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到底誰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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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景行伸手將人放下來,夫妻二人對麵而立。對於公司的事情,陸景行知曉其中難處,沈清若是第一個,尚且還好,可不是。

    在她之前,陸槿言將公司所有規章製度定製完善,此時,沈清接手公司,有些製度不可推翻,但在不可推翻的這個基礎上,很難再去建立自己的工作體係,

    如此一來,沈清的工作很難開展。

    倘若她手段不夠強硬,會寸步難行。“辛苦你了,”陸先生沉浸良久才開口,話語帶著歉意。

    沈清靜靜望著他,良久之後雙手落在陸景行健壯臂彎上。

    “我想在家多陪陪兒子,”沈清話語喃喃,帶著半分委屈。

    “與我想要的生活差距太大,繞來繞去,我又回到原點了,”從一開始,她想要穩定平淡的生活,可繞來繞去又回到了原點。

    她可以與陸景行並肩前行,可是?並肩前行就意味著要放棄自己的生活嗎?

    “我知道,”陸先生話語沉重,伸手將人帶進懷裏。

    “我知道,”他再度開口,難得聽沈清吐露心聲,可即便如此,他似乎沒有任何好的解決之道。

    半晌,沈清並未聽到陸景行有任何解決方案,微歎一聲,從陸景行懷裏退出來,“我去洗澡。”“我給你洗,”陸先生攬著人往浴室方向去。

    浴室內,沈清站在鏡子前卸妝,陸景行坐在浴缸邊沿放水,調試水溫。

    夜間,夫妻二人躺在床上,陸景行伸手將人往懷裏帶,“趴我身上來?”

    “硌人,”她開口,算是拒絕。

    “乖乖,你想要的生活,給我時間,恩?”陸景行話語溫溫,帶著些許蹂旑。

    沈清窩在他邊兒上蹭了蹭,算是回應。陸景行笑了,將人攬的更緊,笑意幽幽,“來,哄大寶睡覺。”沈清一愣,伸手推開某人。

    “不要臉。”

    “哪裏不要臉了?”陸先生笑意更深。

    伸手往人胳肢窩去,瞬間,原本沉靜的臥室鬧作一團,充斥著沈清的輕嗤聲與笑鬧聲。本是鬧著的人突然感受到了某人眼裏的情欲以及周身氣溫的高漲?“陸景行,”某人直呼其名,麵色微愣。

    “走了沒?”陸景行雙手撐在沈清耳邊,滿眼情欲隱忍的眼眶發紅,嗓音低低沉沉,有些歡好前的沙啞。

    這個走了沒,問得自然是大姨媽。

    沈清懂。

    “恩?”見她久久為應,陸先生微微蹭著某人鼻尖,帶著些許撒嬌。

    他本可以自己探個究竟,但是……自己探跟沈清自己說完全是兩回事。

    “寶貝兒……夫妻生活和諧有助於感情的增進,男人忍久了,會出事的,”陸先生開始苦口婆心、循循善誘、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秉著一副誨而不倦的姿態給自家愛人做思想工作。

    結果隻為一個,想吃肉。特別想。

    可他低估了眼前這個人精啊!

    “出什麽事兒?”某人冷著嗓音問。

    “出軌?”某人在問。什麽叫挖坑給自己跳?

    陸先生已經完美的詮釋這句話了。

    “出軌的前提是有時間有精力,”陸先生辯駁,簡言之,他每天忙成狗,沒這個時間和精力。

    白日總統府工作繁忙,夜間回家跟老婆鬥智鬥勇,想吃口肉還得來場口舌之戰。

    “你這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現在是沒時間沒精力,等有時間有精力了就不一定了?”

    “……”

    陸太太鑽牛角尖的功夫也是一流的,眼底的精光可謂是絲毫不掩飾的。“也不會,”陸先生求生意識很濃烈。

    “他們出軌是因為家裏老婆不夠美,我不一樣,”這話,無疑是在誇獎陸太太貌美如花啊!某人嘴角笑意險些壓不住。

    “媳婦兒,”某人蹭著她的脖頸,萬般委屈的話語從嗓間溢出來。

    “你……唔,”一吻止音。

    陸先生想,在跟她糾結下去,隻怕是黃花菜都要涼了。

    久旱逢甘露,下一兩滴雨隻怕是解不了渴。

    一番鬧騰結束,某人還想再來,陸太太麵色可謂是及其不佳,冷著麵色伸手推搡著某人。

    “你起來。”

    “再來一次,”陸先生自然不可能吃的半飽。

    “我不要了,”某人嬌軟開口。

    “好了好了,不要了。”

    “陸景行,”陸太太此時哪裏還有半分好臉?眼前這人一邊說不要一邊往裏麵鑽,簡直就是禽獸中的禽獸。

    啪的一聲,一巴掌落在某人臂彎上,力道不小。

    “恩?”陸景行這人,本就是心肝脾肺腎都是黑的,這會兒看著自家愛人,更是眼裏冒著壞水兒。“你不要臉,”某人怒斥。陸先生似是已經對這種話語免疫了,微微笑著望向自家愛人,眼底冒著得意洋洋的光芒。

    沈清似的心肝脾肺都顫了顫。罷了罷了,讓他吃吧!

    跟隻千年老狐狸討論要不要臉,簡直就是自找罪受。

    陸先生這夜,可謂是吃的舒服。

    而沈清,有苦難言,又不想叫的聲響太大漲了這千年老狐狸的氣焰,索性忍著不言,麵上風平浪靜,可這修剪得當的指尖卻在陸先生的背上開了花。

    陸先生這頓肉吃的,可謂是付出了血的代價。

    夜間結束,沈清早已累的渾身癱軟沒了力氣,陸先生伸手想要將人抱進浴室洗個澡,卻換來了一頓好罵。

    隻好就此作罷。

    次日清晨起來,某人索吻未果,換來的是某人的冷臉。

    沈清這會兒渾身酸痛,若非陸景行不知晏足,她怎會清晨起來渾身酸痛跟散了架似的?

    還有臉索吻?

    給慣的。

    沈清越想越氣,越氣越想,伸手將陸先生端來的一杯水給打翻了,吹眉瞪眼瞅著眼前一臉輕笑的男人,真是活見鬼,她渾身酸痛,他倒是神清氣爽。

    清晨起來跟沒事兒人似的。

    “我錯了,下次都聽你的,你讓我停我就停,好了好了,不氣了,”陸先生開啟哄人模式。

    一口情話說的可謂是賊溜兒。

    清晨起來,陸太太沒有半分好麵色,引得陸景行臨出門時被蘇幕一頓好罵。

    罵的陸景行頭都抬不起來了。

    不管何時,蘇幕是向著沈清的,陸景行在兒子出生後在家裏可謂是沒有半分地位。

    自懷孕生子後,沈清落下了些許小毛病,久坐久站都會引起腰部不適,上午時分一通秘書辦成員會議,才將將過去半小時,便見坐在首位之上的人頻繁變換姿勢,甚至在挺直腰板時,不忘伸手去按捏後腰。

    一個小時過去,坐著的人忽然站起來,讓一屋子人麵麵相窺,甚至是有人一臉小心翼翼的準備跟著沈清站起來。

    “我腰不太舒服,你們坐,”一句話,算是解釋。

    可眾人哪裏坐得住?

    她們一群人在坐著作報告,當老板的卻在站著聽,這要是傳出去了,隻怕又是一陣狂風暴雨。

    秘書辦成員此時可謂是冷汗涔涔,喜出汗之人還不忘頻頻拿手擦拭著額頭薄汗。

    章宜在一側看著眉眼直跳,當真是難為他們這群人了。

    簡直是坐如針紮。

    上午時分,尚且還好,到了下午,沈清徹底是酸痛難耐,恨不得能蹲在地上也是好的。

    三點整,按響內線讓章宜進來,後者進來見她蹲在地上嚇得一個驚顫。

    “你怎麽了?”她問,一臉驚悚。

    “腰疼,去醫院。”這日、沈清腰痛難耐,工作尚未結束便進了醫院,因著沈清實在是疼痛難耐,章宜就近選了家醫院。

    劉飛第一時間通知陸景行,男人來時,帶著黑色墨鏡,一身白襯衫在身,鬢角掛著幾滴薄汗,一雙深邃的眸子掛著濃濃的擔心。

    此時,沈清趴在床上,醫生正在給她推拿。

    疼的她是齜牙咧嘴。

    “別幹重活,久坐久站都不行,不能受凍,不能讓腰部受到撞擊,”等等話語,醫生說了一大推,沈清一句也沒聽清楚,反倒是見了陸景行,臉色都快黑成鍋底了。

    陸先生想伸手攔住自家愛人,被她一巴掌拍開手臂。

    圓溜溜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自行前去。

    跟在身後的徐涵與劉飛見此不自覺的慢了腳步。

    而身旁,章宜步伐不減,欲要追向前去,奈何才跨出兩步,便別人擒住手腕阻了動作。

    “幹什麽?”她沒好氣開口,欲要掙脫。

    “人家夫妻倆打情罵俏我們隔太近不好吧?”徐涵笑眯眯開口。

    秉著一副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模樣。

    可、、、、這句話不能用在章宜身上。

    “你瞎啊?那是打情罵俏嗎?”她話語冷冷,沒有半分好脾氣。

    “鬆開,”甩手之際不忘冷聲警告。

    “咱還是不要上去當電燈泡了把?”徐涵在度笑眯眯開口。

    章宜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陰沉著一張臉瞪著眼前男人。

    半晌,原本安靜的走廊忽而響起一陣市井婦人的叫罵聲。

    “當兵的了不起啊?當兵的就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非禮良家少女啊?你們二對一有意思沒意思?真當過往路人瞎是不是?”

    傅冉顏是潑婦,章宜也是潑婦。

    罵街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

    傅冉顏的本事,徐涵見過許多回,但章宜的本事,不多見。

    可今日、眼前這女人的一番叫罵聲簡直是讓她們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你別給我亂說。”

    “喲、還想打人啊?有沒有王法了?”論罵街,明顯章宜更甚一籌。

    劉飛在眾人指指點點走鬆開了章宜的手,後者冷睨了二人一眼,轉身離開。

    電燈泡是不當了,就看不慣這兩死人臉。

    傍晚時分,陸景行放下總統府工作陪著沈清回了住宅樓。

    一回去,小家夥楊這手求抱抱,沈清這會兒腰疼難耐,滿足不了他這個要求,

    捏了捏小家夥的臉頰親了親,轉身上樓。

    小家夥見自家母親走了憋著嘴一副要哭額模樣。

    陸先生這會兒哪裏有功夫去哄自家兒子?

    老婆最大。

    “躺床上去我給你揉揉?”起居室裏,沈清雙手叉著腰站在中間,低垂首,一副異常不爽的模樣。

    忽然,某人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劈頭蓋臉砸下來,緊隨而來的是一頓好罵;“都讓你停了。”

    “我的錯,”陸先生勇於認錯。

    堂堂一國總統低垂首雙手貼著褲縫站在自家愛人麵前的模樣,就好似小學生在等著被老師訓似的。

    站姿還是如軍人般筆直。

    可認錯的態度當真是虔誠的很。

    此情此景,哪裏會將他和電視上那個溫文爾雅為國為民的國家總統聯想到一起去。

    誰能說他不似平常家男子?

    “都是你,”沈清紅了眼。

    滿腔怒火本是要破口大罵的人也罵不下去了。

    “怪我,怪我,我給你揉揉,好不好?”

    陸太太這一紅眼,嚇的陸景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趕緊好聲好語放低姿態哄著,哪裏知曉,某人這會兒壓根不吃他這一套,轉身進了屋子,哐當一聲帶上房門,且還落了鎖。

    陸景行若非步伐收的快,隻怕是鼻子已經親上房門了。蘇幕上來,見陸景行站在門口抹鼻子,不免出聲問了兩句。

    陸先生微微歎息,而後開口道;“鬧脾氣了。”

    聞言,蘇幕難免心中一喜,鬧脾氣?證明二人感情有轉機。

    好好好、非常好。

    蘇幕麵上冷冽,可心裏算盤確實撥的叮咚叮咚響。

    伸手,將孫子往陸景行身上一放,話語微涼;“晚間我跟你父親約了前外交部長夫婦用餐,兒子你自己帶。”

    “……。”陸先生此時的心理陰影麵積可謂是難以用言語表明。

    自己連房門都進不去了,還要帶兒子。

    簡直就是虐心。

    這會兒,陸先生抱著自家兒子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偏生小家夥還不知親爹的心塞,笑的嗬嗬的。

    笑的陸先生是眉頭直抽;“小傻子。”

    “爸爸,”軟軟糯糯聲響響起,響的是那麽及時。

    陸先生這會兒簡直是哭笑不得。

    “對、爸爸是大傻子,你是小傻子。”“進不去怎麽辦?”陸景行抱著自家兒子站在起居室裏,望著房門一臉無奈。

    思忖半晌,總覺得沈清這會兒在氣頭上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給自己開門的。

    轉而,冒著精光的視線落在自家兒子身上,跟大灰狼似的。

    偏生陸思溫小朋友不懂自家親爹的心裏,依舊是樂嗬嗬的笑著。

    “乖、寶貝兒,哭一個。”

    這夜、陸先生為了進房門簡直是不折手段,當起了史上最陰親爹。

    不哭?沒事兒,親爹有的是方法讓你哭。

    比如,扔在沙發上不管,在比如,接走小家夥手中玩具,在比如、冷著臉吼兩聲。

    小傻子哪裏能鬥得過大傻子,哭、是必然。

    臥室內,沈清半趴著躺在床上,聽著起居室裏哭的撕心裂肺的聲響尤為頭疼,偏生這哭聲還一波高過一波,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

    惹的她是鬼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躺在床上的人也躺不住了,隨著房門被大力拉開,沈清一聲怒斥開口。

    “陸景行。”才站穩,小家夥胖乎乎的小手臂朝沈清這方張開,抽抽搭搭的喊著媽媽,喊得可謂是傷心極了。

    由此可見,陸景行欺負自家兒子的時候也是毫不手軟的。

    “你幹嘛?”某人冷眉怒斥陸先生。

    “強脾氣,”陸先生答,一派悠然,就好似小家夥哭根本不幹他的事兒似的。

    不過是脾氣上來了哭鬧而已。

    沈清明顯不信,懷疑的目光在老公和兒子身上來來回回。

    小家夥依舊是帶著哭腔喊媽媽,沈清伸手欲要將人抱起了,卻被人搶了先,陸先生說;“你腰疼,我來。”瞧瞧,誰說女人心海底針?

    男人的心也不淺啊!

    一國總統,為了能讓老婆放自己進去,將自家兒子往死裏坑。

    且還坑的一點臉兒都不要。

    樓下,陸琛將將從院子裏進來,見蘇幕往外麵走,微微疑惑,尚未來得及詢問出聲便被蘇幕拉著離了院落。

    且還去向成謎。

    蘇幕這人,當真是七巧玲瓏心,在陸景行的婚姻中一直扮演著神助攻的角色。

    這夜間,陸景行帶著老婆孩子一起睡,因沈清不舒服,她那一方是不許人靠近了。

    小孩子睡覺難免會動來動去,陸景行一邊顧及著老婆一邊防著小家夥太過放肆。

    這一夜,可謂是過得極其心塞。

    這方,因著沈清身體不舒服,工作無法展開,所以這日,章宜也成了半個閑人,她在首都朋友不多,傅冉顏跟沈清算是,一些大學同學也在這個城市,但聯係不多。

    下午四點,一通電話撥給傅冉顏,那方似是正在忙,隻聽聞手機裏傳來微微嘈雜的聲響,頗為占據思緒。

    章宜等了會兒,那側聲響微微好轉,傅大小姐一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響傳入耳畔。

    “約飯,”章宜直奔主題。

    “咋啦?沈清給你放假了?”章宜這話落地時傅冉顏還疑惑的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肯定是四點不到才如此問。

    以往那一次不是臨近九十點才回信息的人?

    今日四點不到就開始約飯了?

    “你就當時吧!”章宜這麽來了一句,坐在車裏等著傅冉顏給地址。

    “那行,你到我老街這個店裏來等我下,”她很忙,要去說鬼話給那群豪門貴婦聽,然後趁機從他們的口袋裏掏錢出來。

    雖然艱難,但革命終歸是有成功的一天的。

    章宜倒時,正見傅冉顏笑顏如花的昧著良心誇獎一位富得流油的富婆,從形態來看,那人應該是挺有錢的。

    可從傅冉顏麵容上看,章宜隻覺這女人心裏肯定是在問候眼前這人祖宗十八代呢!

    麵上看著風平浪靜,心裏不見得怎麽問候人家呢!章宜多看了兩眼,而後裝作顧客在店裏慢慢晃著,甚至還擺出一副精挑細選的姿態來。

    隨後,伸手,霸氣側漏開口;“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全給我包起來,姐有的是錢,”說完,眼神不忘落在“富婆”身上,帶著一股子藐視。

    暴發戶的虛榮心自然是一等一的。

    受到他人藐視是斷然不行的,富婆一揮手霸氣開口;“我剛剛試過的全給我包起來。”

    “女士,我們的衣服都是定製款,售出之後概不退換的,”一旁導購耐心開口。

    “我還差你那幾個錢嗎?退什麽?換什麽?會不會做生意?”河東獅吼都不及她。

    自古外表決定一個人,眼前這位富得流油的“闊太”,一看就不是底子深厚的哪一種,渾身上下倒是透著一股子酸溜溜的暴發戶氣質。

    章宜站在一旁,透過鏡子看著富婆,雙手抱胸,笑的一臉深沉。

    將大佛送走,傅冉顏跟脫了水兒似的往沙發上一靠;“唉、你說,打腫臉充什麽胖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暴發戶的氣質,當真以為買幾件名牌就能將豬變成大象了?人最基本的是要認清本質,天啦、這些人,可累死老娘了,”傅冉顏躺在沙發上哀嚎,半點兒形象都不要,扯開嗓子就嗷嗷著,可見剛剛那人將她摧殘的多慘。

    “快快快,給我拿瓶冰水。”

    章宜靠在一側柱子上,笑眯眯看著躺在沙發上讓導購給拿水的人;“這麽煩,這生意你別做啊!”

    傅冉顏伸手接過導購手裏的水,一邊擰開一邊睨了章宜一眼,擰開水咕嚕咕嚕灌了幾口,一手拿著瓶子一手拿著蓋望著章宜道;“有錢不賺,你當我傻?”“人家給你送錢你還嫌棄人家?”“我嫌棄人家可我不嫌棄人家的錢啊!”傅大小姐強詞奪理開口,帶著一股子理所當然。

    她這不要臉的程度直叫章宜佩服的五體投地,就差雙手抱拳敗她為師了。

    “厲害,厲害,沈清要是跟你這樣早就成全球首富了,”章宜頻頻點頭,一臉佩服。

    “真正有錢人都看不中這種小錢,但我不是啊!算了,說多了都是辛酸淚,”說著,傅冉顏伸手將水瓶子擱在茶幾上,起身踩著高跟鞋往樓上而去,“等我,我去換個衣服就下來。”

    還辛酸淚,特麽她一轉吸有錢人的吸血鬼跟她說這都是辛酸淚,讓她一個打工的怎麽活?

    簡直就是虐心。

    “小林啊!”章宜火氣大,要降降火。

    “姐。”

    “乖,給姐拿瓶水來哈!”

    三五分鍾後,傅冉顏下來,章宜正靠在柱子邊兒喝水,一臉悠悠然的看著這個坐擁上億店麵的心酸老板。

    “你這麽看著我幹嘛?”傅大小姐隻覺驚悚。

    “你傷害了我,給我道歉,”章宜一臉哀怨開口。

    “……。”傅冉顏一陣無語,接著道;“開什麽飛機?”

    “你一個坐擁上億身價的個體戶在我麵前說辛酸,讓我一個給人打工的怎麽想?”章宜一臉老娘今日及其不爽的模樣瞪著傅冉顏。

    後者訕訕然,邁步過去伸手勾上章宜脖子笑眯眯道;“乖、我的都是你的,你沒錢,我養你,我兩要是都沒錢讓沈清養。”

    “沈清要是沒錢呢?”

    “你傻呀!國家都是他們家的,她還能沒錢?”傅冉顏一時沒忍住,道出了真想,還險些一巴掌落在章宜頭上,架上去的手落在半空停了。

    這會兒,輪到章宜無語了。

    但細細想來這話,確實是有那麽點道理的。二人踩著妖嬈的步子出了古城區,車上,章宜一邊拉安全帶一邊漫不經心問傅冉顏;“你跟你那個程長官怎麽樣了?”話語落地,傅冉顏哀怨的眼神掃過來,冷冷冰冰;“能不能不提這麽掃興的人?”

    章宜聞言,笑了,且還笑的一臉無奈;“你跟人睡都睡了,住都住一起了,這生米都煮爛了還不讓人說啊?”

    說著,章宜將車子從停車位裏倒出來;“明明是人家賴我家不走的好吧?”“趕啊!”

    “趕不走。”

    “打,”章宜出謀劃策。

    “打不贏,”傅大小姐有自知之明。

    他一個當兵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打?自己還沒動手就被他跟拎小雞似的扔到床上去了。

    劃不來。

    “所以、當初你是怎麽瞎了眼睡了人家的?我還是挺好奇的,到底是你睡了人家還是人家睡了你?”

    這八卦力度可不是一般的大,當初傅冉顏跟程仲然那麽莫名其妙的搞在一起,可是讓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呢!

    都沒影兒的事兒,她就跟程仲然搞一起了,這女人,口口聲聲說不著當兵的,結果……。還是逃不掉。

    章宜將車子開出停車場,停車,刷卡,給錢,而後驅車離開。

    “當然是我睡了人家,”傅大小姐高呼,一臉被他睡是件很丟臉的表情。

    全然忘記了每天晚上是誰讓她床上哭爹喊娘破口大罵的。

    “你不是一直秉承著提起褲子不認人的理念嗎?咋還讓人住你家去了?”章宜笑著揶揄,目不轉睛注視路況,而後目光落向後視鏡,變道插車。

    “難不成是程長官霸王硬上弓?”章宜自己都覺得好笑,向來跟鬥雞似的傅大小姐要是被人硬上弓了,隻怕是一場好戲。“你能閉嘴好好開車不?”傅大小姐微微惱火,向來嘴皮子利索的人這會兒沒了好言語。

    章宜笑的更是開心了。

    “行行行,你上次跟我說你看中那小白臉咋樣了?搞上沒?”章宜適時轉移話題。“你說呢?”

    “怎麽突然想到找小白臉了?”章宜望了眼後視鏡右邊變道。“老牛吃多了,也想換換嫩草啊!”總是吃一種口味多沒意思。

    章宜聞言,佩服的伸出了大拇指;“夠霸氣,不怕程長官扒了你的皮?”

    “別逗了,他夠格嗎?”

    “成年人,睡覺這種事情睡了就是睡了,有生理需求就湊到一起去,其餘時間各玩各的,誰也別管誰,在不違反倫理道德的情況下我們都是自由人。”

    傅冉顏的思想向來前衛,這個國外留學回來且長期遊走於海外的妹子對於男女之事有著一番獨到的見解。

    隻是不知道程仲然這個古板的當兵的會不會接受的了。

    如此想來,程長官真是心塞。天天操心著國家大事還得操心著被人戴綠帽子。

    真是、、、人生不易。

    思及此章宜搖了搖頭。

    萬般無奈。

    “你搖什麽頭?”傅冉顏瞪著章宜開口詢問。

    後者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隻是好奇、不都說當兵的很古板嗎?程長官能受得了你這種前衛的思想?你看陸景行跟沈清,沈清要是有這種思想,陸景行絕對會給人洗腦,徹徹底底洗趕緊,程長官呢?”傅冉顏聞言,原本端端正正坐在駕駛座的人微微測了測身子,想了想而後一本正經開口道;“我這麽跟你說吧!有人洗腦,洗的幹淨,有人洗腦,反而是越洗越渾濁,我是後者,程仲然跟我洗腦的後果隻有一個,我能用我這三寸不爛之舌將人帶陰溝裏去。”

    “論口舌,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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