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找到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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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廖擎極在身旁,加上這麽一驚嚇,現在穩定下來了,很快就睡著了。
等來迷糊中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從麵朝車子前麵,轉到了麵朝著車子後麵,也就是說,我枕在他的大腿,而臉就隔著兩層布,壓在他那地方。
我邪惡的笑了笑。張開嘴,就咬了一下。看著他沒反應,繼續,再咬第二下的時候,下巴卻被他捏住了。原來他也已經醒了。
“別一大早的惹事。”
我抬頭看著他,他的眼睛都還閉著呢。坐好了,伸個懶腰,看看手上的繃帶,皺著眉,我說道:“昨晚上我怎麽就這麽衝動,把自己抓成這樣呢。你說,如果不是你們攔著的話,我會不會把我的手都抓到見骨頭啊?”
他沒說話,沉著那張臉,打開車門下了車子。踢踢腿,好像腿麻的樣子。以前看他睡在車子上,都是睡在前麵,放倒了座椅的。昨晚也應該是為了安撫我,才這麽坐在後座的。就算suv的空間比較大。但是也不可能伸直腳吧。
我也下了車子,跟著他一起,用車子上的礦泉水,漱口洗臉。
我拍拍臉上的水珠,看著天邊的太陽,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說道:“好美啊。”
“這種太陽,清晨就很強烈,很刺眼,一般不會晴一整天的,估計著下午會下雨。”
我看看天空的雲,一點下雨的痕跡都沒有。我湊到他身旁,笑眯眯的對著他的冷臉問道:“大腿麻不麻?我咬得爽不爽?”
他那張臉一邊變化也沒有,湊在我耳邊說道:“下次,在你租的房子裏,你再給我好好咬。”
我哈哈笑著:“好啊,我會狠狠咬!老頭子,說正經事!你們有沒有查過藍寧的兄弟的事情。”
“兄弟?親兄弟?”
“對,雙胞胎。”
“他有一個雙胞胎哥哥,但是小時候就出事死了。”
我把我和楊毅調查到的,還有在醫院裏聽到的,在學校裏藍寧的異常等等列舉了起來,然後說道:“這麽分析,藍寧一開始就有兩個,藍家故意隱瞞著一個,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那河村的事情。”
廖擎極點點頭,低聲自言自語著:“藍家果然開始反擊了。哼!不自量力。”
“老頭子,那你說,我會不會也是雙胞胎,然後被我們家藏了一個呢?”我看著他。眨著眼睛。我對他說的那句,另一個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廖擎極看看我,才說道:“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你媽。”
我們結束了談話。因為屋裏蘭雪已經在叫我們去吃早餐了。早餐就在客廳裏吃的,那張已經褪色的木頭桌子上,放著酸菜小魚幹,還有一大鍋的粥。蘭雪和楊毅一點也不客氣的吃著,廖擎極還是沒有吃。我也就象征性的吃一點。目光還是會時不時往那邊的房門瞟去。
房門已經再次鎖上了,還是留出了能伸出手臂的一條縫隙。因為心裏有事,對時間的感覺有點錯了,我總覺得這頓早餐吃了很長時間。終於我還是等到了我想要看到的。就算是害怕,我還是禁不住要去看看那扒在門板上的,帶著魚鱗的手。這大白天的,看上去就更加的恐怖了。凹凸不平的皮膚,粗大的關節,一層壓著一層的魚鱗……
我的目光讓這個家的老人看到了,他回頭就朝著屋門的方向,大聲吼了幾句。雖然我聽不懂土白話,但是還是能聽出來,那應該是一句罵人的髒話。扒在門口上的那隻手,就這麽縮回去了。
這個小細節,就連一直在吃吃吃的蘭雪和楊毅都看到了。一頓早餐之後。我們該離開了。廖擎極還的給了老人一個紅包。不知道是職業習慣還是怎麽的,他並沒有直接給錢,而是給了一個紅包。
在我們走出院子之後,楊毅就問道:“福,問下你男人,能不能幫那個女人一下,這也太恐怖了吧。她要是cos那種遊戲裏的魚精都不用化妝了。而且我感覺,她要是沒有那些魚鱗的話,應該會很漂亮的。”
蘭雪又跟他杠了起來:“你是看著人家漂亮吧。她要是不漂亮的話,你還會這麽上心?”
楊毅推了她一把:“福,你問下那個啞巴。那個啞巴也就跟你比較好而已。你去說的話,說不定,他就幫忙了呢。”
我搖搖頭:“如果她是被拐賣的女人,我倒願意幫忙。那個老人說的事情,如果是真的話。那麽他們一家人就是在被鯉魚精報複呢。這種報複,我們還是不要去參合的好。你想啊,他們吃掉的那大魚,說不定真的就是鯉魚精。那他們就是殺生造業了。那鯉魚精本來修煉已經差不多了,結果被他們吃掉了,毀了多年道行,肯定會很生氣,她就要報複這一家子。死了兒子,老婆變成這樣,讓那個老人孤苦伶仃的過一輩子。這就是他們一家為那件事必須付出的。要是我們家老頭子真的去幫忙了。結束了他們家的悲慘命運。那鯉魚精肯定會恨我們家老頭子,說不定就會把那些魚鱗弄到我身上來。到時候,我是不是天天拿著一把刀子,給自己刮魚鱗呢?”這些都是廖家留在我們家的書裏寫有的,關於業的內容。我是不會讓廖擎極去冒這個險的。
廖擎極跟老人說了一會話之後,上車了。車子繼續朝前開著,路越來越不好,變成了砂石鋪成的,隻能通過一輛車子的小路,就這麽蜿蜒著在一片雜草中伸向了河邊。
那河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大。河水洶湧著,而且那些河水都是渾黃的。
下了車子後,楊毅就先說道:“不是說這裏是水資源保護區嗎?就這水?”
廖擎極邊下車,邊解釋道:“這裏沒有下雨,應該是上遊下雨了。這種天氣,經常會有突發的暴雨,暴雨的漲水速度比你們想想的快得多。從清澈的小溪,變成一片汪洋渾黃的大河,也許隻需要五分鍾的事情,而且是在當地不下雨,隻是上遊下雨的情況下。不熟悉河流情況的人,就很容易出事。”
楊毅點點頭:“說得你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嗯,上遊,上遊昨天確實是暴雨。你還真懂呢。”
我臉上有著驕傲,我的男人,我的老頭子,不錯呢。“當然啊,為了那河村的事情,廖啞巴應該已經研究了好幾年了吧。”
在河邊,有著十幾條漁船,都是比較大的漁船。共同點就是漁船上都晾曬著衣服,這應該就是蛋家人的船了吧,他們就住在船上,就連曬衣服都是在床上的。還有一個共同點,這些漁船的後麵都拴著一條小一點的漁船。那種漁船也就兩三四個人的承載能力而已,那船就跟廖福海之前給我的那相片上的那種船很像了。 △△,
楊毅掏出了字條,打著電話聯係師姐的爸爸。因為是事先打過招呼的,一切都很順利。其中的一條船上就走出了一個黝黑的,帶著胡子的男人。他的手裏還拿著那種老人機。對著我們揮揮。從船上拿了一塊長長的木板搭在河邊,讓我們上船。不過那木板並沒有長到能伸到我們麵前沒有水的地方來。它就隻長到離岸邊還有兩米的地方。
好在是大夏天,氣溫很高,我們直接脫了鞋子就能走過去了。上了船,船上已經做好飯菜等著我們了。那大叔會說土白話,也會說點桂柳話,跟我們交流沒什麽障礙。
船裏不是很大,小桌子上就三個菜,他說這裏離鎮子遠,昨天還特意出去買菜了。船上還有了大嬸子。應該是那師姐的媽媽吧,一個勁問著楊毅那師姐在學校裏的情況,特別是有沒有男朋友,男朋友是什麽樣的人之類的問題。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預備唱!
一陣寒暄之後。我們也開吃了。三道菜裏,最像樣的就是那條很大的鯧魚了,清蒸的,很鮮美。
廖擎極開始問著這十幾家人裏,有沒有哪家有金線紅鯉魚的大鱗。
那大叔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那種大鯉魚,他打到過一次。一輩子就打到過一條。就是師姐給我們說的那條。不過,他們那時候也沒有留下魚鱗。太激動了,忘記了。而這附近的人家,也打過這種魚的,就隻有另外一家。不過那家人現在已經不幹了。那條魚,他們家裏人自己吃掉了,還請客,弄了好幾桌。不過吃了那魚的人多,但是出事的就他們家。他兒子死了,老婆得了怪病,到處去醫,醫去了很多錢,就連船都賣了,都沒醫好。就一直留在家裏。他們家現在就是吃著國家的貧困補助金,一個月兩百三塊錢。
他說的應該就是昨晚我們投宿的那家吧。老人說的情況都是真實的。那看來那魚真的是鯉魚精了。難怪廖擎極說要投宿他們家的時候,他們家情況那麽困難,那麽特殊還要收留我們。完全是因為他們家窮,一個月兩百三怎麽夠?廖擎極今早上應該給了他們家挺多錢的吧。我們能幫的也隻有這樣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