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婉心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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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裏,嶽明歌發現自己走入了一片陰霾中,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歌舞升平,可以追求初戀女友,可以跟狐朋狗友嗨到爆棚,可他並不如想象中的快樂,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天色將明未明時,他在宿醉中醒來,身邊是董樰白花花的*,心裏空落落的,那種渴求得到滿足後的滋味就是這樣空蕩蕩的嗎?仿佛失去了什麽,又仿佛腦中一片空白,鼻子中全是女子馥鬱的香水味道,這味道讓他隱隱作嘔,他衝進洗手間,打開淋浴,溫熱的水讓他感覺溫暖而疲憊,他看著鏡子中模糊的身體,忽然想起梅純語,傻大姐似的在外麵吼叫:“快點,姓嶽的,我要遲到了,你快點行不行?大清早的,你衝衝得了,還想搞美人出浴啊········”
那女人脾氣急,有點沒心沒肺的,跟她在一起,會覺得日子過的熱鬧,就算屋子裏就他們倆人,也會有種喧囂飽滿的鮮活。
董樰剛回國的時候,他總想去看看董樰,可一想到梅二的武力值,就有點怕,梅二小姐是帝京中出了名的混不吝,當年不過十八歲就敢拎著棒子把自己老爹的"qing ren"打成重傷,上來脾氣敢放火上房的主兒,他怕董樰受傷,就隻好忍著,偷偷的去看,董樰還是記憶中的樣子,不,甚至比記憶中的女孩出落的更加漂亮了,氣質風姿都那麽動人,談吐儀容完全是白領精英的架勢,他咬牙壓抑著自己的渴望,一天天的,神思恍惚,直到梅二坐在他對麵,冷笑著提出,兩人各過各的,他一時猶豫,第二天,梅二就沒了影子,等他收到消息時她已經迅速的離職出國了,家裏的父母姐姐把他罵的狗血淋頭,勒令他一定要把老婆找回來。
他心裏也有火,也有不滿,憑什麽?她說走就走,自己在她心裏算什麽?好,她不是想各過各的嗎?自己難道還怕了她嗎?嶽少爺也是帝京圈子裏出名的花花大少,哪種玩法自己不擅長?還有董樰,送了幾次玫瑰,大手筆的包下貴族餐廳,搞了幾次小浪漫,順風順水的就拿下了。他應該誌得意滿,應該興高采烈,應該滿足,應該得意的······
可為什麽,他沒有,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反而心裏空虛的有些茫然。
到底是怎麽了?
他穿上衣服站準備出門,董樰迷迷糊糊的起身送他,看看表,才八點,不滿的嘟囔:“這麽早啊?你不是一向要下午才起床的嗎?”
“公司有事,你睡吧!”
“那你晚上還來嗎?”
“再說吧······”
這幾日,薑向晚委托公司的法律顧問在網上發表了律師函,鄭重警告肆意毀謗薑太太的媒體和網絡媒體,在沒有真實證據的情況下,對薑太太進行毀謗和攻擊,薑向晚將以個人名義對這些媒體追究法律責任。
兩天後,薑向晚正式向法院遞交起訴,正式起訴幾家知名的網絡媒體,公眾一片嘩然。要知道這是法不責眾的事情,一旦上升到法律途徑,這件事就鬧大了,而且,戴綠帽子這種事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羞於出口的事,大部分人都選擇發個申明啊,或在什麽節目中解釋一下自己夫妻關係良好,或者,讓妻子出來兩人一起秀個恩愛就差不多了,真沒誰這麽有勇氣幹脆上法院處理的,把事情鬧大了就沒法收場了,這是對自己和自己老婆有信心的表現嗎?
因為梅純語的大姐夫目前已經進了帝京中樞,胡家和梅家在帝京都分量十足,胡梅兩家都記著嶽沉婉救了胡彎彎一事,帝京法院的人是何等神清目明,梅大姐隻說了一句話,帝京法院的院長就心領神會,給幾家媒體點撥了幾句,媒體立刻找了中間人要求跟薑向晚達成私下諒解協議,薑向晚也沒固執,隻是要求對方為妻子正名,並在媒體上公開道歉。
一時間幾家媒體口風立變,甚至還有一家媒體親赴h省訪問了兩人的親友,力證薑向晚和嶽沉婉青梅竹馬門當戶對,相知相戀八年,終於修成正果,兩人親密無間恩愛有加,嶽沉婉身為刑警,為了心中的正義,多次出生入死,甚至在一次任務中受了重傷,被人救走,薑向晚為了尋找妻子,在網絡上懸紅找尋妻子下落,長達兩年,此情不渝,簡直是新時代的楊過和小龍女了·······
薑向晚沒有時間理會那些雜事,他正抓緊把手上公司的事務交代給嶽明歌,要求嶽明歌盡快上手,不管他如何抱怨不情願。
“我說老三,你至於急成這樣嗎?一個月就讓我完全掌握公司事務是不是忒急了點,你當我超人呢?”嶽明歌看著高高的卷宗,簡直想一頭撞死在上麵,這苦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薑向晚才不管他,盯著電腦冷冷的道:“我掌管公司已經五年了,按照咱們當初的協議,應該是每三年一輪的,可這五年來一直是我一個人在頂班,韓弋是將軍,不能當執行官,當個股東都要偷偷摸摸的,潘致遠忙著他自家的公司,□□乏術,我也有鼎盛集團的事情要忙,隻有你一個閑的蛋疼的人,當然該你來當執行官了,過段日子我就要去美國了,陪著阿婉讀書,段時間內補打算回國,這些公司的具體事務你要盡快上手,實在沒辦法咱們視頻再說!”
嶽明歌不敢反抗,隻好小聲嘀咕:“我也很忙的,哪裏閑的蛋疼了?”
薑向晚撩了他一眼,從桌子上甩了幾分文件給他:“這是企劃部剛報上來的明年的幾個企劃案,你看看,說說你的想法,另外,收購湯姆貓公司的進度已經差不多了,價錢壓的不錯,比預計低了百分之三,等合同簽好後,要盡快把那邊的人手安排好,我覺得湯姆貓的重組改建可以往沐健華去試試,這家夥膽大心細,在這方麵有經驗也有想法,另外,湯姆貓在視頻網站上搞的網絡劇是我們下半年要注重的焦點,目前看來,前景不錯,可以加大這方麵的力度,你一向喜歡嘩眾取寵的東西,可以多看看·······”
嶽明歌捂著腦袋哀嚎:“······我的天啊,讓我死了吧!”
薑向晚扔下筆,向後靠,,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忽然道:“你認識陳若器嗎?”
嶽明歌摸不著頭腦,怔怔的道:“認識啊,陳家老幺,原先跟我混過一陣,跟老韓他們家是表親,陳家老爺子原來也是軍方的人,五年前沒了,陳家這一輩兒人丁不旺,也沒什麽太出息的,陳家老二陳若愚還湊合,現在在w省,做省委副書記,據說有進中樞的機會,怎麽了?你問陳家幹什麽?”
薑向晚麵色陰沉:“這次阿婉的事情,我找人查了,是陳若器找人爆料的!”
“什麽?陳若器?你跟他什麽時候有的過節?我記得咱們公司去年才跟他們家老三做了一筆生意,陳老三還表示特別欣賞你,還把他們家妹妹介紹給你呢······”
“我也不知道,你跟他熟的話你就曲探探底吧,無緣無故的這麽針對阿婉,他什麽意思?”
嶽明歌眯著眼睛想了想,忽然笑道:“操,陳若器這他媽是找死呢·······”他還不知道薑老三?本來就是個護短的,嶽沉婉就是他的命,不管陳若器是為了什麽跟嶽沉婉過不去,薑向晚都絕不會輕易讓這件事了解的,陳家哥三個,就陳若愚還算有些頭腦,陳若器是典型的官二代,除了吃喝嫖賭,基本就是廢柴一個。這麽個人跟薑向晚對上,基本就是死路一條。
嶽明歌跟陳若器關係不咋地,覺得自己沒那個義務提醒他,所以基本就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作壁上觀。
果然,沒過幾天陳若器就因為組織□□聚會被警方抓捕,還沒等陳家人反應過來,媒體就蜂擁而至,將這件事扒的一幹二淨,甚至連陳若器包養未成年少女的照片,跟女明星車震的高清視頻都在網上瘋傳,陳若器一時間成了風雲人物,簡直成了驕奢淫逸官二代的代名詞。
陳若愚也因此受了影響,本來有機會問鼎省委一把手寶座的,卻被人給頂了,他還因此換了分管區域,本來是主抓全省經濟建設商貿的,被換去主管農林了,陳若愚簡直要被自己不爭氣的弟弟氣死了。
他覺得是有人故意針對陳家,特意找人在帝京查了又查,可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加上弟弟平時四處惹事,樹敵很多,這次事件很多人都樂得推波助瀾,根本查不出是誰下的手,隻能自認倒黴。
嶽明歌笑的夠嗆:“陳家人真是蠢,被人下了黑手還找不到人,嗬嗬,我說薑向晚,你也夠心黑手狠的,陳若器這次進去,估計得被整的挺慘的,他平時囂張慣了,打小也沒受過什麽苦,監獄那種地方,可夠他受的!”
薑向晚不置可否,靠在椅背上悠然的看著窗外,煙在手指上嫋嫋升起,襯得他如玉的麵容朦朧如畫。
“可查出來他為什麽針對阿婉了?”阿婉在幹什麽呢?準備開學?還是跟梅二出去玩了,分開一個月了,想她想的每晚都要吃安眠藥才能睡著,常常打視頻電話給她,看著她明朗的笑容就覺得心情大好,可惜,嶽沉婉通常沒什麽耐性,電話說上十幾分鍾就不願意再說了,他時常抓心撓肝的看著屏幕,又怕打的多了阿婉嫌煩,隻好一遍遍的看手機裏的照片視頻。
“嗯,因為你!”
“為我?”
嶽明歌看著他,有幾分幸災樂禍的笑了:“陳若器是雙向插頭,上次咱們合作的酒會上見了你一麵,十分驚豔,想掰彎你,可你有老婆,聽說還對老婆十分深情,所以,就恨上了阿婉,打算搞臭她的名聲,讓你傷心,他好趁虛而入,這是我花了些功夫從他的狐朋狗友那查到的,不過你放心,我沒露痕跡!”
薑向晚的長相趨於陰柔精致,從小就招那些特殊癖好的人喜愛,薑向晚偏偏是個直男,還對同性戀深惡痛絕,為此曾經把一個意圖染指他的老師打成重傷。
果然,薑向晚下頜兜緊,咬著牙道:“找人在監獄裏好好在招待一下他,他不是喜歡雙向嗎?那就讓他菊花殘·······”
嶽明歌後背冒涼氣,心想,得,陳若器這下死定了!
“我定了下周的機票,以後這裏就交給你了,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吧!”薑向晚站起身,扣好身上的西裝扣子,長身玉立,神情輕鬆。
嶽明歌哀歎,趴在桌子上不肯起來,被薑向晚拽起來:“走吧,老大和慕遠都來了,要給我踐行呢!”
韓弋是來帝京開會的,潘致遠是特意從義烏趕來為薑向晚餞行的。
四個人裏,屬韓弋最是春風得意,媳婦剛給他生了個八斤半的胖姑娘,白嫩可人,韓弋恨不能見天抱著不撒手。拿著手機四處顯擺女兒的照片,說起女兒的各種趣事滔滔不絕,完全是個24孝奶爸的架勢。
潘致遠不似原來眉間鬱色濃重,雖然還是冷冰冰的,可神色輕鬆了許多。想來跟女友相處還算愉快。
兄弟四人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自然是要酣暢淋漓的喝一頓。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四個人才晃晃悠悠的回了酒店的房間,薑向晚喝的暈暈乎乎的,洗了澡卻睡不著了,撥通了嶽沉婉的電話,電話那邊傳來氣喘籲籲的聲音:“·····什麽事?”薑向晚一下子坐了起來,聲音有些發緊:“你在幹嗎?”“跑步啊·····”薑向晚愣了一下,醒悟這會華盛頓還是早晨八點多。他苦笑著揉揉臉,繼續柔聲細語的問:“怎麽想起鍛煉身體了?你入學的手續都辦好了嗎?我下周的飛機過去,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我給你帶過去!”嶽沉婉淡淡的說:“你安排的人都幫我辦好了,安排的很妥當,我沒有什麽想要的!”嶽沉婉在電話裏一向話少,跟她以往的職業有關,薑向晚也習慣了,又叮囑了幾句,放下電話。用手機上網找到美國那邊發來的文件,是嶽沉婉前一日的生活行程,細致到每個小時。細細的看了一遍,喝了多半瓶紅酒,又吸了一支煙,才去睡了。
韓弋在帝京呆了三天才走,潘暮遠跟他一起去了沈陽公幹,嶽明歌無聊,跑到薑向晚家,非說要幫忙打包行李。
“我沒什麽可打包的,就是幾件衣服,收拾一下就可以了,其他的東西可以在那邊買,你無聊的話怎麽不去找你的女神?”
提到這個就煩,嶽明歌抓抓頭發鬱悶的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跟董樰在一起,是我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事,可現在,卻覺得很乏味,原來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也沒什麽不同,都差不多,甚至,她比其他女人更多要求,更矯情·······”
薑向晚吸了口煙,睨了他一眼:“到手了就不是白月光和朱砂痣了,成了蚊子血了是吧?”
“你是想說我特下賤是吧?也是,我他媽就這麽個德性,得不到的時候老惦記著,到手了就覺得膩歪,我也知道,我他媽就是下賤,可沒辦法,我就是他媽板不住自己!以前,我老婆在的時候,她能管住我,我就老惦記著出去找美女玩,我們倆一天跟抓賊似的,鬥智鬥勇,現在,她終於不管我了,我反而覺得不想玩了,覺得沒意思了,你說我是不是犯賤?”
薑向晚點頭,慢悠悠的道:“你喜歡梅二,可你自己沒發覺罷了!”
嶽明歌挑眉大叫:“我喜歡她?她就是個女漢子,還是個神經質型的·········”
“阿婉昨天跟我說,有一韓國花美男最近正在瘋狂追求梅二,聽說梅二也有點意思,兩人去了夏威夷玩·······”
“什麽?”嶽明歌跳了起來,一腳蹬在茶幾上,差點把茶幾踹翻了:“她敢給我戴綠帽子·······”話衝口而出才想起來自己和梅純語的約定,彼此互不相幹,各玩各的,他率先背叛了婚姻,有什麽權利要求梅純語為自己守身如玉,可是,可是心裏怎麽那麽不舒服,仿佛喉嚨裏噎著一個苦瓜,又苦又澀,連帶著心裏也火燒火燎的疼。
薑向晚也不去看他,悠然的喝著紅酒,他原本是煙酒不沾的,自從嶽沉婉失蹤後,兩樣他都沾了,而且非常沉迷,每晚都要喝很多酒才能入睡。
嶽明歌在地上轉了幾個圈,半晌,才道:“是真的?沒騙我?”
“騙你的,阿婉沒跟我說,不過這件事是真的,我在美國雇傭的人,每天專門跟著阿婉,梅二一直跟阿婉住在一起,所以也知道梅二的行蹤。”
“你派人專門監視阿婉?”
“是!”
嶽明歌瞠目結舌:“你監視阿婉幹嘛?她若知道了還不跟你急?”
“我讓人幫她安排學校和房子的事情,阿婉現在身體不好,我不想她太累了········”他頓了一會,有些自嘲的笑笑,一仰頭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聲音苦澀,眼神晦暗:“都是借口,其實,我是怕了,我怕她又不告而別,怕自己再也找不到她了,她失蹤這兩年,我過的生不如死,我真怕再過這樣的日子·······’他的聲音梗在那裏,喉嚨很疼,捏著杯子的手指泛著森森的白色。
那樣的日子,那樣枯寂如死的日子,一日日的煎熬,每夜,閉上眼睛就會看見阿婉在一片火海衝向自己,死死的將自己壓在身下,巨大的爆炸聲瞬間粉碎了他背上的女孩,她的肢體七零八落,血肉模糊,他就會驚醒,四周一片黑暗死寂,周身都是冷汗,就這麽一日日的熬著,白天黑夜,睡眠成了噩夢的開端,成了他最為恐懼的事,必須要醉的不省人事才能睡,醒來時常常揉著腦袋喊阿婉,我頭好疼,然後猛然意識到,那個笑顏如花會跑過來端給他一杯蜂蜜水的姑娘已經不在了,那個會嘟著小嘴說他活該,卻還會給他揉太陽穴的女孩已經,不在了······
就這樣每日飲著苦澀悔恨的日子,一日日在手臂上劃下鮮血淋漓的血痕,讓身體的疼痛減低心底那淩遲般的痛‘·······
嶽明歌怔怔的看他,半晌,才歎口氣,道:”“別這樣,都過去了,阿婉回來了,她那麽愛你,不會離開的,你沒必要這樣,如果讓阿婉知道你監視她,她那爆碳兒似的脾氣·······”
“不”薑向晚搖頭,又倒了一杯酒:“我不敢冒險,老嶽,我騙了她那麽多年,現在阿婉對我還是心存芥蒂的,我們的感情再也回不到原來了,你也知道,那兩年,她一直跟陳歸人在一起,他們也是從小一起的,陳歸人救了她又照顧了她兩年,阿婉是個重情義的人,此消彼長,你以為如今我在阿婉的心裏就真的比陳歸人重嗎?我占的不過是我還是她丈夫的身份罷了!”他自嘲的冷笑,黝黑的眼睛滿是清醒的痛楚,有時,他也痛恨自己的清醒,清醒讓人無法回避現實,疼痛就愈發的難捱。
嶽明歌仔細想想,也是,換了自己是女人,一邊是騙了自己多年的丈夫,一邊是有救命之恩的竹馬,這個選擇題也是挺難做的。
“那,你要怎麽辦?”
怎麽辦?薑向晚看著杯子裏殷紅如血的液體,眼底是一片晦澀迷茫的煙霧,怎麽辦?
誰知道該怎麽辦?
那曾經明亮熱烈如盛夏炙熱的木棉般的女孩,如今清冷安靜的像午夜月光下的櫻花,看似粉紅嬌柔明媚,卻有著森涼的溫度。
她這一生,看似錦繡富貴,其實從來都需小心謹慎步步為營,她從不退縮,亦從不抱怨,她曾經勇敢堅定執著赤誠,她曾經燦爛明亮如陽光溫暖了身邊所有人,可最終,她曾傾盡所有去愛過的,溫暖過陪伴過的男人,予她劈麵一刀,寒光徹骨,血肉淋漓。她失去記憶其實不過是內心不願去麵對這殘忍的真相,她淡漠從容褪去所有溫度,她終於麵目全非·······
是啊,他終於將自己心愛的女人變成如今的模樣,咫尺天涯。
一念成魔,一念成讖,那年,不過一念之間的一點私心,一點僥幸,成了他一生不可挽回的悔恨········(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