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強敵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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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白髦又被這藍宗義刁難,呂牧立即出話道:“探討而已,談不上點化,我也正有一些想不通的要和禪尊探討。”

    小衲真沒有什麽想不通的,不過是說句客套話。

    “呂國師。”藍宗義道:“我知道你修為不錯,禪火修為也高,做到很多別人無法做到的事,所以聲名大噪一時無二,但你要自認為有和我師叔探討的資格,未免太托大了,做人,要正,對前輩,要尊敬,這點道理我想呂國師應該懂的。”

    呂牧心火一起,突然冷笑:“您可別誇我,說實話這道理我也似懂非懂,您說我修為不錯,可以,我也許比前輩您還要高出一截,但要說禮貌,別提了,我隻是個流落各國的市井無賴,大家都知道我以前是無賴出身。”

    “哦?”藍宗義冷哼一聲:“我不過是客氣兩句,論修為,也未必。”

    要一個長輩承認自己不如小輩,難得很呐。

    “修為不是年紀和口才決定的。”

    “你在挑釁我。”

    “隨你怎麽想吧,如果你不介意擾亂我和禪尊前輩的大計,我不介意跟您比試一下,哦,對了,是討教,您教過我,做人要禮貌。”

    “你拿師叔來壓我?”

    “宗義。”禪尊皺了皺眉,枯敗的臉上露出些許不愉快:“你要跟小輩過不去嗎?”

    “師叔,此人行為不端已經是天下皆知,市井習氣從沒有改掉,您容許這樣的人踏進山門,當小輩的一直不讚同。”

    “讚不讚同不是你說的算的,你要我求你安靜一會兒?”

    “哼,好,我安靜。”藍宗義安靜地出去,不聞不看才是對大家都好的安靜,他走後,呂牧撇了撇嘴,瞥了一眼白髦,隻見他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麽。

    “哦,你別介意,他沒非惡意,人嘛,有點習氣怎麽不能容許?人人都有佛性,卻並非人人都是佛,他就是太執拗了。”

    “理解,理解,待會兒我會親自道歉,剛才那些話其實也是我晚輩故意為之,氣他一氣。”

    “你……唉,你果然帶著市井習氣,宗義說的一點不錯啊。”

    “嗬嗬,前輩,我呂牧的確隨意了點,條條框框的讓人頭疼,但我本心不壞,從沒做過一件壞事。”

    “好了好了,年輕人嘛,剛才我們說到哪裏了?”

    “師叔說火禪修為兩段頂峰,再無寸進。”白髦提醒道。

    “是,所以,那位三段高手勢必敗盡八部眾火禪英才,隻怕我們這星星之火就要被拍滅了。”

    “讓他來就是了,我們禪火修為不如他,打架就不見得輸。”

    “他們帶來了三位天人二重天的高手,加上那人也是二重天,也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二禪天高手,咱們並不能招架。”

    “哦。”呂牧一陣頭疼,別人既然打上門來了,必須要想個辦法讓他們滾蛋,像夜叉禪尊也貪泉這樣的人,是心係八國的,自己可以鬥,但八國的未來他們很上心,他們都有正麵麵對的準備。

    “怕了?”

    “咳咳,前輩這話說的,好吧,的確有點不好對付。”

    “身居高位,當然要為大局著想,也難為你了。”

    “客氣,前輩,我想借貴寶地休息一晚,好好想想對策,晚些再來請教,如何?”

    “好,你且去吧。”

    道場內有些陰潮,嚴冬過後,冰雪消融,山不算高,所以並沒有積雪,冰雪消融,道場內到處都是濕泥土,花枝已經結了花苞,枝條也有了新生命,等待脫出束縛,盡顯綠意。

    道場之中,清靜如世外。

    呂牧行禮回身,與白髦並肩而走,白髦小聲提醒道:“呂先生為何不趕緊請辭,為何還要逗留?”

    “哦?”呂牧不解笑道:“白老哥一向對呂牧不錯,怎麽卻要下逐客令?”

    “唉,大師兄他……”

    “明白了,放寬心。該道歉的我會道歉的。”呂牧並沒在意,他覺得藍宗義這種人太正派,正派人的人心胸似乎都那麽不夠豁達,也許又是要麵子的事,既然這樣給他點麵子,給他找個台階下就得了。

    呂牧歎了口氣,喃喃道:“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油滑了?”

    歲月不知不覺,當年的狂,今天幾乎已經內斂的幹幹淨淨,若不是被激怒,他再也不想放什麽狂言。但這並不代表他不狂,所謂修為比人狂,做事比人狂,狂出另一個境界罷了。

    但他沒想到藍宗義不是心胸狹窄,而是根本另有原因,原因就是自殺的夜叉皇搖虜,當夜一場巨戰,很多人都死去,搖虜與呂牧互出拚命絕招,結果呂牧一刀斷了搖虜一條腿,呂牧本來要死在搖虜掌下,但吾將即使出現,呂牧得以免死。爾後搖虜見大勢已去,突然頓悟萬物皆空,已經生無可戀,帶著皇者的尊嚴和孤傲讓呂牧被迫出刀而死。

    而藍宗義,就是搖虜的好友,準確來說,搖虜是他女婿,他年輕時候拜進山門的時候就有一女,所以沒人知道他之前經曆過什麽,一個人帶著一歲多的女兒拜見山門,前任禪尊正好剛剛繼任,所以收他做大弟子。

    搖虜一死,那些嬪妃們(搖虜癡迷禪武,並沒有多少心思去關愛他的女人們,當夜一場大戰,似的不僅僅是士兵,那些嬪妃宮女死的也是七七八八)也不在了,藍宗義的女兒當然也不幸遭殃。

    見了麵沒殺呂牧,已經算是他豁達了。

    白髦歎著氣:“我當時下山為我弟弟報仇之時,還不知道飛天王的野心,更不曉得你們和搖虜、飛天王之間的博弈,沒有及時告訴大師兄,以至於他沒有幫上忙,所以對我更是不怎麽友好了。”

    藍宗義的意思是:出一口氣,否則死都不得安生,無顏麵對搖虜和他的女兒。

    呂牧站的筆直:“理論上我是不能跟你打的,贏了讓你丟了麵子,輸了,我心裏不舒服。”

    藍宗義道:“那你想怎麽樣?”

    “聽說你們後山風景不錯,就去那裏一戰,如何?”

    “滿足你。”藍宗義一甩袖子去往後山,那後山風景確實不錯,但真的走過去卻驚心動魄,原因就是從外麵看,這山並不高,但到了後山,便見到一條巨大的鴻溝,深淵萬丈,深不見底,早春的狂風從深淵地下往上吹麽,時常讓人不敢靠近。

    最要命的是,正前方一條鐵索從這邊飛躍到了那邊山頭,數百米的距離,中間有一塊巴掌大木板,和鐵索的寬度一樣,但迎風晃著,觸目驚心。

    白髦皺眉道:“這是師叔早年修煉禪功的地方,就單腳立在那木板之上,不吃不喝,站立一年,那地方據說能聞聽自然之聲,蘊含著天音。”

    藍宗義的意思就是在這裏比試。

    他已經走到了那木板之上,單腳站立,用腳尖點在木板的邊緣,提了一口氣,立在狂風之中,不動如鬆。意思是:讓出一半地方供呂牧踩踏,兩人就在這上麵一戰,且生死不論,可見藍宗義有多想幹掉呂牧報仇。

    可這本來就不是呂牧的錯,用呂牧現在的話說就是:種下什麽因,就得什麽果,以前我不懂,最近一段時間才深有體會,要想了結,必須正麵麵對。

    白髦擔心道:“可你的修為?”

    “未必比他差。”呂牧爽朗一笑:“白老哥還真夠擔心我的,你放心,我不會被他怎麽樣的,我死不了。”

    說是無人,其實從呂牧上山之後,就有很多人偷偷看著他一舉一動,畢竟他的傳奇事跡很多,這一來,便有數十人蹲在了暗處觀看,當得知呂牧要與這裏的首座大戰,簡直不可置信。

    “那姓呂的竟然敢和咱們師伯祖叫板,是不是太狂了點?”

    “你懂什麽?呂牧修為絕對不低,否則他能這麽出名?”

    “說的也有理。”

    也有人道:“聽說呂牧一直逃亡,大大小小數百戰,勝的不少,敗績更多。”%0b

    “沒見識!人家呂牧用的你們指指點點?七國國師,開光小涅盤,咱們師伯祖做得到?” 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索{半}[^浮^}{^生]

    看不看好,總之,山風狂烈,吹的深淵之上的鐵索搖搖晃晃,上麵的人卻逍遙地很,兩人單腳而立,隨風而走,禪功都不俗。

    呂牧笑對著藍宗義,千花千世界散開,隨時準備吞噬藍宗義,若真的拚殺起來,呂牧自信藍宗義必定掙脫不開自己千世界大意,他手中有刀,卻拄在空氣中,隨風搖擺。

    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唯有山風從下而上的狂吹,兩人的長衫被吹的獵獵作響,驟然,藍宗義出手,周圍的風化作有形之物,但見無數風刀斬了過來,帶著憤懣的尖嘯,刀氣四散開來,忽然匯聚全部斬向呂牧。

    “真是幸運啊,咱們還是第一次見叔叔伯出手,據說他能以風火雷電為武器,身邊有什麽,什麽就是武器,是為‘無相不空’的境界。”

    “且看呂牧如何應對,據說呂牧的道能斬天人境界。”

    大家品評著,這隻是第一回合,大家的心都被提了起來,卻見呂牧聽得風聲巨變,巨穀之中億萬刀鋒盡數向他斬來,藍宗義距離他隻有三拳,身上背勁氣隔絕,那些刀風刮到他周圍全部轉向呂牧。

    呂牧心念一動,一頂金鍾罩在身上,前一批的刀鋒斬到金鍾之上,擊得鍾聲如雷,發出尖嘯和悶響,但見那鍾上一道一道的裂紋慢慢蔓延,逐漸擴大,最後終於抵受不住狂烈的風刀猛然爆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