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呂鳶
字數:5536 加入書籤
呂牧和風箏出了城,但見頭上那風箏越來越高,拉的越來越快,出了城,馬沒有了束縛,跑的那叫一個歡,天空不時傳來一聲聲地慘叫,那些看客也是一陣肉疼。
“他麽的,這小娘皮實在太狠了,去年放風箏把我侄子放到天上,回來時站都站不穩了,一直大小便失禁,很久才給治好了。”
“這算什麽,我二舅已經五十了,照樣被抓起來綁風箏上,回來時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幸虧第一道場的一個長老遇到,救了他才沒死去。”
“真想好好教訓這小娘皮。”
“長得這麽漂亮,不如找幾個人劫住她吃兩口。”
“小點聲,一般人還真打不過她,人家現在是第一道場的高手,最年輕的宗師之一,修為高的很,你敢惹她你就是找死。”
“嘿嘿,我就開個玩笑,就算她什麽都沒有,她還有一個爹。”
有人大歎:“呂家在這樣下去,飛歌就要易主了,一個妖孽皇子,一個黑心二皇子,一個刁蠻郡主,一個霸道的皇後,三個偽善的國師,可憐飛歌皇和他的結發愛妻,美貌冠絕八部眾國,不還是苦命的人嗎?”
這是世上還是有人看得清楚明白的,聽到這些議論,呂牧隻好默不作聲,看著天空的風箏,腳步一踩,飛奔而去。
荒郊之外,一個英姿颯爽的姑娘騎著一匹馬,手中牽著繩,繩上掛著風箏,風箏上綁著人,人的正下方,一個少年穿著一身普通長衫,飛奔在小路上,追著那棗紅馬,一直都沒有被甩掉。
呂鳶終於發現了身後的呂牧,看到一個長得英俊的人,步法還不錯,帶著一臉笑容看著他,她一時也來了興趣,喝停了馬,小心的拉著風箏不讓上麵的風箏落下來。
“你真不錯,追了我這麽久。”
“不是追你,是追風箏。”呂牧笑道:“你這樣做不好。”
“哦?”
“容易出人命,你一點都沒感覺?”
呂鳶拿起了弓,歪這頭,笑道:“有感覺啊。”
“你有什麽感覺?”
“我感覺很好啊,很自由,很舒服。”呂鳶的聲音很細,聲音像珠玉落在地上那樣脆,聽起來很舒服,但是呂牧卻覺得她很醜惡,把無辜的人放在風箏上,人落下來時,不摔死也嚇死了。
呂鳶道:“你這樣做也不好。”說著她拉開了弓,取出了一枝箭。
呂牧抱著胳膊,盯著她手中那支箭,笑道:“怎麽不好?”
呂鳶道:“容易出人命,你沒感覺到嗎?”
她拉開了弓,對準了呂牧,憑她的修為這一箭的威力絕對不小開光中級境界,天賦不是一般的強大,而且她還比呂牧小了兩歲。
呂牧麵對她的劍,隻是笑了笑,搖了搖頭。
“嗖”箭射來,伴隨著一聲響哨,刺出尖利的玄氣,這一箭足以將開光中級境界的人一箭穿透,速度之快根本避無可避。
幸虧呂牧並不太弱,他隻是生氣,不問緣由就要射人一箭,這種行為不是殘忍是什麽?
“你給我下來!”呂牧怒喝一聲,一掌便止住了箭的前進,屈指一彈,用的金鵬禪尊的撥彈手,這支箭忽然改變方向衝向了呂鳶,而且力道大了好幾倍。
姑娘杏眼一睜,嚇得一個翻身落下馬,那馬受了驚嚇,前蹄猛然抬起,長嘶一聲,跑了。
“你!可惡!”姑娘把弓拉了一個滿,杏眼一閉,渾身爆發出一股戾氣,陰險的可怕,三支玄氣凝成的箭射向呂牧,同時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化作十幾個呂鳶刺向呂牧。
“你太胡鬧了!”呂牧一拳崩碎三支箭,眼見十幾道虛影同時衝向他,隻是隨意一揮,右手忽然探出,手已經握在呂牧的脖子上。
後者已經驚訝的無以複加,呆呆的看著呂牧憤怒的樣子,刁蠻的打著呂牧的胸膛:“放開我臭男人!”
呂牧鬆開了手,但見上麵慘叫連連,那風箏拖著線飛上更高的地方,呂牧暗歎一聲,玄氣拖著雙腳飛上半空,進了進大的力氣,將佛手匕打了出去,金芒穿透了風箏,風箏立刻落了下來,直墜下地,呂牧連踏幾步,他不是天人境,無法做到在天空中奔走,隻好不停的退,退到了風箏落下來的地方縱身一躍想要接住那人,但後方一陣陰風刮過,呂鳶的匕首已經刺到了呂牧後背。
“這丫頭,真是無藥可救了!”呂牧接住那人,匕首也刺到了。
“嗡”金鍾忽然落下罩住呂牧,匕首“倉啷”一聲刺到了金鍾上,呂鳶尖叫一聲丟了匕首,看著顫抖的手,怒道:“你到底是誰!”
“沒事吧。”呂牧發出一股柔力,讓眼前這個四十多歲的老農平複了心情,這人還是有些害怕。
“多謝救命之恩。”說完看向呂鳶這個小魔女,瞳孔一陣收縮,嚇得連滾帶爬跑得遠遠地。
“啪!”呂牧一點都不手軟,一巴掌抽了過去,打得呂鳶捂住了臉,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美麗的臉上帶著委屈和恨,真是我見猶憐。
“小小年紀,跟誰學的這些陰毒的手段!”
“你憑什麽打我,你是誰?憑什麽教訓我?我師父,我父王都不敢管我,你憑什麽?”
“憑什麽?”呂牧道:“不憑什麽!你把人命當草芥一樣,你憑什麽?”
“我開心就好,我又沒打他們罵他們!”
“好啊,你開心就好。”呂牧將手一引,那繩子將呂鳶纏住,呂牧將手一震,玄氣拖著呂鳶直往高空彈射,呂牧一抖繩子,飛奔在曠野中,呂鳶就被這麽吊著,像放風箏一樣。
“混蛋,你快放了我,我頭暈了,你……”
“高興嗎?”
“不高興,我不想玩了,你在不放開我,我讓我師父殺了你全家!”
“是嗎?”呂牧再次放開了一些繩子,猛然鬆手,呂鳶嚇得閉上了眼睛,尖叫道:“薛大哥,快來救我啊,有人欺負我。”
“薛大哥?哪個薛大哥?”
“薛一鬥,那個混蛋,平時一喊就到,像我的狗狗一樣,今天不知道死哪去了,你要再不把我放下來,我就殺了你,你等著看!”
“薛一鬥?”呂牧笑了,禪院之中,薛家一鬥,凜然霸氣至今還在腦海回蕩,那臨走時候的一聲囑托,和不甘於人下的決心一直在鼓舞著呂牧。
“薛大哥原來在這裏,嘿嘿,我還以為這家夥去了什麽地方了呢,一年不見,不知道怎麽樣了。”
“好,我放你下來。”呂牧將手一鬆,呂鳶墜落下來,呂牧接住她在原地轉了一圈,捏住了呂鳶的鼻子。
“好臭的手,混蛋,你想幹什麽……”
“幹什麽?嘿嘿。”呂牧壞笑起來。
“你敢對我無禮,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呂牧的手距離呂鳶的胸口隻有一拳距離。
“啊!救命啊,非禮!”
“現在你能乖乖的跟我說,你跟誰學的陰毒手段嗎?”
“什麽陰毒?什麽是陰毒,什麽是光明?什麽是正統,什麽是下作,你能界定?心向光明,手段不一定要光明,知道能打敗敵人,就對了。”
“看來你懂的還不少,你師父到底是誰,他叫你的這些狗屁話都全他媽扯淡,你以後跟著我,不要再跟你師父了,我要把你這些臭脾氣也給改掉。”
“你你你,你到底是誰嘛。”
呂牧放下她,一把又抓住她正在刺過來的匕首,無奈地歎了口氣:“你還真是死性不改,我放你下來,你還要刺殺我。”
“誰讓你惹我,犯我者,絕不可恕,你小心了,我要殺了你全家!”
“啪”呂牧又是一巴掌抽過去:“你再說一遍!”
“好了,她還小,你幹嘛這樣?”風箏坐著車過來,扶著腰走下車:“多年不見,你這樣不好。”
“你還替她說話,當年她乖巧可愛,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經常抱著我手讓我不要打架,現在你看看她成了什麽德行?殺我全家?嗬嗬,殺啊!”
呂牧真的很失望,很心痛,一個人的性格是什麽樣,跟環境真的有很大的區別,假如他從小錦衣玉食,受到萬人寵愛,走到哪看到的隻是低著的頭,自然覺得高人一等理所當然,說不定比呂鳶更殘忍。
他可以理解,但絕不認同,他對呂鳶的感情就像親兄妹一樣,他的童年裏,也隻有呂鳶一個人,他怎麽能甘心?
“風箏姐,你認識這個混蛋,你快跟我說他是誰,我要殺他全家!”
“郡主,你別鬧了,你不死,他就不算死全家。”
“啊?她是我家裏人?”呂鳶不可置信的看著呂牧,但見呂牧長得是不錯,但時而流氓時而威嚴的樣子,他實在想不到是誰,搜遍了記憶的各個角落,也想不出來,於是揉著胳膊,生氣道:“猜不出,反正惹了我,第一道場和皇宮都不會放過他!”
風箏笑著:“他就是你哥啊。”
“我哥?風箏姐,你想我哥想瘋了吧,我知道你現在還是想著他,但也不能隨便找個帥哥就說是我哥。”
“嗯?”呂牧呆了,他看向風箏,隻見風箏已經無措了,慌亂著退了兩步,為難的看著呂牧,一直搖頭,意思好像在說:她說的不是真的。(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