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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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人,去樓上,叫霍先生起床吧。”

    鬱佳人的心,狂跳起來,“他回來了?”

    欣喜和緊張出現在她的臉上,隻略一猶豫就轉身噔噔瞪的快速上了樓。

    說來也巧,霍雲紳的臥室就在她那間臥室的隔壁。

    隻是還站在他臥室的門口而已,她的心緊張得就要跳出胸口似的了。

    咬咬唇,抬起柔荑輕輕敲響門,沒有聽到回應聲,微微想了想,她便緊張的擰動門把腳步輕輕的走了進去。

    霍雲紳的臥室,足有她那間臥室的三四倍大。

    裏麵的色調以白色為主,簡約卻不簡單。

    一張很大的床很快引入眼簾,一旁的落地窗外,柔柔的陽光灑落在角落,睡在床上的男人似乎看上去是那樣的恬淡溫和,叫人絲毫看不出他其實是個冷漠倨傲的人。

    看到床上的男人,鬱佳人更加緊張了,皮囊下的心越發的狂跳不止。

    怕吵醒他,她將腳步放得更輕,沒人知道從走到床頭,她花了多大的勇氣。

    到了床頭,為了更好的端詳和細看霍雲紳的臉,她蹲下了身子,臉兒與他側睡的臉龐保持在一條線上。

    臥室裏很安靜,除了她和他之外,沒有其他人。

    男人睡得還很沉,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此時此刻,是多麽的難得與珍貴。

    她不由全神貫注、心無旁騖的看著他的臉,情不自禁的拿他的臉和雷龍的臉做出比較。

    世間找不出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

    世間更找不出兩張完全一模一樣的臉。

    霍雲紳和雷龍的臉,雖然很像很像,可他們倆終究不是同一個人,他們兩人的臉即便再像,也定是有不相同的地方。

    霍雲紳的臉上,竟找不出半顆痣,然而雷龍臉上,卻是有兩三顆痣的。

    雷龍,雷龍……

    又想起雷龍,與他之間酸甜糾結、乃至悲傷痛苦的往事又一次浮上心頭,眷戀的眼神又裹含著憂傷與陰鬱。

    鬼使神差的,她抬起柔荑,輕輕的撫上霍雲紳英俊的睡臉。

    霍雲紳依舊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又加上心中想念得緊,漸漸的,膽兒也大了,竟又用小指指腹輕輕的描著霍雲紳的五官。

    先從他有型的濃眉描起。

    再漸漸溫柔的下移,描著他高挺的鼻梁。

    接著,指腹在他性感薄削的唇上流連……

    正欲從唇上轉移,不想,霍雲紳竟忽然睜開了眼睛,嚇得她呼吸猛地一滯,趕忙將手收了回去。

    對上他的眼睛時,俏麗的臉兒感到火辣辣的一陣燙,似做了十分羞恥的事兒,被人給抓了個正著。

    剛醒來的一秒,霍雲紳多少有些恍惚。

    待定眼一看,見是她,俊臉霎時一白,“啊……”接著心頭充滿驚疑與憤怒,臉色低沉可怖,好似布滿黑壓壓的烏黑,即將風雨大作,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怎麽會出現在我臥室?”

    他黑曜石般的眼眸充滿憤怒與警戒,一瞬不瞬的盯著鬱佳人,幾乎咬著牙的質問。

    此時的霍雲紳,好生叫人害怕。

    鬱佳人看著他的臉,心咚咚直跳,過了一兩秒才支支吾吾的說了話。

    “霍、霍先生,我來你臥室……是、是來叫你起床……下樓吃早……”

    “滾出去。”

    霍雲紳完全不想聽她說話,手往門的方向一指,冰冷而粗暴的打斷她的話。

    鬱佳人心裏徹底的慌亂了,“霍先生,你聽我解釋,我……啊……”

    話還沒說完,霍雲紳竟迅速掀開被子下了床,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打著赤腳的把她往外拽。

    他手上力氣好大,她感到她的手臂要被扯斷了似的疼。

    很快,他將鬱佳人拽出了臥室,一邊往樓梯的方位走,一邊口中大喊,“張伯,張伯……”

    聽到聲響,張伯急急忙忙的上樓來,“少爺……”

    “這是怎麽回事?這個女人怎麽會出現在我這裏?”

    張伯上了樓,霍雲紳這才甩開鬱佳人的手臂,驚疑憤怒的大聲質問。

    張伯從小看著他長大,還從來沒見過他發過這麽大的火氣呢。

    看一眼眼中已有淚光,處於緊張無助狀態中的鬱佳人,他趕忙笑著說,

    “少爺,她叫鬱佳人,是三天前新來的女傭。你還不認識她,我就叫她上樓來叫你起床下樓吃早餐,這事是我疏忽了。”

    “馬上讓她走,重新再找一個。”

    黑冷著臉丟下一句毫無商量可言的話,霍雲紳轉身就往臥室大步走去。

    鬱佳人慌忙轉身看向他背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帶著顫音急聲問:“霍先生,我沒有資格做你的秘書,難道連你的女傭也沒資格做嗎?”

    霍雲紳停下腳步,“是。”

    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聲音,“馬上滾出我這棟別墅,有多遠滾多遠,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視線範圍內。”

    冷漠無情的厲聲說完,他大步跨進臥室,‘砰’一聲用力將門關了上。

    ‘呃’的一聲歎,抬手煩躁的抹一把頭發,擰著眉大步走向落地窗。

    他極少像這樣發火的。

    在外人看來,他雖冷漠,不易親近,卻並不是個脾氣暴躁、無禮的人。

    可見,鬱佳人三番兩次毫無預兆的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他真是煩透了。

    事不過三。

    鬱佳人這一次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莫名的覺得鬱佳人就跟幽靈一樣,纏著他、繞著他,他想甩都甩不掉。

    他又哪能不發火,不煩躁。

    對於鬱佳人,他心裏對她是有一些好奇和疑惑的地方,但她不過是個與自己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他絲毫沒有想過要去了解她。

    他隻想眼不見為淨。

    ——

    樓下。

    “佳人,你和霍先生認識嗎?”

    回想霍雲紳對鬱佳人的態度,張伯有些懷疑的看著鬱佳人的臉龐。

    “張伯,我和霍先生並不認識。”

    略一想,鬱佳人搖頭這樣回道,眼睛一眨,露出委屈的神色來。

    “張伯,你一定不能攆我走啊。我是警方派來保護他的人,若是攆走我,他出了什麽危險可怎辦?”

    “這……”

    張伯感到為難。

    不過,作為老管家,孰輕孰重,他老人家是拿捏得清楚的,隻想了想,便說:

    “佳人,你既然是警方派來保護霍先生的人,我自然是不能攆你走。我看,以後就這樣,你呢,還是住在這別墅裏,不過千萬不要在霍先生麵前出現,你就在暗中保護霍先生。”

    “好。”

    這還真是個好辦法,鬱佳人嘴角露出帶著一絲苦澀的笑容,將頭一點。

    與張伯商量好後,她立即上樓回到了她那間臥室。

    霍雲紳西裝革履的下樓吃早餐,沒看見她人,以為張伯已將她攆走,臉色這才好了些。

    霍雲紳離開後,她這才從她臥室裏出來,得以自由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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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讀者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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