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求救
字數:5468 加入書籤
張小嫻曾說過一句話,愛人是很卑微的,很卑微的,如果對方不愛你的話。
這句話給我很深的觸動,那時候我讀書那會不是特別迷張小嫻,因為我覺得太深閨怨婦了,周星星經常捧著饒雪漫的書,看的一把眼一把淚的,她說,“每次看完饒雪漫的書,整個人像是被人輪奸了千百遍,他媽的,太他媽的虐心了。”
我覺得她沒文化,饒雪漫的書看多了,以後會讓你找不到男朋友,而且對現實特別的絕望。
最後在學校論壇上無意間看到張小嫻那一句話,其實當時並沒什麽特別的感觸,特別的普通,可是就是這樣的普通讓我覺得,第一次,被一句話,說的這樣感同身受。
於是從此愛上了張小嫻,我喜歡這樣的女人寫出來的書,張弛有度,不緊不慢,卻從中透露著很大的突破。
假如愛上一個你愛他,他不愛你的男人,那真的就是世界末日。
至少在你還愛他的那段時間,世界就是末日。
我遍體鱗傷的躺在床上,有保姆在收拾浴室的玻璃,秦深用溫熱的毛巾為我擦拭著臉上的血跡,我就那樣麻木的看著他。
看著他那張臉,他時不時會問我,疼不疼,特別的體貼,根本就不像就先前將我媽弄去警察局的仇人。
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麽將他定位,怎樣和他說話,我現在看見他這張臉,就讓我想起了這十幾年,我從不曾快樂的日子。
他也不在意我是否理他,他照樣對我很好,每天都會下班很早,然後陪著我,也不說話。
我沉默他也沉默,有時候他也會問我兩句,我不答,他也不會發怒,坐在我身旁安靜看著文件。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麽,我時常擔心受怕,因為聯係不到外界,我不知道我媽到底在監獄是怎樣了,而秦深根本不透露半點消息。
他把所有電話都設置了,除了可以撥打給他,其餘人,電話根本就播不出去。
我覺得我越來越焦躁了,我想要打電話給周星星,可是都被沒收,我第一次感覺無力。
秦深這是想要趁我媽謀殺這罪名還沒成立之前,將我完全軟禁,而我根本就無能為力。
有時候我會對他發脾氣,他夜晚還是會抱著我睡覺,我睡著睡著就會哭,然後將他圈住我身體的手,狠狠的咬上一口。
似乎隻有這樣,我才能發泄心內的怒火與急躁。
我覺得這樣下去,我遲早會瘋的,秦深公寓的東西幾乎都被我砸了個遍,所有設備和裝飾的東西,全部扔了個遍。
當時來幫保姆打掃的是保姆的女兒,大概在上大學,因為保姆生病了,她暫時代替一段時間,常常非常可惜又歎息了望著滿地的玻璃渣,歎道,“施華洛的水晶杯,這得多少錢一個啊,一砸一個窟窿。”
每每那個時候我就又砸一個,然後解氣般說,“你給我掃,掃幹淨點,反正不是我的錢。”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我害怕這樣的自己,我需要一些東西來發泄。
如果不傷害到秦深半點半滴東西,我心裏就堵的慌,最後我送了那保姆幾個限量版的施華洛的水晶杯,她很高興的接受了,她和我說謝謝。
我說,沒關係,反正碎了或是丟了,第二天,照樣會有新的回來。
我和保姆的女兒打好關係之後,向她借。
她有點不願意,大概是秦深叮囑過她什麽,最後我將秦深以前在我生日那天送我的一枚發卡送給了她,她才勉為其難借給我。
送出去那一瞬間,我沒什麽心疼的,真的,曾經的愛若珍寶,到現在不過是冷眼瞧著它慢慢被灰塵沾染。
這有什麽不好的,若還是貪戀,我他媽活該被同一個男人騙了那麽久。
幸好我記得周星星的電話,剛撥出去,她不認識這個號碼是誰的,我一開口就和她說我是棠溪,周星星在電話那端沉默半響,似乎在回味我這名字。
最後在電話那裏咆哮道,“你丫的!這幾天你都去哪裏了!你們家出大事了!你媽被抓去警察局現在正在翻案了!現在所有頭條報道上都報道你家這獨家大消息呢!”
我聽見我的聲音再次沉了下去,我說,“周星星,你聽著,我現在被秦深鎖了好幾天了,我媽這事兒,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是秦深設計的,他這是要害死我媽!”
周星星在電話那端驚呼道,“不能吧。”
我說,“怎麽不能!他就是個人渣,我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周星星見我語氣激動趕忙問,“那怎麽辦啊!不是才沒幾天就傳出你們要結婚嗎?”
我冷笑道,“結婚?這婚要結下去,估計是我們倆的葬禮。”
周星星說,“那你現在怎麽辦。”
我說,“你認不認識什麽人,就是警察局或是司法的。”
周星星隻是一瞬便明白了,她說,“你想找關係!”
我說,“為今之計隻能這樣,我不認識什麽大富大貴的人,我也救不了我媽,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媽就那樣進監獄,總的想些辦法。”
周星星有些顧慮說,“我能認識什麽人,除了你這偽富二代,其餘都是窮光蛋,棠溪,你覺得這樣有用嗎?秦深肯定在弄這件事之前,就已經在上頭打好關係了,你還怎麽走門道,如果秦深真要弄死你媽,這a城裏,還真沒人敢幫你,你這後門絕對是不行的。”
我說,“不會的,肯定不會的,肯定會有人能夠壓住秦深的。”
周星星見我聲音裏已經有哭腔了,在電話那端焦急道,“你別急,周娜娜好像認識一些亂七八糟的人,聽說她最近的男朋友不僅是富二代,還是個官二代,我幫你去找找她。”
我有點遲疑,讓周星星去求周娜娜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我說,“周星星,還是算了吧。”
周星星似乎知道我在擔憂什麽,她笑道,“你這不是和我見外了嗎?雖然周娜娜和我關係不怎麽樣,但怎麽說我也是她姐吧,林航現在殘廢了,我撿了她破爛,她現在又找了個官二代,指不定多麽希望在我眼前炫耀一翻呢,我去求她,她肯定沒事兒。”
我握著,聲音有些哽咽,我說,“周星星,大恩不言謝。”
她似乎聽出我聲音裏的遲疑與猶豫,吊兒郎當說,“謝什麽謝,你以身相許得了。”
最後要掛電話時,周星星問我,她說,“棠溪!記得你先從秦深哪裏逃出來才是正經的,不然我事兒都幫你打通了,你人不來,我就有點難辦了。”
我說,“我會想辦法的,先掛了。”
我剛掛完電話,剛要將遞給保姆的女兒,她剛想結過,秦深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我們身後,正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們,我嚇了一跳,一下就摔到了地下。
四分五裂,保姆的女兒嚇的不敢尖叫,隻是有些瑟瑟縮縮的站在一旁,似乎有些怕秦深。
我故作鎮定轉身道,“你有病啊,不出聲,嚇誰呢。”
秦深看了我一眼,視線定格在分了屍的上,最後若無其事的別開臉,伸出手鬆著領帶,又脫了西裝,隻著一件襯衫。
他麵無表情的吩咐保姆的女兒道,“你先下去。”
那姑娘全身發抖低頭說了一聲是,撿起地下的,忽然她一起身,我送給她那一枚發卡忽然掉落在地上。
撞擊在大理石地麵上,有清脆的聲響。
秦深視線又重新被吸引了過來,保姆的女兒想彎下腰再度去撿,秦深已經先她一步,撿起那枚發卡。
他修長的手指在上麵細細撫摸著,眼神有些冷,我看的一陣心驚。
他冷笑道,“這個東西是誰的。”
這句話問的是保姆的女兒,保姆的女兒低頭回答道,“是,是,是我的。”
秦深再次冷笑道,“多少錢買的。”
保姆的女兒沉默了一會,再次唯唯諾諾的回道,“三,三十萬。”
秦深淡淡道,“我記得小姐也有一枚我送給她這樣的發卡,價值在幾年前是五十萬,而這款發卡是限量版的,在中國隻有一枚,你哪裏來的?”
秦深眼裏滿是脅迫,那保姆的女兒嚇得已經接近顫抖了,但還是沒有說話。
秦深看了我一眼,忽然淡淡的笑了出來道,“上次你不是說丟了嗎?原來是被她偷了。”
那女孩被嚇得哭了起來道,“秦總不是我偷的,真不是我偷的,是小姐說送我這枚發卡的!”
秦深輕笑,低頭問,“哦,她為什麽要送給你?”
我心裏暗罵了一句,那女孩果然不是秦深的對手,被他幾句話就給套圈裏了,真沒用。
她說,“是小姐說,我借她,她就送我這個。”
秦深笑了笑,薄唇輕挑道,“原來是這樣。”
然後又對那女孩道,“你先回去。”
那女孩像是被大赦一樣,連那施華洛的水晶杯都忘記拿了,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我死死瞪著秦深,他同樣看著我,但嘴角斜著笑。(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