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清幽苑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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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是要給她洗澡的人,洗著洗著呼吸就沉重了,伸手將人從浴缸裏撈起來抱著去花灑衝掉身上泡沫,原想簡單結束,偏生沈清是醉的不省人事了,迷迷糊糊的往他身上蹭,蹭著蹭著,難免出問題。

    “寶貝兒,你在蹭要出問題了,”他還是刻意隱忍的,畢竟,沈清並非很待見他。倘若是這時候發生點什麽事情,隻怕又有冷臉給自己看了。

    但此時,跟一個醉鬼說這些,似乎也並不是個明知的舉動。

    “恭喜你,坐上一國總統高位,”

    陸景行伸手撈過浴巾給她擦身子時,沈清突如其來的捧著他的臉啪嗒就是一口,動態極大,親懵了陸景行,拿著浴巾半晌都沒動彈。

    直至沈清濕漉漉的身子往他胸前蹭了蹭男人才回過神來。

    寵溺一笑,“恩,也恭喜你,成為總統夫人。”

    伸手將她擦幹,裹上浴巾抱出去。

    “不喜,”某人貼著他的臉頰嘟囔開口。

    “為何不喜,”陸先生的耐心當真是日月可鑒。

    “不是我的,都不是我的,”說著,她還不忘嘩啦著手臂,話語中的失落更是顯露無遺。

    陸景行伸手給人套上睡裙,俯身親了親她鼓鼓的腮幫子,“都是你的,我的都是你的。”醉態中的沈清嗤笑一聲,沒了言語,伸手扯過被子還在身上,眼角淚水就這麽悄無聲息的滑落下來,累……累到一定程度需要發泄。

    而沈清的發泄點很簡單,就是買醉。

    陸景行半跪在床上將人腦袋從被窩裏解救出來時,一抹臉,滿手淚。

    陸景行心慌了,半俯身將人抱起來坐在膝蓋上,話語溫軟帶著輕哄,“寶貝兒,哭什麽?”

    沈清回了嗎?沒有。

    她並非一個喜歡驚天動地的人,所以連哭的時候都是沒有聲響的,靜默無聲的流淌著淚水,陸景行哄都哄不住,床頭櫃上紙巾堆了一層又一層,男人的手從她麵龐上落下抬起無數次。

    “哭什麽,恩?”從買醉,到回來痛哭,無論是哪一件都值得陸景行細想。但不得不說,有時候,沈清的心思,他是猜不出來的。“乖,不哭了,眼睛腫了,”陸景行俯身親吻她眉眼,一下一下的,異常溫柔。

    溫柔的讓人覺得他此時正在對待稀世珍寶。

    “乖乖,在哭屋子要淹了,”陸景行掐著人腋下將人換了個姿勢。

    這夜沈清的哭聲止在陸景行的柔吻當中。

    而陸先生,忍了一宿。

    明明是合法夫妻,卻生生過成了和尚。這夜、徐涵起先是將章宜送回家,而後,親自將傅冉顏送到正在總統府當值的程仲然手裏,當傅冉顏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

    “閣下讓我將傅xiao jie送去基地給程長官,”陸景行這招,確實是挺狠的。

    “我不去,”傅冉顏開口,話語高昂,一副馬上要進入戰鬥的架勢。

    “閣下的意思,”

    徐涵一本正經開腔,端的是軍人姿態。

    “放我下來,”傅冉顏沒了好脾氣,言語上的動作不那麽友好時開始動起了手腳。“……,”徐涵知曉自己不是她的對手所以識相選擇閉嘴。踹吧踹吧!反正踹壞有人陪。

    夜間,正在值班的程仲然被士兵告知徐涵找自己,一出去,看著眼前一副鬥雞模樣女人愣了半晌。

    “這是幹嘛?”男人擰眉詢問。

    “閣下讓我將人送過來,”徐涵回答他的問題。

    聞言,程仲然眉頭緊鎖落在傅冉顏身上,第一反應是她又燥騰了。

    第二反應是燥縢到陸景行哪裏去了。

    “你去忙,”程仲然伸手拎住傅冉顏瘦弱的胳膊將人往屋子裏帶。

    不、根本不是帶,而是硬拉硬拽。“程仲然,你幹嘛?”傅冉顏叫嚷著,聲響刻意壓低,並不想在外麵太過丟臉。

    “大晚上的,不進屋你站外邊兒喂蚊子?”程長官眉頭蹙的老高了,冷颼颼的瞅著伸手似死活不肯跟自己進屋的女人,沒什麽好脾氣。

    “我要回去,”傅冉顏話語微微高昂了幾分,圓溜溜的眼眸子瞪著程仲然,一副受了萬般委屈的模樣。

    天曉得,他冤枉。

    思及此,程長官不好受了。

    突然放開傅冉顏的手,眉頭冷冷,臉色硬邦邦的瞅著這個畫著精致妝容踩著高跟鞋的女人,她的裝扮跟著周遭的環境尤其不搭。

    “不是要回去?去啊!”

    人都放開了,還站在對麵瞪著他做什麽?

    不是想走?

    讓你走。“……。”傅冉顏無語,這男人是想讓自己走回去?

    她連這是哪兒都不知道,走回去?“你有沒有品?”傅大xiao jie惱火了,雙手抱胸看眼前男人險些氣出了笑聲來。“沒品,不如你在外麵的那些個男人,床上功夫不如人家,品味也不如人家,你去啊!去找他們,”說著,程仲然伸手從兜裏掏出手機欲要遞給傅冉顏;“來、打電話,讓你外麵那些姘頭來接你,看他們敢不敢來。”“……”這個神經病。

    傅冉顏冷眼瞅著眼前男人,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嗤笑一聲;“感情是你的地盤你做主是吧?”平日裏在她公寓,卑躬屈膝的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一到了基地就冷臉甩上來了。

    行、行、行,當真是夠可以的。

    傅冉顏壓著一肚子火氣瞅著眼前穿著軍綠色襯衫的男人。“是回去還是進去?”程仲然在問。

    他以為如此便能嚇住傅冉顏,可顯然,多想。

    傅冉顏還真就是個硬骨頭,吃軟不吃硬。

    片刻,隻見傅冉顏冷冷瞅了他一眼,而後冷嗤一聲轉身離開。

    能讓人走嗎?

    自然是不能的,不然,他成什麽了。

    伸手,擒住某人臂彎,強硬的將人拖進了屋子裏。

    傅冉顏的脾氣向來是個暴躁的,正準備火山爆發的人倏然瞅見屋子裏的人正齊刷刷的望著自己,瞬間偃旗息鼓了。

    與一眾當兵的大眼瞪小眼。

    半晌,才見位稍稍年長之人開口道;“仲然,女朋友?”“不是。”

    “……”程仲然還未來得及開口回答,傅冉顏話語搶先落了地,後者冷著眸子警告她,但傅大xiao jie從小不吃這一招。

    原本靜謐的眾人突然之間哄堂大笑,笑這程仲然吃癟。

    “你們聊,我先將人安排安排,”說著,程仲然拉著人上了單間。

    單間內,程仲然反手鎖了門,將傅冉顏圈在門板上,居高臨下低垂首望向身前女人,冷聲開口詢問;“不是女朋友是什麽?”“pao you,”傅大xiao jie氣死人不償命。

    聞言、程長官笑了,輕勾的嘴角異常邪肆。

    “pao you?”男人抬手摸了摸下巴,絲絲在思忖回味她這簡短的兩個字。

    “來、既然是pao you,我們先打一炮,也好落實了這個名聲,不然總覺得委屈巴巴的。”男人說著,寬厚的大掌已經伸進了她的襯衫裏,傅冉顏躲閃著。本想叫喚,但卻被程仲然一個警告砸的不敢吱聲;“樓下都是些苦哈哈沒有女朋友的糙和尚,你叫,聲兒夠大還能請人過來觀摩觀摩學習學習。”“我不委屈,”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會兒還硬碰硬,當真是沒好果子吃了。

    “我委屈,”男人說著,大掌遊走的更為肆意了。

    “……。”一陣無言,本意是想著做條好漢的,但傅冉顏終究是沒忍住,“你委屈個屁,在床上不是你要哪樣就哪樣的,你還委屈?你媽生你沒給你臉?”“啊~,”傅冉顏的話粗暴歸粗暴,但不能帶上家人,程仲然這一捏,手下力道半分都沒減,疼的她一聲驚呼響起。

    身後門板的隔音並不太好,傅冉顏甚至能聽見樓梯踩的噠噠響的聲音。

    在細看程仲然,男人凝視著她,嘴角含笑笑意。

    門外的聲響驗證了他的話,樓下,都是一群沒有女朋友苦哈哈的糙和尚。

    “寶貝兒,來一次?給人上上課?”“你變不bian tai?”傅冉顏冷聲斥著眼前男人。“回頭給他們收個學費也行,”程仲然故意無視傅冉顏的話語,大掌來來回回,摸的她咬唇不敢吱聲。

    “老娘不缺錢,”火氣噴張,怒目圓睜瞪著這個xie e的男人。

    沒品,實在是沒品。

    “粗俗,”言罷,程仲然的指尖輕佻了些,惹得她顫栗不止,近乎"jiao chuan"連連。

    “你住手,”傅冉顏伸手推搡眼前男人,可、、、、男女力道終究還是有所懸殊。

    程仲然聽了嗎?

    自然是沒有的。

    不收拾收拾她真覺得自己無法無天了?

    慣到天兒上去了,才好了幾天?

    又去**?

    還被陸景行讓徐涵拎著給人送基地來了?當著他兄弟的麵兒打他臉?

    白打的?“程仲然,”男人的手開始往下,傅冉顏急的伸手抓住他的大掌,出口的話語都帶著些許"jiao chuan"無力。“你忍心讓別的男人聽見你女朋友的feng sao叫聲?”

    這話、挺管用。

    最起碼,程長官手上動作停了。

    幽深的眸子落在傅冉顏身上,俯身親了親她緋紅的麵龐,嘴角擒著狐狸般的冷笑;“再說一遍。”“說什麽?”傅冉顏開口,顫顫巍巍的。

    “你是我什麽?”程長官耐著性子諄諄善誘。“炮~啊~”話語未言明,程仲然停下的手往裏去了去。

    惹得她伸手扒著男人的臂彎死活不敢鬆手。

    “是什麽?恩?”“女……。女朋友,”傅大xiao jie顫栗著開口。

    “你給我鬆開,王八蛋,”某人略帶哭腔的聲響響起。

    “還說不說是pao you?”程長官不罷休,非得將人治下來,不然往後時不時拿pao youci ji他,得多心塞?

    他堂堂軍區基地的長官被個小丫頭片子當成pao you,說出去掉檔次。

    “不說了,”趕緊改口。

    “寶貝兒,大眾對pao you的理解是上完床提起褲子就走人,你要是對這兩個字有什麽誤會,回頭我請老師給你科普科普?”“你敢,”即便這會兒被虐的要死不活的,傅xiao jie的這一身傲骨還是不減。她傅冉顏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若是請個老師來給她上這麽低俗的課,麵子裏子不是都丟到祖宗麵前了?

    程仲然親了親她的臉頰,哂笑開口;“來、說一句,我是什麽?”傅冉顏閉嘴不言。

    可當瞅見程仲然的手開始準備不老實的時候還是屈服在他的yin wei之下。

    “男……。男朋友。”吧嗒一聲,程長官及其滿意這三個字,在其麵龐落下一吻聲響極大。

    “真乖,”說完,伸手將人從門板上拉起來。將人淩亂的衣物整理好,耐著性子跟人交代。

    “休息會兒,晚上睡這兒,明兒一早從你回市裏。”

    言罷,程仲然回到了這間屋子僅有的一張單人椅上坐下。

    傅冉顏開口問道;“你不下去?”“不去、”某人開腔,撩了傅冉顏一眼再度開口道;“不能讓他們覺得我早泄。”“……”jian ren。

    次日清晨起來,沈清伸手搭上額頭,頭痛難耐,好看的秀眉都擰在了一起。

    “醒了?”突兀的聲響響起,讓宿醉的人有片刻晃神。

    視線落在天花板,才知道這是清幽苑。

    身旁有響動聲,陸景行起身出了臥室,再進來,手中端著碗溫熱的醒酒湯。

    “醒酒湯,”他說。陸景行起來,沈清尚且還在懵圈當中。

    陸景行伸手將人從床上半摟半抱起來,醒酒湯遞至唇邊,溫聲開口,“喝了,不然難受。”

    後者聞言,盯著陸景行看了許久,男人輕佻眉目笑到,“我臉上有什麽?”“為什麽會在清幽苑?”許是醉酒,出口的嗓音微微破了音。

    “喝點,嗓子都破音了,”陸景行眉頭擰了擰,話語確是淡淡柔柔。一碗醒酒湯下去,沈清視線再度落在陸景行身上,似是在等著他回答問題。

    “喝多了,不嫌光讓父母擔心,帶著你回來了,”許是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這一次,陸景行並未抽出紙巾給她擦嘴,反倒是端起紙巾盒子擺在某人跟前,讓她自己動手。

    沈清伸手嘩嘩抽搐兩張紙巾擦了擦唇角的殘漬。

    陸景行靜靜等著她將一係列動作做完。

    這個時候換作平常他應該是在總統府的,但今日、卻還在家中。

    沈清靠在床頭jing zuo片刻,見陸景行不言語,本意是要起床,卻別人擒住腰肢。

    “阿幽、你心情不好,”陸景行溫軟的話語在屋子裏顯得異常輕乎。“身為丈夫,我希望我太太心情不好的時候,我能知曉緣由,”不然,即便是人在眼前,也會讓他覺得萬分沒安全感。

    沈清靜靜望著他許久,眼底的光亮一閃而過,有些話,不能說;“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夫妻本是一體,”陸先生沉穩的嗓音響起,目光異常堅定。

    四目相對,相繼無言。

    沈清抿了抿唇,麵色微微涼。

    要怎麽說?說是因為公司的事情?估摸著說完是陸景行心塞了,算了……沒必要。

    “要上廁所,”沈清岔開話題,眨巴著眼眸子望著對麵男人。陸景行聞言,目光深沉了幾分,最終還是止住話題伸手將沈清從床上撈起來,抱去了洗手間。

    可能是虛心,對於陸景行的曖昧到引人遐想的動作,沈清並未拒絕。

    這日、晴空萬裏,又是一個高溫天氣,她上完廁所站在鏡子前刷牙洗臉時陸景行已經換好了工裝。

    站在衛生間門口凝視著他,正在刷牙的人緩緩側眸望向他,似是在問何事。

    “可以晚點去公司,”他說。

    沈清並未急著回答他的問題,漱了漱口才道;“好。”

    應是這樣應的,可……。陸景行前腳走,她後腳出門。

    清晨、沈清才到辦公室,章宜遞了杯清茶過來,“醒醒腦子,一會兒還有場會。”17(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