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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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笑歸玩笑,不得不說這個叫木頭的男生真是有夠幸運的,恐怕當時醒著的人大多數都死在了往樓下擠的路上,而他卻活了下來。更是走運的睡在了有人的屋子,大夢初醒就看見了緊緊把住門的文向輝萬喬喬兩人。不然真是在睡夢裏就喂了喪屍了。文向輝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具喪屍屍體皺著眉頭不說話。“臥槽,夏安雨你居然在屋子裏養喪屍?”木頭沒想到這間教室裏還有一隻喪屍,雖然已經死了,可還是嚇了他一跳。“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擰死你!”萬喬喬瞪了他一眼。腹誹道,怎麽讓這麽一個跳鑽跳鑽不老實的人活下來折磨她的神經啊!夏安雨蹲下身子握住了夏米已經僵冷的手,她們之間並不僅僅限於同學關係,她們更是交好了三年的朋友。邢藍,夏米和她曾經是最要好的朋友,可現在,邢藍瘋了,夏米慘死,隻剩下了她一個人。“能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麽事嗎?”文向輝蹲在她的身後把她摟進懷裏,用下巴抵住夏安雨的發心。夏安雨深吸一口氣,那是她這輩子再也不願意回憶的一天,可也永遠無法忘記的一天。夏安雨慢慢訴說著那天的恐怖,幾人的神色都隨著夏安雨所講的故事的發展而變化,可這不是故事……邢藍怎麽會突然發瘋呢?幾個人心中暗暗思忖,是突發惡疾,還是傳染病?聽著遠處傳來喪屍的嘶吼聲幾人都沒有說話,很像是傳染病,可卻又超乎自然的規律,人死了,然後又活過來變成嗜血的喪屍,這怎麽可能。難道是上天的詛咒嗎?“邢藍怎麽會突然發瘋呢?她有被咬嗎?”萬喬喬摸了摸下巴,問道。夏安雨搖頭,她也不知道邢藍有沒有被咬,但是如果被咬了肯定能看見的。但是如果沒有被咬,邢藍又是怎麽被傳染的呢?或者是該問,第一個攜帶這種病菌的人是怎麽被傳染的呢?“現如今我們麵臨的問題是趕緊把這兩具屍體處理掉。”文向輝想了想,“我記得你們班前麵有一個汙水井。”夏安雨點頭,今川一中有很多汙水井,因為學校大,人也多,五六千師生同時上廁所,每天產生的廢物也是夠受的了,所以有人這樣形容今川一中的地下,除了地下室就是化糞池……文向輝是想把這兩具屍體都扔進汙水井裏,省的麻煩。“不行!”夏安雨卻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別人你要怎麽處理我不管,可是不能就這樣隨便把夏米扔進汙水井。”她和夏米的情誼不一般,夏米在她的麵前慘死,她不願意再讓夏米死後屍體都不得入土為安。夏安雨握緊夏米僵冷的手,“總得讓她入土為安吧。”“就葬在前麵的杏樹下。”夏安雨指了指窗戶外麵的大杏樹。幾人點點頭也都同意了,畢竟死者已矣。樓道裏除了那具被文向輝打死的喪屍再也沒有別的喪屍了,甚至連這附近都看不見一隻喪屍,可能是被什麽東西吸引走了,正適合他們行動。木頭和文向輝兩個人把喪屍抬出屋子,正好教室的門口正對著的草坪裏有一個汙水井,也就省的他們再往別處跑了。汙水井的井蓋一打開,一股衝天的臭氣直衝了出來,木頭正站在汙水井的旁邊臭得他差點沒吐了。木頭和文向輝兩個人一個抱頭一個抱腳抬著屍體往井裏麵丟,不知道兩個人是誰先鬆了手,屍體一下子掉進井裏,“撲通”一聲濺起一片糞花,幸虧兩個人躲得快,不然現在就是一頭一身的糞水。從25班教室出去向右轉一個胳膊肘彎就來到了教室的窗子所對的那麵,一棵杏樹枝繁葉茂,每年春天都開滿一樹杏花,很是漂亮,可惜的是從不結果。夏安雨記得今年開春的時候她還從這棵杏樹上折了一支杏花,一杈送給了邢藍,一杈送了夏米。夏米的墳很快的就做好了,矮矮的一個土包子,曾經幾時這棵樹下是歡聲笑語,現在卻隻餘下了這一方矮矮的墳墓。“走吧!”文向輝拍了拍夏安雨的肩膀,示意她該離開了,“生離死別,這是每個人都會麵臨的事,學的堅強一點。”文向輝說得很對,隻是夏米的死和這場災難來的很突然,讓人措不及防,更讓人不能接受的是這場災難還要繼續多久,還要死多少人。萬喬喬摟過夏安雨的肩一邊安慰她一邊往回走,在這場災難來到之前,他們之間誰都沒有經曆過死亡,可是現在他們都要麵臨成長。這棵杏樹所在的地方是一個花圃,花圃的東麵是一條小路,再往東就是一個連廊,連廊裏麵是廁所。幾個人心情低落,隻顧著低著頭往回走,誰有沒有關心一下附近的環境。“吼!”突然傳來一聲嘶吼,連廊大開的門裏衝出來一隻喪屍,張牙舞爪的衝著夏安雨和萬喬喬兩個女孩子衝了過去,兩個女孩子措不及防,隻看見喪屍張著散發著惡臭的大嘴直向她們衝了過來。夏安雨被嚇得早就失了分寸,不管不顧的大聲尖叫起來,後麵的兩個男生跟的不緊,離夏安雨兩人大概有五六步遠,哪裏有喪屍的速度快。眼瞅著兩人就要命喪屍口,萬喬喬急中生智,一把把尖叫的夏安雨推開,然後自己也不管地上有很多尖銳的石子,就著推夏安雨的反作用力往後一滾就躲開了喪屍的一擊。喪屍看見自己一擊沒有得手,憤怒的甩著口水又撲了上來。這時候後麵的文向輝兩人也衝過來,文向輝一把拽起被搡的跌倒在地上的夏安雨,捂住她正在尖叫的嘴巴防止她引來更多的喪屍。喪屍揮舞著爛出白骨的爪子抓向文向輝,文向輝側身一躲喪屍的爛爪子就隻勾住了文向輝的一隻袖子,隻聽“嘶啦”一聲,文向輝身上穿的校服被扯開了一個大洞,文向輝自己也重心不穩一個趔趄被扯到了喪屍的麵前。喪屍興奮的張著嘴嘶吼著,那嘴似乎馬上就要咬上了文向輝的脖子,他似乎都聞到了喪屍嘴裏的惡臭,心裏想著:吾命休矣!一道勁風擦著文向輝的耳根子襲來,一下子砍上了將要咬上文向輝脖子喪屍的下巴,直把那喪屍丁到了地上。文向輝定睛一看,原來是剛才他們挖坑用的鐵鍁,可惜角度有些偏,薄薄的鐵鍁頭隻削掉了喪屍的下巴,沒能削掉喪屍的腦袋。喪屍歪歪扭扭的爬起來,張了張嘴,可下巴已經被削掉了,任它怎麽張嘴也發出不了聲音,於是就憤怒的揮著雙手拚命的衝過來。木頭走到喪屍身後拔起插在地上的鐵鍁,衝著張牙舞爪的喪屍屁股就是一腳,一下子就把喪屍踹倒在地上,高高的舉起鐵鍁,“tmd,你還不死!”然後狠狠的把鐵鍁插進了喪屍的腦袋。隻一下就解決了喪屍,木頭同學感覺十分不解氣,又舉著鐵鍁衝著喪屍的腦袋使勁捅了好幾下。“你還不快走,作死啊!”萬喬喬白了好幾眼木頭,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鐵鍁,拽著他趕緊離開了這個地方。後進門的木頭把防盜門用鑰匙結結實實的鎖了好幾圈,然後幾個人癱坐在地上送了一口氣。沒想到就處理個死人這麽一小會兒就遇到了這麽驚險的事,下次絕對不能這麽大意,他們圖省事還沒帶著刀子,幸虧木頭機靈,不然還不知道怎麽樣呢。(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