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那真是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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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著端木白嘻嘻一笑,隨即抬手看了看表,驚訝地說:“哎呀,都快五點了?”

    “嗯,快到下班高峰時間了,既然對方沒來。咱們各自回家吧,改天再約他們出來。”

    他紳士地站起來,等著她穿上風衣,兩人一起出門,隻有端木白開了車出來,他隻好跟費苒說:“要不,我送你回去?”

    費苒剛剛表白過,臉皮再厚也有點尷尬了,立即搖頭:“不啦,我去找我閨蜜蹭晚飯吃,你回家吧。”

    回到那個配不上你的女人身邊吧。

    端木白心底也明白她的心思,點點頭:“那好,明天見。”

    他上車,發動車子立即離開了這條街道。

    費苒站在街道邊看著他消失不見的方向,卻沒有立即離開。直到傳來叮鈴一聲,她掏出看了一眼,是一封郵件。

    隻有一行字“進展怎麽樣?”

    她看了看端木白消失的方向,冷笑一聲,回了一行字“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隨即,她笑著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去了。

    宋傾一句臉色蒼白沒說一句話,她全程都在忍不住地回想著端木白剛才的一顰一笑。他們的手就在她的麵前交疊著,他們輕聲地交談著,看上去熟稔極了。

    那個女人是誰?

    老白為什麽說今天會晚回來,跟那個女人有什麽關係?

    “宋姐。到了。”

    小寒停好了車子,回頭看她,擔心害怕地小聲說:“宋姐,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宋傾隻覺得心口有一股涼氣經久不散,她有些頭昏腦漲。

    “算了,送我去俱樂部吧,我想打打拳。小寒,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要告訴!”

    小寒乖乖點頭答應,重新發動車子,帶著她去了拳擊俱樂部。

    宋傾是這裏的高級會員,有自己固定的私人教練。

    她在單獨的練習室裏打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拳,渾身大汗地出來,才看到端木白的未接電話。她心情並沒有好許多,打拳累得半死,也不能讓她的腦袋空閑下來,滿腦子還是那一雙交疊的手,還有端木白溫文爾雅的笑。

    那一臉的笑,帶著隻有她往日裏才能看得見的騷氣,哼哼,敢出去勾勾搭搭嗎?

    她砸了砸手上的拳擊手套:“嗬嗬!”

    她滿身鬥誌地出門回了別墅,進門的時候,端木白正低頭在客廳裏擺弄一堆文件,見她進來,立即朝她招招手:“來,過來。”

    她心裏不高興,身體卻還是很誠實,不由自主地挪腿走過去了。

    他一把扯著她坐在了身邊,把文件推到她麵前:“過來簽一下字。”

    “這是什麽?”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立即驚訝了:“房屋產權轉讓?”

    “這棟別墅本來就是你家的房子,當年我買來,稍微做了點改裝,但是大體上,還保留著原本的麵貌,如今拿來送給你,算是我給你的聘禮,怎麽樣?”

    她心裏感動,接了文件,刷刷地簽了名。

    隨即覺出不對來,怎麽恰巧是今天把這個文件拿來給她簽字?

    如果她是個蠢笨的,一定捏著文件在這個時候跟端木白說道出個一二三四五來,可是她畢竟還有些理智,簽了字,任由端木白拉著手,淡笑著問他:“怎麽忽然想起來把這別墅的產權給我了?”

    端木白笑笑:“一早就有這打算了。不喜歡嗎?”

    宋傾溫軟地一笑:“當然是喜歡的。”

    隻是,讓她更加難受了一點而已。

    是不是做賊心虛才想著把這棟別墅給她?

    她不想問,也不能問。

    “今天不是說會晚點回來嗎,怎麽回來這麽早?”

    端木白露出一點的疲憊,靠在沙發上,淡淡地說:“銀行那邊的高層估計是要避嫌,臨時放了我們鴿子。”

    宋傾眸光一閃:“你們?”

    “嗯,我和公司的財務總監。”

    宋傾臉色一沉,隨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哦?就是你說的那個海歸回來的金融高材生?”

    端木白目光有些躲閃,甚至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隻是淡淡地點頭:“嗯,是啊。”

    宋傾倚在他的身邊,用一臉八卦的表情問:“據說還是個美女?”

    他輕笑一聲轉頭看她,抬手還捏了捏她的下巴,歎了口氣:“隻是個比較端莊的女孩子而已,放心,除了你,任何女人在我眼裏,都不是美女。”

    宋傾知道,他這是變相地給她,還給自己做了保證。

    宋傾點點頭,男人這種生物,總歸是會被亂花迷了眼,隻是有的男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能堅定自己的心,而大多數男人,是會動搖的。

    她告訴自己,端木白是一個從各種困境中走過來的男人,他有著堅定的內心,不會見異思遷!

    “那是自然,我本來就是個大美人!”

    七七從廚房裏跑出來,聽到這句話,立即笑嘻嘻地接了一句:“媽媽是大美人,我是小美人。”

    “對對對,咱們七七是無敵小美人!長大以後一定是個大美人,對不對?”

    “對!”

    兩人抱著七七又逗了一會兒,吃了晚飯,宋傾就在書房裏看劇本準備第二天的拍攝,端木白洗完澡在臥室裏沒看見她,裸著上身裹著浴袍找到書房裏找她來了。土係叨巴。

    她坐在書桌前,看他這幅樣子走進來,哪有不明白的,隻是,今天的她,並沒有那個心情。

    端木白走到她身後抱住她磨磨蹭蹭的時候,她沒來由地生出一股子怒氣來。

    “做什麽!我在工作呢!”

    他低笑著,聲音低啞暗沉:“不著急,我隻需要半小時。”

    “去衛生間自己解決了吧。”

    端木白渾身一僵,終於察覺到她的怒氣,忍不住鬆開她,抬起了她的臉:“怎麽了?”

    她深吸一口氣,被他這麽問的時候,忍不住覺得委屈起來。

    憑什麽她不能像小女人似的鬧脾氣?

    “沒什麽,我明天還要拍戲,還要去選婚紗。”

    端木白點點頭,隨即抱住了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明天選婚紗,我陪你去。”

    “不是說有工作要忙不能去了嗎?”

    “時間總是能擠出來的。”

    “那好吧。”

    選婚紗的時候,未婚夫不在,可不算最完美。

    她被這句話哄得心情忍不住就沒出息地好了起來。

    端木白是何等敏銳的洞察力,見她心情轉好,立即笑嘻嘻地又在她胸前捏了一把:“心情好了?原來是為了我原本說的不能陪你選婚紗生悶氣呢?”

    宋傾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他一把將她整個人抱起來,轉身朝書房外走去。

    宋傾攀住他的肩,急得去掐他:“你這個色狼!”

    “對啊,我就是色狼。姑娘,讓我色一色吧!”

    他抱著她進了臥室,甩上門,開始占便宜。

    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書房的門在即將關上的時候,居然被一隻穿著軟底鞋的腳擋住。

    英姐看了看不遠處臥室的門,聽著裏麵傳出來的鬧騰聲,知道沒有個一兩小時,這兩個人都不會出來的。

    她冷笑一聲,帶上了一雙薄薄的手套,閃身溜了進去,特意把房門虛掩著,一邊注意外麵的動靜,一邊迅速地在書房裏翻找起來。

    上次翻找了書架的一半書籍,沒發現有什麽不對的。

    有的人藏東西喜歡在書架上做文章,她今天要看看另外一半書籍到底有沒有什麽線索。

    她沉著又冷靜地迅速翻完了另外一半書架,上麵的每一本書都是真材實料的,沒有做做樣子的空盒子,看來端木白並不喜歡在書架上藏東西。

    那麽她要找的東西,很有可能就在書桌上,或者是藏在電腦裏的電子文檔。

    然而,她想了想,那東西如果真的有,端木白絕不會在電腦裏存著電子檔,畢竟用電腦的人不止是他自己。

    那麽隻有一個可能,藏在書桌裏了。

    她看了看書桌的四個抽屜,每一個都鎖的死死的。

    她將頭發上的黑色發卡取下來,開始輕輕地拿住第一把鎖,撬鎖……

    很快,第一個抽屜的鎖就哢噠一聲被撬開了,她輕手輕腳地打開,翻了翻,裏麵卻隻放了三四個加密,還有一些芯片之類的,並沒有她想找到的文件。

    看來,在剩下的三個抽屜裏了。

    她算了一下時間,害怕露陷,隻有把這一把鎖好好地鎖上,看了看鑰匙孔裏有沒有留下被撬過的痕跡,確認一點都看不出來被撬開過,才弓著腰輕輕溜了出去,順手把房門輕輕地合上了。

    門頭上的門禁燈由紅變綠之後,她才下樓去了臥室裏。

    找出那個藏在鞋盒子裏的,向她的老板匯報進展:“暫時還是沒有找到。”

    “繼續潛伏下來,一定要找到。”

    “確定一定有那份文件嗎?”

    “怎麽?你懷疑我的情報不準確嗎?”

    “不是!”

    “那就好好做你的事情,找到文件,我就放了你的兒子和女兒。”

    英姐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恨恨地答:“是!”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劉英,睡了嗎?”

    劉英嚇得趕緊把藏在了被子裏,轉身去看門,拘謹地看著門口站著的侯阿姨:“侯姐?你怎麽還沒睡?”

    “睡不著,我跟你講啊,七七明早想吃你那天做的那個膳糊麵,你明天起早一點去菜市場買黃鱔,別耽誤了孩子吃早飯啊!”

    “好的,我知道了。”

    “要那種小隻的沒長大的黃鱔,做出來的膳糊才好吃呢。”

    劉瑩忍不住憨憨地點頭,跟侯阿姨保證:“你放心吧,我做了這麽多年的膳糊,這個還是知道的。”

    “那就好,那就好。”

    侯阿姨吩咐完,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她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像狼一樣的光,這讓她有點奇怪,搖搖頭,說了句“早點睡”就轉身回屋了。

    劉英想起侯阿姨往日裏就睡得不好,基本靠吃安眠藥才能睡好覺的,想不到今天晚上她居然又沒吃藥,好在侯阿姨進門之前都知道敲門,不然……

    她眸光一冷,轉身關上了自己臥室的門,隨即找到扔在被子裏的,重新在床底下藏好。

    第二天一早,端木白撐著小帳篷把宋傾磨磨蹭蹭地驚醒了,一看床頭的鍾表,居然已經起點了。

    八點鍾要開拍的。

    她也不管端木白欲=火焚身的樣子,一把掀了被子趕緊下地,忽然就腿軟跌倒在地。

    端木白看著這一幕,嚇了一跳,隨即明白過來,立即樂得哈哈笑,一邊笑,一邊起身去扶她。

    “沒摔疼吧?明知道我昨晚上賣力耕耘了,起床的時候就慢一點啊!”

    宋傾氣得牙疼,回身就抱住他在他脖子上咬一口:“還說,你還說!都是你!每次都跟沒見過女人似的,我今天還要拍騎馬的戲,怎麽上?”

    端木白一聽,倒是真的抱歉了。

    “還要上馬?”

    她身體肯定不舒服,昨晚她睡了之後,還是他輕輕替她上了藥的,今天就上馬拍戲估計有點懸。

    “不能用替身嗎?”

    宋傾嗚嗚地假哭:“替身不要錢啊?劇組那麽窮,肯定不給用替身啊。”

    端木白頓時黑線:“下次不要接外麵的戲了,隻接我們公司的劇本就好,你看看你接的這個劇,組裏都摳門成什麽樣了!”

    宋傾撇撇嘴:“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是你在背後捧我。”

    端木白笑笑,也不辯解。

    事實上,的確是他一直在背後捧她啊,不過嘛,他的海東青想憑自己的實力飛高一點,他也很樂意。

    “好好,都隨你!走吧,洗澡去!”

    他索性打橫抱著她去了衛生間,兩人一起淋浴嬉鬧了一會兒,差點又擦槍走火,好在端木白記著她身體不舒服了,自己也強行忍住了,兩人一身清爽地下樓,七七正趴在飯桌邊晃著小腳吃飯,侯阿姨看著兩人臉色緋紅的樣子,淡定地喂七七吃飯去了。

    相信很快的,家裏又要添一個小人兒了。

    想到這個場景,侯阿姨就覺得,老爺要是還在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爸爸,媽媽。”

    七七甜甜地喊完,就有埋頭吃飯了,宋傾看著這個小吃貨,忍不住笑著跟侯阿姨說:“侯阿姨,你看看,這孩子吃飯的樣子,和我小時候像不像?”

    侯阿姨還真認真地看了看,隨即樂嗬嗬地說:“還別說,這孩子乍一看,眉毛?子眼睛真是每一處不像你的,可是仔細一看,好像又像先生多一點。”

    劉英垂著頭在旁邊聽著,忽然輕笑著接話:“不管像誰,都好看呢。”

    端木白和宋傾齊齊地被誇得通體舒坦。

    自家孩子被誇好看,順帶著自己也被誇了,這一大早的,心情能不好嗎?

    就在這時,門鈴忽然響了,宋傾正巧站在離門最近的地方,立即跑過去開門,就見楊溢一臉便秘的表情站在門口,看見她,立即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扯到了門外,與此同時壓低聲音說道:“出事了!跟我去一趟公寓那邊,別跟三哥多說。”

    宋傾一聽,連驚訝都忘了,隻是點點頭:“我跟屋裏說一聲。”

    端木白見她從門外進屋,眸光帶著疑惑問她:“什麽事?”

    “楊溢找我,公寓那邊有點事情,你們吃吧,我先走了。”

    七七立即放下手裏的筷子抬頭朝她道別:“媽媽再見。”

    “寶寶再見。”

    她大踏步地上了楊溢的車,才沉著臉問:“怎麽了?”

    “你去公寓看看就知道了。”

    宋傾也不多問,見他臉色有點差,就猜到不會是什麽歡天喜地的喜事,可是真的到了公寓裏,看見躺倒在沙發上的人,她才虎軀一震,暗道果然不是喜事。

    “楚?”

    沒錯,還真是楚。

    隻不過,不再是當畫家的時候那一身文藝裝扮了,他穿著黑色的牛仔褲和黑色的皮衣,本來應該氣質硬朗玉樹臨風的,可是,那皮衣上,居然有三四個透明的窟窿。

    “這是怎麽回事?”

    楊溢苦著臉答:“早上起來就看見他這幅樣子倒在你的公寓門口,好在還活著,不然怎麽解釋!”

    “不能送醫院嗎?”

    楊溢搖搖頭,指著楚身邊那個正在低著頭為他處理傷口的人:“這一身的槍傷要是送醫院還得了!好在我們的人也能應付這種傷口。”

    那個低頭幹活的人抬頭朝宋傾看了一眼。

    她不認識,但是楊溢叫來的人,應該信得過。

    “中了四槍,子彈都在體內,胸口這一槍比較嚴重,彈頭取出來了,可是左肺一角受了傷,有點充血,萬一形成血栓造成肺栓塞,恐怕比較危險!”

    宋傾雖然不是學醫的,但是在醫院裏呆過那麽長時間,多少知道肺栓塞和腦血栓都是非常危險的,再加上……

    “他的肺是移植的,做了移植的人是不是要長期吃藥的?”

    那人點點頭,臉色也有些凝重了:“是的,移植的人要吃免疫抑製劑,身體的免疫反應會下降,這對他一身傷口的愈合都很不利!”

    “那怎麽辦?”

    要是死在她的公寓裏,可就不大好了!

    那人想了想,隨即無奈地說:“現在也隻能祈禱他的身體素質比我想象的好一點了,消炎藥和抗菌藥我會搞來,接下來的,聽天由命吧。”

    宋傾有些不忍心,她見過楚為了移植這個肺做的事情,就知道他的求生欲望還是很強烈的,他不想死,宋傾也不希望他就這麽死在她的家裏。

    “想辦法保住他的命吧。”

    楊溢低聲在旁邊問:“這事兒你怎麽跟三哥解釋?”

    宋傾一聽他這語氣,立即炸毛了:“什麽叫我怎麽解釋?他自己受了傷跑到我家門口的,怎麽就讓我來解釋啊?”

    楊溢明擺著一臉不信。

    楚該不會是和她有一腿吧?

    宋傾看著他臉上那騷情的表情,立即明白他在想些什麽,深吸一口氣,才笑眯眯地跟他說:“這件事情我自己跟老白說,你這裏隻要想辦法聯係楚的人來接他走!”

    楊溢才淡淡地點頭:“好。”

    “我還要去劇組拍戲,晚上收工會比較晚,這裏你照顧著,他要是醒了,你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

    宋傾這才滿腦子迷亂地出門去拍戲了。

    楚上次來鄴城,隻是辦了個畫展,和她吃了頓飯就消失了,想不到再見的時候,他居然這麽半死不活的。

    中了四槍啊,想想都疼。

    也不知道三山會裏是不是又有什麽人要清洗他了。

    晚上收工的時候,她的裏除了兩個推銷電話,並沒有接到楊溢那邊的消息,她先回了別墅裏,想跟端木白說說這件事呢,想不到端木白並沒有回家。

    她又出門去了公寓裏。

    楊溢在家裏照顧快要臨產的花花,公寓裏空無一人,她在藥店裏順帶著買了一堆的消毒水和消炎藥什麽的,進門之後,發現沙發上沒人了,去了臥室,才發現臥室的燈亮著,楚正半躺在她的床上,見她進來,虛弱地一笑:“我就知道是你。”

    宋傾一愣,看著他,忍不住問:“是誰傷的你?”

    “傷我的人麽,估計是二哥派來的吧。三哥沒來麽?那真是不好了!” (=半-/浮*-生+)

    宋傾被他這幾句話弄得心裏一咯噔,臉色立即變了:“二哥?不就是你們的新老大,他為什麽要對你動手?還有,那真是不好了?你是什麽意思?”

    楚俊臉上再也沒有故意偽裝的賣萌表情,隻剩下虛弱的蒼白,看著她似笑非笑地勾勾嘴角:“我的意思是,你趕緊給三哥打打電話,告訴他,身邊能帶多少人就帶多少人,二哥想除掉我們這些礙眼的人了呢。”

    宋傾聽得臉色大變,隨即立馬掏出撥打端木白的電話。

    聽筒裏卻是一陣忙音,沒人接聽,還是沒人接聽。

    她頓時驚得心都要到了嗓子眼裏,立即跑出門去拍對麵楊溢的家門:“楊溢!楊溢!bill!”

    楊溢正在端著湯碗一口口喂花花喝湯,聽到這一聲吼,嚇得手抖了抖,滾燙的湯燙到了他,立即氣得直翻白眼。

    “宋大姐,你就算是姨媽來了沒有姨媽巾也不能這麽火急火燎的,淡定!要淡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