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皇後娘娘到，明夕陛下到。”

    眾人被這聲音打斷，在座的全都起身跪在地上，高喊著：“吾皇萬歲，皇後娘娘千歲，明夕陛下同安。”

    當然，這些跪著的人，冉子越除外，他隻是問了聲好而已。

    以雲昭奕為首的皇子公主也請安：“給父皇母後請安，明夕皇大安。”

    “免禮，平身。”雲啟叫了人起來，闊步帶著鳳蓮傾坐到了主位上，他們的下首，就是給夕流川留的位置。

    就算身份同等，在別國，就是客，所以夕流川不會與雲啟同坐。

    同樣的，雲啟 別國做客，也隻是坐在主座的下首而已。

    夕流川隻帶了青風跟青雷來，因為這兩個人比較穩重。他坐到了位子上，明亮的眸子不著痕跡的看了眼不遠處的鳳昭陽，唇角微動，移開了目光，青風青雷則安靜站在了他的後麵。

    鳳蓮傾吩咐傳膳，禮樂也已經響起。

    這時雲啟笑問：“太子，剛剛你們在說什麽？朕看著還挺熱鬧的。”

    雲啟本來是隨口一問，因為他並不知道他們再聊些什麽，雲昭奕心裏暗笑，父皇真是他們親爹啊，跟他們站在同一條船上的。

    如實回答：“回父皇，九皇妹是在跟大皇姐他們問好，說好久沒見了，不過…”

    雲啟好奇：“不過什麽？”

    雲婉恨眼瞪向雲昭奕，心底暗自心急，不過後者似乎沒發現。

    這時，沐國公接過話茬，說：“不過，大公主家的公子小姐，似乎不認識他們的九皇姨呢。”

    雲啟哦了一聲，這是什麽情況？

    冉子越笑了一聲：“天翎陛下，貴國的小姐，似乎以為九公主死了呢。”說起來，他也很喜歡看戲呢。

    嗯？夕流川看了一眼鳳昭陽，什麽情況？在晚宴之前，他就到師伯那裏去了，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鳳蓮傾桃花眼不滿的看向雲婉，好啊，竟敢教自己女兒說她女兒死了。

    雲啟皺眉，在坐叫小九九皇姨的小姐，隻有今日隨母親進宮的馬蘭溪，看樣子，這個大女兒似乎又做了什麽的樣子。聲音顯然低沉的很多：“蘭溪。”

    馬蘭溪小姑娘並沒有覺得她說錯了什麽，因為娘就是這麽告訴她的，被叫到，就出了桌子跪在地上，對著上座行禮：“皇外祖，蘭溪在。”

    “誰告訴你九皇姨已經死了，誰說的！”聲音含著怒氣，其實他明白到底是誰，說出這樣的話，這麽多年，他做的還不夠好嗎，蓮傾做的還不夠好嗎？竟然詛咒他們的妹妹。竟然…

    這威嚴的聲音嚇的蘭溪不敢說話，委屈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雲婉不忍孩子受罪，忙站了出來，說：“父皇，蘭溪還小，這麽跪著膝蓋該壞了。”

    雲啟瞥了她一眼：“朕在問話，什麽時候輪到你插嘴，還是晉婉你知道是誰詛咒朕女兒，說出來聽聽，朕倒要看看是誰，看朕，不扒了她的皮。”最後一句，他一直看著雲婉的眼睛，似乎是在警告她。

    雲婉心驚，麵色慘白站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馬蘭溪聽到有人要扒她的皮，頓時嚇得哭了出來。

    雲昭沛見狀，不忍親姐受罪，忙站出來幫忙說話：“父皇，九皇妹一離宮就是小十年，外界都傳說皇妹其實不是養病，而是早就死在外頭了，所以，蘭溪打哪裏聽到這些也不是沒可能，父皇，看在蘭溪年紀小，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熟不知，他這順嘴一說，本來隻是解釋一番而已，可聽起來，總是不對勁，就像是惡意一般。

    鳳昭陽靜看著，事不關己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嗯？怎麽是水？不是看她是女的就把酒換成了水吧。

    真是的。

    “老五說，外麵的人都說你九皇妹已經死了？”雲啟鳳眸微眯，咬重‘都’這個字，氣怒不已，到底是外人說的，還是他們傳出去，外人才傳的，別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

    八年前，小九離宮的第二年而已，晉婉在與姐妹聚會時狀似不小心說了句：“九皇妹一點消息也沒有，可能是歿了。”

    從此小道消息就穿了出來，坊間猜測就越來越深。

    這幾個哥哥姐姐不知道替妹妹澄清，反而推波助瀾，留言越演越烈，幾年前冉子越一氣之下屠了整個茶樓的人，他裝作不知，本以為能夠讓流言平息，最後卻是越描越黑。

    想到這裏，他的臉更如鍋底。

    嚇得雲昭沛渾身僵硬：“回…父皇，是的。”

    雲啟忽然一笑，道：“既然這樣，昭沛，這件事就交給你去查吧，看是誰造的謠，詛咒朕的女兒，一經查出，嚴懲不貸。”

    雲昭沛的臉漸漸變得青灰，他知道最開始是大皇姐詛咒雲靜寧，這樣的話才傳出來的，可是慢慢的，百姓都這麽說，而且不在少數，他要是去抓人，沒個幾百幾千下不來，嚴懲，那就是殺了，讓他一下殺那麽多人，他好不容易在百姓心中建立起的形象可就要毀了，如是不抓，父皇這裏交代不過去。

    雲昭奕看著他，鳳眸裏含著淡淡的嘲諷，若是他們好好做一個王爺，別動不動就暗殺他，他們還能相安無事，不要以為父皇不知道他們買凶殺他，這次，就當是個警告了，還敢造謠說妹妹已經死了，真是不要命了。

    從前不加理會，是因為妹妹沒有回宮，如今妹妹都已經回來了，竟然還敢這麽說，不要命了！

    他說：“父皇，既然話是從蘭溪嘴裏說出來的，想必，大公主府肯定是有人傳瞎話，不如讓五皇兄就從大皇姐府裏先開始查起吧。”

    雲昭銘接話：“是啊，沒準就是蘭溪身邊的乳母嬤嬤什麽的亂嚼舌根，才讓小孩子聽到了當了真吧。”

    夕流川才來，可也聽的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嗬嗬，有趣，說起來，這九公主消失十年，是去養病了嗎，父皇還常常跟母後念叨她呢。

    雲啟點頭：“就這麽辦吧。”看了眼蘭溪，小小的孩子，竟然被母親教成這樣，作孽啊，又說：“晉婉，好好教你的閨女，別讓她小小年紀就如此不識大體，長大了該怎麽辦。”

    雲婉麵色慘白的應是，父皇這是怪罪她了嗎？他這是要她親弟弟除她府裏的人。

    五皇子雲昭沛同樣也是這個心情，父皇這是要給他們姐弟一個教訓啊。

    “都回去坐下吧。”雲啟說。

    哼，鳳蓮傾冷哼一聲，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看他養得好女兒，竟然教自己的孩子小九死了。

    雲啟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好了好了，不生氣啊。

    鳳蓮傾瞪了他一眼，卻轉眼端莊一笑：“明夕皇，菜都上齊了，嚐嚐天翎的風味合不合胃口？”頭一回見流川的時候，她就很喜歡這孩子。

    夕流川點頭：“好，多謝睿德皇後了。”

    這會他就不能叫嬸嬸了，因為這是他們一家，和他們一家的秘密，外人隻當師伯和父皇兩國皇帝交好，但細節，外人誰也不知道，其實他真的很佩服他們兩個的功力，這麽多年，除了自己家人，旁人誰都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雲啟則說：“越太子，也不要客氣，王大人李大人也不要客氣。”王李二位大人就是南夜是使臣。

    “來來來，朕敬各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隻見王、李二人舉起酒杯，冉子越也是，夕流川也是，都舉起了酒杯。

    冉子越：“天翎皇客氣了。”

    夕流川：“天翎皇客氣了。”

    幾人滿飲此杯，那王大人卻說：“天翎陛下，王興還沒恭喜陛下愛女回宮，一家團圓呢，在這先恭喜陛下了。”

    雲啟哈哈一笑：“王使臣客氣了，小女自幼體弱，可愁壞了朕和皇後。”

    夕流川眼波微轉，靜寧竟然會生病啊，真是稀奇，他以為，以她的武功，想必身體也會很好才對呢，竟然跑去青鸞養病，青鸞啊，那裏可不是什麽好地方啊，不要染上青鸞女子的壞習慣才好。

    冉子越想，好在她已經好了，這就夠了。

    鳳昭陽及時接話：“兒臣讓父皇母後擔心了。”

    王興看著她，說：“九公主，今年就及笄了吧？”

    四國女子十五歲及笄，今年，這九公主十五歲了吧。

    九公主前陣子曾經出現在四王府看望四王妃，所以他們這次來天翎，應皇上的要求，是有目的的，他們要求娶九公主。

    夕流川和冉子越眼皮同時一抬，掠向王興的位置，這是什麽意思。

    鳳昭陽不由挑了一下眉，這是什麽意思？她是否成年，管他什麽事？她眼裏有了些什麽，總覺得這句話非常容易讓人多想，希望是她想多了吧，麵上，笑回：“是啊，王大人這麽問，難道是本宮及笄的時候，王大人要給本宮送禮不成？”

    王興一愣，我為什麽要給你送禮？

    邊上的李大人忙接話說：“九公主，不知可還記得我國夜祁五皇子？”

    她想了想，夜祁？五皇子？夜瑋的親弟弟嗎？她記得當年好像還參加天翎會晤來著，隻不過他們從來沒說過話啊。

    “五皇子？不記得。”鳳昭陽搖頭，表示自己很無辜。

    李大人和王興對視一眼，說：“難為公主不記得了，當年公主才四五歲吧，還小，不過小臣聽說，您和四王妃毓敏公主關係很好對嗎？四王爺，是五王爺的親哥哥。”

    “本宮確實和毓敏姐姐很要好啊，怎麽，是毓敏姐姐告訴你們本宮回天翎的事嗎？”她貌似可以猜到點什麽了，那次在南夜，她在四王府的時候，沒有隱藏身份。

    夕流川勾起了唇角，沒錯，姐姐沒嫁人是時候，跟他提過靜寧，他記得靜寧送給姐姐一隻兔子吧，可是小兔子沒多長時間就死了，讓姐姐傷心了好久。

    王興說：“四王妃前幾日昏迷不醒，聽說是公主帶人救了王妃的命，王爺有意感激公主，在皇上問起來的時候，就說了是您。”

    鳳昭陽剛張開嘴，就被夕流川打斷了。

    “皇姐昏迷？朕怎麽不知道這件事？”眼帶寒光，看著南夜使臣，他姐怎麽了？

    王興一僵，糟了，忘記明夕皇還在：“明夕陛下，王妃隻是小病，就沒有通知貴國。”

    鳳昭陽趕緊接話：“小病？是紅顏醉呢，本宮那時要是沒有趕到，明夕皇，說不定你就沒有姐姐了呢。”

    南夜使臣臉色瞬間變白。

    什麽？夕流川怒氣漸起：“南夜，就是這麽照顧朕皇姐的？”紅顏醉，紅顏醉…

    兩個使臣忙跪下告罪：“明夕皇恕罪，當時真的有大夫說能治好四王妃的病，王爺才沒告知您。”

    他的計劃全被打亂了啊，不是在說九公主的事情嗎，他還沒說到重點呢，剛起了個頭啊。

    紅顏醉，此毒除了藍靈草，再無解藥。“哼，朕和你說不著，還是請夜晟皇給朕一個答複吧。”夕流川冷哼一聲，夜瑋…你竟然沒有保護好姐姐。

    “是。”兩人起身，坐在位置上相互對視一眼，他們該不該再提呢。

    夕流川眼裏多了層感激：“朕多謝九公主救了皇姐。”若是沒有她，隻怕皇姐…

    鳳昭陽回：“小事，本宮與毓敏姐姐關係匪淺，自然義不容辭。”

    冉子越看了眼鳳昭陽的位置，麵色柔和，沒有說話。

    雲婉一直沒有說話，不過聽了半天，這兩個使臣莫不是要求娶雲靜寧？想到這裏，她欣喜，“剛才兩位大人一直在問九皇妹的事情，怎麽，是有什麽事嗎？”

    雲啟，鳳蓮傾，昭奕兄弟都麵帶不滿的看向她。

    冉子越瞥了她一眼，心下不喜，不過他相信靜寧，會解決的。

    夕流川眸色漸深，不過此時不是他說話的時候，以靜寧的性格，這些人恐怕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雲昭熙拉了一下坐在身邊的姐姐，鳳昭陽示意他不要慌，沒事的，解決幾個雜碎，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王興兩人大喜，剛才就看出來大公主不喜歡九公主，看來是巴不得她趕緊嫁了。

    對雲啟說：“天翎陛下，實不相瞞，我皇對九公主喜愛非常，想讓九公主做他的五兒媳呢，就是不知道天翎陛下和皇後娘娘舍不舍得割愛了。”

    雲啟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夜武想求他的女兒，也要看看他兒子配不配，怪不得呢，這次南夜拉了那麽多寶貝來，看起來早就是有預謀的。

    怎麽著，還想直接下聘不成？

    王李二人一直注意著雲啟的臉上，此時心裏有點忐忑。

    夕流川心裏暗笑一下，靜寧會怎麽說呢。

    冉子越明亮的眸子微垂，看不清表情。

    除了雲昭奕仨兄弟，其餘的皇子皇女都沒有說話，他們等待著下文，不過眸子裏，閃爍著的光，明亮異常。

    鳳蓮傾倒是不怎麽擔心的樣子，因為雲啟不可能讓女兒嫁到南夜，而且女兒，自小也不是吃素的主，更何況，這些年有了女尊的調.教，嗬。

    鳳昭陽身後的四個姑娘相互間看了看，眸子裏滿是幸災樂禍，以鳳主的脾氣，這會能忍住，等一切都結束以後，可就不一定了。

    鳳昭陽溫柔的笑說：“本宮的聘禮，可是很高的，我還真怕南夜娶不起本宮。”語調越來越慢，可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那個聲音裏已經滿含了不屑。

    王興一聽，真是有門啊，忙問：“我夜晟好歹也是泱泱大國，別說隻是些聘禮，就是公主要天上的星星，皇上也會讓人給摘下來的。”他這麽說，自然隻是想要襯托一下不管是什麽聘禮，南夜都會滿足她。

    鳳昭陽輕笑一聲：“本宮的聘禮…如果，本宮要南夜的江山呢？”江山為聘，夜武敢嗎？還敢妄想娶她當兒媳？不要命了吧。

    其實她也猜得到，夜武弄這麽一出，就是想看看父皇的態度，父皇若是同意她嫁，他自然洋洋得意，等她嫁到夜晟，他們南夜怎麽折騰她都行，反正爹娘離得老遠，若是不同意，他也可以說天翎皇不給麵子雲雲，以前他沒有這個底氣和天翎叫板，現在人家和明夕是兒女親家，明夕怎麽也會向著自己，他肯定是這麽想的吧，不過也是，夕流川的姐姐嫁到了南夜，真要是發生點什麽，他會站在哪一邊呢。

    不過，她是不會允許天下大亂的，決不允許，嗬嗬，南夜要是敢找事，她就端了南夜，省得礙眼，她可是有這個實力的。

    此刻的天空，星星耀眼明亮。

    王李二人一愣，反應過來後，麵上也有些不愉：“九公主這是強人所難。”

    她無意的說，“怎麽能說是強人所難呢，本宮貴為強國公主，又是皇後嫡女，身份尊貴非常，聘禮自然不能用尋常公主出嫁的規格來吧？”

    說完這話，她瞥了一眼雲婉瞬間麵色鐵青的臉，心情沒由來的大好，挑別人的軟肋，一向是她最擅長的事情，唉，沒辦法，她這人就是這麽陰損腹黑。

    李大人反駁道：“就算公主尊貴，要我南夜江山，也太說不過去了吧。”這公主真是好大的膽子，什麽話都敢說。

    冉子越一笑，靜寧這話說的也太過分了，真是，讓天翎皇都慣得無法無天了，不過，他不討厭這樣囂張的她。

    她笑，似無意的說：“本宮就要這聘禮，你南夜不願意給，那就少說求娶本宮的話啊。”沒那個實力還敢口出狂言，也不看看夜祁是什麽鬼，還想讓她嫁，真不知道是誰瘋了。

    雲啟夫妻倆選擇悠哉的吃著東西，不予理會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王興麵色鐵青：“公主一個女兒家，要江山來做什麽？不如在家相夫教子。”他就差說公主還是相夫教子，別整那些沒用的好了

    她嗤笑：“要江山，當然是要當女皇了，你看人家青鸞女皇，一代女子統禦天下，看的本宮心裏羨慕的緊。”她悠悠的端起酒杯，喝了口…嗯，水。

    雲昭漓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好啊，原來她還有這麽大的野心。

    雲昭沛不屑的瞥了一眼，一個丫頭片子，也配？

    底下的眾大臣不敢吱聲，雖然明白公主這話太過，可也不敢當著皇上皇後的麵議論，再一個，公主借此羞辱南夜，他們倒是樂見其成。

    李大人麵帶微諷：“公主想做女皇，也不知有沒有青鸞女皇的實力。”青鸞國跟四國的教育不同，用他們的話說，就是女兒當男兒養，她九公主一個男尊國公主，有沒有人家女子的果敢與實力啊，就敢說大話。

    “人家女子可以，為什麽本宮不可以？”

    “青鸞，青鸞跟四國不一樣。”王興麵色難看的解釋，言外之意就是人家教育的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本宮看著…也都是男人和女人啊，一個鼻子兩隻眼睛。”鳳昭陽無辜的看著他。

    王興語頓，這事還得回稟皇上才是啊，江山為聘，他們夜晟可娶不起，九公主明擺著也是不願意嫁，故意找事呢。

    看準時機的雲婉則笑意盈盈的說：“九皇妹，人家五皇子可是皇儲之一，誰都知道當年夜海太子遇刺身亡，二皇子又出了意外殘了一條腿，如今的太子之爭就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口碑最好，人倆又是親兄弟，無論未來二人誰登基，妹妹都不吃虧，皇姐看這五皇子不錯，與皇妹年紀相仿，這可是喜事啊。”

    在聽到夜海太子遇刺身亡後，一直沒什麽存在感的青風青雷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嗬，事不關己啊。

    夜海是他們流芳閣殺的啊。

    鳳昭陽淡瞥了她一眼：“大皇姐那麽看重五皇子，不如和馬少將軍和離，改嫁得了。”

    雲婉一呃，尷尬的笑笑：“皇妹說笑了，皇姐隻是覺得五皇子跟皇妹挺般配的。”

    “般配？”鳳昭陽笑哼一聲：“本宮沒看出來他哪裏和本公主般配。”她都不記得他長什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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