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看清楚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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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地下室裏,有滴滴答答的水聲落下,啪嗒,一滴涼絲絲的水低落在她的眼皮上,那股涼意刺激得她微微一皺眉醒了過來。
身邊有人在指揮著:“把攝像機擺在哪裏,把這女人抬到床上。那些被子之類的全扔掉。”
宋傾一怔,隨即想到了一個可能,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看去。
隻見之前劫持她的四五個男人正在她周圍忙碌著,一台正在工作著的攝像機架在一張破舊的鐵床邊,床上草草地鋪著一些黑乎乎的被褥,一看就是被人廢棄的家具。
整個空間裏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黴味和臭味。
她眯著眼縫小心地看了看視線裏的一切。
這裏應該是一個廢棄的地下停車場之類的,頭頂還能聽到隱隱的轟隆聲,像是火車站,又像是飛機場附近。
她有些焦急起來,眼珠微微滾動。
身邊立即有人奸笑一聲:“喲嗬,醒啦?”
宋傾暗暗歎了口氣,隻好睜開眼睛。
“你們是誰?把我劫到這裏來,想做什麽?”
一個看上去有些枯瘦的三十來歲的瘦長臉男人手裏掂著一把匕首,正是她之前綁在腿上的,蹲在她身邊嘿嘿笑道:“美女。你說咱們哥幾個把你費這麽大勁弄來,是想幹嘛?”
身邊另一個渾身紋身的男人咧嘴一笑,接話了:“當然是想幹你啊!”
宋傾渾身一僵,直直地盯著瘦長臉的男人:“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
男人咧嘴嘿嘿一笑:“您可是影後級的美女,這天下想幹你的男人多了去了,咱們哥幾個還用人指使?來吧美女……”
他伸出枯瘦的大手,一把抓住宋傾的衣領,將她硬生生扯得坐起來。
宋傾臉色發白,就在這時。耳朵裏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雜音,吵得她腦中疼得要死,下意識地皺起眉頭,整張臉都成一團了。
“哎喲。別哭啊,待會兒哥幾個會好好對待你的,保證弄得你舒舒服服的!”
他一彎腰就撈起宋傾,力氣竟出奇大,也沒看清他是怎麽動作的,宋傾就被他扛在了肩上。
她雙手被綁著,眸光一冷,盤算著以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打倒五個男人的可能性,頓時無奈地放棄。
如果不能一次性解決這些人,隻會遭來更猛烈的報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扛起來之後她的位置變得高了點。
耳朵裏的隱形耳機突然傳來隱隱約約的聲音。
“afra……afra……”
她一僵,是了,車禍之前她耳朵裏還有耳機。
是bill在喊她,想來他受傷並不重。
“afra能聽到我說話嗎……喂……afra”
宋傾眼珠咕嚕嚕一轉,突然在瘦長臉男人的肩膀上劇烈地掙紮起來:“你放開我!放開!你們把我弄到這個廢棄的地下停車場裏。也不怕遭雷劈嗎?”
那個紋身的年輕男人立即嗤笑一聲:“喲嗬,在資本主義國家長大的人也信咱們老祖宗的這些迷信?”
宋傾被粗魯地扔到了鐵床上。
破舊的床響起讓人牙酸的咯吱聲。
耳朵裏的雜音立即消失了,隻剩下陣陣靜默,信號斷了!
她有些著急試圖再次站起來,那瘦長臉卻已經撲過來,一手抓過她被綁起來的雙手,又拿過另外一根麻繩,把她的雙手綁到了床頭。
宋傾麵色冷然,突然長腿狠狠地一蹬,膝蓋頂向他的致命部位。
瘦長臉的身手卻還不錯,敏捷地躲過去,她的膝蓋隻是狠狠地頂在他的肚子上,還是讓他疼得一哼。
啪!!!
她的臉上立即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半邊臉立即麻了。
“賤貨,還真把自己當貞潔烈女了!你們這些女明星哪個不是被人睡過來的,別那些腦滿腸肥的導演和金主們睡。和被我們睡有什麽差??再反抗別怪老子不客氣!”
那個紋身的年輕人此時也走過來,狠狠地抓住宋傾亂蹬的腳,朝另外一個一直在旁邊笑眯眯觀望的男人吩咐:“過來,把這娘們的腳也綁起來。”
那人過來幫忙。
雙拳難敵四手,宋傾的身手再訓練,力量上男女天生的差別讓她這一次再怎麽拚死掙紮都無法掙脫地被死死綁起來了。
她絕望地看著頭頂那破敗的蜘蛛網,忍不住紅了眼。
不!
她不能哭!也絕不求饒!
要是不能逃脫,那她也要睜大眼睛看清楚這些男人的臉!
隻要她還能活著,就一定會把這些敗類碎屍萬段!
瘦長臉見她不再掙紮,居然也沒有慘叫求饒,甚至都沒有哭泣,不由得驚訝:“算你識相。”
那紋身的年輕人卻不悅地說話了:“軍哥,這娘們一臉死魚的樣子多敗興!來點東西助助興吧!咱們還要拍片子給那位送過去呢!”
宋傾心頭一震:“你們果然是受人指使的!”
“嘿嘿,那又怎麽樣!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把你弄死的,還要你好好地活著呢!”
宋傾恨得幾乎咬碎銀牙。
是誰這麽恨她?
馮楚楚嗎?
馮楚楚能找到的勢力也隻有三山會,難道這些人是三山會的?
“你們是三山會的?”
瘦長臉正在脫自己的衣服,一聽這話,愣住了,狐疑地看著這個女人。
“你在哪裏聽說三山會的?”
三山會這些年一直把消息上下封鎖得死死的,如果隻是個普通的女人,連這個名字都無法聽說的。
宋傾心頭一動,忽然平靜地朝瘦長臉笑了:“你們既然是三山會的,難道不知道我是三哥的女人嘛?”
旁邊一個一直沉默寡言的微胖男人立即驚得語音有些發顫:“軍……軍哥,這,這可怎麽辦?”
三哥的鐵血殘忍,在三山會上下可是深入人心的,誰敢招惹他的馬子啊!那不是嫌命長了麽!
她立即心底暗喜:果然猜對了嗎?
瘦長臉軍哥臉色也變了,轉身招呼另外四個人走到了一邊的角落裏商量去了。
宋傾躺在鐵床上,幾乎能聽到時間流逝的聲音了。
bill,你可快一點查到我的位置,報警救我啊!
五個男人在一邊的角落裏漸漸爭執起來,宋傾拚力蹬著腳底鐵床的護欄,身子上移,雙手在床邊摸索起來,鐵床上鐵皮破敗卷起,她扣住了一小塊鐵皮,緩緩地,反複折扭起來。
不一會兒,那瘦長臉軍哥突然尖聲吼了一句:“夠了!咱們又不是那什麽三哥的人,怕他個鳥!幹了!”
立即有人附和:“對,幹了!這事兒幹好了回去還能受賞呢!”
“就是!”
軍哥陰沉著臉帶著他們轉身走回來了。
宋傾手上立即狠狠用力,一小塊鐵皮被她扣掉,窩在手裏。
軍哥走到床邊,突然一抬腿,壓住了宋傾的肚子,把她死死地壓製住,惡狠狠地問:“你說你是三哥的人?三哥是誰?”
宋傾現在隻想盡量拖延時間,眉頭一皺:“你們不知道三哥是誰嗎?”
“鄴城周邊的確是三哥的地盤,可是,我可從來沒聽說過,三哥身邊有女人的!”
“我的身份當然要保密,不然三哥的對頭豈不是要找上我拿來要挾三哥?”
軍哥突然奸邪地一笑:“對啊!這主意多好啊!”
他一邊壓製著宋傾,一邊示意身後幾個人:“你們都準備好,攝像機可要一直拍著她的臉!藥呢?”
紋身男人轉頭從一個箱子裏找出一隻藥劑,慢條斯理地用生理鹽水溶解了,吸進注射器裏,笑嘻嘻地走到宋傾身邊,語氣帶著變態式的輕柔:“別怕,這藥下去,不出五分鍾,保管你求著哥哥們弄你!”
宋傾躲不開,手臂上被狠狠地紮了一針。
她咬著牙:“這是伏特加吧?”
軍哥嘿嘿一笑,挑著她的下巴:“嘖嘖,小娘們見識還挺廣。這既是伏特加,也不是!這是293,伏特加的新型變種,效力更強,卻不會損傷你的腦神經,哥哥們對你好不好?”土協節劃。
宋傾渾身一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新型變種?你們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她轉瞬間明白過來:“是馮遠,是那個化學教授馮遠,一定是他叫你們來的,對不對!”
啪!!!
她的另半邊臉立即又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嘴裏立即嚐到了腥甜的血味兒。
軍哥惡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你這小娘們,不想被整死,就老老實實地躺著,哥幾個滿意了,拍完了就放了你!你要是再這麽多廢話,哥幾個不介意完事後弄死你!”
宋傾緊張害怕,心跳和血流不由自主地加速,掙紮著,掙紮著,她隻覺得渾身越來越沒力氣,越來越熱,一股空虛的熱意順著腳心朝上,迅速襲上心頭。
這該死的新型伏特加,效力太驚人了,短短一兩分鍾就讓她開始難受了。
“哎呦吼,軍哥,看她的臉,藥已經起作用了。”
宋傾隻覺得身下的鐵床好像是一個熾烈的火爐,火苗一點點從四麵八方燒起來,快要將她吞沒。
“唔……唔……”
她不自覺地蜷縮起身體,她以一個羞恥的姿勢被綁住,這些男人即將毀掉的,不是她的清白,更被摧殘的,是她的尊嚴!
“馮遠!!!馮楚楚!!”
她恨恨地咬牙。
軍哥已經奸笑著低頭在她的臉上舔了一口!
真的是像狗一樣,舔了一口。
一股令她作嘔的口臭味加上那些肮髒腥鹹的口水,她臉色慘白,死死地咬住牙關,告訴自己,麵對惡人,不許哭!
軍哥的一隻大手正在順著她平坦的小腹摸向她傲立的胸。
就在這時!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悶響。
咄咄咄……
那是子彈經過消音器的聲音,隨即,隻聽一陣劇烈的踹門聲傳來。
軍哥頓時慌了,從她的身上爬起來,陰冷地看向聲音的來處。
“怎麽會有人來?”
“軍哥,這地兒已經夠隱蔽的啦,上麵都沒東西,怎麽可能有人找過來?”
那個微胖的男人膽子有些小,嚇得哆哆嗦嗦:“不會,不會是三哥吧?”
軍哥走上去一巴掌呼了過去:“放你娘的屁!還不抄家夥!”
五個人立即從鐵床旁邊的一個袋子裏抽出五把長刀,明晃晃的砍刀刺激得宋傾腦中清醒了一些。
轟地一聲。
地下室的鐵門被幾人合力踹倒在地,煙塵四起。
她轉過頭,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救了她無數次,扶持她一路走到現在的男人!
“三哥……”
她以為自己的聲音一定是充滿了感激和喜悅的,可是話一出口,她就羞紅了眼。
她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嬌軟嫵媚,帶著難言的邀約。
再加上她現在衣衫不整的羞恥姿勢,如果不看四周肮髒破敗的環境,還真是活色生香。
男人隻帶著兩個隨從。
他回身朝身後兩個帶著口罩的隨從淡淡地吩咐:“別都弄死了,留一個活口盤問一下!”
站在他左側的男子立即笑嘻嘻地答:“好嘞。”
他吩咐完,看也不看那五個如臨大敵的男人,徑直抬步,朝宋傾走來。
偌大的地下室,他走起來,像是殿堂明室一般,姿態優雅,甚至帶著點點微笑。
軍哥警惕地握著手裏的長刀,刀尖指著他,連自己都沒有察覺聲音已經顫抖起來了:“你……你是誰?”
男人一身墨色衣衫,一點多餘的飾品都沒有,手裏甚至都沒有武器,可軍哥就是知道,這才是最危險的那個人。
真是活見鬼了!
“你,你站住!道上也有道上的規矩,你是什麽人,敢壞我們三山會的好事?”
男人回頭朝自己的一名隨從笑著漫不經心地說:“小七,聽到了嗎,人家是三山會的呢!”
被喊作小七的男子也是一身黑衣,眼神銳利地掃了一眼軍哥,哼了一聲:“那又如何?”
“嗯,這就對了!”
男人一把拂開軍哥手裏的長刀,徑直越過他朝鐵床走去。
宋傾的臉色酡紅,渾身不自覺地扭-動著,看上去,像極了在山洞裏勾引路人想要吸食魂魄的妖精,他遠遠地看了,隻覺得心疼。
他的海東青,居然差點折在這些宵小的手裏!
小七和另外那個隨從冷笑著在他身後朝五個嘍衝了過去,這是一場毫無意外的屠殺。
宋傾隻是把一雙妙目鎖定了三哥,等到他走到床邊,忍不住開口喚他:“三哥,你來了!”
“抱歉,我來晚了!”
他動作麻利地解了她手上和腳上的繩索,打橫把她抱了起來,轉身看也不看一眼打鬥的進度,徑直朝外麵走去。
一路穿過幽暗的走道,出了階梯口,推開階梯口的破舊鐵門,外麵就是一處廣闊的荒地。
“這是……哪裏?”
她難受地抱進了三哥,身體不由自主地磨蹭著他,他身上帶著天然的涼意,蹭一蹭都覺得舒服極了!
他渾身止不住緊繃起來,腳步都加快了,抱著她一路朝車子走去,一邊淡淡地答:“這是鄴城市東麵的新城區,這裏的地剛被圈起來,附近都被廢棄了。”
“是bill找到我的……他沒事吧?”
“沒事,就是腿和腦袋受了點傷。”
他把她放進車裏,用安全帶固定好,親自駕車上了路。
車子剛啟動,他就被驚得忍不住手滑亂打了一下方向盤。
某個不安分的女人正用色眯眯的目光看著他,一隻小手好死不死地放在他的危險地帶,居然,還更加不安分地摸了摸!
他忍不住額上暴起青筋,咬著牙拿掉她的手,輕聲安慰:“別著急,我那裏有伏特加的解藥。”
宋傾已經被燒得沒了理智,聽到他的話也像是沒聽到,隻是她的手被拿掉,那股涼意不見了,她立即又難受得想哭!
“不要!不要!你們都欺負我!我招誰惹誰了!”
三哥:“……”
女流氓,明明是你在欺負我啊!
宋傾難受地開始在座位上扒拉,皮座椅上也很涼,她舒服地貼上去,不一會兒,就不滿意了,也不知她意識模糊的時候是怎麽做到的,居然打開了安全帶,纖瘦的身子順著那個沁人心脾的“冷空調”所在的方向就摸了過去。
嘎吱。
難聽的刹車聲傳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前倒去。
立即被他緊緊地撈在懷裏。
兩人的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了,宋傾順著自己的生理反應扭動著身體,胡亂地扒開他的衣服,一口咬住他胸前的豆丁。
“三哥,我難受……”
他被磋磨得也有了反應,可是理智告訴他,這都是藥物導致的假象,她心裏也許並不想這樣。
咬咬牙,他抬手捏住她的纖腰,狠心把她從自己身上扯離了。
“嗚嗚……不要!不要這樣!”
“afra!”
他忍不住沉了語氣,抬手心疼地撫上她被打得還留有手掌印的臉頰,聲音中帶著緊繃的欲=念。
“afra,你是被人用了藥物,所以隻是下意識地想要!我如果趁勢要了你,你醒來之後,怎麽可能心裏沒有芥蒂?”
宋傾下意識地搖頭。
她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可是腦子卻是清楚的很,她知道自己想做什麽,這樣強烈的欲=望,也隻是因為他!
“不!我不後悔!你是三哥,我不後悔!”
他聽完,心頭一動。
這麽說,她其實心裏並不完全隻是把他當成亦師亦友的角色?
他歎了口氣,把她安置在副駕上,再一次啟動了車子。
汽車一路駛上高速之後,宋傾身體裏的藥物作用越來越強烈,她開始忍不住地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貼在車窗上,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他無奈,隻有加足馬力,很快,下了高速一路進了宋傾的公寓小區裏。
下了車,他隻好再一次抱著她迅速進了她的公寓。
“好在我知道密碼!”
他無奈地笑,扒開像八爪魚一樣纏著自己的女人,拎著她就去了浴室裏。
“我知道你的頭腦其實是清醒的,知道他們給你打的是什麽藥嗎?”
宋傾半眯著眼睛,仍然不放棄撲倒他的念頭。
再一次撲在他身上纏住他,答道:“293,伏特加,新型,變種。”
他一愣,頓時黑了臉。
新型迷幻劑,他這裏的解藥可能根本沒用。
“該死!”
宋傾抱著他,像是要不到糖果的小女孩,嗚嗚地哭了起來。
“三哥,三哥……”
隻有試試涼水療法了!
他抱著她,打開水龍頭,兩個人一起站在涼涼的水流中,很快打濕了全身。
宋傾渾身一哆嗦,頭腦清醒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同樣被淋濕的他。
“三哥,為什麽不?”
“我希望你清清楚楚地看見我,而不是妥協於你身體的欲望,我要的,真心的征服!”
同樣的事情,不代表他願意做第二次。
宋傾愣住了,心跳如雷。
被水流打濕的男人,衣物沾在身上,露出精壯的肌肉線條,板寸的頭發打濕後不僅沒有軟趴趴的,反而一簇簇立得更精神。
他抬手捧住她的臉,浴室的燈光昏黃曖昧,她的雙頰微腫,容顏並不非常美好。
可這就是她,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宋傾,宋大小姐,看清楚,我是誰!”
他抬手,拿下了臉上的口罩,露出整張臉來。
宋傾抬頭看著,突然捂住嘴,尖叫起來:“啊!!!怎麽是你!”
她有點清醒了。
“三哥?端木白??”
端木白低著頭,將她困在牆壁上,擋住了所有的水流,幽閉的狹小空間裏,曖昧的氣氛迅速發酵。
“我的海東青,你不是早就懷疑了嗎?”
宋傾身體的溫度又漸漸地高了起來。
是啊,她早就懷疑了。
如今為什麽還要這麽驚訝?
可是端木白在她心裏的定位一直都是泛泛之交而已,剛才她居然用那樣一副姿態,求他上她!
真是羞憤欲死!
“還想要嗎?”
宋傾臉色酡紅,沒有答話。
他忽然一低頭,吻住了她的額頭:“嗯?想嗎?”
這個吻慢悠悠地下移,她挺翹的?梁,飽滿的雙唇,然後是纖細的脖頸,精致的鎖骨,慢慢落在了那挺翹飽滿的峰巒上。
他慢悠悠地喊住其中一個,一隻手握住另外一個輕輕揉捏起來。
“要,還是不要?”
他輕輕抬起一條長腿分開她的雙腿,將她困在自己的臂彎裏,慢條斯理地撩撥著。
宋傾腦中轟地一聲,有蓬勃的火焰從身體裏往外燒著。
不,這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端木白,這隻是那個暗夜裏的妖怪,她的三哥,這麽邪惡,這麽強大,掌控著她身體的頻率,引導著她前進的方向。
“三哥……三哥……”
“嗯,我在!”
“為什麽騙我?”
他低垂著吻住她嫩白山峰的頭忽然抬起,看向她。
脖頸上卻突然被狠狠地砸了一下。
他一愣,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身體卻不受控製地朝地上軟倒,隻是在砸到地麵之前,被她接住,隨即一點點地拖出了浴室。
滿地水跡,她渾身虛軟也沒時間管了。
端木白被她拖到臥室裏,渾身還是軟麻的。
宋傾看了他一眼,哼哼了一句:“敢騙我,揍你!”
抬手對著他的脖子又是一記手刀。
端木白終於暈過去了。
隻是暈過去的那一刻,心裏居然有著謎一般的欣慰:他這個千年玩鷹的,終於讓自己家養的鷹,給撓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