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婉心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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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帝京的第一餐是嶽明歌安排的,在帝京最奢華的私人會所——尚品軒。嶽少爺看到薑向晚領著媳婦回來了,覺得自己終於見到了光明見到了曙光,歡天喜地的定了尚品軒的龍蝦大餐,表示薑少抱得美人歸,怎麽也要犒勞一下自己這幾日的辛苦,一定要好好慶祝一下。
尚品軒是帝京最奢華的會所,是帝京四少之一吳小鵬開的,吳家是開國元勳的紅色後代,在帝京這樣的地方也享有一定的特權。
會所開在紫禁城後身的望京胡同裏,門臉不大,是清代的恭親王府遺址。門上的朱紅清漆和金色門釘都透著古典華貴的味道,打開門後裏麵別有洞天,曲徑通幽,草木葳蕤,芙蓉吐豔、薔薇纏蔓,來往的女侍者均是輕薄曼妙的高開叉錦緞旗袍,行動間粉腿修長,晃的人心慌。
嶽沉婉來過幾次這裏,很喜歡這裏大廚的一道“八寶釀鴨”,鴨子裏麵填了各種菌菇和糯米,軟爛香醇,外麵過了油,鴨皮酥脆,鮮甜適中,極為可口。
“聽說你這次的香江之行又收獲了一枚帥哥的芳心?我說妹妹,你這魅力值越來越高了,哥跟你說,不行就把薑老三甩了換一個得了,我覺得吧,他也就長了個好模樣,肚子裏一肚子壞水,腹黑著呢”嶽明歌對薑向晚將自己拽進公司替他拚命十分不滿,想想他十多天過的這個憋屈就來氣,逮著機會就挑撥,一副沒事找抽的架勢。
嶽沉婉懶洋洋的端著杯紅酒,笑嘻嘻的道:“哥,我嫂子什麽時候到啊?我都快餓死了,我這次回來,還給我嫂子帶了一套化妝品呢,上次我嫂子給我打電話還抱怨說你管她管的太嚴,她都沒機會去夜店玩了,她的魅力值一直得不到晉升的機會,哥,要不,你哪天放個假,我帶嫂子去後海玩玩,我給她計時,看看一個小時能有多少傻鳥過來搭訕,好不好?”她回到帝京工作後,跟梅純語認識了,頓生相見恨晚之感,梅家二小姐是典型的帝京姑娘,性格豪爽果斷,從不炫耀自己的出身,也不喜歡用特權解決問題,她崇尚簡單粗暴,一語不合,咱就直接拎著棒子上,跟嶽沉婉臭氣相投,沒少惹禍。帝京的上流圈子裏,這倆是出了名的“虎妞兒”,那些高傲驕矜的小姐們對她們倆都敬而遠之。
嶽明歌翻了個白眼給嶽沉婉,他是那種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型,自己多心都無所謂,可自己媳婦絕對不可以出去招蜂惹蝶。
“就知道你這丫頭女生外向,最不可靠,我不過隨便逗個殼子,你就拿你嫂子來擠兌我,唉,說正經的,你們倆也青梅竹馬了這麽多年了,到底啥時候把證扯了?”
“哥,你真是閑的沒事亂操心,我們倆都不著急,你急什麽?過去人說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你是準備改行?還是當純爺們當膩了?我和嫂子都非常樂意幫助你的”嶽沉婉橫了他一眼,嶽明歌者小子笑的多陰險,就知道薑向晚有心結,一提結婚的事臉色就不好,他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薑向晚外表清冷淡漠,對什麽事情都冷冷淡淡的,可骨子裏是個占有欲十足的男人,對嶽沉婉一直不願意結婚耿耿於懷,他求婚失敗多次已經是朋友圈中的笑談了,可偏偏他一看到嶽沉婉嘟著嘴撒嬌說自己還小不著急就沒轍,鬱悶啊
三個人正鬥嘴呢,梅純語快步走了過來。
梅二小姐二十五歲,嬌小玲瓏的身材,栗棕色頭發燙的大卷,五官嬌豔明麗,一雙月牙般的笑眼,兩頰一對梨渦,唇角上揚,不笑時也有幾分笑意,看上去十分喜氣。大概是從單位直接過來的,身上還穿著中規中矩的黑色套裙,腳上踩著足有五厘米的夏奈爾當即高跟鞋。
一看到嶽沉婉就興奮的衝過來,兩女人尖叫著抱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說話。
“倆女人等於一千隻鴨子這話真是至理名言啊!”嶽明歌揮手上侍者上菜,嘴上雖然在刻薄兩個女人的喧鬧,眼睛中卻有濃濃的寵溺,他還是喜歡他的妻子滿眼歡喜,笑的像個純真的孩子。
包廂早就滿了,他們坐在精致華麗的卡台裏,隔著薄薄的水晶珠簾,隱約能看見外麵的假山流水。
侍者上菜的時候,珠簾被卷起,幾個男女正好從前麵走過,一眼看見了梅純語和嶽明歌,其中一個女子走過來笑道:“這麽巧,明歌和太太也在這裏吃飯呢?好久不見了”
女子三十一二歲,穿著華貴,妝容精致,說話的口吻十分熟稔圓滑,一看就是帝京圈子中交際似的人物。
嶽明歌笑著起身稱呼對方為“楚太太”,卻沒有將嶽沉婉和薑向晚介紹給對方的意思。隻是就著女人的話簡單的寒暄幾句。
嶽沉婉身份特殊,刑偵部門的人身份是不能隨便泄露的,薑向晚生性清冷內向,不願意與人過多交往,這位楚太太的身份也不值得介紹給薑向晚,所以嶽明歌選擇不介紹兩人。隻想寒暄幾句打發了了事。
女子身後的一個女孩卻怔怔的看著薑向晚,一副驚為天人的樣子。怎麽會有男人長的這樣好看,雖然僅僅是個側麵,可那清冷的風姿,精致到絕色的眉眼就讓人著迷
楚太太是個相當知情識趣的女人,看到嶽明歌的態度就明白了,隻是簡單的寒暄幾句就準備告辭,她身後的女孩卻出人意料的走了出來,笑道:“原來這就是小姨常說的嶽家少爺,您身後的這兩位是誰啊?不介紹一下嗎?”
嶽明歌的笑容倏然冷了下來,梅純語皮笑肉不笑的道:“楚太,這是你的外甥女嗎?看上去真是青春可人啊,一看就知道是個小姑娘,年歲不大吧?滿十八歲了嗎?”傻子都看得出這女孩得有二十多歲了,一臉癡般的笑容,看著薑向晚的眼睛都直勾勾的,梅純語的諷刺是顯而易見的。
楚太太是帝京圈子中的交際,剛剛從小三成功上位,做了帝京副市長的太太,在圈子裏看人看真兒、聽話聽音兒,這點門道哪裏看不出來?忙伸手不著痕跡的將外甥女拉到身後,笑道:“小孩子不懂事,讓兩位見笑了,有機會咱們再聚,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梅純語看著對方的背影鄙夷的冷笑:“當姨媽的是個小三,外甥女是個癡,一家子的極品,廖姨那麽有風骨的女人敗在這樣的女人手上,真是”。
她口中的廖姨叫廖晨,帝京廖家的長女,藝術品鑒賞家,年輕時相信了愛情,愛上了一文不名的大學生楚駿,不顧家人反對嫁給了他,楚駿憑借著廖家的人脈和勢力一點點熬了出來,成了最年輕的副市長,卻跟這個叫李明麗的交際牽扯起來,廖晨察覺後,利落的提出了離婚,黯然神傷的去了法國。這場曾經讓人羨慕的愛情以黯然和背叛收尾,成了帝京所有高貴少女的反麵教材,所有母親都提醒女兒,千萬不要愛上這樣的“白眼狼”。
嶽沉婉對著八寶釀鴨吃的酣暢淋漓,根本就沒當會事,薑向晚寵溺的遞過去一張麵紙,道:“急什麽,又沒人跟你搶”嶽沉婉吃了多半隻鴨子,才心滿意足的道:“吃了好幾個月粵菜,嘴裏都淡死了,除了湯水就是水,我做夢都想咱們帝京的烤鴨、釀鴨還有涮羊肉”
梅純語咬牙切齒的用指尖點她的腦門,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我說你的心是什麽做的?不止能撐船,還能放得下航母吧?那小姑娘眼睛都粘到你老公身上去了,你就當沒看見是吧?你有點危機意識行不行?你家老公張成這個德行,活脫脫就一禍水,你就應該把他放保險櫃裏鎖上,省的出來禍害別人家閨女”
薑向晚聳聳肩,十分無奈。
嶽沉婉擦擦嘴,喝了口飲料,笑道:“嫂子,我老公天生麗質難自棄,我就把他鎖保險櫃裏,也難保沒有願意當通天大盜的女孩子撲過來,小的時候吧我還有這樣的想法,吃醋啊,不滿啊什麽的,後來我發現我見天這麽吃醋下去,容易把山西的醋場子吃垮了,也把自己的胃吃壞了,犯不上啊,所以,現在隻要不太過分的,我就當那些春心蕩漾的女孩子是在恭維我眼光好,品味佳,運氣十足了,再說了,我們家三少爺一向奉公守法,守身如玉,我對他還是有信心的,倒是我哥那雙桃眼,瞅誰都是一副一往情深的架勢,我看有機會你還是給他配副眼鏡,擋擋桃煞吧”
嶽明歌不滿:“哎?這怎麽說著說著說上我了,合著我躺著也中槍啊”
幾個人說說笑笑,氛圍和諧。
尚品軒外的李明麗心情卻十分懊惱,坐在林肯車上,憤然的將一隻煙惡狠狠的掐滅,一張妝容精致的臉因為表情太過凶狠,竟然現出了幾分猙獰。
費了多少心思,付出了多少心血,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不用再仰人鼻息,不用再看別人臉色了,沒想到,還是沒用,那些出身高貴的貴婦們對她根本不屑一顧,言談間還不時嘲諷敲打,她卻什麽都不能說,必須裝作聽不懂,揚著笑臉恭維這個,迎合那個
她不過是小縣城出來的女孩,父母都是普通職工,可她爭氣,以縣裏第一名的成績考進了名校,到了學校才知道,她那點成績在這裏根本不算什麽,成績好,長的漂亮算什麽?心儀的男孩不還是拋棄她跟一個一臉雀斑的高幹家女孩結婚了?自己在外企打工,嘔心瀝血一個月不過五千多塊錢,還不夠人家一套化妝品錢。那些家中有背景的女孩子輕鬆的一句話就可以撬走她辛苦了幾個月拿下的客戶,憑什麽?憑什麽她付出再多努力再多都比不上那些除了家境一無是處的女孩?
她們嘲笑她的背景、她的出身、她的口音甚至她的名字,好,忍字心頭一把刀,她忍,她認,她就不信,她李明麗就這麽庸庸碌碌一輩子?她用盡手段勾引到了楚駿,成功的讓他老婆讓位,成了楚太太,副市長太太的位置,在帝京這樣官員匯集的地方不算高,可她有信心,鄧文迪不就是踩著一個又一個的男人攀上了最頂尖的那個嗎?她李明麗也一樣可以。
想到這裏,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恢複了輕鬆端莊,看著瑟縮在一旁的外甥女溫和的道:“小九,你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你就去上班了,以後好好工作,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年齡小,很多事情不明白,這裏不是咱們老家的小鎮子,這裏的水深,不要因為一時意亂情迷,就惹不該惹的人,出了事,小姨和小姨夫都保不住你,知道嗎?”
小九舔舔幹裂的嘴唇,膽戰心驚的點頭。她是最清楚自己的小姨的,笑的越甜美,下手就越狠毒,她沒那個膽子惹小姨生氣
嶽沉婉跟薑向晚吃過飯就回家了,薑向晚在帝海大廈買了一座二百平米的房子,兩個人同居於此。
進家門洗了澡,嶽沉婉的電話就響起來了,電話那邊是一個有些陌生的女人聲音:“阿婉,是我啊,我是你靜初姐啊!”嶽沉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靠,陳靜初,她那永遠端莊高貴心如蛇蠍的堂姐大人。
“阿婉,你一回國就留在帝京了,一直也沒回來,下周三,是祖父的六十六歲大壽,這是重要的壽辰,三叔和三嬸也要回來給祖父拜壽的,你也應該回來的,嗬嗬,咱們姐妹也有好多年沒見了吧,這次回來咱們一定要好好聚聚”
五年前,嶽沉婉走後不久,陳靜初就帶著母親回國了,直接進了公司做經理助理,經過五年的曆練,當年就心思敏銳的姑娘,如今更是曆練的圓柔精明,跟多年未見,心裏一直妒恨的堂妹也能說的滴水不漏,好像多年未見的好姐妹一般。
嶽沉婉隻能跟著皮笑肉不笑的道:“哦,好啊,祖父大壽,我當然要回去的,放心吧,靜初姐”後麵三個字是咬著後槽牙說的,從生到死,從死到生,天知道她曾經多少次咬牙切齒過這個名字,多少次哭醒了想要咬死這個女人。
“怎麽?你祖父過壽辰?”薑向晚剛剛洗漱過,穿著睡衣用大浴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白皙的臉頰還帶著粉紅色的潮氣,有種雨後荷的嬌媚清新。
“是啊,老爺子六*壽,不回去說不過去,可是”嶽沉婉向後倒在床上,抱怨道:“真不願意回去,一想到要看見那些人假模假式的笑容,就覺得惡心,我寧願對著那些心理變態的□犯、殺人犯連環殺手也不願意看見他們”
薑向晚揚眉輕笑,扔下浴巾倒在她身邊,一隻手輕輕揉著嶽沉婉的頭發,指尖有滑爽韌性的觸感,阿婉的發絲濃密堅韌,散發著玫瑰木蘭沉鬱清新的香氣,女孩剛剛喝了幾杯紅酒,頰上還有桃初暈的粉紅。
“嶽氏在海外投資的幾個項目遇到了折戟,損失了大筆資金,他們現在正在尋找新的生意夥伴,聽說,香港邱氏有意進軍內地百貨業,陳家的爺倆估計是看上了前段時間你鬧出的緋聞”薑向晚的手指順著嶽沉婉的臉頰溜到的豐潤的紅唇,接下來是白皙的脖頸,精致的鎖骨,再下麵是綿軟豐腴的雪峰,初初隻是輕柔的揉弄,之後是若蝶吻般的環繞,遊戲般的勾纏,漸漸的就多了幾分□的味道,嶽沉婉的身子有些發軟,偏偏男子的聲音還是悠然自得,仿佛隻是在陳述一件公事:“這次,陳家正在爭取振興路商圈建設計劃,省委有意將凝翠湖那裏建設成步行街,振興路那一帶都是些景點和老式建築,是最有文化氣息的地方,省委為了這個計劃向中央申請了五千萬,跟銀行貸出了四個億,咱們省的集團公司都盯上了著塊肥肉,嶽氏這次下了很大的血本,是勢在必得,不過”男子的滾燙的嘴唇順著白膩的頸子親了上去,溜著耳朵輕輕柔柔的說:“還是你聰明,早早就砸下了最重要的位置,買下了碧海大廈,那可是中心地帶,這會兒,那裏八成是寸土寸金了吧”熱熱的氣息蒸騰著,呼進耳朵裏癢癢的,連帶著心也酥麻起來。
等嶽沉婉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的綿綢睡衣已被剝了一多半出去,上半身雪白玲瓏的身子光溜溜的被薑向晚抱在懷中。咦?這家夥什麽時候被嶽名歌那個禽獸上了身,快速脫光的手法如此嫻熟了?
“不是,你不是說了要,要等咱們結婚的嗎?”男人將滾燙的嘴唇在女孩光潔的身子上一下下的嘬著,開出一朵朵粉紅的小,嶽沉婉被揉弄的渾身發軟,卻還是勉強找回一絲理智,薑向晚幾次求歡不成,認為這是天意,堅決的說幹脆將大餐放到新婚之夜吧。
薑向晚微微一笑,嶽沉婉在那一片傾城豔色中有片刻眩暈,男子已將頭埋在了她的胸口,含糊的說了句:“我後悔了”嶽沉婉被滾燙的舌尖吸吮成一池春水,心裏腹誹不已,手卻不由自主的摟向他的背
成日裹在運動裝中的女子居然擁有如此飽滿豐腴的曲線,高聳的雪峰細膩如醴酪,蔓延而下的曲線漸漸勾出一條驚險優美的弧度,纖纖一束的腰肢精致優美如一闋清新的詞,而後是慢圓飽滿的臀,筆直修長的腿,每一處都美好的讓人不忍釋手
他在她含淚蹙眉的呼痛中停下了奔騰的腳步,小聲的安撫呢喃,輕柔憐惜的輕吻,他帶領她奔赴世間最美好的天堂,靈欲交融的巫山之巔
晨光灑滿房間的時候,薑向晚眯著眼睛醒來,一手向旁邊摩挲,空的,他睜大眼睛,昨夜在他懷中熱情回應的姑娘無影無蹤,他翻身坐起來,阿婉呢?電影電視小說中常見到的場景不都是女孩子在男孩的熱吻中緩緩醒來,兩人甜蜜的相視,彼此羞澀的打招呼,然後男孩熱情的重溫昨晚的美好嗎?
可他的女孩跑哪兒去了?
薑向晚苦笑,這個傻丫頭從來就不按牌理出章,他穿上衣服,去洗手間找,沒人,客廳、客房、廚房都沒有人!
大清早的,阿婉去了哪裏?
大門傳來開鎖的聲音,門打開,居然是一手拎著豆漿油條包子等物的嶽沉婉。
“我買了早點,洗洗手出來吃吧!”雖然一夜沒怎麽睡,嶽沉婉依然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她泰然自若的模樣讓薑向晚有些發愣,好在擦身而過時,發現嶽沉婉的耳朵紅通通的,像嫣紅的小貝殼。他心情好了起來,這傻姑娘八成是害羞了,居然起了大早跑出去買早點了。
他輕笑:“還疼不疼了?”
嶽沉婉腳步踉蹌,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疼了!”
才怪,上輩子寫了那麽多小說,為了寫好高h的章節,還特意去參觀了多次a片,那裏麵的女孩都叫的歡天喜地的,好像恨不能男人在自己身上打個窟窿出來似的,她就覺得這事應該沒那麽疼。她懶得去想薑向晚為什麽忽然改了主意,要了她的身子,她隻覺得兩輩子加在一起倆人都談了十七年的柏拉圖了,有點實質性內容很應該,簡直是太應該了,再不做,她自己都覺得對不住自己了。
可是,她被那些破小說給忽悠了,什麽欲仙欲死,什麽小死,還什麽白光陣陣,呸,都是騙人的,這事挺疼的,更要命的是,薑向晚長了一張清心寡欲謫仙般的臉,對這種事居然興趣頗大,第一次堅持了十分鍾,對自己極為不滿,非要再來一次,好吧,她看著男朋友熱情似火,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犧牲小我成全了他,可是,第二次他居然沒完沒了了,還一個勁的問她的感覺,她舒不舒服?大爺的,要不是怕一拳頭揮過去薑向晚那小身板肯定扛不住,她簡直想一拳頭把他揍出去了。還舒服?哪裏舒服了?除了疼就是疼,好吧,她得承認,有那麽幾分鍾是感覺不錯,可還是不舒服的時候多,薑向晚看著瘦高瘦高的,身材還是有些料的,有肌肉的曲線,另外可能也是因為瘦,他的小弟得到了非常好的發育空間,長的有些超出了標準範圍,器大是大了,可活兒卻不好,於是災難了,今天一早她下床的姿勢都是歪歪扭扭的,兩腿一並上就覺得火辣辣的疼,隻好翻箱倒櫃找了一管紅黴素軟膏出來,自己塗好,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尷尬,就溜出去買早點了。
薑向晚一看女朋友的小臉通紅,表情有些咬牙切齒,馬上識趣的接過早點放到桌上,把豆漿到進鍋裏,將油條包子放進盤子裏,給嶽沉婉放好碗和筷子,回房間看嶽沉婉換好了上班穿的警服,忙問:“今天還要上班?你們領導不是說你剛剛出差回來可以休息半個月嗎?”
“得先把工作匯報交上去,不然我幹了活也等於沒幹,再說,我還要跟領導請假呢,我要回h市給祖父祝壽,我也好幾年沒回去了,想回去看看福嬸、薑嬸嬸還有暖暖她們。”
“我也跟你一起回去,我媽嘮叨了好久,再不回去,我怕她要殺過來了!”
“剛回來就要走,嶽少爺還不生啃了你?好容易等你回來了,他還以為自己有好日子過了呢!”
“也不能一直都讓我一個人堅守啊,他也是公司大股東,該好好盡職盡責才行!”兄弟是用來幹什麽的?當然是在關鍵時刻推上去頂雷用的嘛!女朋友回鄉探親,探的還是那一群極品親戚,簡直跟走一趟龍潭虎穴似的,他怎麽能不跟著?嶽沉婉的性格幹脆果決,堅強勇敢,卻不擅長陰謀算計,他不跟著,萬一被陳家那父子倆給算計了怎麽辦?
嶽沉婉眼珠轉了轉,忽然伸手摟住薑向晚的脖子,一反常態,用甜的膩人的聲音道:“親愛的,你昨晚怎麽回事?我怎麽覺得不太對勁呢?你是不是有什麽心思瞞著我呢?你一直說要等到新婚之夜的,怎麽好好的就反悔了?我認識你這麽多年,你做什麽事情都要成竹在胸才可以,任何事情都要有計劃,目標明確,從來也沒有心血來潮的時候,昨晚是怎麽了?”
薑向晚的耳根有些發熱,阿婉的小聰明靈光乍現了,居然看出來不對勁了,不對勁,當然不對勁,他收到消息,邱氏這次有意向跟嶽氏合作,是提出了聯姻要求的,企業之間合作,尤其是比較大型的項目或者尋求長期發展合作,聯姻無疑是最好的保證。
他想起邱少晗跟嶽沉婉告別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馬上就明白對方的目標是是誰了,邱少晗,看上了嶽沉婉。
他對自己有信心,對嶽沉婉也有信心,可終歸還是有些不安的,昨晚,本來隻是簡單的想抱抱她,可不知怎麽,腦子裏居然出現了要她的想法,而且這想法越來越迫切,像毒品一樣誘惑著他,火焰般炙烤著他,腦海中似乎跳躍出了一個小人興高采烈的教唆著他:“還想什麽?阿婉是你的女朋友,你們都多少年了,現在社會還有幾個像你們這樣光談感情不動手的?還想什麽呢?你還時不時男人了?還有沒有男人的血性了?難道非要等別人搶走她你才後悔嗎?她是你的,隻能,是你的”
莫名的,他被蠱惑了,他有些苦澀的勾了勾唇角,心裏鄙夷著自己,尤其麵對嶽沉婉幹淨的如高原上最純淨的湖水般的眼睛,越發覺得自己卑鄙,怎麽被自己的欲念蠱惑,怕別人追求阿婉,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想要多一重保證?還是自己害怕失去阿婉?是不相信這個陪了自己多年的女孩嗎?不,不,他愛她,有多麽愛她,就有多麽害怕失去她,隻要一想到那雙純淨堅定的眼睛,也許、可能會看著別的男人,他就覺得心髒的部位有刺痛的感覺,這樣膽怯,這樣懦弱,這樣沒有安全感,這怎麽會是一向驕傲的薑向晚?
“我,我收到消息,邱氏要跟嶽氏聯姻才肯達成投資意向,邱少晗的目標,是你!”嘴裏有股苦澀的感覺,可薑向晚還是低聲的說了,他寧願讓阿婉罵他、氣他,或者痛快的揍他一頓,也不想騙她!
嶽沉婉恍然大悟:“你是害怕我會答應,為了嶽氏嫁給邱少晗,才”她勃然大怒,伸手將手上的衣衫摔到薑向晚身上,指著他道:“你當我是傻子嗎?為了個破公司就把自己搭給一個公子,還是個精蟲上腦時刻處於發情期的禽獸?你以為我缺心眼嗎?薑向晚,你的腦袋長到屁股上去了嗎?我的品味有那麽糟糕嗎?”她怒氣衝衝的拎著兜子就走,薑向晚也有些傻,這姑娘的思維是不是有些問題,不是應該生氣他騙了她,不相信她對他的感情,趁機要了她嗎?怎麽她居然生氣自己不相信她的品味?
薑向晚急忙抱住她,低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阿婉,原諒我,好嗎?”嶽沉婉才懶得理他呢,一甩手將薑三少甩出去兩步遠,大踏步衝出門去了。
薑向晚摸著鼻子苦笑,好吧,算起來他們倆也好幾年沒吵過架了,居然是他們倆發生關係的第二天開吵,唉!好吧,據說,經常吵架有助於情侶之間的契合程度,起碼阿婉沒有對他的人品產生質疑,他隻能這樣安慰自己。(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