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Bill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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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傾這才看見客廳那個巨大的電視屏幕上的畫麵,是馮楚楚在召開記者招待會?!
“把聲音開大一點!”
楊新鑄立即把電視的聲音調大了,空蕩蕩的客廳裏立即滿是電視裏的
隻聽底下一個記者正在問馮楚楚:“請問靳太太這個時候把這些證據擺出來,是想說明什麽呢?”
馮楚楚化了精致的淡妝,看上去自信滿滿。
她看了一眼那記者的方向,淡淡地說:“我並不打算借這些證據說明什麽。隻是將這個事實擺在大家麵前,至於這些事情能說明什麽,是你們大家的事情了。”
“靳太太是從高中的時候起,就和宋家大小姐宋傾是好朋友好閨蜜了吧?”
馮楚楚一頓,察覺到這個問話的記者可能是宋傾的擁躉【dun】了,立即冷冷地看了那記者一眼,笑了:“閨蜜談不上,隻是高中時期的室友而已。”
“可我聽說……”
馮楚楚立即不耐地打算了他的問話,轉頭朝別的記者舉了舉手裏的文件,她的身後就是一個巨大的銀幕,她手裏的文件對準攝像頭之後,大銀幕上立即放映出來那一份鑒定報告。
“大家看好了,這就是afrasong和宋家大小姐宋傾的基因比對結果,相信你們都看得見,這上麵說得明明白白。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宋傾聽到這裏,忍不住心跳突突地加快了些。
想不到這份鑒定報告最後落到了馮楚楚的手裏。
端木白看得冷了臉色,轉頭看一眼宋傾的神情,隨即朝楊新鑄說:“關了吧。”
“不!別關,看看她想做什麽。”
楊新鑄一愣,下意識地去看端木白,見他微微點頭,於是又放下了遙控器。
“放心。她就算拿到了這份報告,也做不了什麽!就算大家都知道你的身份,現在靳南已經入獄,誰也奈何不了你!”
宋傾搖搖頭:“不。當年和靳南合作的,還有一個幕後黑手,那是害我宋家的幫凶!當年要不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著宋氏的股票,宋氏根本不會那麽快就垮掉,落得被靳氏收購的地步!我還沒有查到那個人是什麽來頭,所以,現在身份敗露,對我來說,不是什麽好事!那個幕後黑手一定會有所動作的!”
端木白低垂的眸子裏風起雲湧,最終,隻剩一腔深情,輕輕抬手抓住了她瘦削的肩膀,堅定地看著她,說:“你放心。不論那個人是誰!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凡事有我!”
她聽得窩心,雖然她不是那種嬌滴滴什麽都依靠男人的女人,可是遇到這麽個男友力max的家夥,也是沒辦法了!
她點點頭,看著電視屏幕裏,那群記者紛紛將將頭對準了大銀幕上的報告,不放過每一個字,直到四五分鍾之後,哢嚓哢嚓的拍照聲才漸漸地平息下來。
“你們有沒有想過,當年宋家出事的時候,為什麽宋傾會假死逃出國去,整了容之後再回來?那是因為,當年是她放了一把火,差點燒死了靳南!她蓄意謀殺之後,又畏罪出逃,如今回到鄴城市。她是想做什麽呢?”
有記者立即順著她的意思,問:“對啊,她想做什麽呢?”
馮楚楚臉上掛著淒楚的笑容,舉起了雙手,把手腕上那一道道被捆綁才會出現的淤青亮給大家看,一邊淚眼汪汪地說:“afrasong的背後,是黑道,是一個叫做三山會的組織!她回到鄴城之後,就叫人逼迫靳南幫他們洗黑錢,然後再倒打一耙,把靳南害得進了監獄!前兩天又派人綁架了我和我的家人,想要害死我!”
坐在她對麵的一堆記者立即炸鍋了。
這其中有一些人是知道端木白的底細的。
再聯想到afra一到鄴城就和端木白搞在了一起,隨即靳氏出事,被一個剛剛崛起的立恒資本給收購了,這個立恒資本據說還是由一個經理人團隊在運作,背後的大老板另有其人的。
難道前陣子那麽多風波,都是afra這麽一個小小的女明星搞出來的?
“靳太太說的這一切,都有證據嗎?”
有人明顯是不信的,要說afra是宋家大小姐他們或許還肯相信,要說她能搞出那麽多事情來,他們是不信的。
一個女神,怎麽會那麽心狠手辣呢?
馮楚楚生怕他們看不清自己手腕上的淤痕似的,高高地舉起雙手,朝那問話的記者情緒激動地擺了擺手:“這難道不是證據嗎?我難道會為了陷害她,自虐嗎?我現在懷著孕,他們能把我綁到一個破舊的小屋子裏,要不是我懷著孕,肯定就受了侵犯了!你們……你們能不能相信我一回?”
她說著說著,忍不住楚楚可憐地看著大家,眼底掛著要掉不掉的一滴淚,瑟瑟發抖地繼續控訴:“我好不容易逃出來,隻希望揭發她的真麵目……”
“你好靳太太,我這裏即將連線afrasong的經紀人,大家當場對質好不好?”
馮楚楚一愣,看著那個從一開始就在為難她的死胖子記者,雖然臉上的神情還是那麽淒惶,眼底的神色卻是狠辣的。
她記下了這死胖子的臉。
“好啊!對質就對質,你打電話吧!”
那胖子立即拿出當著大家的麵撥通了bill的電話,bill想必也看到了直播,一接通電話,語氣就顯得有些生氣。
“你好楊先生,我是天娛快報的記者,目前靳氏少東靳南的太太馮楚楚小姐正在指認afra其實是宋家的大小姐,請問您對於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宋傾站在電視機前,隱隱能猜到bill會有的反應。
“哼,沒錯,她就是宋傾!”
記者們頓時真的沸騰了。
馮楚楚指認是一回事,bill親口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胖子等到大家都慢慢安靜下來了,才揚聲對著問:“那麽馮楚楚小姐指認afra當年是縱火試圖謀殺靳南,然後畏罪出逃,請問這是真的嗎?”
bill立即忍不住爆粗口:“放他娘的屁!”
噗嗤……
現場有記者忍不住暗暗笑了起來,大家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覺得,爆粗口的bill,還蠻可愛的!
“當年宋家大院失火,明明是馮楚楚將宋傾打昏之後推倒在火場裏,靳南先生試圖去營救,不小心也陷進大火裏。罪魁禍首卻還有臉倒打一耙!”
宋傾站在電視機前,聽著bill罵罵咧咧,頓時覺得有些好笑,倒打一耙?bill最近這中文水平明顯見長啊,這成語用得不錯。
端木白在一邊看著她的神情,見她從一開始的僵立漸漸放鬆了下來,就知道馮楚楚做的事情是傷不到她的了,才放心下來。
他走上前,抱住她的纖腰,低聲說:“這些事情都交給bill吧,他知道該怎麽轉移這些記者的視線,放心,這些流言蜚語影響不到你的事業發展,我保證!”
電視裏的撕逼還在繼續,bill知道馮楚楚就在現場,裏劈裏啪啦不客氣地拆穿了馮楚楚的許多謊言。
對於馮楚楚說的,自己被綁架的事情。
bill則是直接一句話就給堵了:“馮小姐,要是像你說的,我們afra是黑道上的,你當年搶了她老公,又差點一把火燒死她,她綁了你,你還能活著逃出來?你一個懷著孕的,‘嬌滴滴’的女人,怎麽能從黑道的那些混混手裏逃出來?馮小姐,雖然我知道懷孕的人有時候愛胡思亂想,可是您編故事也要有個限度,故事編的這麽拙劣,是要講給幼兒園的小朋友聽嗎?”
馮楚楚一僵,對啊,這的確是最大的一個bug,當時拿到鑒定報告之後就沒有多想,如今被bill這麽一說,她才發現自己思慮不周了。
的確,那些人綁了她,卻沒有傷害她,最後更是莫名其妙就放她離開了。
處處透著古怪!
一定是宋傾那個賤人就等著這一天看她的笑話呢!
閃光燈都對準了她的臉。
把她臉上的扭曲一點不落地拍了下來,頓時有人相信了bill的話,這女人絕對是在編故事。
不過,那份鑒定報告卻是一個大新聞!
好歹沒有讓他們白跑一趟。
bill又氣勢十足地質問了馮楚楚幾句,最後毫不客氣地掛了電話。
馮楚楚眼見著會場裏的氣氛漸漸變得怪異起來,她知道自己說的話,沒有幾個人肯相信了,忍不住沮喪地捂住了嘴,嗚嗚哭了起來:“對,我鬥不過他們!他們抓了我,又故意讓我逃出來,我如今再怎麽解釋你們都不會相信的!隻要你們記著,如果不久的將來我出了事,那就一定是宋傾幹的!到時候你們就會相信我今天說的話沒有錯了!”土呆吉技。
她容貌姣好,又一貫會這麽賣柔弱,哭哭啼啼了一會兒,還真的有有些心軟不堅定的記者上前去好言好語地安慰了她幾句。
一場記者招待會很快就結束了。
電視上畫麵一早就斷了,換成了下一則本地新聞。
“傾傾,這粥快好了!快來看看!”
侯阿姨事先得了端木白拋過去的眼神,在廚房裏喊她去幫忙。
宋傾立即拋下這些狗血的事件,進廚房專心給端木白熬粥去了,很快,幾個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吃晚飯,端木白自己不能吃肉,卻還是一塊塊的幫宋傾和七七夾菜,弄得她終於忍不住,無奈地朝他保證:“三哥,我是真的沒事。我和她雖然是那麽多年的姐妹,但其實如今想來,我們倆的友情也就那麽回事,畢竟在有的女人心裏,男人比一切都重要!雖然我一向看重友情,可是不值得我珍惜的朋友,我一樣會丟到腦後!她鬧騰就讓她鬧騰去吧,我害怕她太老實了!放心吧,我不會再為這種人傷懷的!”
端木白這才放心了些。
宋傾前二十幾年身邊好朋友不多,馮楚楚一次次地捅刀子,他隻擔心她會太難受了!
畢竟被一個曾經的好朋友這麽背叛傷害,很容易顛覆三觀的。
“喝點這個鴿子湯,本來給七七燉的,便宜你了!”
她把一小碗鴿子湯遞到他手裏。
他一仰頭,全部喝完,忍不住笑眯眯地讚:“嗯,好喝。”
楊新鑄看著化身忠犬的三哥,有些難以接受,盛了一碗飯就轉頭招呼七七:“小美女,跟蜀黍去樓上打遊戲好不好?”
七七端坐在飯桌邊,有些心動,可是看著端木白,又乖乖地坐著沒動。
“柱子蜀黍,吃飯的時候要好好吃飯,不能玩遊戲。不好好吃飯會長得矮矮的不好看!”
楊新鑄一個仰倒,正要反駁,可是轉念一想,他這不是在挑戰端木白的教育理念嗎,算了,自己去打遊戲了。
別墅裏有屬於他的房間,往日裏他也是貼身跟在端木白身邊的,他端著飯碗,默默地自己去房間裏躲著了。
看著端木白臉上那傻嗬嗬的笑容,他覺得心底裏那個三哥的形象有點坍塌幻滅,這樣不好,不好!
宋傾卻覺得這樣的端木白才是真實的,那個暗夜裏妖物一般的三哥,總讓她忍不住有些心疼。
吃完了晚飯,侯阿姨主動收拾了飯桌,隨即乖覺地帶著七七回屋睡覺去了。
端木白看宋傾一眼,象征性地捂了捂受傷的肚子,歎了口氣:“哎呀,晚上可怎麽洗澡呢?”
宋傾看他一眼,無語凝噎。
大哥你想找人幫你洗澡也需要這麽委婉嗎?
“要不,我叫柱子過來幫你?”
端木白還真認真地想了想,隨即拒絕了這個建議,一臉嚴肅地說:“不好!柱子那人別看長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卻是個粗手粗腳的糙漢,別把身上的傷口給弄裂了……”
宋傾搖頭笑了笑,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仰頭朝他齜牙笑了笑:“三哥,讓臣妾服侍您沐浴更衣就寢吧?”
“嗯,這個主意還不錯!”
他把長長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靠著她,又半拖著她上樓去了浴室裏,將她抵在了浴室的牆壁上,嗓音不自覺地變得低沉。
入了夜,那個妖異暗沉的三哥又回來了。
他挑起她的下巴,低笑一句:“來,愛妃,和朕一起沐浴吧?”
她身上的長裙立即被他纖長的手指輕輕一翻就褪掉了。
這一晚,雖然端木白肚皮受傷,卻還是勾著宋傾在上他在下地狠狠放縱了一場,知道筋疲力盡,這兩天不見的相思之情才得到了紓解。
半夜裏,她累得半昏半睡,躺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
他低頭看著她甜美的睡顏,低歎一聲:“你好像一直沒說,你也愛我!不過也沒關係,你總有能放開最後一絲戒備,完完全全接受這段感情的那一天!”
他理解她曾經受傷,人生大起大落之後對感情之事的慎重和戒備。
然而她隻是輕輕地呢喃一句,吧唧吧唧兩下嘴,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