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死穴和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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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萌噠噠地抬頭看著她,眨眨眼,笑了:“三嫂出門肯定不認識路,還是不要去了。我讓人給三嫂拿一些樣板過來,三嫂喜歡什麽樣式的衣服鞋子,隻管定做就好了。還需要勞累你這一雙大長腿出去逛街嗎?”
說完,又忽閃著睫毛濃密的大眼,看著宋傾,雖然看上去呆萌可愛,眼底的神情卻讓宋傾頓時明白了:他不會放她出去走動的。
她隻覺得含著一口血似的,恨不得噴他一臉。
這個楚,絕對是有些惡趣味的變態。
別的變態喜歡用殘忍手段折磨人,他倒好,喜歡對人一臉無辜地惡意賣萌,你要是真的不小心被他萌翻了,那就等死吧!
變態!
太變態了!
宋傾忍著心裏的腹誹,朝他嬌媚而陽光地笑:“我這一雙大長腿要是總不運動,會發福的呀!”
楚:“這個簡單!畢暢,給咱們的三嫂弄一台跑步機來!”
宋傾一聽,立即撇撇嘴:“跑步機?這也沒地方放吧?”
楚歪著腦袋笑眯眯地看她:“有啊。就擺在我這病房裏!三嫂,我做完手術休養的時候肯定無聊,這裏擺一台跑步機,你每天跑步給我看,是不是很棒的主意?”
宋傾看著他那張漂亮的鮮肉臉,臉上虛偽的笑容終於破功了,冷冷地看著他:“楚,你玩我呢?!”
他大眼忽閃忽閃的,說:“是啊!三嫂。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特別貼切!”
宋傾耐著性子,咬牙切?地問:“請問,哪句話啊?”
“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啊!”
宋傾:“……”
…………
宋傾在經曆要跑步給楚看的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打擊時。
靳南也在鄴城市監獄裏。經曆一次又一次的磨難。
這種磨難,也是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打擊。
他在浴室裏,對著水龍頭衝洗身上沾染的鮮血和穢物……
他進來的第一天,就被那個被稱作亮爺的獄霸看上了。
監獄裏不乏各種長得凶神惡煞的渣滓們,卻很少有像他這樣白麵斯文的男人進來。在一群逞凶鬥狠成性的男人中,他就顯得gay氣十足,讓人垂涎了。
這一天,他終於還是被亮爺帶著一幫麾下的嘍們堵在了浴室裏。
亮爺雖然長得身材矮小瘦黑,卻是個手辣心黑的貨色,堵了靳南,卻不立即霸王硬上弓,他自覺是個有些身份地位的人,但凡是個有身份的人,就不愛幹那種強迫人的事情!
於是他帶著三十幾名脫得精光的弟兄。把脫得精光的靳南堵在了浴室的一角,站在靳南麵前,抖了抖自己的肌肉,禮貌又客氣的問靳南。
“靳大老板是吧?我看上你了你要不要從了我?”
靳南從進監獄第一天被亮爺帶著手下圍住上躥下跳地觀看了一回,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他也從獄友的耳朵裏探聽到了一點這個亮爺的資料,也知道這人是故意殺人罪入獄,但是是因為受害人在在"qiang jian"他老婆,被他撞見,於是受害人的全家被他一怒之下幾乎滅門,唯獨留下一個繈褓裏的孩子沒有殺害。
亮爺被判刑三十九年,幾乎等於要老死在這監牢裏。
所以亮爺在獄中積極地發展新的興趣愛好,開始搞基了。
他搞基也是有些品味的,不愛那些形容猥瑣的彪形大漢,就愛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可這葉城監獄裏,小鮮肉實在太他媽少了。他在這號子裏蹲了七八年,統共就見過靳南這麽一個上等貨色,憋了好幾天,終於憋不住,行動了!
靳南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雙性戀,半彎半直的。
可是基佬的眼光一向都是挑剔的,他看不上這個亮爺,一開始當然是拒絕的!
“我要是不從呢?”
“你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嗎?要麽,被亮爺一個人上,要麽,我們大家一起!”
他想反抗,可是人家帶了幾十名弟兄圍住他,要麽,被亮爺一人爆=菊,要麽就被幾十名弟兄一起輪番上,他想在這監獄裏安安生生地活下去,隻有妥協了。
他渾身光=裸,帶著熱騰騰的水汽,精壯的身材,六塊腹肌,倒三角身材引得亮爺一步步朝他逼近。
他忽然一伸手,指向亮爺的下=體,蒼白著臉色,說:“你!隻有你!讓他們出去!”
亮爺頓時樂了,有點脾氣,知道妥協賣乖,有意思,他喜歡!
“好好!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那些赤=身裸=體的弟兄們頓時不樂意了:“亮爺,我們還沒有洗澡呢!”
“滾出去!你們平常也不怎麽洗澡!滾滾滾!”
那些人嘻嘻笑著,轉身走到了旁邊另外一間小一些的浴室裏去了。
兩間浴室之間隻有一道薄皮鐵門隔開,他們一走開,亮爺看著鐵門關上,立即搓著手就要去拉他的手臂。
靳南眼角餘光看著鐵門那邊層層疊疊的腿腳,看著亮爺,抿著唇:“你想怎麽來?”
“當然是你背過去啊!”
靳南暗暗咬牙,忽然朝他笑了:“難道不想知道,你背過去是什麽滋味?”
亮爺一直都是攻,哪裏知道做受是什麽滋味?
要是別人跟他說這話,他一定早就打死對方了,可是麵前是靳南,他就有些心動了!
靳南繼續循循善誘,一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低聲說:“不如,咱們換著來?”
亮爺立即兩眼一亮:“好好!你先轉過去,來吧……”
他一把將靳南按著靠在了浴室牆上,靳南一把抓住了麵前的水管,任由這個男人粗魯迅速地玷汙了他的身體!
他看著水管上的泥汙,恨恨地抬手抹幹淨了。
他現在,幹淨的程度連這個水管都不如!
可是,他要活著出去!
…………
端木白在醫院裏陪著董華聊了半天的名模,他心知,如果是沒得病的時候,董華或許會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用一卡車的錢甩給那個名模換來一夜風流。
可是現在,董華接連著說上一個小時的話都會累得氣喘籲籲,哪裏還有那個心思?
他隻是想岔開話題,不想端木白去提及東南亞的控製權而已。
法國這邊,是老二的,端木白無心搶奪。
可是他現在和老五一個奪了華東的暗裏控製權,一個得了華南。
誰得了東南亞,就能一步步侵吞對方的勢力。
可是董華不提,他也聰明地沒有逆著他的意思非要提起。
這一晚,他守著董華在病房裏休息,到了第二天一早,董華突然呼吸暫停,情況非常危急,醫生們急救了許久,終於將他的情況穩定下來了。
董嬌直到事情都結束了,才挽著一個高大英俊的法國男子來了醫院。
她看上去春風得意一臉媚態,看來昨晚被這個外國帥哥伺候得不錯,甚至還微微一手捂著腰,嬌笑著走進病房,見醫生和護士圍在病床前,才立即變了臉色,急道:“怎麽了?”
“呼吸係統衰竭。”
董嬌上前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看見董華還在借著呼吸機維持正常的呼吸,最起碼沒有在她不在的時候掛掉!
“沒事就好!你守了一夜嗎?”
端木白點點頭,眼底帶著點點的疲憊。
他守著董華,不僅僅是因為想要東南亞的控製權,最重要的是,董華在他人生最艱難的時候救了他,雖然把他帶上了黑道這條不歸路,可是董華畢竟是他的恩人,沒有他,他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哪裏還會遇到宋傾……
想到宋傾,他才微微皺起眉頭,她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會這麽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往常她都是恨不得五分鍾給他發一條消息告訴他她在做什麽,表達自己的思念。
可是這一天一夜,她沒有任何消息。
他朝董嬌淡淡地看一眼:“大哥這裏你先守著吧,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董嬌媚笑著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複古發型,朝他拋了個媚眼:“行,去吧。”
等到他發現自己的女朋友沒了的時候,恐怕會發飆吧?哎呀,好久沒有看到憤怒失態的端木白了,好期待呢!
她看著他的背影,高大精瘦,身材的每一處都是那麽完美,嘖嘖,可惜啊,和當年比起來,這孩子如今變得太深沉冷淡了,不好玩!
還是老五那個萌娃娃好玩一點!
她笑眯眯地拍了拍身邊的外國帥哥,一隻纖長的小手不著痕跡地在他的下=體摸了一把,都說西方男人的那玩意很大,嚐試了一下,果然不錯!
她抬起腳朝他低聲用法語說了句:“出去等我。”
金發碧眼的帥哥順從地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你們也出去吧!”
醫生護士們把該用的藥物都用上了,就一個個轉身離開。
她走到病床邊,低頭看著已經蘇醒過來的董華。
“大哥,還是不願意給我嗎?你告訴我,你的印鑒在哪裏,我幫你拔了這些管子,給你一個痛快!怎麽樣?”
董華不能說話,甚至連動一動都困難了。
他渾身器官迅速地衰竭,眼見著沒有幾天好活的了,這樣躺著像是一個活死人,更加痛苦,還不如來個痛快的!
他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看。
這可是他的親妹妹!居然想親手了解了他嗎?
“大哥一定是在想,為什麽我想要東南亞?”
她在病床邊坐下,烈焰紅唇一點點地靠近董華的耳朵,輕聲細語地說道:“哦,大哥,我一直都忘了告訴你,老四在東南亞做的那些勾當,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我的生意!你廢了老四,卻不知道,他隻是我養的一條狗而已!”
董華渾身一顫,什麽?
他的眼神帶著不解,和憤怒。
老四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會遭天譴的,為什麽背後的人會是她?
“覺得很奇怪嗎?”
她抬手,用尖利的指甲戳了戳董華的臉。
他臉上的肌肉很鬆弛,被她一戳,立即起了一大片的印記,艾滋病人的皮膚啊,真是碰不得!
她嫌惡地收回手指,從手包裏掏出一隻卡哇伊的指甲刀,把那一個指甲給剪了。
一邊剪指甲,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大哥啊,你的錢都要留給你的兒子女兒,送他們讀名校,做命人!你什麽時候想起我這個妹妹了,我好窮的,大哥,你看我,買了個莊園之後,口袋裏就沒錢了!跟你要了那麽多回,你都不管我!我隻有自己想辦法掙啦!大哥,這都是你逼我的!”
董華眼神責備地看著她,他爸媽當年隻生了他一個,董嬌是他爸爸一次招=妓的產物,後來他爸媽去世,那個"ji nv"也得了髒病,把董嬌扔到了他們家門口。
是他一手把董嬌養大,後來見她不肯好好讀書,小小年紀就和他手裏的混混搞到一起,還被人弄大了肚子,他才一怒之下,把董嬌弄進了三山會裏。
想不到這女人的野心這麽大。
“大哥,你看,我可是你親妹妹,東南亞反正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了,你把印鑒給我,合情合理,為什麽還要繼續藏著印鑒呢?”
董華狠狠地盯著她看,眼神帶著責備和拒絕。
董嬌低頭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這些話,隻有等到你說不出話的時候,才告訴你,你現在一定很難受吧?”
她忽然伸手按住了他的心髒部位,狠狠地一壓。
哢嚓一聲悶響,董華悶哼一聲,渾身顫抖起來。
他的肋骨居然一下子就被她按斷了,他現在渾身的器官都經不起任何一點外力的摧殘,董嬌這輕輕的一下子,簡直要了他半條命,卻不足以要了他的命!
這是在施虐!
他此時終於相信,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大哥,難道想受盡這種折磨再死嗎?”
董華嗚嗚地慘叫著,嘴裏插著管,慘叫聲隻能變成低低的嗚咽。
“這次斷的是肋骨,下一次斷的就不知道是什麽了呢大哥!”
她的手指一點點下移,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眼神帶著威脅。
他的骨骼現在脆得像是奧利奧餅幹,輕輕一掰,絕對斷成渣渣了!
董華在黑道上凶殘了一輩子,可是隻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他其實特別怕疼!刀子割破手指,他都會疼得渾身顫抖。
董嬌就是知道這一點,才會一點點地折磨著他。
“印鑒,在哪裏?”
董華疼得臉色都青了,掙紮著不肯說話。
“還是不肯說嗎?”
就在這時,病房外她帶來的那些保鏢被人製服了,端木白一腳踹開病房的門,手中加了消音器的槍直指董嬌的腦門。
他神色看上去陰沉狠辣,像是處在暴怒的邊緣了。
喲嗬,看來是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她給綁了?
“放開大哥!”
董嬌就在他衝進來的一刹那,也迅速從大腿根拿出一把精巧的銀色手槍,抵在了董華的腦門上,朝端木白嬌笑著:“小白,想開槍打死我是吧?你可先想好自己還想不想見你的那個姘頭了?”
端木白神色突變,盯著她,眼神中帶著森寒的風暴。
“果然是你!她在哪裏?”
“想知道啊,那就放下你手裏的槍吧!你看,我現在握著你大哥的命,又捏著你姘頭的小命,你有什麽?”
端木白忽然朝她咧嘴,也淡淡一笑。
“嬌姐這兩天忙著和金發帥哥風流快活,想必沒有打電話給您的‘姘頭’吧?”
董嬌臉色變都沒變,就嬌笑著問:“哎呀,你說的是哪個啊?我的姘頭可多了去了!你要是不說名字,我哪裏知道你說的是誰?”
“當然是你從少女時期就仰慕的,某個化學係教授!”端木白晃了晃手裏的槍,見她果然臉色立即變了,才低笑著繼續說,“我記得曾聽人提起過,嬌姐年輕的時候曾經被人搞大過肚子,那孩子你生了,卻沒有放在身邊養。你將那孩子給了她爸爸,是吧?”
董嬌臉上的媚笑終於維持不住,她懷孕不是什麽秘密,可是那孩子的身份卻是最大的秘密,她瞞得那麽好,怎麽會有人知道?
“你……你想說什麽?”
“嬌姐,你看,我也捏著兩條人命!咱們二對二,不如大家收了槍,好好送大哥一程!至於別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
董嬌想到馮遠和馮楚楚,暗恨咬牙:“我在他們身邊派去保護的人呢?你怎麽處理了?”
“嬌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在病床的另一邊坐下,看了一眼董華臉上的印子,眸色一寒,隨即朝董嬌晃了晃手裏的槍:“嬌姐難道還想這麽說話嗎?”
董嬌撇撇嘴,收了手槍。
反正馮遠人在端木白手裏,她就算殺了他也沒用的。
她恨恨地瞪他一眼:“你最好讓你們的人不要動他們一根汗毛。”
端木白冷冷回答:“那要看我的人,汗毛有沒有掉!”
“哼,她好得很!”
“那就好!”
他轉頭看了看董華,回頭朝門外喊了句:“把他們都弄出去關起來。”
“是,三哥!”
端木白這才低頭跟董華說:“大哥,你怎麽樣?”
董華朝他眨眨眼,眼底神色帶著淡淡的感激。
端木白轉頭看董嬌:“嬌姐,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還是出去待著吧。這病房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董嬌恨恨地看他一眼,隨即一跺腳,轉頭離開了。
到了門外,柱子忽然一伸手拉住了她,低頭在她大腿上一摸,把那把精巧的槍給卸了。
董嬌看著柱子,神情冰冷,隨即嬌媚一笑:“喲,柱子,占你嬌姐便宜呢?”土引池血。
說著話,抬手就要在他臉上摸去。
柱子立即一臉冷淡地躲開了。
“喲,長大了,不理你嬌姐啦?”
她咯咯咯嬌笑兩聲,見他雖然躲開自己的手,卻並沒有從門邊讓開,這意思,是想攔了她?
“小白,這是什麽意思啊?想扣了我?不說別的,老二能答應?”
“柱子,讓她走。”
“可是三哥……”
“讓她走!嬌姐,我希望你想清楚,要不要把我的人盡快交還給我。”
“我要東南亞的控製權!”
端木白看著她的臉,忽然低聲笑了笑,居然點頭:“好!”
“這麽爽快?”
“嬌姐想要,就拿去好了!”
一個印鑒,死物而已,有什麽好搶的?
東南亞那麽大一塊肥肉,可不是一個印鑒就能吃得下去的!
董嬌反倒有些拿不定他的意思了,這麽爽快,是留了什麽後手嗎?
“小白,你現在長大了,都變壞了!”
她再次恢複了一臉媚笑,轉頭搖擺著蜂腰肥臀,走了。
楊新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臉色難看,這個女人,總有一天要死在他手裏才行!
端木白卻無暇關心楊新鑄的心思。
他坐在病床邊,幾乎不敢去看董華的臉色,他的皮膚呈現一種回光返照的紅潤,他知道,被董嬌折磨了這一回,他已經快不行了!
董華拚力抬了抬手,示意端木白。
“大哥,是要拿你的手表?”
董華眨了眨眼睛。
他小心翼翼地把他手腕上的那一塊機械表拿下來,遞到了董華麵前:“大哥,這手表……大哥!!!”
董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他心裏一驚,碰了碰他的手臂:“大哥!大哥!”
“大哥怎麽了?”
楊新鑄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地看著病床上的人,那和他記憶中心狠手辣的大哥,一點都不像。
整個人已經瘦脫形了,閉著眼睛,看上去很祥和。
看來,已經走了!
“通知二哥他們,大哥去了!”
楊新鑄看著他手裏的機械表,怔了怔:“三哥,這是……”
“這裏麵一定有東西!你去,照著這個型號買一個一模一樣的表,要快!”
楊新鑄接了那表,轉身迅速跑開。
他捏著那塊手表,摩挲一陣,暫時看不出來有什麽玄機。
他隻是坐在病床邊,看著那個漸漸冷下去的男人,良久,淡淡地說道:“大哥,一路走好!”
他拉過床單,輕輕蓋住了他的臉。
這麽一個從小學教師一路摸爬滾打做到東南亞第一大幫派老大的梟雄,終於還是走了!
再輝煌的人生,也總有慘淡落幕的那一天!
人能做的,就是在活著的時候,珍惜擁有的一切。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綠地中曬太陽的病人們,歎了口氣。
“afra,等我!”
…………
楚接到越洋電話的時候,正在看著宋傾在跑步機上累的吐舌頭,快成狗了。
他聽完了電話那頭的話,收了線,臉色陰沉地看著宋傾。
她一下子從跑步機上跳下來,看得出來他臉色不對,不由得奇怪地問:“又怎麽了?”
“滾出去!”
宋傾頓時來了脾氣,一掐腰:“哎我說楚,你這是什麽意思啊?喜怒無常總的有個度吧,你這麽一會兒好一會兒瘋的,內分泌失調……”
畢暢在聽到楚吩咐的那一刻就走進來,沒等宋傾罵完,就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出去了。
宋傾被楚這個變態逼得有些炸毛,她這些年被端木白訓練出來的不動聲色,好像到了楚麵前,總是會輕易破功,如果她的外層包裹了一個巨大的玻璃罩,那麽楚的喜怒無常絕對就是能戳破她偽裝的銀針!
“放開我!你放開我!畢暢你這死人,放開我!”
畢暢把她一路扛出去了,順著醫院的走廊朝前疾步走去,任由她慘嚎著。
反正那些醫生護士也聽不懂中文。
楚捏著,想了想,給他那個一直潛心修道不管幫中事務的二哥打了個電話。
無非是想請個假,說明自己在做手術不能參加葬禮。
他知道,董嬌那邊什麽都沒有拿到,宋傾現在成了他手裏唯一的王牌。
按理說應該對她好一點!
可是一想到這一回,端木白那個家夥又贏了一局,他就怎麽都無法平心靜氣。
董嬌那個女人手裏還捏著他的脈門,端木白又按著董嬌的死穴。
一環扣一環,最憋屈的就是他。
隻是喜怒無常吼一吼宋傾而已,有什麽不可以!
他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光頭,恨恨地想:要是能打死宋傾把屍體送回去就算了,該多好!
那個聒噪的女人!還敢罵他內分泌失調!(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