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危險血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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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長的指甲將他的臉給劃破,他還是不動,隻是用那種無悲無喜的眼神看著,我看到他臉上留下一滴鮮紅的血,所有動作都戛然而止。
我緩緩的蹲了下來,將自己緊緊抱住,我將頭埋在雙腿間,似乎一輩子的眼淚要在今天全部流完。
我從沒哪天討厭過這樣沉默的秦深,它的不言一語,他的麵無表情將所有事實都在沉默中證實。
我並不在乎那些世俗,就算我和他是親兄妹,隻要他一句話,我一樣義無反顧和他在一起。
可他沒有,他用所有沉默拒絕了我,我哭了多久,他便站了多久。
我哭的差點斷了氣,秦深才彎下腰,我看見他伸出他那雙瑩白又修長的手將我抱了起來,我被他抱在懷中,他一言不發的抱著我。
我回抱著他,我說,“哥,你說話,你別不說話。”
我看到那一滴血正好滴在他潔白的襯衫上,仿佛一滴紅的灼熱的朱砂,在潔白布料上侵染開來。
他揉著我的頭發道,“我們不說這個問題好嗎?”
我沒點頭,也沒搖頭,他將我抱在懷中,小心翼翼的放在那張大床上,我以為他會對我做什麽,他卻隻是將我抱在懷中,單純的讓我依偎著他。
他躺在我身旁,那麽暖,溫度暖的讓我仿佛全身遁入深淵。
我們兩人就這樣靜靜相擁著,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開口道,“棠溪,忘了這一切,所有的一切。”
我問他,“你具體所指的是什麽?”
他說,“就當你從沒喜歡過我。”
我說,“我不同意,為什麽就憑我媽一句話,我們就必須相信我們之間有血緣關係。”
他說,“我驗過dna。”
我心內一顫,緊張問,“相同的?”
他麵無表情說,“相同的。”
“我和你都是秦耀懷的孩子。”
“對。”我起身,從他懷中脫離出來,“我不相信,我和你一點也不像,你們不過怕我糾纏你。”
秦深伸手想要碰我,我往後一躲,他的手頓在半空,我狠狠的瞪著他道,“我們都上過床,要"luan lun"我們早就亂了,我都不在乎,秦深你怕什麽?”
他就那樣定定的看著我,和我各占據床的另一邊,中間那條空隙仿佛就是一條長長的河流,將我們兩人的距離拉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誰都無法邁出這一步,水太深,稍有不慎,便會溺水身亡。
他又開始沉默,我心內那團火燒的我恨不得掐死他,我用被子撲上他身上將他給死死捂住,他手扣住我的腰,我卻依舊將他的臉捂在被子裏,似乎真的有一刻是想要殺了他的,就像在賓館那一夜,他死死將我按在水中一種。
我們兩人都是各自折磨多方,直到自己體無完膚擦發現,在他身上劃一刀,更勝過在自己身上劃一刀,疼上十倍。
我鬆開被子,我狠狠的瞪著他問道,“你難道真不怕我殺了你?”
秦深扣在我腰上的手沒有移開,他淡淡笑道,眼神裏沒有任何的忌憚,“你不敢。”
我淺淺笑出聲道,“我確實不敢。”
說完後,又道,“但,我敢這樣。”
話剛落音,我低下頭將他狠狠的吻住,他沒有拒絕我,我們兩人就在床上單純性的接起了吻,唇舌之間放肆追逐,他的呼吸灼熱的撲在我臉上,我氣喘籲籲的推開身,我眼神裏充滿這欣喜,“妹妹也能這樣吻哥哥麽?”
他搖搖頭,眯著眼睛看向我紅撲撲的臉道,“不能。”
我說,“既然我們都亂,為何不能亂到底?”
秦深慵懶躺在床上,側臉看著我,將我扯到他身旁躺了下來,命令道,“歪頭斜腦,睡覺。”
我掙紮了兩下道,“我不想睡。”
他閉著眼睛沒有理我,我看到他眼底有深深的烏青,心裏蔓延過細碎的疼,我伸出手在他臉上細細撫摸著輪廓。
從他的眼睛到直挺的鼻子,然後到唇,我的手指在他唇上纏綿許久,他伸出手將我作亂的手握住,依舊閉著道,“乖一點。”
他這句話仿佛就像一句魔咒,果然很好讓我停下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我們兩人就這樣單純的相擁而眠一夜,什麽都沒做,單純至極。
第二醒來,秦深已經離開了,我身上髒兮兮的病服被換成一條紫色的棉裙。
桌上放著早餐,和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李助理走了進來,對於我在秦深這裏呆了一夜一點也不驚訝,隻是幫我拿了一件很厚的大衣給。
我穿上,大小正好,我有點疑惑問道,“這衣服誰買的。”
李助理垂下眸道,“秦總吩咐我去買的。”
我說,“你對我的尺寸挺了解的。”
李助理麵無表情看了我一眼道,“我們是照著秦總給的尺寸去買的。”
我聽了他這話,心內暖洋洋,我想,秦深真的是喜歡我的,不然昨晚他不會沒有否認,心裏一時間又是苦又是澀,兩種味道竟齊齊湧在心裏,難以言喻。
我不知道他在抗拒著什麽,但我喜歡他就喜歡他,無關身份,無關血緣,隻是愛的本身。
我不知道秦深懂不懂,但我看的很透徹。
我問李助理道,“秦深呢?”
李助理這次回答並沒先前快速,語氣有些猶豫和停頓,讓他聲音顯得有絲閃躲,我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我想起了多年前,秦深也是這樣消無聲息消失在我麵前的,我咄咄逼問道,“快說。”
“秦總在今天早上已經飛去香港出差了。”
還好不是美國,我頓時整個人放鬆了下來,甚至還能感覺背後滲透出冷汗。
李助理看到我這一係列的表情,神情莫測難辨道,“棠小姐何必這樣苦苦糾纏呢,秦總之所以出差是因為希望你們兩方都冷靜下來。”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他什麽都知道,不愧是秦深的得力助手,我打量他許久,才發現,這個李助理長得到也不賴,臉和秦深一樣天生就是麵癱,說話冷冰冰,沒有任何溫度可言。
他大方迎接著我的打量,沒有任何退縮,我笑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用懂。”
說完含糊的喝了幾口牛奶,他也沒在說話,沒有在看我,走了出去。
吃完早餐後,李助理開車等我,我坐上後座,對他吩咐道,“去真光路。”
他依言不緊不慢發動了車子,我望著窗外發呆,秦深出差我早已有預料,所以我沒有任何激動,我也覺得我們兩個人都需要安靜下來,畢竟發生一件這麽大的事情,這其中相處方式都讓人一時無法改變過來。
而且我也不想回家麵對我媽,隻是我現在都還不能夠相信這個事實,我不知道秦深是什麽時候知道這個秘密,又是為什麽瞞我這麽久。
這一切的一切,隻有我像個傻子一樣蒙在鼓裏。
李助理將我送到目的地後,周星星已經站在馬路邊上等我了,她對我招了招手,我下車,李助理也跟著下車了。
周星星用色眯眯又猥瑣的眼神打量著李助理道,“喲,姐妹,又是哪裏招來一新歡?還挺酷的。”
我瞪了她一眼道,“你別亂想,人家是正當人家的男人。”
周星星哧哧的笑了起來,笑的特別張狂,她伸出手勾搭住我的肩道,“走,聽說您這次大創了一回,姐姐請你搓頓雞公煲。”
我和周星星又重新坐上了李助理的車,根本不容他反抗和拒絕,完全當他一免費人力車使。
他皇命在身,也不好違抗。
周星星似乎看出我對他有點小不爽,經常口頭上調戲他,李助理哪裏見過這樣的女流氓,幾句話就將他調戲的惱羞成怒,那眼神恨不得將我們兩清白姑娘扔到妓院當老鴇。
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怕周星星調戲太過,適得其反,來個一車三命就不好玩了,便出聲製止了。
李助理將我們倆女流氓送到目的地後,連最基本的招呼都沒來的及和我們打,便開著車逃也似的走了。
周星星捂著肚子在路邊沿笑得直不起腰,直呼道,“哎呦喂!這年頭還有這樣純情的男人,我問他有口過嗎?他居然臉紅了。”
我斜了她一眼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女流氓一個,而且還是一戳就破的紙老虎,隻知道耍耍嘴皮子。”
我們兩人去了一家我們經常去的雞公煲店,周星星一邊吃,一邊問道,“你不是有話要問我麽?”
我停下手中的筷子,低下聲音問道,“你覺得我和秦深像麽?”
周星星頭也不抬,手中握著雞爪道,“你別開玩笑了,人家一a級帥哥,要跟你像,品級立馬往下掉兩級。”
這句話非常中我意,為了表示感謝我將手中啃了一半的雞翅膀扔她碗內道,“我媽說他是我親哥,而且是十月懷胎生的,dna都檢驗出來百分百的血緣關係。”
周星星喝飲料的手一頓,一口橙汁就噴了出來,我臉上被她噴的到處都是。
她立馬抽出紙巾給擦道,“我真不是有意的,麻煩您別在我吃飯的時候開這些國際玩笑了,一點也不好玩,你爸棠觀之那麽疼你,你覺得依照你老爸那性格,會為別人養女兒麽?如果是,他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整一神經病。”(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