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你可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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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白嗤笑著:“你以為二爺做了大當家,就不想著把前任大當家的勢力瓜分打散重排嗎?隻不過嘛,就算咱們打了招呼,他明麵上也不會當真答應。咱們自行幹掉了董嬌,算是幫他的忙,放心!他到時候一定是會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的!”
楊新鑄想了想。覺得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還有多久能到?”
“大概一個小時。”
“嗯,叫那邊把住的地方準備好,尤其是睡覺的地方要舒服。”
楊新鑄眉角一抖,看了一眼被他抱在懷裏的女人,假裝什麽都沒看到,默默地點頭,然後默默地離開了。
飛機在老撾降落的時候,宋傾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她一路沉睡,直到被端木白抱著放在了舒適的大床上,她才咕囔了兩句含糊不清的夢話,隨即一翻身,繼續睡了。
…………
而就在宋傾和他在老撾停留的時候。
鄴城監獄裏,靳南突然捂著肚子倒地不起,頓時讓他的“戀人”亮爺嚇得黑臉都白了。急忙疏通了監獄裏裏外外的關係,把靳南送出了鄴城監獄。
他很快就被查出,是患了胃癌,而且是晚期了。
靳南因為是初犯,再加上當時認罪很配合,又有被黑社會脅迫了的原因在,他保外就醫的申請很快得到了批準。
隻是按照規定,他不得離開鄴城市。
可是這樣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被警察押送著回了靳家別墅的時候。家裏空蕩蕩的,別說是人,就是連一隻蚊子都沒有,整座別墅散發著缺少活人入住的氣息。
“靳先生。請問你的太太不在家是嗎?那麽您治病的這段時間,誰來照顧您呢?”
身邊的女警官出於人道主義關懷,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靳南坐在客廳落滿灰塵的沙發上,神情有些失落,半晌,朝那問話的警官虛弱地笑了笑:“我的媽媽在國外,我會聯係她回來照顧我的。我也希望在我死之前,能見到我的母親!”
“需要我們幫忙聯絡嗎?”
女警官這話其實有些逾越了。
可是沒辦法,靳南看上去蒼白可憐,偏偏又是個大帥哥,她忍不住就心軟了啊。
靳南笑著道了謝,卻還是拒絕了:“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好!實在不好意思,我身體虛弱。就不留二位警官在家裏吃飯了,你們還要忙別的事情吧?”
女警官心底裏不大願意就這麽走了。
把一個癌症晚期的大帥哥扔在沒有人的大房子裏,好像不太人道啊。
另外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的男警官還算有些控製力,立即拉了那女警官一把,轉身告別:“那我們就不多留了,靳先生不能離開鄴城市的,您知道的吧?”
靳南苦笑著看他:“你覺得就算是我想走,又哪有力氣出走呢?”
他看上去隨時隨地都會倒地死去的虛弱樣子,的確很能打消兩位警官的疑慮。
那女警官立即笑著擺手:“老周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例行公事,靳先生被介意。”
靳南搖搖頭,隨即目送著他們轉身離開了別墅。
他一身虛弱無力地躺倒在沙發上,直到聽著警車呼嘯著離開別墅,他原本暗沉無神的眼眸瞬間布滿精光,哪裏還有前一刻那種瀕死病人的可憐樣?
靳南當然沒有得胃癌。
更不可能是晚期胃癌。
他在監獄裏委身給亮爺這麽久,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借助亮爺的勢力逃出鄴城監獄。而事實證明,他的確押對寶了!
亮爺手下的一個小嘍,母親居然是鄴城市立醫院的腫瘤科主任,那小嘍雖然坐了牢,他的媽媽卻仍然對他有求必應,一聽說要給靳南做一個檢查,而且檢查結果都給想好了,一開始雖然是拒絕的,可到最後,這位腫瘤科主任仍然拗不過自己溺愛了小半輩子的寶貝兒子,答應給靳南做了“有病”的檢查。
市立醫院長期都和鄴城監獄有合作,監獄裏許多病人的病情診斷和治療,都是在市立醫院做的,並沒有人會懷疑,這其中有什麽貓膩。
靳南如願地保外就醫,得到了半自由的權利。
不能離開鄴城市嗎?
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睜開眼睛的一刹那,就是撲到沙發邊的電話機上,試了試,電話果然還是能用的,他立即給小林打了個電話。
小林自打他入獄之後,就無事可做,被侯阿姨求著宋傾,給他在頂尖食品的一個下屬倉庫裏尋了個倉管員的差使。
倉管員平常工作也沒什麽大事,無非是對著單子入貨出貨,沒什麽挑戰性,也沒什麽大的油水,工資不高也不低,他做得漸漸沒了熱情。
正在抱怨工作枯燥的時候,居然接到了靳南的電話。
可想而知他有多興奮。
靳南交給他的任務,雖然讓他有些驚訝,可是一想到靳南在電話裏允諾他的好處,他頓時把那些疑惑和踟躕都扔到了腦後,屁顛屁顛地去辭了職,專心幫靳南辦事去了!
…………
端木白對於靳南這種人,說實話是有些看不上眼,所以並沒有過多的關注。
他在老撾停留了一夜,第二天從老撾乘車到了西雙版納,用bill那邊傳來的假身份,不動聲色地入了國境線。
宋傾一直對雲南的風光很向往,隻是以前和靳南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忙忙忙,沒空陪著她來雲南旅遊,她隻和馮楚楚一起去國外遊玩過,雲南還是第一次來!
“我想去西雙版納,想去大理,想去麗江,還想去香格裏拉!”
端木白眼見著她興致實在太好,當然不忍心拒絕,立即讓bill那邊把兩人的出行信息合法化之後,到達西雙版納的當天,兩人就光明正大地走在了西雙版納的植物園裏!
端木白這才知道,她是很喜歡植物花草的,看見新奇的花草兩眼都放光的那種。
她還喜歡小動物。
宋傾在植物園裏撒歡,前一晚在她的強烈要求下,端木白還特意去買了個單反相機,跟在她的身邊,記錄她的每一個pose。
他的拍照技術,其實不敢恭維的。
無奈宋傾長得漂亮啊,除了從下巴之下的角度去拍,其他任何角度都無壓力。
倒也拍到了不少很美的照片。
所以,一切還是看臉的!
整個植物園還沒逛完的時候,宋傾的就響了起來。
她有些奇怪地拿了看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隻不過來電顯示是鄴城,隻有接了。
“喂你好?”
電話那頭久久地沉默,隨即,傳來一聲輕笑:“傾傾,想我了嗎?”
宋傾頓時虎軀一震,語氣都變了:“靳南???”
端木白在一邊聽見了,立即臉色一變,隨即掏出給楊新鑄打了個信息:查查靳南那邊的情況。
宋傾一整天的好心情頓時被破壞了:“你怎麽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想查的話,當然能知道。”
“你想做什麽?你不是在監獄裏嗎?”
靳南的語氣聽上去帶著讓人心驚膽戰的偏執味道:“上次你來監獄看我,我說了,有些事情還沒有告訴你!你卻再也沒有來看我,我隻好自己出來看看你了!傾傾,還記得當時我是怎麽說的嗎?”
宋傾抿抿唇,不耐煩地低吼:“你想說什麽?”
“想知道你爺爺是怎麽死的,是嗎?”
宋傾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卻淡定地把手裏從耳邊拿開,開啟了通話錄音功能。
靳南在電話裏吃吃地笑起來,笑了半天,才神秘兮兮地說:“我當然是告訴他老人家,你在婚禮前夜被楚楚下了藥拐賣出去,被人輪了!而我,不打算好好對你,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折磨你!你那個爺爺啊,就這麽犯了心髒病,真是不經刺激!”
“他當時身邊帶著藥,藥是不是被陳玉書拿走了?”
靳南殘酷地笑著:“是啊!你不知道你爺爺暈死過去之前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他怎麽也想不到,身邊最信任的秘書,居然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人!哈哈……”
宋傾聽得幾乎咬碎了銀牙:“靳南,你最好祈禱自己別落到我的手上!”
靳南得意地哈哈大笑:“放心!等你回到鄴城的時候,我早就遠走高飛了!我會在你人生最得意幸福的時候,把你從天堂打入地獄,宋傾,你等著我!”
宋傾冷笑:“怎麽,你已經越獄了是嗎?打算逃走了?連馮楚楚和她肚子裏的孩子都不要了嗎?”
靳南那邊有了短暫的停滯,隨即惡狠狠地答:“我隻有自保了,以後才能回到鄴城給他們母子幸福。”
宋傾聽得冷笑,薄情寡義的男人啊,本性難移!
“哦,嗬嗬!”
宋傾不願意多浪費時間,立即掛斷了電話。
靳南卻像是還沒有說爽了似的,她這邊剛掛,那邊立即又打了過來,她於是又摁掉。
靳南再打,她直接關機。
可惡,這種蒼蠅一樣的男人,當初真應該狠狠心,弄死在監獄裏!
當時真該聽端木白的話!
她臉色難看地握著,被端木白抱在了懷裏。
他已經從楊新鑄那裏得到了消息。
“他謊稱自己得了晚期胃癌,申請了保外就醫,出獄的第一天,就金蟬脫殼,不見了!bill那邊也得了消息,正在加緊追查他的下落!放心吧,他不會有再回來傷害你的機會!”
宋傾點點頭,有些疲憊地眯了眯眼:“他殺了我的爺爺,我真想把他千刀萬剮了才解恨!”
端木白當時在靳南入獄之後,是勸過她,要早下決斷,監獄裏那麽多三山會的弟兄,要弄死靳南,太容易了。
可是她想要留著靳南在獄中活著受折磨。
想到這裏,他有些感歎:活著受折磨什麽的,隻是她心軟的借口,那畢竟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她不願意手上沾上他的血而已!
“嗯,那我盡量幫你達成這個願望。”
她點點頭,隨即氣急敗壞地把扔到了不遠處的一個灌溉井裏。
“真是討厭,大好的心情都被他破壞掉了!”
端木白一愣,看著她氣??的樣子,忽然覺得,喲嗬,這姑娘發脾氣的樣子還真可愛!
他笑眯眯地看著她發飆,心裏樂嗬著,恨不得把自己的手裏遞上去讓她扔著玩!
“好啦好啦,不是還要去傣族園看看嗎?”
她點點頭,隨即被他拉著走了。
而她並沒有發現,被她扔到井裏的意外地觸碰到了開機鍵,開了機,忽然屏幕一亮,一條短信進來了,轉而進水,屏幕又黑了下去。
她隻是在端木白的強力安慰下,迅速地把靳南拋到了腦後,隨著他的安排,在雲南瘋玩了十幾天。
回到鄴城的時候,她整個人都被曬黑了一圈,又恢複了在美國時的麥色肌膚。
荒野求生的節目並沒有因為她的離開而停拍。
她回到鄴城後,在小半年的時間裏,又拍了八期節目,第一季的拍攝總算是順利結束了。
端木白和她在節目內外秀恩愛花式虐狗已經成了常態。
就連起初並不祝福他們的某些粉絲,也開始漸漸被他們倆的互動而打動,轉而開始粉他們這對cp了。
靳南仍然沒有下落。
靳家的別墅被查抄,警方那裏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宋傾起初還會有些擔憂那個男人會冷不丁地做些什麽,可是時間久了,她也就不願意在擔憂中度日了。
年底的時候,荒野求生節目在電視台開播,她開始頻頻出席各種活動做宣傳,忙得連陪七七的時間都沒有了。
這一天,她應邀到她代言的化妝品品牌店做宣傳,卻意外地從店裏的電視機上看到了一個新聞。
泰國警方和國際刑警合作,搗毀了位於泰國的一個巨大的人體器官買賣窩點。
這個窩點背後的莊家也被查出來,就是董嬌,國際刑警在她逃到柬埔寨之後,由於當地勢力的幫助,將她抓獲。
這個消息炸的整個東南亞都不安穩了。
她看到之後,心裏卻想起端木白的那句話。
“等董嬌落網,我就帶你去見馮楚楚。”
她耐著性子做完了活動,回到保姆車上的時候,花花立即把她的手裏遞過來。
“姐,端木先生找你。”
宋傾點點頭,隨即覺得車裏的空調有點低:“車裏這麽冷,你不凍得慌嗎?”
花花嫩白的臉上立即浮現出滿足的笑容來,撫了撫有些凸起的肚子:“有了這個小暖爐,我就不冷啦,還熱的慌呢!姐,你說奇不奇怪!”
宋傾無奈失笑:“不冷就好,要是把你凍壞了,回頭楊溢會找我算賬的。”
她如今入鄉隨俗,也不見楊溢的英文名字了,改叫中文名。
楊溢和花花在一起沒多久就被這妹子給睡了,然後,果然擦槍走火,花花的肚子被搞大了。
楊溢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結婚生娃的這一天,一開始還嚇得整天恐慌,後來被端木白教訓一頓,漸漸想明白他必須負責了,於是乖乖地和花花領證結婚,雖然沒有辦婚禮,好歹也是持證上崗了。
花花一邊吃韭菜盒子,一邊看著宋傾把接過去卻沒有給端木白打電話,奇怪了:“姐,不打回去嗎?”
宋傾心裏還是砰砰的跳。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恨馮楚楚,這個不假!可是還沒有恨到一定要殺死她的地步,她之前一直覺得,懲罰一個人,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去監獄裏懺悔就行了。
可是經曆了靳南的事情,她明白,端木白說的對,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她的心軟和矯情,會給自己,給大家,帶來無盡的隱患。
董嬌雖然被抓,難保她手下沒有死忠的人為她賣命……
“算了,直接送我去他家那邊吧。”
端木白最近在忙城東新區那一片土地的規劃,據說是前期的規劃圖總是通不過審核,他忙著陪那些領導們吃飯腐敗,每天都是帶著一身的脂粉氣和酒氣回家。
怕影響她睡眠,他已經接連好幾天都睡在書房裏了。
到了別墅裏,侯阿姨正在指揮著新招來的小保姆做菜,她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了,兒子媳婦又不願意接她回去養老,宋傾立即高高興興地讓她在別墅裏養老了。
隻是她也不閑著,新來的小保姆是她在鄉下的一個小姐妹的女兒,她負責教她怎麽照顧大家。
“這個要下鍋的時候放一半鹽,出鍋的時候再放另外一半……傾傾,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宋傾心事重重的,笑了笑:“正好沒事,阿姨,我去樓上了,他回來的話,讓他先到樓上找我一下,我有事跟他說。”
侯阿姨也沒多問,點點頭:“好,上去卸了妝休息一下吧。”
等宋傾上了樓,小保姆忍不住問侯阿姨:“姨,這個宋小姐和端木先生沒有結婚嗎?怎麽天天住在一起啊?”
侯阿姨立即板了臉:“別問那麽多,你是來做保姆的,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不該想的也別想!”
小保姆立即點點頭,清秀的臉上滿是懵懂。
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豔羨的,要是她也能像宋小姐那麽漂亮,有個像端木先生那麽完美的男人,就好啦!
端木白回到家的時候也剛剛天黑,冬天的夜晚來得早,他走進門,拍了拍肩膀上的雪。
這鬼天氣,一會兒功夫,雪下得地上都是一層白的了。
鄴城是南方海邊城市啊,居然會有這樣的鵝毛大雪。
“先生回來啦?”
小保姆立即殷勤地跑過來,劈裏啪啦地在端木白的身上拍了拍,“哎喲這雪大的咧,快進屋暖和暖和!”
端木白臉色立即變得難看起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侯阿姨卻嚇住了,急忙走過來,牽住了小保姆的手把她扯過來,朝端木白說:“傾傾在樓上了,說是讓你回來就去樓上找她一下,有事跟你說。”
端木白點點頭,看也不看那個膽敢靠近他身體的小保姆,上樓去了。
宋傾正在書房裏上網逛新聞網,看著網上對於那個人體器官窩點連篇累牘的報道,還有那些打碼過的照片,越看越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他開門的時候,她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所以臉色看上去好了許多。
他走過來,捧著她的臉先吻了一下,才問她:“什麽事?”
“我想見馮楚楚。”
他看了看她的眼神,隨即明白了:“好。吃完晚飯我就可以帶你去了!”
“馮遠怎麽樣了?”
“董嬌一落網,他估計正在寢食難安呢,我的人盯著呢。”
宋傾點點頭。
兩人一起下樓吃了晚飯以後,端木白就開車載著她去了碼頭上的一個捕魚船上。
宋傾不由得佩服,這捕魚船和港口裏其餘的船看上去沒什麽區別,船上的人員又沒有換新的,誰能想到馮楚楚被關在了這裏?
宋傾下了車,裹緊羽絨服,跟著他上了船。
船上亮著燈,還有女人在船艙邊上的爐子做晚飯。土叉縱號。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麽正常。
她進了船艙,被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領著,下了一個木梯,就看見了縮在角落裏的女人。
馮楚楚被鎖在一根鐵鏈上,整個人被綁住手腳,狹小的空間裏還有一股屎尿的騷臭味道。
她的精神也瀕臨崩潰,這樣的折磨,她快要受不住了。
而就在今天,她再一次睜開眼睛,看到了宋傾。
她一直都想見到的,宋傾。
明知道是來要她命的,她還是覺得高興,前所未有的狂喜。
“你來看我了,是不是意味著,我今天終於要死了?”
她肚子裏的孩子早就被折磨沒了,靳南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她的爸爸媽媽放棄了尋找她。
她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宋傾看著她,這樣的馮楚楚,她哪怕是恨得牙癢癢,此時也解恨了。
“宋傾,我為了靳南背叛咱們的友情,是我對不起你!如今我也得到了報應,你要是實在恨我,就殺了我吧!求求你……”
她忽然爬著過來,一把扯住了宋傾的衣擺。
宋傾立即一甩衣擺,馮楚楚立即被甩開,跌倒在地,立即絕望地哭了起來。
宋傾低眸看她:“馮楚楚,我不恨你了!但我不原諒你!你可以死了!”
端木白朝捕魚船上那個微胖中年人淡淡地吩咐:“這女人你也折磨夠了,明天出海的時候,丟下去就行了!”
“是,三哥!”(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