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活久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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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宋傾其實是拒絕的。

    因為她並沒有明確地表示:端木白,我原諒你了。

    可是這貨是幾個意思?居然還強吻?

    她心裏恨得癢癢,恨不得咬死他,於是,她惡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直到他悶哼一聲,兩人口齒相交,濃烈的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散開來。

    “唔!混蛋……放開我!混蛋!”

    她氣得又咬又抓又踢,所有能用來打擊他的招數都用上了。

    端木白才不怕被她打呢,跟小貓撓似的。

    他隻是專心地品嚐她清甜的唇,那麽飽滿彈力十足的唇,怎麽吻都吻不夠。他可把此生所有會的吻技都用上了。

    先輕後重,先淺後深,沒有多餘的動作和綺念,他隻是專心地吻著她。

    這樣不奔著啪啪啪而去的吻,才最讓她感動。土夾歲技。

    能讓她最大程度地感受到自己是被珍惜的,他愛的是這個人,而不光光是為了跟她啪啪。

    敷衍而短暫的吻,哪有如今的長吻深吻富有感情。

    她忍不住就漸漸放棄了打他,不由自主地攀緊了他的臂彎。輕輕回應著他的吻。

    直到兩個人都氣喘籲籲地停下來,他才緊緊地抱著她不肯放開,想著楊新鑄教他的“示弱”和“死纏爛打”,他咬咬牙,哀求地問宋傾:“傾傾,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好不好?”

    宋傾歎了口氣,隨即無奈地說:“陪我去看看爺爺吧!”

    爺爺的墓地她去過許多回,端木白卻隻去過一次。還是遠遠地等著她,沒有靠近。

    她這一次,想帶著他一起去看看爺爺。

    端木白點點頭:“好。”

    她靠在他的懷裏,認命地想。這就是她的冤家了。

    端木白從來沒有為她的過去而否定她。

    那麽她或許也該試著不為過去的事情來否定如今的一切。

    端木白以前是什麽人,如今還是什麽人,他還是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唯一不同的隻是他愛上了她。

    所以才把自己過去做的事情任她批判。

    她看著窗外,暗暗地想,或許人都是這樣,對最親近的人,才會最苛刻。

    車子很快到了墓地,太色漸漸黑下來,還飄起了雨夾雪,整個墓園看上去到處都是淒風苦雨的味道。

    她在墓園的花店裏買了一束白菊,和端木白相伴著進了墓地,一路到了爺爺的墓前。

    前幾天過來時買的黃菊已經幹枯了,和著石板上的水跡被凍成了硬梆梆的一團,看上去有些淒涼。

    宋傾頓時悲從中來。蹲下去一點點徒手打掃起來。

    端木白看得心酸,立即也蹲下來,把她的手握起來,擋開了她。

    “我來吧!”

    宋傾看著墓碑上爺爺那張笑得意氣風發的照片,落了淚。

    爺爺,對不起,哪怕是知道了他當年在背後操縱一切,我還是想要一個讓自己幸福的機會。

    爺爺,如果你不原諒我,等到那麽一天,我們也去了那邊,再一起向您賠罪吧。

    她心裏暗暗地說完這番話,臉上隻是淡淡的,放下手裏的花,看著端木白把垃圾捧在手裏,有些滑稽的樣子。忍不住在心底跟爺爺說:爺爺,你看,他對我真的不錯,你也會很滿意我找到這樣的男朋友,對不對?

    出了墓園,端木白看她神情奄奄的提不起精神的模樣,忍不住心疼,宋傾是個對睡眠要求很高的人,往常和他在一起時隻要他夜裏折騰太久弄得她沒法睡好,第二天鐵定會被她抱怨。

    昨晚她一夜沒睡,精神一定很不好。

    “回家吃點東西早點休息吧?好嘛?”說完生怕她又要跑到自己的公寓裏,急忙補了一句:“七七昨晚上也沒睡好,回家哄哄她好不好?”

    宋傾無奈地歎氣,被他抱在懷裏也沒有掙紮,輕輕點頭:“那就幫我準備客房吧!”

    端木白眉頭一皺,隨即搖搖頭:“你要是不願意看見我,我就繼續睡在書房好了。”

    她也沒拒絕,點了頭:“也行吧。”

    楊新鑄在前麵聽完這番話,忍不住從後視鏡裏朝自家老板豎起了大拇指。

    端木白真是把自家孩子利用到了極致,用來套住宋傾,真是妥妥的。

    端木白立即冷冷地瞪他一眼。

    楊新鑄立即老實了,把車子來得順順溜溜地到了別墅門口。

    他吃完晚飯就回了一樓自己的臥室裏打電玩去了。

    七七被宋傾抱著去臥室裏洗澡,這孩子特別愛幹淨,哪怕是大冬天的,也要每天洗澡才肯睡覺。

    洗澡的時候,七七忍不住跟宋傾低聲吐槽小保姆招娣:“媽媽,招娣阿姨做的肚肺湯特別難喝!你為什麽不給爸爸和七七做呢?”

    宋傾扶額歎氣:“媽媽錯了,媽媽以後一定給七七做。”

    七七堅定地補充:“還有爸爸。”

    宋傾隻有敷衍地答:“啊對,還有你爸爸。你這個小小的神助攻!”

    “媽媽什麽叫神助攻?”

    宋傾一邊幫她洗澡一邊吧啦吧啦地解釋什麽叫神助攻。

    而端木白則去了書房裏處理公務。

    天線傳媒的事情有陸影在,倒也有條不紊地運行著,端木白這幾年是什麽來錢快就做什麽,當年涉黑的時候做房地產賺得盆滿缽滿,近幾年做房地產賺得沒那麽多了,他正打算把城東新區這塊地打造成影視城,根據朝代大致分成了幾片區域,建造標誌性的建築,這樣到時候又能和影視劇的拍攝聯係起來,又能發展成鄴城的旅遊購物景點。

    可惜,鄴城市的領導班子年底的時候有了變動。

    之前和他有往來的市委書記被查出來腐敗問題還有性@虐孕婦的嗜好,他手底一幫人都被查了。

    沒了這些人的幫忙,他手裏的計劃案就被壓下來,需要多費許多心思才行。

    他於是轉而找到鄴城大學建築係的一個大牛教授,重金請他出山繪製設計圖。

    本來是萬無一失的事情。

    可是他的重金到了這大牛教授的手裏,他居然隻拿出兩千塊錢,讓自己的一個研究生完成作業似的,給他繪製了一份設計圖。

    端木白看到設計圖的時候,是非常想像小七說的那樣一槍崩了那個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狗屁教授。

    可是他如今是文明人,於是帶著小七和小七手下的五六個小子,西裝革履地找到那教授的辦公室,非常禮貌又客氣地表達了“你要是再不給老子好好畫圖老子就一槍打死你”的美好願望!

    這不,今天晚上那教授就派自己的學生送來的全新的設計圖。

    他把設計圖攤開,一點點地檢查。

    做房地產許多年,以他的眼光,能看得出來,這設計圖明顯是出自三個人的手。

    三種不同的風格,卻被周邊額外添加的一些修飾細節而融為一體。

    大師就是大師,雖然無恥了點,真本事還是有的。

    “先生,你的咖啡!”

    書房門突然被啪嗒一聲打開,招娣一臉緊張地在門口看著他。

    端木白有些不悅:“下次進門記得先敲門,這是最起碼的禮貌,沒人教過你嗎?”

    招娣那圓溜溜的大臉上浮現一絲委屈,站在門口嘟了嘟嘴。

    “哦,好的。”

    隨即走進來,把咖啡端到了他麵前。

    她長得膀大腰圓,尤其是一張臉,圓溜溜肉??的,偏偏又生了雙小眼睛,還是肉感的單眼皮。

    她原本覺得自己不好看,所以從來不敢真的奢望什麽,頂多是想想。

    可是那天看到了花花,她立即生出了無限的期望來。

    同樣是胖乎乎肉嘟嘟的,花花會打扮會賣萌,肉乎乎的臉上經常掛著萌萌的笑容,看上去單純無害。,滿漂亮的。

    關鍵是,花花的老公,又高又帥又有錢。

    招娣立即也拋棄了自己那些老土的衣服,開始模仿花花,穿上那些萌嘟嘟的衣服,走起了可愛路線。

    端木白訓她的時候,她也朝端木白委屈地嘟嘴賣萌。

    無奈端木白並沒有注意,隻是看到好大一坨粉紅色的人影站在自己身邊不肯走,忍不住皺眉看她一眼:“還有事嗎?”

    “哦…先生還沒嚐嚐這咖啡合不合胃口。”

    端木白冷著臉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立即皺眉:“太甜太膩了!我隻放單份糖單份奶,端下去重新煮一杯!”

    招娣緊張地看了他一眼,癡癡地想:我這樣的姿色,怎麽也要找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才行吧?

    她暗暗下定決心,接過端木白不喝的咖啡,下樓立即把一早準備好的那一杯單份糖單份奶的咖啡端著上樓送進書房了。

    端木白一邊看圖,一邊喝了口咖啡,立即覺出味道不對來:“怎麽這麽苦?”

    招娣嚇了一跳,立即解釋:“可能…可能是我加糖的時候手抖撒了點…”

    “算了,你出去吧。侯阿姨睡了嗎?”

    “嗯,她吃完飯看了會兒電視就睡了。”

    “你下樓照顧好她,這裏不需要你了。”

    招娣看了一眼他的臉色,點點頭,先出去了,隻是出門的時候,並沒有把書房的門完全合上。

    …………

    宋傾把瞌睡得開始東倒西歪的七七抱回臥室,連故事都不用講,小家夥就睡著了,隻是,還是沒有什麽安全感地緊緊抱著她的手臂不肯鬆開。

    她有些無奈,隻好在床上躺了一會兒。

    短短兩分鍾,她居然眯起眼睛差點就這麽睡著了。

    突然,她驚醒過來。

    睡衣還沒換,還沒洗澡,她怎麽就這麽睡著了?

    她下了床,突然沒站穩,頭暈了一下跌倒在地,刹那間,胃裏開始痙攣,她撲到衛生間裏嘔了兩下。

    嘔完之後,她看著鏡子裏自己脖子和前胸後背上起的紅點點,氣得眼都綠了。

    這是安眠藥的副作用。

    她隻要一吃安眠藥,就會嘔吐起紅疹…

    “端木白你又想做什麽呢?!!”

    難道是知道她昨天沒睡好,特意給她下了安眠藥想讓她睡個好覺?

    她有些不解:偷偷下藥是端木白的風格嗎?他更應該直接扔了藥勸她吃藥傷身不要吃吧?

    她疑惑地出門,到了書房門外。

    正打算敲門,裏麵卻傳來一聲怒吼:“滾出去!別讓我說第二次!”

    “先生,你們反正都要分手了,我這麽喜歡你,你不如就要了我吧?她都不肯讓你睡臥室,我絕對不會這麽對你…”

    “啪!!”一聲清脆又響亮的耳光之後,端木白冷冷地低吼,“滾!否則別怪我殺人不償命!”

    招娣難以置信地捂著臉,她實在想不通,她到底哪裏不好了?

    那個宋傾長著一張克夫的瘦臉,又那麽瘦,肯定生不了兒子,她要是和端木先生睡了,肯定能給他生兒子!

    這些人怎麽這麽不識好歹呢?

    “端木先生,我是真心想給你生孩子的哇!這藥可是我從我同學的網店裏買來的,狗吃了豬吃了都是一窩能生好多崽的!”

    端木白呼吸急促,卻被這個奇葩女人氣得要吐血。

    他自認為三觀不太正。

    可是遇到這麽個自說自話沉浸在自己的小算盤裏完全不在乎別人看法和感受的人間奇葩,他也是醉醉的了!

    給狗和豬吃了生崽的藥,給他吃?

    宋傾在門外聽到這裏,也頓時明白自己吃的安眠藥是從哪裏來的了。

    侯阿姨那裏常年備著安眠藥,肯定是招娣拿來下在她晚上喝的那杯果汁裏了!

    這姑娘是想給端木白生孩子啊?

    她冷笑著抬腳踹開了書房的門,招娣回頭看見是她,立即一臉不爽地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宋傾,問:“你怎麽還沒睡?”

    宋傾以前還隻是覺得這姑娘腦子裏缺根弦所以一直不懂禮貌。

    如今才知道,人家是根本把腦子都用完了別的地方。

    比如,如何在自己做保姆的主家裏,用安眠藥放倒女主人後,用動物催@情劑跟男主人狂歡一場然後給男主人生孩子!!!

    “我要是睡了,我男人不就要被你睡了?”

    她冷笑著走到端木白身邊,他忍著身體的反應,額頭冒汗,臉色也蒼白了。

    她於是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表現不錯!要是隨便什麽阿貓阿狗的給你上你就上,看我怎麽收拾你…”

    端木白被親的悶哼一聲,身體某一處都要爆炸了。

    宋傾回頭看招娣:“你給我和楊新鑄下了安眠藥,這手段,我給你滿分!不過嘛,既然我沒睡著,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你是自己連夜收拾東西滾蛋,還是等明天早上侯阿姨醒了之後給你家裏打電話讓你家人帶著你滾蛋?”

    招娣那張渾圓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憤怒:“你有什麽好得意的!你們這女明星哪一個沒被潛規則過?憑什麽說我是隨便的阿貓阿狗?我從來不隨便,你們這些女明星才一個個都隨便死了,還有臉說我?”

    宋傾一愣,隨即失笑。

    招娣這孩子,腦回路真是奇怪。

    她剛才的話,重點明明是“阿貓阿狗”,怎麽到了她腦子裏,重點就是“隨便”了?

    算了,和奇葩要是能正常交流,她豈不是也成奇葩了?

    沒法溝通才是正常的!

    她沒往心裏去,端木白卻氣得站起來。

    “閉嘴!滾出去!”

    招娣被他嚇得一抖,隻覺得長這麽大,她第一次受這樣的委屈,她從來都是要什麽有什麽的,這些人居然都這麽欺負她!

    憑什麽罵她吼她?

    她做錯什麽了?

    明明是他們吵架了要分手了,她才這麽做的,她又不是小三!!!

    “嗚嗚…”她突然蹲在地上,哇哇地哭了起來,“你們都欺負我!別人家保姆都會和男主人生孩子,為什麽我就不可以?你們憑什麽罵我?”

    宋傾被氣得笑了起來。

    果然是活久了什麽樣的奇葩都能見到,這樣“天上地下我最大”怪物,她還是第一回見!

    端木白冷哼一聲,看著哭鬧不止的潑婦,說:“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宋傾急忙拉住他,隨即一步步地走到招娣身邊,厭惡地看著她哭鬧的醜陋模樣,一抬手,把她砸暈了。 http://

    以前她總覺得,麵目看上去凶狠的人不一定會有一顆醜陋的心。

    如今她明白了,對於有些人來說,相由心生,果然不假!

    “綁起來扔在這裏算了,雖然可惡了點,可是這姑娘的性子明顯是被爹媽從小就養殘了,咱們要是殺了她,保不?這孩子的爹媽也要鬧上門,總不能滅人家滿門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找了繩子過去麻利地把人綁了。

    招娣噸位比較大,等她翻騰著綁好了,累得額頭都出了汗。

    正要起身去看端木白,冷不丁地被他從背後抱住,一雙大手無意識地亂摸著,某一處堅挺地在她身後蹭了蹭。

    “傾傾,我難受…”(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