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瑟瑟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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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隻是,冷家對我們這樣好,我們怎麽能光顧著自己呢?你有空多陪陪小姐,千萬不要惹她生氣。媽一個人真的很好。”素雲慌亂的解釋道。她美麗的臉上滿是緊張與擔憂,寫滿了心事。
“知道了。”司徒宸沒有追問,隻是淡淡的說道。
司徒宸離開了母親的房間,回到臥室,但心中仍是滿腹疑雲,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母親充滿了憂傷的眼眸在他麵前不斷出現,猜忌與擔憂讓他再也控製不住,隻想找母親問個清楚。
夜已經深了。司徒宸身穿睡衣,來到母親的房前,正想敲門,卻聽到了被壓抑的"shen yin"聲。怎麽了?母親她……
他猛的推開門,然後見到了永遠無法忘懷的一幕,而素雲的臉上已經滿是淚痕。見到司徒宸的闖入,兩人都驚呆了。素雲捂著臉痛哭了起來,而冷一言不發的穿起了衣服。
“混蛋!你有妻子,為什麽侮辱我的母親?”
司徒宸的拳,重重的打在牆上,手上也鮮血淋漓。冷冷冷的望著素雲,冰冷的說:“我侮辱她?笑話。”
“什麽?你這是太過分了!”
司徒宸紅了眼睛,而素雲拚命抓住他:“不要打!冷家是我們的恩人,你不能忘恩負義!”
“恩人?欺負我的母親,算是什麽狗屁恩人!滾,快滾!”
冷穿好衣服,一言不發的走了,而素雲已經哭的喘不過氣來。司徒宸摟住母親顫抖的肩膀,咬牙切齒的說:“媽,別哭了。我知道,你這些天的心事都是因為這個混蛋,對不對?他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你為什麽不跟我說!就算是他家的傭人、他家的奴,但我們就算討飯也不要出賣身體!”
“兒子啊……是媽媽……對不起你啊……”
“不!不關你的事!是冷家欺人太甚!媽,我們明天就走!”
“好……媽先去洗個澡。因為,媽真的好髒。”
素雲淒婉一笑,摸著司徒宸堅毅的臉龐,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顫顫的起身,朝浴室走去,然後關上了門。
司徒宸不知道等了多久,隻聽到浴室的水聲,而母親一點都沒有出來的意思。他知道,母親是想把身上的汙穢盡數洗淨,心中更疼。他在房間煩惱的打轉,不斷拿拳打著雪白的牆壁,牆上很快就多了一個個鮮紅的掌印。
又過了很久,可素雲還是沒有出現。司徒宸微感不妙,輕敲浴室的門:“媽,你洗好了嗎?”
沒有人回答。
“媽?你好了嗎?媽!媽!再不說話,我可就衝進去了啊!”
他用力的撞擊浴室的門,終於把門撞開。素雲身穿白色連衣裙坐在浴缸邊,手腕泡在溫熱的水中,而整個浴室已經成了鮮血的海洋。血,紅色的血,在司徒宸的腳下潺潺流動著不,這不是血,而是素雲的生命,也是司徒宸對冷家徹骨的仇恨。
“媽!”
司徒宸不可置信的跪倒在地,嗚嗚的哭了起來。男兒的眼淚不斷的湧出,而司徒宸的雙眼已經被仇恨所籠罩。他抱起素雲溫熱的身體,一步步的朝大門走去。
“喲,司徒少爺啊!那麽晚了,您去哪裏?咦,素雲姐怎麽了?少爺,你說話啊!這是怎麽回事?”
不管冷家任何人的質疑,司徒宸抱著母親的屍體,往最近的醫院跑去。
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司徒宸渾身都被雨水淋濕了,可他在泥沼中一步步的走著,愣是不願意開冷家的汽車。
冷家,從此以後,我與你無任何瓜葛!就算你們收留我、栽培我,但我和母親永遠隻是你們的奴罷了!你們還說什麽把小姐許配給我,其實都隻是為了掩蓋你們對母親犯下的罪行吧!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所有人!包括,冷澈……
埋葬了素雲的屍體後,司徒宸又是孤單一人。他把冷家的錢都扔進大海,搶了街頭乞丐的衣服,又把身上的冷家的衣服塞給乞丐。他的身上已經沒有冷家施舍的任何痕跡,而他發誓要報複!他要靠自己的力量,到達權力的頂峰,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腳下!
他通過了許多非人的磨練,才做了黑幫的頭牌打手。
等老大退位後,他自然是順理成章的繼承了老大的位置,並把黑幫的勢力引入公司,打著跨國企業的牌子從事著黑幫的工作。
他能做到為任何出的起價錢的人解決各種疑難問題,而他也成了黑道中的“教父”。
女人們被他身上的光環和傳奇的經曆蒙蔽了眼睛,瘋狂的膜拜他,卻忘記了他的本質隻是一個冷血的混混罷了……
他要的,是床伴,是"qing ren",唯獨不是妻子。
在這些年裏,他不知道睡了多少女人,也不知道讓多少女人為他傷心流淚。也許,這一切都是因果輪回吧。曾經傷害過他的人,如今被傷害;曾經受傷的人,卻坐在高高的寶座上,冷冷聽著仇人的哀鳴。
當他終於做足了準備,打算下手整治冷家的時候,卻意外得知冷家家敗的消息。冷在一場車禍中死去,雨柔也成了植物人,冷家早就家破人亡。而冷家唯一的根驕傲的大小姐冷澈已經不見了蹤影。
神啊,這到底是為什麽?我那麽辛苦的活下去,那麽精心的計劃,可你為什麽讓我的仇人先我一步而去?不,我還有仇人冷澈!冷家欠我的,我要她來償還!
“現在,你都清楚了嗎?你的父親,是道義盎然的偽君子,也是我的殺母仇人!我隻恨他死的太早,沒讓我親手結束他的生命!而你,注定為你家償還這一切。我要的,是你的痛苦,是你的屈服,是你的賠償。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司徒宸說完了這一切,起身為自己點燃了一支煙,在嫋嫋的煙霧中極力穩定著自己的情緒。冷澈愣愣的看著他,酒意已經醒了大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這不可能!我爸那麽愛我媽,怎麽會和你媽發生關係?”
“那你覺得我會編造這種謊言玷汙我媽嗎?”司徒宸憤怒的揪起了冷澈的頭發:“不要太自以為是了!你給我記住,你的命運就在我的手中,你永遠不能反抗我!冷澈,我要讓你死去的父親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強者!你是我的!”
冷澈的頭上傳來一陣劇痛,司徒宸的吻又點點落在了她的身上,卻冷的像冰一樣寒冷。冷澈含淚望著司徒宸,知道她早該到了夢醒的時刻了。
該清醒了。既然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她還有什麽奢望?雖然她並不相信父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司徒宸絕對沒有理由說這樣的謊話來詆毀他母親的名譽。怪不得他們走後父親一直心事重重,怪不得司徒宸會這樣的恨她!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的確欠他的!而她又要用什麽來償還呢?她的身體,還是她的生命?
冷澈的眼前浮現出十三年前第一次見到司徒宸時的場景,唇邊揚起了苦澀的微笑。她終於知道,她和司徒宸永遠不會存在交集。
是的,她並不愛他,一點不愛。雖然曾經被他的溫柔的保護所打動,但他早不是當初那個他了。他的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而她隻是他複仇的工具罷了。為什麽知道了這些後她的心會那麽的疼?為什麽她會可憐他?司徒宸……他也一定很苦吧!他的身上有那麽多的傷疤,而他唯一的親人也離他而去了……為什麽她會那麽想哭?
發泄完畢後,司徒宸終於昏昏睡去,冷澈卻清醒的可怕。她的身體因為酒精的作用和方才的激戰分外疲軟,可頭腦中卻清晰的回響著司徒宸的聲音。司徒宸說,她的父親是他的仇人!司徒宸說,他要折磨她!司徒宸說,他恨她……
為什麽會這樣?就在幾天前,他還那麽溫柔的看著她,他還和她一起做蛋糕……是的,夢早該醒了。司徒宸是沒有心的男人。所以,他才會強占她,才會折磨她。而她到底該怎麽辦?是逃離他,還是為了她家人的罪孽贖罪?
媽媽,請你告訴我……
“司徒宸,對不起。”冷澈輕輕撫摸著司徒宸額前的碎發,輕聲說道。她的淚滴在了司徒宸的發間,而司徒宸還在沉睡。她望著司徒宸俊美卻苦楚的臉,輕聲說:“真的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家,才會讓你受了那麽多的苦。既然你這樣恨我,那麽父親的罪孽就讓我來還吧。以後,我再也不會反抗了。直到,你原諒我的那天……”
冷澈說完這些,閉上了眼睛,在無盡的淚水中入睡。她不知道,司徒宸在她睡後睜開了眼睛,輕輕一歎。他的手輕輕的擦去了冷澈眼角的淚痕,也流下了不輕彈的眼淚。
月光撒進房間,也照亮了冷澈絕美的臉龐。司徒宸望著睡在他枕邊的、蜷縮成一團的冷澈,隻覺得心莫名的疼痛了起來。血腥的記憶在冷澈的笑靨在他腦海中不斷交替,他痛苦的抱住了頭。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在冷澈難過的時候也那麽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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