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章季山,我愛你,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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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影推開門走進來時,賀季山還在小憩,看著他的確睡熟了,沈疏影方才悄悄地走近,落足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
她拿起一旁的毛毯,輕輕的搭在他身上,見他頸上的抓痕雖然已經痊愈,卻仍舊是落下了深淺不一的疤痕,隻讓她看著心裏便是一疼,不忍再看下去。
桌子上淩亂的散落著文件,其中一份便是沈誌遠曾告訴過她的,關於古城監獄的處決名單,而她卻隻是在文件的封麵上看了一眼,便轉過身,靜靜的離開了書房。
她剛走,賀季山便睜開了眼睛,望著她離去的方向,唇角卻是浮起一抹淡淡的苦澀。
她的藥癮已經不會再犯,而她卻好似變成了一個啞巴,每日裏除了和女兒在一起時,她會輕聲細語的哄著孩子,此外無論麵對誰,她都是垂著眼眸,一言不發,一天到晚都聽不到她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偶爾孩子睡著,她便會靜靜的坐在窗台,一坐便是半天。
賀季山知道她在想什麽,每次當他靠近,她依然是安安靜靜的,任由他將她抱在懷裏,除了不和他說話,他的一切,包括衣食起居,仍是她一手料理。他的軍裝全是她一件件熨的筆挺,打開茶杯,裏麵便是潤肺的杏仁茶,就連晚上的宵夜,也都是她親手做的,每天換著花樣,卻全是清肺潤燥的佳品。
她做了一個妻子該做的一切,卻惟獨不理他。
午後的陽光分外的暖,沈疏影抱著囡囡去了花園,四個月大的孩子機靈的緊,看到園子裏的花花草草,小嘴巴裏便是咿呀咿呀的叫喚著,揮舞著雪白的小手,想讓媽媽抱著自己去摘樹上的花。
沈疏影唇角噙著笑,叢樹上摘了一朵玉簪遞到了女兒的手中,看著孩子純淨無暇的小臉,隻讓她心裏滿是暖意,忍不住在孩子的臉頰上親了親。
回過頭,便看見賀季山站在她們身後,看那樣子,怕是已經在那裏站了許久。
見到他,她唇角的笑意立時隱去了,而懷中的孩子看到爸爸,隻高興的不得了,許是父女天性,縱使每日裏賀季山忙於軍務,陪伴孩子的時間遠不如沈疏影來的多,可孩子卻還是最喜歡他,每次看到他,哪怕是隔得老遠,小嘴巴裏都會發出咯咯的笑聲,身子努力的前傾著,恨不得扒在爸爸身上。
賀季山見到孩子,眉宇間滿是溫柔,隻笑著上前,將女兒從沈疏影的懷裏抱了過來。
孩子的笑聲清脆而響亮,肉呼呼的小手在父親的臉上揮舞著,咧著一張小嘴,卻偏偏沒有一顆牙齒,實在是可愛的不得了。
賀季山愛極了她,隻逗著她玩,還將自己短短的胡茬輕輕的向著孩子的臉蛋上紮去,惹得孩子咯咯直笑,稚嫩的童音如同天籟,仿似能將一切陰霾盡數驅散。
沈疏影望著眼前這一幕父女天倫,心裏卻是軟軟的,她自幼喪父,在記憶中從未有過父親的樣子,此時見到賀季山如此寵愛女兒,眸心忍不住便是一暖。此外,便是想起了沈誌遠。
沈誌遠大她十二歲,當她七八歲時,沈誌遠已是二十來歲了,每次從學校回到家,他總是會將妹妹高高的抱起來,兄妹兩玩的開心時,他便也會拿自己的胡子去紮沈疏影的臉,直讓她笑的喘不過氣來。
長兄如父,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沈疏影隻覺得心頭劇痛,鼻尖頓時湧來一股酸澀。自那日一別,她又是一個多月沒有沈誌遠的消息,每日裏待在官邸便如同與世隔絕一般,就連時事報紙都看不到一張,她一直都好似籠子裏的金絲雀,翅膀早已被男人折斷,讓她隻得依附於他,老老實實的待在他身邊,什麽都做不了。
這樣的日子,便是要將她變成一個有呼吸的活死人。
她垂下眸子,從賀季山的身旁繞過,不等她走開,便被男人一手握住了胳膊。
賀季山一手抱著女兒,另一手則是攬過她的腰肢,輕聲問道;“這幾天天氣不錯,要不我帶著你和囡囡去北海那邊住上幾日,看看風景?”
她依然是不說話,隻搖了搖頭,伸出手去將女兒唇邊的口水拭去,然而猝不及防的,賀季山卻突然抱住了她。
抬頭,便是他灼熱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他一手便將孩子穩穩當當的抱在懷裏,另一手則是牢牢的箍著她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
“你這樣,到底要我怎麽辦?”男人的聲音低啞,帶著深深的無奈,與濃濃的憐惜,幾乎讓她的心都碎了。
她忍住眼眶裏的淚水,卻依然是不開口。
隔了半晌,就聽賀季山微微一歎,將她攬在胸前,而囡囡在爸爸的懷裏,把小手指伸進了嘴巴,"yun xi"的滋滋有聲,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時看看爸爸,一時看看媽媽,明亮的眼睛裏滿是好奇。
晚間,等孩子睡著了,沈疏影回到臥室,剛洗過澡,就聽門鎖一轉,賀季山已經走了進來。
她一驚,隻從梳妝台前站起了身子,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並不住在一起,賀季山單獨宿在樓下,是以此時看到他走了進來,隻讓她莫名的湧來一股驚惶。
男人邁著步子,緩緩的像她走了過來,“你是不是一輩子都打算不理我?”
沈疏影心頭酸澀,卻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樣折磨我,倒不如一槍給我個痛快。”賀季山的耐心被一分分的磨去,他一把握住了沈疏影的肩膀,將她帶到了自己麵前。
“你到底想怎麽樣?”他一字一句,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句話。
沈疏影眼眸一閉,晶瑩的淚珠無聲的落了下來,看見她的眼淚,男人的眼眸暗了暗,緊握住她肩頭的手便是漸漸的鬆了開來,他一語不發,隻轉過身子打算離開臥室。
聽到他要走,沈疏影卻是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身子。她將臉蛋貼在他的後背,幾乎是泣不成聲;“我沒有想怎麽樣,我隻想好好對你,好好對孩子,可是...我總是會想起薄少同,是我對不起他,我隻想著,以後永遠都不和你說話,可我,可我做不到,看著你的樣子,我隻覺得心很疼很疼,我愛你,季山,我愛你,我愛你!”
她哭的那樣厲害,蝕骨的愧疚幾乎將她折磨的發瘋,幾乎是喊著把心裏的話全部說了出來,;“我不該愛上你,是你殺了他,你為什麽要殺了他,你為什麽要殺了他啊!”
她依靠在他的背上,隻哭的肝腸寸斷,她從沒有這般放肆的哭過,就好像是將一生的淚水都盡數流出來似得,甚至將男人後背的軍裝都給打濕了,滾燙的淚水綿綿不斷,似是要一路燙進男人的心底。
賀季山轉過身子,將她抱在了懷裏,那些淚落在他的身上,便好似火熱的種子,一路燙進他的心裏去,隻讓他堵得難受。
他什麽都沒有說,就這樣抱著她,一直到她哭累了,猶如孩子似得在他的懷裏抽噎,一雙眼睛卻都是紅腫了起來,像兩隻小小的桃子,他抬起她的臉蛋,卻不由分說封住了她的唇瓣,將她所有的哽咽盡數吮了下去。
沈疏影暈暈乎乎,方才的那一場哭泣,幾乎讓她把全身的力氣都給消耗了,此時就如同虛脫似得,隻得任由男人輾轉輕吮著自己,她卻連伸手去推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直到身下一軟,她方才驚覺自己已經被男人壓在了床上,她睜開眼睛,就見賀季山的眸底一片炙熱,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幾乎不給她出聲的幾乎,便一舉侵占了她的所有。
他弄疼了她,隻讓她抑製不住的發出一聲輕吟,就一聲,男人的唇便是壓了上來,將她細碎的"shen yin"盡數飲下,霸道的進入她,完整的,深入的,控製不住的在她的身上肆意馳騁,而她已是不能動彈,軟軟的由他輕薄,就連不時發出的嗚咽,也如同一片柔滑的緞子,嬌媚而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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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您起了嗎?”
時針已經指向了九,賀季山依然攬著沈疏影沉沉睡著,聽到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他心知定是有事,便是將自己的胳膊從沈疏影的頸下輕輕的抽了出來,這一動便是微微驚醒了她,可她卻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還是躺在那裏,一動也不想動。
賀季山俯下身吻了吻她的臉蛋,對著她溫聲叮囑;“我先出去,你好好睡。”
沈疏影迷迷糊糊,隻輕輕的嗯了一聲,白皙的臉蛋透著一抹嬌憨,隻讓賀季山看著心裏一軟。
他將被子為她蓋好,下了床後將軍裝穿上,剛打開門,果真便見何副官正站在不遠處,見到自己出來,便是一個敬禮。
“什麽事?”賀季山眉頭微皺,將自己軍裝上的扣子扣好。
“是沈先生。”(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