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婉心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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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隻簡單的提著一個黑色旅行袋,掐腰米色夾克,黑色牛仔褲裹著一雙修長筆直的大腿,一雙深褐色粗跟鹿皮短靴,短短的黑發,雪白瓜子臉,大大的鳳眼,風姿俊秀,氣質亮烈。
薑向晚驚喜的喊了一聲,“阿婉,”整個人像上了弦的機器,一下子衝了過去,一把將女孩抱入懷中。
嶽沉婉放下電話熱情的回抱著薑向晚。韓弋和嶽明歌麵麵相覷,這就是嶽沉婉,
這對小"qing ren"旁若無人的相擁,迫不及待的打量著對方,異口同聲的說:“你瘦了!”
韓弋和嶽明歌都禁不住笑了,嶽沉婉和薑向晚比肩而立時,讓人對兩人的性別產生了本能的質疑,男孩生的太過精致美麗,女孩氣質太過瀟灑俊逸。兩個人看上去都那麽光芒四射、瑰麗絕倫。
薑向晚想嶽沉婉介紹韓弋和嶽明歌。
“韓家的韓弋?哦,咱們小時候見過的,還在一起玩過,我記得你,那時候你們那些男孩子看不起女生,咱們還比賽爬樹來著?”嶽沉婉剛回城時被嶽君媚帶去過幾次晚會,可惜,剛進城的野丫頭根本不懂什麽沉靜婉約的氣質,跟男孩子比賽爬樹,生生贏了所有的男生,韓弋記得她,笑道:“是啊,我記得你,小丫頭爬樹的伸手好得很,那麽高的一棵樹幾下就躥上去了,震的我們一愣一愣的”
嶽明歌眯著桃眼,略彎腰,一隻手捂在左胸,來了個古典法式宮廷禮:“尊敬的小姐,我久仰您的芳名,今日一見,十分榮幸!”
嶽沉婉笑嘻嘻的伸出手,嶽明歌作勢要吻她的手背,薑向晚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卻聽嶽沉婉笑嗬嗬的道:“尊敬的先生,我也一樣很榮幸,可我剛剛給一條幾天沒洗澡的野貓喂食,它還熱情的舔了我的手背”
嶽明歌僵住,笑容也呆滯。
韓弋哈哈大笑,薑向晚也笑了出來。
嶽沉婉收回手,熱情的給了嶽明歌一個擁抱:“親愛的堂兄,你不認識我,可也應該聽說過我啊,我是嶽君媚的孫女”
嶽明歌徹底傻掉,嶽君媚和嶽明歌的祖父嶽振軒是隔房的表兄妹,嶽振軒是新中國改革開放初期負責出口商貿的領導人,借他的光,嶽君媚在商場如魚得水,積累了嶽氏的早期財富。可惜,嶽振軒去世的早,他的老伴馮昆對嶽君媚心有芥蒂,兩家就不怎麽來往了。
嶽明歌對嶽君媚的名字有些印象,隱隱聽父母提過這個女人是祖父的堂妹,年輕時還曾經跟祖父有過一些情感上的瓜葛,可祖母非常不喜歡,家裏人也就很少提到這個名字。
“你,你是嶽君媚的孫女?我堂妹?”
“是隔房的堂妹!咱們雖然沒出五服,也差不多了!”嶽沉婉對認堂兄這件事沒什麽抵觸,多個朋友多條路嘛,老一輩沒了,小的一輩人還可以多多交往,何況嶽家在帝京是數得上的人物,就算不能親密相處,交好些總沒錯!
嶽明歌哭笑不得,遠在美國居然還能找到個堂妹,還是自己好朋友的女朋友,真是緣分啊!
他生性豁達,也的確喜愛嶽沉婉的明朗大方,立刻攬著嶽沉婉道:“哎呀,咱們這就是緣分啊,小堂妹,來來,今晚哥哥請客,給小堂妹接風洗塵”
嶽沉婉倒不客氣,幹脆的揮揮手“好啊!”
她回身跟車裏的司機說了幾句,司機開車一溜煙的走了。
“累不累?要不要先吃些東西?”薑向晚一邊摟著她進房間一邊側過頭問:“你怎麽跟你三叔說的?”
嶽沉婉是先到的紐約,到三叔那裏住了一晚,時差還沒倒過來就開車來了新澤西州,看見薑向晚就覺得渾身酸痛,眼睛都睜不開了。
“累了,我不餓,就想洗個澡睡一會,我都兩晚沒睡了,跟我三叔就說來看同學,說約好了,要聚一下”嶽沉婉晃了晃腦袋,將旅行袋隨手扔在地上,看見床就全身撲過去,舒服的抱著枕頭像小豬一樣幸福的哼哼:“嗯,總算看見床了,我討厭飛機,討厭倒時差,好難睡啊”
嶽君媚是個生活很精致的女人,床必須是意大利福樂的,床上的被褥枕頭都是蘇州頂級絲質的,她給嶽沉婉的也都是依照自己的口味定製的,嶽沉婉可以不挑吃穿,可對於睡覺的枕頭非常挑剔,必須裏麵裝著菊和決明子的心,外麵的枕套要純麻布的,淺色帶一點小格子,有一點硬硬的,布有些擦臉,帶著菊的香氣清涼幹爽,特別舒服。
好在薑向晚早就知道她這個習慣,早就準備好了,嶽沉婉洗了澡換了一身輕便的家居服,就看見薑向晚也換了一身休閑的家居服靠在枕頭上看著自己。
嶽沉婉一邊用浴巾擦著頭發,一邊笑嘻嘻的看著他:“親愛的美人兒,是在等著朕臨幸嗎?”
薑向晚沉沉的笑,將身子稍側,扭成一個誘人的曲線,波光瀲灩的眼睛飛出一個嫵媚的眼波,道:“來吧,陛下,我等你蹂躪已經好久了”
嶽沉婉大叫一聲飛身撲進他懷裏,薑向晚一把接住她翻個身壓住她,一口叼住她殷紅的嘴唇,撬開紅唇勾出她細滑的小舌糾纏不休,一雙手緊緊的將她的腰肢攬住,讓她柔軟的曲線緊緊的貼住自己的身體,感受著自己身體散發出的熱切的渴望
韓弋的房間裏,嶽明歌放下電話,對著正在喝咖啡的韓弋道:“潘少說晚上過來,唉,你說,咱們悶騷的三少爺久別重逢,熱情似火,很容易擦槍走火啊,這會兒是不是把我那小堂妹給吃了?”
“八卦!”
“我這不叫八卦,這叫未雨綢繆,我那小堂妹還沒滿十八歲呢,算未成年少女呢!”
“無聊!”
“這不叫無聊,這叫關心朋友好吧?看三少剛才那眼神,簡直就是餓狼的傳說嘛,都放了綠光了”
眼冒綠光的薑三少這會正在備受煎熬,床上沒心沒肺的女朋友已經睡的呼呼的像隻小豬,還幸福的抱著他一隻胳膊,鼻端全是少女清新溫暖的香味,隔著被子,他也能感覺到她肌膚的細滑和彈性,可他實在不敢動,怕一動自己就忍不住,他的身體一直處於亢奮狀態,不能平息,他隻能不停的告誡自己,她還小,才十六歲,再等等,再等等
潘暮遠來的時候,嶽沉婉剛被薑向晚叫醒,迷迷糊糊一臉茫然,看見潘暮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潘暮遠和潘錦生的有幾分相像,麵目俊美,身材高瘦,氣質高貴,舉止言談帶著漫不經心的從容優雅,一看就是大家公子的風範,隻是眼神有些陰鷙,看上去不好親近。
跟潘暮遠一起來的還有一輛費城的送餐車,據說是費城最好的餐廳——奧立美亞餐廳的,是一家法國餐廳,廚師和助手們迅速的布置好了餐具,一位廚師現場烤製牛扒,冷盤精致,餐具華美,牛扒的香味很快就散發出來。
嶽明歌笑道:“普林斯頓鎮子太小,沒有特別好的餐廳,隻好讓暮遠從費城帶過來,這家餐廳的牛扒很地道,小堂妹嚐嚐看!”他優雅利落的開啟了一瓶紅酒,放在冰桶裏醒酒,這是品嚐紅酒的一個重要過程,陳年的紅酒在開啟後會有一股異味,要等異味散開後飲用。
嶽沉婉笑笑:“謝謝。”接過潘暮遠遞過來的紅酒,熟練的將杯子傾斜成四十五度角,晶瑩剔透的玻璃杯中,殷紅的液體在燈光下泛出淺淺的棕色,她輕輕搖晃酒杯,讓紅酒散發出芳香,放在鼻端聞聞,再輕輕的抿一口,挑挑眉毛:“嗯,口感豐富醇厚,芳香幽雅,是八年以上的羅曼尼康迪!”
品嚐紅酒是嶽君媚特意請老師來教導嶽沉婉的,各類的餐桌禮儀,優雅的名門淑女必須有的品味,舉凡各種紅酒、白酒、咖啡、雪茄、香水等,她都要了解如何分辨年份、產地
嶽明歌吹了聲口哨:“嗬嗬,不愧是嶽家大小姐,嘴真刁啊,這是九零年的羅曼尼康迪。是老潘跟同學打賭股票漲勢贏來的,你好口福啊,老潘一向小氣,我惦記好長時間了他死活不肯打開,今天為了慶祝你來,特意打開了”
羅曼尼康迪是紅酒中的鑽石,每一瓶都要萬元美金以上。
嶽沉婉笑著舉杯,衝潘暮遠點點頭表示感謝。
奧立美亞的牛扒果然鮮嫩多汁,尤其佐了黑鬆露醬,更有一種特別的芳香,嶽沉婉吃的很開心。
飯後,薑向晚帶著嶽沉婉遊覽了普林斯頓小鎮的夜景。
普林斯頓小鎮非常小,鎮上隻有三萬多人口,麵積隻有七平方公裏,就是一條街,街的一側是普林斯頓大學,另一側是商業街,基本都是些二到四層的歐式哥特式建築,古老、淳樸、寧靜,走在這裏,感覺像走在古老的倫敦街頭,充滿了與現代都市浮躁喧囂不符的沉靜質樸。
嶽沉婉來過美國幾次,都是在大城市走走,這樣的小鎮倒是第一次來,興致很大。
“那是咖啡廳嗎?”
“是,鎮上就這麽一家,生意紅火的很,從早到晚都有人,那邊是圖書館,據說有一百年以上的曆史了,裏麵有書籍和電腦,可以免費借閱”
“這裏真好,時間在這裏好像停滯了,讓人感覺日子可以慢悠悠的過,我不喜歡紐約,浮躁的讓人心煩,但我很喜歡這裏,我去過英國的一些小鎮,那裏也很安靜,很美,等我老了,就希望能在這樣的小鎮上過日子,每天看看書,溜溜狗,曬曬太陽!”
“好,等你老了,我就帶你到一個這樣的小鎮上,遛狗看書曬太陽,還可以給你拿著拐棍,拿手絹給你擦口水,一起回憶回憶咱們年輕時你欺負我的事情”
嶽沉婉橫了他一眼,嗔道:“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一直都是你欺負我,你做那麽多惡作劇,還做芥末味的巧克力給我吃”
“是你欺負我好不好?你第一次見我就諷刺打擊我,還要非禮我,雖然我極力反抗,可還是讓你看見了我的身體,我的清白啊,就被你給毀了”薑向晚做捶胸頓足懊惱狀。
嶽沉婉臉一紅,想起那半個白皙如凍玉一般的肩膀,一巴掌拍在薑向晚肩膀上,咬牙道:“呸,你什麽清白?得了便宜賣乖,姑娘我看了那是便宜了你,我還沒說你侮辱了我的眼睛呢”
薑向晚瞪大眼睛,拉著嶽沉婉的手,一臉委屈:“姑娘,你不能這樣,你看了我的*,按照咱們中華民族古代的規矩,你就必須對我負責,我一清清白白的的黃大小夥兒,就這麽被你看了,能白看嗎?不對,你不止看了,你還摸了,哎呀,我的清白啊”
嶽沉婉忍俊不禁指著他笑得渾身發抖:“還黃大小夥兒,你來這裏到底是學戲劇的還是學計算機的?哈哈哈哈哈”
薑向晚看笑得開心,頓時覺得酒意上頭,渾身都有微醺的輕鬆愉快。
原來愛就是,看她笑顏如,你便如飲佳釀,沉醉春風。
薑向晚和嶽沉婉回到別墅時已經很晚了,燈已經關了,兩人悄悄的穿過客廳準備回房間休息。
一個聲音響起:“阿婉,能給我五分鍾嗎?”
嶽沉婉嚇了一跳,客廳的沙發上,一個黑影站了起來,是潘暮遠。
薑向晚蹙眉:“已經很晚了,明天吧!”
“就五分鍾,不會耽誤你們休息的!”
見他這麽堅持,嶽沉婉隻好點頭,小聲跟薑向晚說:“你先回房間吧,我一會兒回去!”
嶽沉婉在沙發上坐下來,將手邊的壁燈打開,昏黃的燈光下,潘暮遠俊美的眉眼顯得有些朦朧,他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煙,手邊的煙缸裏有幾個煙蒂,看樣子,他等了一個晚上。
“潘少想跟我說什麽?”她心裏也明白,潘暮遠能問及的隻有潘錦。一想到這個問題,她就有一種胃部抽搐的不適感,她熱愛生活,能接受各種新鮮的矛盾的情感,對同性之愛也不排斥,可她實在接受不了有悖倫理的感情,這畢竟不是兄妹可以通婚的古埃及啊!
“我聽說潘錦跟你是好朋友,她還好嗎?”
“很好,我們相處的也很好,阿錦的性格溫婉,我很喜歡她!”嶽沉婉的嘴裏有些發苦,她很像裝成一無所知,可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她就覺得後背冒涼氣,隻好垂下眼簾,死死的盯著沙發上那個菱形的圖案,打算在裏麵看出朵來。
潘暮遠當然察覺了她的尷尬,有些疑惑:“你怕我?”這女孩眼中的防備和慌亂太明顯,自己做了什麽讓她這麽怕自己?
“不是,潘少你太嚴肅了,你問話的樣子像老師”嶽沉婉舔舔嘴唇,有些尷尬的笑笑,好在她年齡還小,這樣做顯得稚氣十足,很可愛。
潘暮遠遲疑了一下,又問:“她,有男朋友了嗎?”這才是他想問的問題,這個問題折磨的他五髒六腑都像有火在燒,熱的令人發狂。
“沒有,沒有!”嶽沉婉急忙否認,潘錦其實有喜歡的男生,不過還處於曖昧狀態中,就算挑明了她也不敢告訴潘暮遠啊,誰知道這位大少爺能幹出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潘暮遠點點頭:“我妹妹跟你是好朋友,我不在國內,她性格好,小時候總被人欺負,我聽向晚說,你身手很好,是跆拳道高手,要拜托你多照顧她了!”
“哦,你放心,我們是好朋友,我一定會照顧她!”嶽沉婉皮笑肉不笑的點頭,然後回房間,看見穿著浴袍悠閑的坐在床上看電腦的薑三少就來氣,衝上去對著薑向晚一頓捶。
無辜的三少爺睜著濕漉漉的眼睛問:“怎麽了?幹嘛發脾氣?老潘說什麽了?”
嶽沉婉咬牙切齒的小聲道:“你交什麽朋友不好,非交潘暮遠,他讓我多照顧他妹妹潘錦,說潘錦性格好,總受欺負,主要是想問我潘錦有沒有男朋友呢,我一看見他就後背冒冷汗,就緊張”
薑向晚歎了口氣,摟著嶽沉婉靠在床上:“老潘小時候性格不這樣,雖然也陰沉沉的,可為人挺講義氣的。潘家的倆夫妻是出於政治家族聯姻的需要,兩個人本來各自有喜歡的人,結果非要捆綁成夫妻,彼此都恨對方,家裏冷冰冰的,他們對老潘和阿錦都是形式上的父母,沒有真心的疼愛,他們兩個接觸最多的其實是家庭教師,偏偏,這個家庭教師,嗯,怎麽說呢,是個對幼女有興趣的人渣,小錦差點被他侵犯了,老潘發現後瘋了一樣,從廚房裏拿了菜刀將那個老師砍成重傷,那會兒,他才十三歲,潘家了些錢將這件事平了,可從那以後,老潘對阿錦就非常緊張,幾乎是走到哪裏都帶著妹妹,連我們兄弟一起出去玩都要帶著阿錦,這種保護欲後來就漸漸變了味道”
薑向晚跟潘暮遠、韓弋是發小,感情深厚,潘暮遠對潘錦的感情表現出之後,他和韓弋最為發愁,如果是其他的女孩子,哪怕是表妹,他們都可以支持,可這是他血脈相連的親妹妹,韓弋隻好親自上門說服了潘家夫妻,將潘暮遠送到了美國留學,期望通過距離的拉開讓這種畸形的感情慢慢淡下來。
“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薑向晚翻了個身,將嶽沉婉困在身下,滾燙的嘴唇貼在女孩白皙的頸子上,輕柔的吸吮出一朵粉紅的小。
嶽沉婉翻了個白眼,用手指指自己的腦袋:“忘了我是先知嗎?”
有特異功能就是好啊,什麽事情都可以推到這上麵來。
嶽沉婉懶得再討論潘暮遠的問題了,好歹目前潘少爺還是天高皇帝遠的,等回國再說吧,到時候少不得要提醒潘錦躲遠點。
她從旅行袋裏拿出睡衣進了浴室,衝洗一番出來,發現薑少爺還大咧咧的躺在那沒動彈。
“你怎麽還不回去睡覺?不是說好了明天帶我去學校走走嗎?”
“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開玩笑,好容易女朋友來了,自己跑去睡客房,明天還不讓嶽明歌那小子笑話死?再說,他也實在舍不得,分開的這幾個月,他常常半夜醒過來,對著窗子想她,想她神采奕奕的笑容,想她明亮幹淨的眼睛,柔嫩紅潤的嘴唇,想她被他摟在懷裏時滿懷的馨香柔軟,常常想著想著就亢奮起來,隻好衝進浴室去洗澡
嶽沉婉神經大條,根本沒體會出是什麽意思來:“那又怎麽樣?你不是把這裏讓給我去睡客房嗎?”這裏這麽多房間,身為男朋友,當然他應該去睡客房了!
薑向晚聳聳肩:“沒那麽多被褥,這可是冬天,你總不會讓我去凍著吧?”
什麽爛理由啊這是,明知道我要來,幹嘛不多預備幾床被子?嶽沉婉腹誹,不過也沒什麽抗拒感,他們上輩子就是夫妻,就在一張床上睡了那麽多年,彼此熟悉的很,沒什麽不安和羞澀的感覺,對嶽大小姐來說,睡覺就是純粹的睡覺,完全不涉及其它,她大小姐完全忘記了,三少爺現在不是上輩子那個殘疾人,他的身體已經恢複了男性功能,跟一個不到二十歲正是風華正茂身體健康欲求不滿已經很久的少年同床,不異於將烤的噴香的小肥羊送到狼嘴邊上。
嶽沉婉氣哼哼的嘟著嘴,掀開被子在薑向晚身邊躺下,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開始琢磨明天的行程和應該穿的衣服。
薑向晚看著沒心沒肺的女朋友傻乎乎的送到嘴邊,立馬將電腦關了燈閉上鑽進被窩,伸手將嶽沉婉摟過來。
嶽沉婉沒想那麽多,單純的以為還像以前一樣,兩個人彼此親親就好好睡覺了,誰知薑向晚的舌尖如同點了火,不僅在她的櫻唇中肆虐,還延伸到了頸子上,鎖骨,睡衣不知什麽時候被解開了,濕濕的舌頭繞著雪峰纏繞,將紅潤的櫻桃卷進嘴中,舌尖纏繞,輾轉吸吮起來,嶽沉婉何曾有過這樣的經曆,立時渾身發緊,身上像過了電流一般酥酥麻麻的,腦袋裏半晌都沒反應過來,直到感到那炙熱的嘴唇已經到了腹部,舌尖舔上了圓圓的肚臍,女人對危險的本能讓她抗拒起來。
“你起來,你幹什麽”聲音帶著□的低啞,甚至帶著輕輕的喘息和啜泣,這樣破碎的聲音反而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嬌媚柔弱來,薑向晚頓時感覺身子發緊,□漲的生疼生疼的,體內的*龍卷風一般瞬間侵襲了全身,他死死的壓在少女柔軟的身子上,迫切的擠進嶽沉婉的兩腿中間,大手甚至直接抵上了含苞待放的蕊
嶽沉婉終於反應過來了,她奮力的向後抽身,用手撐住了薑向晚的身子,低低的叫:“你幹什麽?你瘋了,我,我還未成年呢”
少根筋的嶽小姐終於發揮出了急智,同時也終於意識到自己缺心眼到什麽程度了,她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今生的薑向晚已經不是前生的殘疾人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了,自己到底是得多缺心眼才會傻乎乎的跟他上了床?
她咬牙切齒,渾身燥熱,用力將身上的少年推開,一溜煙的鑽進了浴室。
薑向晚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努力平複身上的亢奮,苦笑著望著天板,他並不是想真的要了阿婉,這是他喜歡的女孩,是他珍視的愛如珍寶的女孩,他隻是想跟她親熱親熱,吃吃小豆腐而已,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女孩清新的體香,柔軟細滑的*如春】藥一般,讓他驟然失去了理智,他被欲念掌控的心神,一心隻想要更多,要更多更多
良久,嶽沉婉終於紅著臉從浴室出來了,薑向晚已經將自己的被褥鋪在了地上,心疼的看著她低聲道歉:“對不起,阿婉,我睡地下好不好?我保證不碰你,可我不想離你太遠,好不好?”
“說好了,你不許碰我!我,我上床了”女漢子嶽大小姐第一次知道害羞了,低著頭,紅著臉龐,連眼睛都不敢抬,直接鑽進了被窩,將腦袋壓在枕頭底下表示自己要睡覺。
薑向晚拿起她的枕頭,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笑道:“幹嘛要悶死自己?我不碰你,你別怕,咱們是情侶,有些親密的動作很正常,你幹嘛害羞成這樣?”
“我沒有,我才不害羞呢,你少胡說”嶽鴨子的臉蛋雖然能燒開水了,依然堅持著嘴硬的原則。
薑向晚愛極了她這幅倔強可愛的模樣,一把將她撈起來狠狠的親了幾下:“好,你沒害羞,是我看錯了行不行?阿婉,阿婉,等我大學畢業了,咱們就結婚好不好?”
“啊?”嶽沉婉一臉茫然,這是什麽狀況,怎麽扯到結婚那去了?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我喜歡你,阿婉,我好喜歡你”少年急切的吻雨點般的落下來,似乎等不及了似的,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愛意,這一刻,嶽沉婉覺得心裏酸酸軟軟的,說不出歡喜還是酸楚。
“阿婉,我好喜歡你,可我,不能給你幸福!阿婉,阿婉,阿婉”在很多年的夢裏,她時常夢見那個絕美的男人,暗沉的眼睛裏,有著浩渺如煙的不舍、痛苦、絕望、傷心
那麽多的情緒糾纏在一起像堅韌的絲線,死死的纏繞在她心上,勒的血痕斑駁,揪心的疼。
她的手不知不覺摟住了他的背,滿室的幽暗中,他聽見女孩輕柔的聲音:“我也好喜歡你”(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