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心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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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聲直催人心,呂牧眼見殺戮不停,心中不免生出憐憫,這些人,如果不是前世殺戮太多,做的惡事太多,怎麽會墮入阿修羅道進行無休無止的殺戮?
無休無止是折磨,不死之身是大難。
凡人追求不死,絕不是這種,而是逍遙自在,不死不滅。
眼前的景象太可怕。
呂牧道:“你的船真能飛過去?”
老流氓笑了笑:“否則我怎麽來回去這麽多次?放心吧,那些人到了這裏那就死定了,也死絕了。”
說完,敲擊這船,隻聽到一聲震天的龍吟將前麵的殺陣摧毀,整座船急衝向前忽然騰空而起,在血雲之中穿行如龍,風聲呼嘯,殺聲在下。
傳說龍骨坐船,能穿行邪障,衝破一切可怕的事情,所以人間多處有賽龍舟的傳統,這莫非就是真的龍骨做的船?
這個秘密恐怕還要親自去問老流氓,呂牧隻是在心中想想,但他現在不打算多問。
如果這是龍船,他一定先擒下老流氓決不允許一身都是秘密的老流氓在自己身邊,說不定這家夥就正在算計這船上的所有人。
能飛的船,今天算是見到了,若不是大智慧者點化過,或者有絕世火禪將一條真龍活活練成了船的龍骨,這船怎麽可能飛起來?
老流氓抽著煙,微微一笑,笑得真開心。
現在所有人都盯住了他,這未老先衰的家夥竟然加著龍船,怪不得他可以來回穿越在這禁忌的大海上,一路上從沒見過他皺一皺眉頭,原來早有準備。
殺聲遠去,遠處無數的巨人從海中拔起,參與到無邊無際的大戰世界,血紅的海浪和金色的海浪對撞,海浪的夾擊下,無數人被壓落在了血海伸出。
已經遙遠了,驚心動魄的感覺依然還留在眾人心裏。
呂牧已經深深相信,這是阿修羅道,屬於殺戮者的懲罰之地。
龍吟聲再度響起,飛騰的船一頭紮進了海裏,海水再次倒灌進來,這次大家早有準備提前比起了呼吸,很快地,一艘船從海麵上忽然衝起水浪,奔馳在平緩地的海麵上。
晴空萬裏,風平浪靜。
“真是驚險之旅,若不是親眼看到,誰會想到這隻一趟航海罷了,竟然還有這麽多的驚險。”
大家相互笑著,似乎已經經曆了一場大夢似的一生。
呂牧卻神色憂鬱,忽然歎了口氣。要知道,他們靠著龍船衝破邪障的神力到達了安全地帶,可後麵那五艘船絕對沒這麽幸運了,要麽被禪屍殺得死傷大半(禪屍被禪火一燒,再被司馬手軟斬傷了武體,這次絕不會放過他們,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要麽被妖獸的襲擾嚇得魂不附體,要麽就被修羅海域的修羅道困住,那些無辜的水手和一些道場弟子就要慘死了。
如果沒有這艘龍船,呂牧這些人也絕對生存不下來。
人的脆弱在這些地方就體現出來了,可見即便你擁有修為,在可怕的自然麵前都是無力的。
楚歌走了過來,拍了拍他肩膀,他好像知道呂牧在想什麽一樣。
楚歌小聲道:“千萬不要對敵人仁慈,在敵人麵前,我們全都沒得選擇。你現在最好不要再想這些,先想想怎麽對付這個死老家夥,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已經成了待宰的羔羊。”
呂牧雙眼一亮,立刻從感歎中走出來,他和楚歌兩人互相看著,彼此都顯得凝重了些,就連外麵的晴空碧海都化不開這凝重。
待宰的羔羊,豈不是死定了?
楚歌驕傲的性格,如果不是非常危險,想讓他表現出凝重,是很難的。
老流氓真的這麽可怕?至少現在已經漏了一些東西出來。
假如老流氓一眼看穿楚歌被小靈禪師下了一尺咒不算可怕,假如老流氓對禪武者的情況了如指掌不算可怕,假如老流氓竟然駕著一艘真龍煉化的船不算可怕。
那,接下來的事就太可怕了,簡直驚奇,驚悚。
五天之後。
遠處漸漸浮現一座海島的影子,那上空祥雲籠罩,似有菩薩法相,無數祥雲如同僧眾和信徒,雖看不到,亦有一種正往極樂世界行進的錯覺。
眾人不由得緊張加興奮,五天的漂泊時間終於算是要結束了,但接下來的事情就令人深思了,明明是充滿了妖異的世界裏,怎麽可能有祥雲,一片祥瑞?
船艙裏飄出香味,童氏三兄弟和淩瓏以及那些家眷正在烹飪美美地大餐,這個時候大家懶懶地躺在甲板上曬著不算很熱的日光浴,準備上了島先拍幾個椰子補補腦。
正在大家困意繚繞正準備美美地睡個午覺的時候,一聲尖叫立刻讓大家全跳了起來。
老流氓滿目含淚,苦著臉到處亂竄,邊竄邊叫:“臭小子,你給我站住,站住!站住!我要烹了你,可惡!”
眾人目瞪口呆看著老流氓,隻見他衣衫淩亂,身上多處都被咬的血淋淋,他追著一個光著身子滿地跑的嬰兒,發了狂地用手中的長煙杆揮舞著。
“i醒了。”
“哈哈,這下這狡猾的老流氓遇到克星了。”
“你爹的鼻毛,敢欺負牛爺的幹兒子,找死!”
“那個人,你快住手!”周大娘衝了上去,將i抱在懷裏,兩處手中的匕首,道:“你怎麽跟一個小娃娃一般見識?”
“我跟他見識?”老流氓急得跺腳:“他算什麽小娃娃,他簡直就是大魔王!”
“是嗎?”周大娘抱著i晃悠著,慈愛道:“兒子,你怎麽惹他了?”
i打了一個嗝,趴在周大娘懷裏淘氣的到處亂摸,可能周大娘年老色衰,該沒的也都沒了,並沒有什麽可摸的,i便停下了小手,握住了拳頭衝老流氓示威。
“怎麽回事?”呂牧從船艙裏走出來,淩瓏也跟了出來。見i行來,他心裏也是一喜,這小家夥真會睡,自從上次被一葉老頭燒了一次,竟然睡了七八天。
呂牧見老流氓狼狽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坤哥,這是?”
“你來得正好,你們下船,你們的生意我不做了!”
“哎呦呦,我說坤哥,多大點事情,你德高望重,寬宏大量,被一個小孩抓兩下怎麽救生這麽大的氣?我代他向你賠罪吧。”
“賠罪?你賠得起嗎?”老流咬牙道:“那是……”
“是什麽?”
“是……總之很貴重,我不想解釋,你們給我下船,反正前麵就是目的地,我沒有半點對不起你們的地方,反而是你們一直懷疑我,現在還給我惹這麽大的事情。”
“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牛憤走了過來,握了握拳頭:“多大的事擺不平?你敢幹我們下船,我馬上把你扔下去。”
老流氓不屑道:“扔我下去,這船就走不了。”
牛憤道:“走不了,我就扛著!”
“好,你扛!”
“你爹的鼻毛,找打!”說完,牛憤就要把老流氓拎起來扔出去。
“斯文點。”呂牧喝止住牛憤,笑眯眯地道:“坤哥,坤哥哥,究竟是什麽,你說明白,要是弄壞了你什麽東西,我呂牧雖不才,隻要給我點時間,也能陪你一個一模一樣的,怎麽樣?”
老流氓挑眉道:“你當真要賠?”
呂牧道:“當真賠你。”
老流氓道:“你不後悔?”
呂牧道:“一言既出,絕不收回。”
“好的很。”老流氓盯著呂牧看了一會兒,同時把手裏的煙杆豎起來,將上麵的煙袋子捋了下來,扔給了呂牧:“就賠這個。”
“煙袋?”
“煙袋裏是什麽?”
“煙絲。”呂牧突然無奈的笑了笑:“一袋煙絲而已,小衲身為兩國國師,就算是天神國僅供皇家的‘神遊太虛’也能給你弄個幾袋子來,你這煙絲有什麽可……”
呂牧的眼睛瞪了起來。
老流氓更哀怨了:“那小子吃了我苦心積攢的五袋,我一年也就抽半袋!”
眾人也都摒住呼吸,目光落在被撐開的一個青色破布縫製的煙袋子上,上麵繡了一朵紅色小花,這做工也就是尋常巷陌裏圍在一起喝酒談天的老頭兒們才有的,一般的貴族,有好抽煙的,最少也要用飛歌的織雲錦做布料,用金線繡花。
這煙絲又有什麽鬼能讓呂牧也目瞪口呆?
呂牧迅速撚起幾撮煙絲在鼻子上嗅了嗅,然後認真地看著老流氓,雙目中露出的威勢讓後者的臉色也漸漸變了。
“賠?”呂牧笑了笑:“我們可賠不起,但是你隱瞞我們的事情是不是也該有個交代?”
老流氓微微後退,眾人見事有變,立刻將老流氓圍了起來,楚歌問道:“到底怎麽了?”
呂牧道:“你知道他平時抽的都是什麽煙?” 360搜索:☆\\半^浮^生//☆
楚歌想了想,依然搖了搖頭,道:“能是什麽貴重的煙絲讓你也如此驚訝?”
呂牧也搖了搖頭:“你說錯了,他抽的不是煙絲,是木頭。”
“什麽木頭?”
“禪木。”
“禪木?”眾人麵麵相覷,這怎麽回事?禪木不是提升修為的嗎?怎麽可能當煙絲抽?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禪木,除了金鵬第一道場禪尊拿出的那聖血檀香,隻怕我們所見到的禪木還沒有這麽極品的。”
“極品禪木!”(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