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廖擎極的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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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解釋,沒有說話,隻是抱著我,緊緊的抱著我。
好一會,他才放開了我。秋風下,好冷。他脫下我全身的衣服,用他的厚外套把我包住。那外套很長,能蓋過我的屁股,這樣一來,我就連內褲都沒有了。
我拉著衣服。坐在火邊,小口小口的抿著水。不敢說話,喉嚨很痛。
他終於說話了,他說道:“等天亮,我破陣之後,就馬上帶你去醫院看看,隻要今晚上沒發燒,就不會有什麽問題。”
我狠狠瞪著他,他也看看我,然後移開了目光:“別這麽看著我。你現在這個樣子,讓人……聯想。”
我能不看著他嗎?他是推我下水,差點就殺了我的人!我還能不看著他嗎?我還怕我一轉頭,他就又推我下水了呢。
我的頭發的濕的,身上什麽也沒穿,就隻有這麽一件寬寬的還是他的厚外套。我張張嘴。可是發現根本就沒有辦法說話。就連張嘴大一點都會痛。
最後我還是用很小的聲音,微微動動嘴,根本就不用到喉嚨的說道:“為什麽推我下水?你被鬼上身了?”
他沒有看我,隻是說:“福,有時候。打你最狠的人,並不是真的想要至你於死地。”
“別說廢話,為什麽推我下水?”
他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知道什麽新買回來的車子要紮過紅地毯,或者的鞭炮紙嗎?或者本命年為什麽要穿紅內褲?”
我搖搖頭。
“應象。當一件事很有可能沒有辦法化解它的時候,就人為的去應了它,在人為的範圍內,去控製它,減少傷害。就好像下大暴雨,水庫裏的水已經超過警戒水位了,再不放水,就有可能衝毀堤壩,讓大量水形成洪峰衝到下遊去。那麽一般的做法是,開閘泄洪。什麽時候開閘,有可能會經過的區域,都會有通知。該轉移的群眾,都會提前轉移。因為沒有辦法避免了,那就隻能在人能控製的情況下,去讓它發生。本命年穿紅內褲也一樣。本命年多少會有點不順利,血光之災。穿個紅內褲,就是應了紅,紅就是血,就是說血光之災已經應了,就不會再發生了。就好像那個局……”
他看著我,好一會才說道,“你會死,,你跟著我去那河村的話你會死。福!你不是說,要自己斷那個局嗎?奇門斷生不斷死,但是那個局……我試圖去阻止你下水,我換了小國。可是還是沒有阻止得了你。李福福!我都不知道你堅持什麽?下水你就會死的。我已經告訴你了,你也應該清楚了,為什麽你還要這麽固執?”
我的手指頭指著他的胸口,我固執的原因就是他。
他拉下我的手:“所以,今晚是我推你下水的。我要應象,應了那個局,既然你那麽固執的要跟我去死,那好,我們兩一起下了那河村。一起死。不過,既然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會盡我能力保護你。現在,你已經死過一次了,死在我的手裏。到了那河村的時候,希望不會讓你再死一次。”
這是我聽過的,最冠冕堂皇的殺人理由!我tm的還真的信了。
這是我聽過的,最浪漫的死法!我tm的也沉淪了。
我這輩子就是掉進了廖擎極這個老頭子的坑了爬不上來了。
都說,人進入死亡流程的時候,會看到自己的一生。反正剛才我沒看到我的一生,我就回憶了廖擎極說愛我,要和我結婚的這一段而已。也不知道,在生死薄上,是到底算不算是死人呢?
我知道,對於這個推我下水。讓我現在那麽難受的男人,我應該很恨他。但是我恨不起來。
我攀在他肩上,在他耳邊說:“萬一,你救不回我呢?”
“這是廖家先人在明朝的時候就已經布下的陣。而且這個陣現在還在運轉著。這是一個困住水中怪物的陣。把怪物困在了鏡像中,鏡像裏的人事物永遠也出不來。也就是說,你要是真的死在水下了,你就會進入鏡像中,你出不了這個陣。隻要你不出去,我就有辦法對你拘魂,再引魂入體,就是會讓你比較難受,有可能會成為白癡而已。活是能活下來的。”
“成了白癡,你娶我?”
“你覺得這輩子,你還能嫁給別人?”他的目光就像狼一樣,就好像我說能。他就會把我再踢下水,再淹死一次。
我心裏一萬個字罵著,他還以為這個時候,是他年輕時代呢?他就是一個跟不上時代的老頭子!不過,喉嚨痛,不說話。他倒是已經想好前後了,就連我要是真的死了,那死了以後的措施都想好了。跟這種人一輩子,還真恐怖。要是以後,我老了死了。他還愛著我,會不會把我魂留在一個什麽東西上,天天抱著睡覺呢?就像那個變態的做棺材的老頭那樣。
廖擎極拿出了筆記本,用筆畫了幾下,然後遞到了我的麵前,說:“溺水有傷就別說話,盡量撐到明天早上,我破陣後就帶你去醫院看看。要是你半夜發燒了的話,我就隻能先送你去醫院,讓楊毅他們在那村子裏待更長的時間。到時候,他們就是死在裏麵了,廖家還有人。”
我接過本子,瞪著他,廖家有人,楊毅就一個。要是楊毅出事了,蘭雪還不跟我一刀兩斷嗎?
我累了困了,也不願意說話了。看著他筆記本上的地圖,還有一旁已經畫出來的圓形的奇門遁甲陣。陣眼,就在這湖水之下。
感覺跟那河村真的很像。那河村水下不也有一個類似鏡子一樣的東西嗎?如果要破掉這個陣,就是把鏡子給拿上來,這麽簡單就好了。那河村的大河,就讓007下水去取鏡子,不就天下太平了嗎?那什麽人皮陣圖,鯉魚鱗什麽的,都不需要了。so一喜!
不對,沒這麽簡單的事。玄龜和太爺爺的寶貝要拿上來。那是我家未來的別墅,我的房子車子,我的後半生的人生幸福指數保障呢。
發不發燒這種事,不是我能控製的。就算,我很不想發燒,但是還是發燒了。低燒,摸摸額頭,呼吸是熱的,估計也就三十七度五,三十八度吧。並不是那麽嚇人。
我發燒。就會暈乎乎的,就會呼吸沉重。
天蒙蒙亮的時候,我換上了我已經烘幹的衣服,就在火邊睡覺。我根本就不知道廖擎極到底是怎麽破陣的。錯過了一場精彩的好戲。就是在發燒迷糊的雙眼中,看著他脫了上衣。跳下水了。然後沒多久,水裏的蝦子和螃蟹就跟找死一樣都跳上來了。
湖水開始渾濁,最後廖擎極上來的時候,左手在流著血,很多血。右手拿著一個跟他們廖家的黃銅盒子一樣的“水晶盒子”!不知道是什麽質地的,反正就是半透明的。那東西的看著像是被人撬開的,有破損。廖擎極毀壞文物了。就算那文物是他們家的,也可惜了。
廖擎極把那個盒子直接砸在了湖邊是一塊大石頭上,盒子裏有著黑色的水,帶著一種血的腥味。
廖擎極呼吸沉重。走到我身旁,伸手摸摸我的額頭,把我背了起來,還要一手抓著他自己的衣服。
我靠在他光著上身的背上,感覺著他身上已經從冰冷。溫暖了起來。他的左手一直沒有使勁脫我,而是把我放在了右手的重心上。
我很小聲的說:“你左手傷得很重。”
“別說話,他們應該已經在前麵了,我們回到車子那,我就帶你去醫院。”
“嗯,你也要去醫院!”
我沒有像電視裏的女生那樣昏倒,發個燒三十八度,昏倒什麽啊?就是沒力氣而已。廖擎極背我走了兩三裏路,就成我了我攙扶著他一起走了兩三裏路,回到了我們的營地。
那幾個隻是在迷宮裏轉圈圈的人,竟然真的都在那。剛子的腳崴了,這就是楊毅說的輕傷,其餘各個都生龍活虎的。要是我能罵人,我肯定狠狠罵。
沒關係,現在不能罵,等我好了,我再罵。
看到我和廖擎極,他們馬上接應著。楊毅和廖雪是最積極的。而且他們似乎認為,我和廖擎極一起聯手才破陣的,所以我發燒那也是為了救他們。 》≠》≠,
接下來就順利很多了,人多好辦事。我們這邊車子,由藍寧開車。我和廖擎極就靠在後麵休息。
那邊的五菱車由廖仲客開車。
等車子跑起來了,楊毅才嘰裏呱啦的說著他們那邊遇到的事情。我發燒呢,昏昏呼呼的根本記不住他說的那麽多。反正就隻記住了,他說,他們走著走著,村子突然就地震了一般搖晃了一下。然後倒了兩座房子,路就出現了。他們就跟著走出來了。
不過有一個人沒出來,就是廖富海。他為什麽沒有跟大家一起走,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廖富海經常是一個人活動的,大家也沒在意他。
我小聲說著:“那你們一個個還跟著他走,被他忽悠。”
楊毅坐在前麵嚷著:“你說什麽?太小聲了。”
我對他翻白眼,我現在是喉嚨痛,胸口痛,我說不大聲!說得大聲,我早開,罵了。這些熊孩子,就是欠罵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