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池水都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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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個午覺,並沒有順利睡下去。

    沒幾分鍾,之前製作組分配給他們用來聯絡的就響了,端木白皺著眉接了,這破居然隻能外放,那頭有機械的女聲說著:“接下來。請按照第一次任務之後得到的線索,找尋寶藏的下落!”

    宋傾本來被他抱著還真打算睡個午覺的,一聽這話頓時奇了:“什麽線索?”

    她怎麽不記得導演有說過什麽線索?

    端木白淡淡一笑:“隻有男組員知道。”

    帳篷外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是端木白的隨行導演抓魚回來了,哈哈大笑著回來朝端木白獻寶:“三哥,小溪邊上魚還真不少!我抓了好多鯽魚,咱們怎麽吃?”

    端木白坐起身,從隨身的包裏掏出匕首甩到外麵:“收拾幹淨了,烤了。”

    “好嘞。”

    宋傾驚奇地看出去,那個高大威猛的隨行導演像是乖巧勤勞的小蜜蜂,屁顛屁顛地跑去收拾鯽魚了。

    “他是你的人?”

    端木白起身,順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笑嗬嗬地說:“嗯,是柱子手底的人,愛好攝影。就給弄進來跟著我了!”

    宋傾撇撇嘴,佩服地看他。

    大哥你這是弄個跟班的進來伺候你嗎?!

    “我們拿到的線索是什麽?”

    端木白無語地翻翻白眼:“紫色的。”

    “啊?”

    “隻有三個字,紫色的。”

    “噗!”

    宋傾恨不得吐出一口老血,節目組真是會玩。

    紫色的?

    紫色的花草,還是紫色的天空,又或者是紫色的夢境?

    他鑽出帳篷,轉頭朝她伸出手:“來,先去看看這兩人怎麽弄吃的。吃完飯去找找有什麽紫色的東西在這附近。”

    她點點頭,伸出手被他拉著站起來。

    就在小溪邊。一高一矮兩個隨行導演正在說說笑笑地殺魚剖魚,去了鱗剖了肚,那個跟著端木白的叫做黑子的隨行導演是個有些野外生存經驗的人,拿樹枝把魚叉起來。正在找幹草準備生火了。

    “三哥,咱們沒有帶佐料怎麽辦?”

    端木白看了宋傾一眼。

    她無所謂地搖搖頭:“沒事,我又不是什麽嬌滴滴的小女孩,沒有調料和鹽,也是吃得下去的!”

    “烤了吧,別烤焦了,不然小心你的皮!”

    黑子立即笑嘻嘻地答應了。

    端木白拉著她的手,朝小馬招招手:“小馬是吧?你接著拍,咱們去找線索做任務了。”

    小馬立即端著攝像機跟過來,三人兩前一後地在營地周圍搜尋起來。

    節目組既然在他們安營紮寨之後才打電話發布任務,說明線索就在附近,不會太遠。

    “去那邊找找吧。”

    宋傾指著不遠處一處相對平緩一點的小盆地,那裏遠遠看去有大片的紫色花朵。

    端木白點點頭:“嗯,去看看。”

    他們順著山間的草地朝上遊走了一會兒。就到了那一片紫色的植物前,離近了看,卻又不像紫色,而是紫中帶著墨綠,枝椏的頂部開著紫白的小花。

    “原來是紫蘇。”

    宋傾奇了:“你認識這草?”

    “嗯。是紫蘇!線索應該在這裏!咱們找找!”土有樂巴。

    兩人為了節目效果,做出拚力尋找的樣子,分頭在紫蘇叢裏翻找起來。

    宋傾隻翻了一會兒,就看到了草叢裏的包裹。

    隻不過嘛!

    要是太容易就找到了,節目看著就沒意思了!

    她直起腰,苦惱地皺眉:“真的會在這裏嗎?”

    端木白看她一眼,她臉上的神情雖然困惑,卻帶著暗藏的壞心眼,嘿,這女人一定是找到了。

    他配合地皺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應該是在的。咱們再仔細找找?!”

    宋傾一聽她的語氣,雖然聽著沉重疑惑。卻帶著隻有她才能聽得出來的蕩漾。

    她知道,他知道了。

    她嘟嘟嘴,彎腰裝模作樣地翻了兩下,把那個小包裹拎了出來,大叫一聲:“找到了,找到了!”

    小馬將鏡頭拉了個特寫,拍下了這“歡欣鼓舞”的一幕。

    ………………

    而在宋傾和端木白在節目組探探險,談談戀愛的時候。

    馮楚楚正萬念俱灰地呆在她父母的家裏養胎。

    這天晚上,馮遠下了課之後回到家,老婆正在外麵打麻將,馮楚楚一個人呆在客廳裏,正在以淚洗麵。

    他一進門,就感受到家裏那種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也難怪他老婆寧願在外麵打麻將也不願意回來。

    “吃晚飯了嗎?”

    馮楚楚急忙抽了張紙巾摁了摁鼻涕,搖頭:“沒呢。爸,媽媽還在外麵沒回來,你吃飯了沒有?”

    馮遠也搖搖頭,隨即無奈地歎氣:“我也懶得做了,走吧,出去吃。”

    馮楚楚抽抽搭搭地說:“爸,我不想出去了。咱們下點麵條墊一墊吧?”

    馮遠累了一天,可是看她哭得臉都腫了,隻有點點頭:“嗯,我去煮麵!你也別哭了!靳南隻是判刑四年,已經是上上下下打點的結果了!隻要等四年,他出來了,你還是靳家太太,別這點困難你都忍不了!”

    馮楚楚頓時被訓得委屈死了。

    “爸,我哭都不能哭了嗎?阿南坐牢,我現在隻能住在這裏,家裏房子都被金巧給賣了,她卷著錢出國逍遙自在,連我和孩子都不管了!我不哭,難道還能笑得出來嗎?”

    馮遠被她嘰嘰喳喳一番話頂得來的脾氣。

    “你就這點出息!”

    他氣得直跺腳,指著馮楚楚的鼻子就訓斥起來:“花了這麽些年的時間,你嫁給靳南,現在靳南雖然坐牢了,可是靳氏是上市公司,他沒了,公司還在,股份還在!等他出來,你想要什麽沒有?你從小到大,我都是怎麽教育你的?要有耐性!”

    馮楚楚這才嗚嗚地哭著,氣勢弱下去。

    可是她越想越生氣。

    宋傾害她被人玷汙,端木白又和她聯手害阿南踉蹌入獄,這兩人卻在一起逍遙自在。

    不!

    她不能就這麽認栽了。

    “爸,嬌姨那邊還有人手在鄴城嗎?”

    馮遠立即警惕地問她:“問這個做什麽?”

    “我想讓宋傾和端木白消失!隻有嬌姨能幫我!”

    馮遠立即冷哼一聲:“胡鬧!你還嫌上次鬧得不夠嗎?她手裏的人在鄴城的,都被你敗光了!”

    “那就讓嬌姨再派幾個過來。以你和她的關係,就算是要她的命,她會不給你嗎?反正你隻需要陪她睡一睡就好……”

    馮遠一聽,頓時想也沒想就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閉嘴!你給我閉嘴!”

    啪地一聲脆響。

    馮楚楚被打愣了,他居然打她?

    從小到大,他雖然時時地對她嚴厲要求,可從來沒有打過她啊。

    現在居然因為那個女人,打了她,還用了這麽大的力氣?

    她耳朵裏都嗡嗡作響,快被打聾了。

    她恨恨地捂著臉瞪著馮遠:“爸,你為了那個女人打我?!”

    “別讓我再聽到你說這種話!你媽媽什麽都不知道,你這話要是被她聽到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馮楚楚恨得眼都紅了:“你還想為了那個女人弄死你的親生女兒嗎?你怎麽不把我和媽媽一起弄死了,好和那個女人雙宿雙飛?當年你打著帶我出去玩的幌子和她在外麵私會,真的以為我年紀小就什麽都不記得了嗎?你以為媽媽什麽都不知道嗎?她早就知道你和嬌姨的奸=情了,隻是沒辦法,才選擇什麽都沒說,什麽都不做而已!”

    馮遠高高抬起的巴掌立即僵住,瞪著她:“你說什麽?”

    “我六歲的時候就問我我媽媽為什麽你和一個阿姨脫光了衣服在打架,那時候媽媽就知道你和嬌姨的事情了!想不到吧?”

    馮遠驚得一張斯文的臉變得蒼白如紙。

    身後的房門忽然哢噠一聲被打開,他老婆沈東寧一臉無奈地站在門口,看著馮楚楚和他,歎了口氣:“為什麽又說起這個了?”

    馮遠跌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老婆:“原來你早就知道。”

    “是啊,我知道。我還知道那個女人的勢力我惹不起,既然你們希望我什麽都不知道,那我就不知道吧!隻是,馮遠,楚楚是咱們唯一的女兒,她被人欺負成這樣,你不能不管!”

    馮遠苦惱地抱頭歎氣:“連你也想摻和到這些事情裏了嗎?”

    “你是我老公,楚楚是我女兒,我還能把自己摘出去裝作什麽都不懂嗎?楚楚這次受了這麽大的傷害,你是做爸爸的,難道不知道心疼?我不管,你一定得不惜代價地幫她出了這口惡氣!!”

    馮遠無奈地看著自己的老婆。

    一直以為她是被自己欺騙並保護著的最後一朵幹淨的蓮花,如今他才明白,池水都不幹淨了,再怎麽保護,那蓮花又能幹淨到哪裏去呢?

    “好!我會籌備的。你也別總是出去打麻將,楚楚還懷著孩子呢,你以後在家裏多照顧著。”

    沈東寧摟著還在哭泣的馮楚楚,看了馮遠一眼。

    “嗯。哦,對了,你可以去找那個女人幫忙,陪她睡多少次都行,隻要幫咱們楚楚出了氣,我不在乎這些細節的!”

    馮遠:“……”(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