勾搭少女的功夫用在修行之上,恐怕此刻你早已超趕鈴城主了吧!”那白衣女子,話語冷冷,直直的望著葉九卿。

    “哼,少主,不是屬下狂妄,葉城主若想超越屬下,恐怕今生無望了吧.....”

    “鈴木央,你他娘的,走,現在咱兩去比劃比劃!.....”

    葉九卿此時剛挨兩記耳光,又被這鈴木央取笑在後,麵上再也掛不住,羞愧神色湧上,滿臉緋紅,也不知是被白衣女子所打,還是自身真感羞愧,徑直站起身來,將那荷葉之中魚骨扔掉,大聲嚷道:

    “他娘的,老月,這魚根本就不夠吃嘛!你他娘的怎麽給每人才抓一條魚了!”

    “葉兄,每人一條魚是少主規定,你若還是感到腹中饑餓,大可以自己去抓魚.....”

    “去就去,這他娘的抓魚又不是你老月才會,老子也去抓幾條!”葉九卿說完便大踏步而出,那白衣女子正欲出言相阻,卻已見他人翻飛而出。

    海天茫茫,彎月如勾。

    葉九卿急速穿梭於霧靄之中,若隱若現,狂風怒吼,這百裏水天相接,放眼望去,瞧著極不真切,葉九卿心中極為窩火,要不是這什麽狗屁大會,自己才不會跑到這什麽幻圖之中,如若換為平常,隻怕是早已在城中香床之上摟著兩三個嬌妻美妾魚水正歡,也不用活受這份罪,更被那‘武癡’取笑......

    越想心中越是氣憤不已,輕聲立於江中一棵巨樹之上,說來也奇怪,這偌大浩瀚的大江之上,毫無一物,卻突突生出了這參天巨樹,這巨樹樹冠直達十丈開外,枝葉更是鬱鬱蔥蔥,將這一片江流遮擋的嚴嚴實實,若不是自己親身上到這巨樹之上,恐怕遠遠望去,還以為是一小島,葉九卿心中煩亂如注,登時衝天飛起,手中‘水屬氣刀’轟然斬下,‘轟嘩’江麵水浪被這氣刀所激,湧起數丈之高的巨浪,那巨浪之間更是夾雜著數條肥白大魚,葉九卿足尖輕點水麵,將那最大的兩條五尺白魚,納入手中。

    “他娘的,不就是兩條魚嘛!?老子又不是不會,哼!”葉九卿想到少主平日對任何都是高高之上,唯有對那月戰顏禮讓三分,心中不服更甚,卻奈何知曉自身實力如何,隻能在此憤憤怒罵而已,得到大魚之後,正欲轉身離開。

    “咕.....咕......咕......”

    異響從水中響起,葉九卿正欲轉身離開之時,卻忽聽這異響之聲越來越大,於這月光江上,什麽都瞧得不真切,定睛細望之下,卻見水中升騰起一團幽幽藍光,慢慢欲將水麵之上。

    “何方妖孽!他娘的!”葉九卿暴喝之下,卻不見任何聲響,‘咕.....咕.....咕’異響聲起,如同方才一樣,葉九卿本來早已是鬱悶透頂,眼下被這聲響所激,心中更是煩悶異常。

    “轟!”‘玄水氣刀’破體而出,怒然斬向那團幽幽藍光,氣刀所至,激起數丈巨浪水花,整個江麵登時便安靜下來,不再由於任何聲響,葉九卿凝神細聽,雙目精光畢現,瞧著這水麵之下,念力四掃,凝神細望。

    突然,葉九卿雙目圓睜,那靜謐水麵之下,波紋四起,劇烈顫抖!

    ‘砰!’

    一聲巨響,整個靜謐江麵如被暮然掀起,那江麵之上升騰起萬丈巨浪,葉九卿之人分身立於一旁,呆呆望著這泫然巨浪,嘴巴大張,雙眼更是圓睜怒似,雙手瑟瑟發抖,懷中大魚早已滑落而下,水麵之上,滔天巨浪,‘轟!’水流鋪天蓋地猛卷而下,葉九卿護體真氣陡然撞碎,隻覺呼吸擁阻,眼前一黑,須臾之間,水麵已悄然平複。

    “月城主,此為何聲?葉城主出去已有半個時辰左右,當真不會出什麽意外吧!?”白衣女子聞見剛剛那一聲爆響,眾人亦是齊齊吃驚,方甫回神之間,才像其葉九卿也外出約莫半個時辰左右。

    “少主,這神圖詭秘異常,葉城主縱使功夫了得,我想我們還是外出打探較妥,以免生出異端......”

    “就依月城主所言!”白衣女子話語剛落,朝石崖方向衝天飛起,後方眾人亦是緊隨其後,此時天色濃黑如混沌之狀,萬籟俱寂,百裏長江上空霧氣彌漫,白茫茫地漂浮籠罩,隱隱約約可以瞧見那巨樹輪廓,在水光映襯下,就象一頭巨大凶獸,匍匐水麵。

    陣陣大霧襲來,寒意四起,白衣女子循著那巨響之聲,急速向前飛馳,大江之上,唯有方才棲身之地為一孤島,石崖怪石嶙峋,崖岸悠長延綿,在這大江之上似一條水蛇匍匐,大江激浪衝刷在石崖之上,‘噗!噗!’之聲不絕,這夜色似鬼魅遊走,讓人望之生畏,眾人更是不敢耽擱片刻,正疾馳向那江中飛去,那巨樹赫然出現在眼前半裏之外,大霧籠罩,隱隱而現,樹身極是暗黑詭秘。

    “少主.....少主.....少主.....”

    ......

    幽幽之聲,從巨樹後方傳來,與人聞之,極不真切,斷斷續續,白衣女子緊蹙秀眉,神色甚是凝重,在分鍾頓然改變方向,朝著那聲響之處,急速飛去,那聲音正是葉九卿平日之聲,隻是此時聽上去,卻是細細長長,與往日那粗狂大相庭徑。

    ‘砰!’巨響聲起。

    眾人方一靠近,隻覺狂暴真氣突然橫掃而來,眾人護體真氣陡然蓬發,那狂暴真氣將那巨樹枝葉吹得‘簌簌’作響,大霧之中,亦被這真氣巨風吹得一幹二淨,眼前卻突然出現一行人,共有三人,隻見那三人均神采飛舞,淡綠色護體真氣狂舞,而三人之中最為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黃衣男子,身高八尺,劍眉入鬢,雙眼炯炯,神色從容,亦是正淡笑望之來人,手中倒提一尺長小龜,那小龜雙眼通藍,背上硬殼倒刺如鋒,即使被那黃衣男子提在手中,空中更是嗚咽發出細細長長之聲

    “少主.....少主.....少主.....”

    白衣女子神色驚恐無匹,脫口大呼:

    “句斐禹!”

    ...........那黃衣男子亦是吃驚。

    “嗯?!若冰諾?”(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