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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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無法容忍一個覬覦自己妻子的人待在他身邊,沒有痛下殺手,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下次,我再見到你,就不是一個人過來說說話了。”

    “邵。”

    邵開車門的動作頓了下,卻沒有回頭。

    “她還好嗎?”

    邵嗤笑了聲,“我太太好不好,與你何幹?你是以什麽身份來問我的呢?我不信你沒看出在愛丁堡的時候她對你的疏離。”

    他連這個都知道了?劉開陽頓時覺得無處遁形,就像一個小偷,藏著那點偷來的小幸福,小心翼翼的,還是被正主抓個正著,三言兩語就讓他心生愧疚。

    “……我明白了。”

    邵才不管他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他們這個圈子本來朋友就少,劉開陽跟顧允是他難能可貴的兩個朋友,一塊長大,見過彼此最落魄的時候,到頭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最後臨別一撇,劉開陽看到他猩紅的眼。

    他也有落淚的時候。

    “哥哥……”

    邵輕輕地嗯了聲,抱起熟睡的穀穀,“先回去了。”

    “哥。”邵汐自從出事後,見到邵都是愧疚的,雖然他沒有怪自己的意思,但邵汐總是躲著邵,“嫂嫂哪裏好像好有點不好,哥你先去看看吧。”

    “怎麽?”

    “好像發病了,醫生在上麵,大概一個小時了。”

    邵的臉陰沉的可以滴出墨來,看了眼懷裏的穀穀,又把她重新放到床上,蓋好了被子,“邵汐,我可以相信你的對吧?”

    別怪邵草木皆兵了,如此重創下還能裝沒事人一樣善後,誰都要說邵心理強大了。

    “可以。”她微微垂著眼簾,瘦削的麵頰滿是堅毅。

    邵點點頭,大步離開了。邵汐把視線投到熟睡的穀穀身上,這麽可愛的孩子,還叫她一聲姑姑,她哪裏舍得傷害呢?

    琛安打了個哈氣,懶洋洋地瞥了眼依然沒動靜的病房,昨晚的場子結束有點晚,他腦袋現在還疼著,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問白晴她也隻是一個勁地地說是自己的錯。

    “怎麽樣?”

    “不知道,還在裏麵呢,監控被砸壞了。”

    邵的眉毛擰到了一塊兒,正要說什麽,病房門突然打開了,老醫生擦了把頭上的汗,對著大夥兒緊張的目光,“放心,已經睡著了。”

    “情況怎樣?”邵沒多少耐心了,明知道他想知道什麽,還說這些有的沒的。

    “剛才情緒不穩,但把這個看成導火索,我坦白講,比第一次見到她發病的情況要好多了……”

    “她第一次發病是怎麽樣的?”

    “自殘。”

    就兩個人,驀地讓初冬的空氣更冷了幾分,白晴縮了縮腦袋,壓根不敢去看旁邊兩個男人,“那個醫生,我以後出現在小伊麵前,她會不會……”

    “不會,她醒了甚至都記不住自己做過什麽,所以這點你不用擔心。”

    葉海伊所有的失常她自己都記不住,這也算是醫學界或者心理學界罕見的例子,他出了身汗,急需回去換身衣服,然後好好想想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邵已經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左右不過自己的名字別提到,刺激到她了。

    “穀穀在邵汐病房,你帶她回家,這裏交給我。”這話是對張琛安說的,根本不是商量的語氣。琛安怔了怔,“你行嗎?”

    邵嗯了聲,小聲的推開門進去,至於白晴,他性子越發冷淡,已經懶得搭理這無關緊要的人了。白晴被落了麵子也不尷尬,小心地拉了拉琛安的衣角,“我也住醫院好嗎?”

    “過兩天再說吧,等邵冷靜下來。”

    他剛才真的有那種錯覺,邵會要了白晴的命。

    白晴再次縮了縮脖子,如果說以前的邵是高冷男神範,那麽現在就是行屍走肉。冷冰冰地,不帶一絲感情。

    “電話裏讓你辦的事情……”

    白晴用圍巾把自己裹得更緊了點,“放心,不死也脫層皮。”精致無關變得陰狠,把小伊害得那麽慘,不叫他身敗名裂她就不是白晴!

    “你也小心點,顧家不是善茬的,你就是不為自己想想,好歹考慮下白家跟呂家。”

    “放心啦,這種事情我幹慣的。”

    張琛安依然不放心,以前白晴跟的不過是不入流的小明星,她有自己的底線有分寸,知道什麽樣的人不能惹,可c市的顧家顯然是不能惹的對象,不過邵都這麽說,他該有完全的對策了。

    **

    邵目光掠到滿地的狼藉,眉毛又擰了擰,床上的人雖然睡著了,但隻能用狼狽二字形容,頭發不知奧站了什麽,黏成了一團,還有身上的粉色居家服,全都沾上了黃色的湯汁,眉頭緊鎖,嘴唇抿成了直線,與其說她是睡著了,還不如說昏倒了。

    動作輕柔得兒把船上的人抱了起來,不顧保鏢詫異的視線,直接到自己平時休息的地方,出來後身上還帶著寒氣,“叫人收拾下。還有,今天輪值的是誰?”

    “邵……邵少,使我們,太太一出事我們就找醫生了……”

    保鏢說的是實話,可邵根本不在乎這個實話,“明天不要來了。”

    對方也不敢求情,耷拉著腦袋連句辯解都不敢再有。

    葉海伊做了一個攏成的夢,她是夢中的女主,像所有人一樣,她有一個相愛的人,他們經曆了很多事情,甚至離婚了,最後終成眷屬,可在她懷誼墨的時候還是出事了,夢中她一直想看清那個男人的臉,可惜她隻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 (=半-/浮*-生+)

    直到自己把水果刀插到他心髒的那一刻,猛然驚醒!

    “做惡夢了?”就是在室內,邵依然帶著厚厚的口罩,還有跟他畫風極不搭的金絲眼鏡,葉海伊見是他,似乎鬆了口氣,“我怎麽了?”

    “摔到腦子,暈過去了。”他胡說八道起來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葉海伊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不相信相信自己會這麽蠢,五官無辜磕到腦子了。

    邵挑了下眉,不願再提,拿起還未剝的紅心柚,“吃柚子。”

    葉海伊揉揉腦袋,感覺沒哪裏疼啊,她到底磕到了哪裏,不會摔笨吧?邵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涼颼颼地哼了聲,“放心,再笨也笨不到哪裏去了。”

    “你什麽意思?”(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