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某人從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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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當著顧墨和師傅孤獨一竹的麵兒叫自己寶貝兒,林落落甭提有羞臊了,臉兒當即一紅,都不敢去看孤獨一竹了,低著頭忙將頭一點,
“嗯,是有點餓了。”
“那走,我們去吃飯。孤獨老頭兒弄了一大桌好吃的,我們可別辜負了他老人家的一片好意。”
雷龍麵帶笑容,拉著她便往飯廳走。
到了飯廳,坐到八仙桌前,往桌麵一看,雷龍傻眼了,疑惑的眨了眨眼睛,這才看向在他對麵坐下的孤獨一竹,問:
“孤獨老頭,菜呢?”
“嗬嗬……”
孤獨一竹有些憨憨笑著,伸手往桌麵中心的一碗蘿卜做的鹹菜一指,道:
“這就是菜啊。雷龍,我跟你說,這鹹菜蘿卜可下飯了,有這鹹菜蘿卜,我一頓能吃兩碗大米飯。”
“……”雷龍頓時好無語。
見桌子上就一盤鹹菜,覺得,孤獨一竹是在耍他呢,濃眉不滿的高高一蹙,“一碗鹹菜你就想把我打發了?孤獨一竹,你這是在逗我麽?”
四個人圍坐一桌,桌上就一碗鹹菜蘿卜,說來,也確實太過寒酸、寒磣了。
孤獨一竹這才有些抱歉的一笑,“嗬嗬,雷龍,我、我隻會弄藥,不會弄菜啊,就將就著吃吧,我們人多,人多吃啥都是香的。”
“你這話說得……嗬嗬……”說到這兒,雷龍咧嘴笑得那叫一個尷尬難看,“嗬嗬……嗬嗬……人多吃屎也是香的麽?”
“……”孤獨一竹一時接不上話了。
這時,顧墨滿臉不悅的看向雷龍,悶聲道:“你還挑三揀四,前麵幾頓,連鹹菜都還沒有呢,有鹹菜吃就不錯了,你還嫌?”
“……”聽顧墨訴苦般如此一說,雷龍這才沒說話了。
林落落看看眼前的一碗鹹菜,又看看其他三人,低聲一歎,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見她欲走,雷龍、顧墨、孤獨一竹三人齊齊看向她,不約而同問:
“落落,你去哪兒啊?”
“去廚房做幾個菜啊。”林落落回頭看向他們三人,有些無奈的回答。
轉身,正欲走出飯廳朝廚房去,雷龍卻急聲叫住了她。
“落落,別去廚房弄了。我們一下飛機就往這兒趕,舟車勞頓的,你肯定也累,你過來坐下,我現在在手機上點幾個菜,肯定一會兒就送來了。”
“嗬嗬。”顧墨陰陽怪氣笑出聲。
“你笑什麽?皮癢了,又想挨揍是不是?”雷龍瞅著他的笑臉,頗覺刺眼。
“嗬嗬……”顧墨依然笑得陰陽怪氣,白眼一翻,道:“雷龍,你以為我沒有想到過在手機上點餐嗎?我告訴你吧,他們是不會送餐到這兒來的。”
“為什麽?”
“你傻啊,因為這兒離市區太遠啊,我們這兒單家獨戶的,他們來一趟,至少要開一個半小時的車,等飯菜送來,飯菜早涼透了。”
“靠,我們這兒有廚房,涼透了我們可以拿出來熱一熱啊。”
“熱屁啊……他們根本就不接我們這兒的單子……”
“不接?每家都不接我們這兒的單子?”
“是啊,不信,你試。”
“試就試……”
雷龍和顧墨你一言我一語,後雷龍又掏出手機試著在手機上點單,結果,真如顧墨所說,沒有商家接他們那兒的單。
正泄氣,卻突然聞到菜肴的味道。
扭頭一看,見林落落不知何時去的廚房,竟端著一盤尖椒炒雞蛋走進了飯廳。
“落落,這是你炒的菜?”
看著將菜肴端上桌的林落落,雷龍和顧墨無疑驚訝極了。
與他們倆驚訝的表情相比,林落落的表情卻是想當淡定,道:“當然是我炒的菜了,難不成,還是你們倆炒的菜嗎?還好我在後院裏種了一排辣椒,冰箱裏還有兩個雞蛋,不然,我們四個人隻能就著一碗鹹菜下飯了。”
坐在上方的孤獨一竹一臉欣慰,露出感激般的笑容,連連點頭稱讚。
“嗬嗬,還是我徒兒落落最棒啊,嗬嗬,落落回來了,終於不用再吃鹹菜了。”說到這兒,幾乎是要哭了,心中忽然百感交集,渾濁的眼中閃爍出淚光,又笑道:
“哎,家裏還是有個女人好啊。若是沒有女人,我們這些男人個男人,怕是要餓死喲。”
此時此刻,孤獨一竹的這番話,坐在兩旁的雷龍和顧墨二人,那是相當的認同的。
兩人聽後連連點頭,均是不約而同朝林落落投去崇拜喜愛的目光。
四人圍坐一桌,手捧一碗大白飯,不一會就將桌麵上的一盤青椒炒蛋一掃而光。
吃完了飯,趁林落落去廚房洗碗筷之際,顧墨暗中給了孤獨一竹一個提示的眼神,孤獨一竹這才終於將某話向雷龍攤開了。
“雷龍啊,有個事呢,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要和我談什麽?”見孤獨一竹布滿歲月痕跡的臉上嚴肅正經中又夾著著一絲為難的神色,雷龍蠻有些疑惑的,“孤獨一竹,有什麽事,你盡可開口和我談,我們都認識三四年了,一起喝過酒,一起醉過,現在,我又和落落在一起了,你是落落是師傅,那也是我的師傅,你千萬不要和我見外。”
“雷龍啊。”孤獨一竹的臉色,暗沉了些許,“你和落落的事……我反對。”
“啊?”聞此言,雷龍頗為驚訝,“你說什麽?”
“我說,你和落落的事,我反對。”已經說了一遍,說第二遍的時候,也就順溜多了。
雷龍的臉,頓時黑如鍋底,咬牙氣道:“反對無效。”
“雷龍,我是落落的師傅,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落落的終身大事,我是有權做主的。”
“孤獨一竹,你以為還是封建社會嗎?我告訴你,我和落落決定在一起,是我們的事,別說你是落落師傅了,就算你是落落的親生父親,你也左右不了我和落落的事。”
“我左不左右得了,你以後就會知道的。”孤獨一竹微微苦澀一笑,甚有把握道。
孤獨一竹是與林落落相處最久的人。
他看著林落落長大,傳授她醫術,把林落落視為徒兒,更視為女兒,他無疑比雷龍更加的要了解林落落是個什麽樣的人。
雷龍又豈會不知道這些,見孤獨一竹那般有把握,他心裏頓時又惶急又憤怒。
一扭頭,他憤怒的眼神全都投向了坐在一旁偷著笑的顧墨臉上。
想到孤獨一竹突然跟自己說那樣的話,定是他顧墨在從中作梗,心底的火嗖的一下的旺盛燃燒起來,高大的身子猛地一起一傾,伸手一把揪扯住顧墨的衣領子就把顧墨從凳子上拎了起來。
“姓顧的,是你從中作梗,挑撥離間是不是?”他瞪著顧墨,臉上神色極為駭人的質問道。
“嗬嗬,是又怎樣?”顧墨竟一點也不怕他,露齒一笑,露出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揍神情。
“混蛋。”雷龍氣啊,另一隻手緊握成拳,忽的在他臉上懸起,正要落下……
“你打啊,雷龍,你隻要敢打,我保證,這輩子你都別想和落落在一起。”顧墨忽然怒目而視,底氣十足道,“孤獨一竹他是我父親,你當著他的麵揍他兒子,你覺得,他會幫你,會成全你和落落在一起?”
聞言,雷龍將懸在他臉部上方的拳頭捏得咯咯響。
顧墨,這小子在他看來,實在是太可惡,太欠揍了,可是,想到他說的那些話,想到孤獨一竹就在邊上,想到他和孤獨一竹該死的父子關係,想到孤獨一竹對林落落不一般的恩情,他緊捏著的拳頭,就是落不下去。
很少有什麽,是他怕的。
可這會兒,他心裏卻是怕了。
怕自己的這一拳頭落下去,可能真的就會如顧墨所說,他這輩子都甭想和林落落在一起了。
他與孤獨一竹相識三四年,交情不錯,可顧墨這小子卻是他孤獨一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兒子。
孤獨一竹會幫誰,會替誰說話,他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得到。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孤獨一竹無疑並不想看到顧墨再被他雷龍揍,在一旁嚴肅著臉龐沉聲說了話。
“雷龍,當年,我對你是有著救命之恩的,我希望你能看在我曾救你一命的份上,成全我兒子顧墨和落落的好事。”
“一碼歸一碼,這件事,免談。”雷龍麵色漆黑,放下拳頭對他怒不可遏道。
身一轉,剛好看到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林落落,微一愣,立馬大步朝她走去,抓起她的手便往外疾步如飛的走。
“落落,我們走,這個地兒,我們以後再也不要來了。”
“這、這是怎麽了?”林落落時而扭頭往回看,有些疑惑的問道。
“哼,孤獨一竹那死老頭他想拆散我們,想讓你和他那欠揍的孽子在一起。”
“……”林落落沒聲了,秀麗的臉龐漸漸憂沉黯淡,仿佛心裏的光亮,隨著夜色的籠罩,熄滅、消失不見。
她什麽話也不說,什麽話,也不問了。
她忽然間就像個一個木偶人一樣,沒有情緒、不會反抗般任由雷龍拉著往前走走,往前走,直到雷龍拉著她大步走出了庭院,上了車,車子像是離弦的箭,行駛到了燈火輝煌的市區裏,她的臉龐才在五彩的光影下有了些別的情緒。
“雷龍……”她目視前方,眼裏隱約閃速笑意,輕輕喚了一聲雷龍的名字。
雷龍兩手把著方向盤,扭頭看了她一眼,“嗯,什麽?”
“你哥哥霍雲紳和鬱佳人的婚禮,是後天吧?”
“對,後天。”
“你一定要我陪你一同參加他們的婚禮嗎?”
“我希望你能陪我去。”雷龍點頭道,忽然覺得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怪的,想到某種可能,心裏頓時有些緊張,又扭頭朝她看了一眼。
“落落,你怎麽突然這樣問?你在想什麽?”
“嗬,沒想什麽。”她笑著否認,“我隻是在想,後天出席你哥和鬱佳人的婚禮,我得穿漂亮點,可不能丟了你的臉。”
聽她如此說,雷龍心裏隱隱鬆口氣,英俊的臉上這才有了笑,道:“寶貝兒,你穿什麽都好看。要不,就穿漢服吧,你知道嗎,你穿漢服的時候,可美了,美得讓我心旌蕩漾。”
“嗬嗬,是嗎?”她燦爛的笑起來,可是,在扭頭看向窗外的那刻,眼中卻又淚光閃現出來,“雷龍,聽你這樣說,我真的太高興了。我還以為你當時看到我,心裏的第一反應會是,這是從哪兒來的異類呢。”
“你還別說,當時還真把我給驚訝到了,不過,那個時候心裏是真覺得很美,並沒有覺得是異類……”
車裏,兩人聊得甚是愉快。
當兩人到了酒店,進了酒店房間,這才安靜了。
兩人擁著彼此,一個低著頭,一個揚著頭,彼此久久的凝望,忽而相視一笑。
“嗬嗬……”
“嗬嗬……”
“你笑什麽?”雷龍笑著問。
她笑著搖頭,不知想著什麽開心的事,連眼淚都要笑出來了,“沒笑什麽,嗬嗬,嗬嗬……”
“你這還叫沒笑什麽?快說,到底在笑什麽?”
“嗬嗬嗬,我隻是在笑,我們居然又到了酒店,我們是不是和酒店太有緣了。”
聞言,雷龍將她擁抱得更緊了,低頭凝視她有著嬌羞而燦爛笑容的臉蛋時,眼神溫柔而纏綿,深情而又熱烈,柔柔的沙啞道:
“林落落,有一天,我們會有屬於我們的家的。而且這一天,我向你保證,很快就快到。”
他雷龍,也渴望著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說這些話時,他是發至內心的想要盡快娶了林落落,和她逐漸屬於他們兩人的家。
看著林落落的臉兒,說著這些話時,他自信而快樂的想,他也會像他哥哥霍雲紳和鬱佳人那樣幸福的。
林落落揚頭看著他英俊迷人的臉,漂亮的眼睛裏隱約閃過一絲淚光,隻但笑不語,在他啟唇又欲說什麽時,她忽的抬起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充滿嫵媚的說:
“別說了,良宵難得,我們……”後麵的話,她終是沒好意思說。
好在雷龍立馬就會意過來,抬手將她放在嘴邊的手挪開,睨著她將眉頭一揚,邪壞一笑,“好,我們不說,隻做。”
聲落,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立即急不可耐的朝不遠處的舒適大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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