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泰敲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一陣馨香撲鼻而來。簡安泰不知道這是什麽香，但他記得黃總交代，綜合部經理必須自己親自負責每天點香，教綜合部經理點香的時候黃總的手都有點抖。

    毫無疑問黃總是識貨的，但他守口如瓶，誰也不告訴。但對簡安泰來說，知道這是好東西，那就已經充分足夠。

    簡安泰一開始以為這是個小公司，因為沒人聽說過，網上也找不到公司信息，當初也是抱著“萬一是個好公司呢”的心情來麵試的。

    這國貿大廈的一整層辦公室首先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印象；這個年輕的董事長雖然看起來不可靠，給的待遇和工作權限卻是很吸引人，這也是他決定加入公司的決定性因素。現在看來，這明顯是珍品的古董桌椅陳設、珍貴的熏香，又給這位年輕的董事長套上了神秘的富貴光環。

    簡安泰恭敬的將打印好的銷售方案遞給程啟，程啟伸手接過，說道：“坐。”

    趁著程啟翻閱的工夫，簡安泰介紹道：“人參等藥材我聯係了大型的藥店，大約可以賣出10億元；普通的各種皮我聯係了香江皮草廠，可以賣1億元。除此之外，珍貴的珊瑚樹、各種寶石、玉如意、珍珠、銅錫器、瓷器和狐皮貂皮，數量巨大，我和幾大拍賣行聯係過，其中保利給的條件最好，12%25的傭金，開15場拍賣會。”

    程啟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佳士得在香江也是可以拍賣的？他們給的什麽條件？”

    簡安泰說道：“佳士得可以在香江拍賣，給我們的條件是15%25的傭金，開10場拍賣會。”

    簡安泰想了想，又說道：“保利其實也可以在香江拍賣的。”

    程啟說道：“將一半的拍賣轉到香江去，拍賣主體變更為wish公司，拍賣款要求兌換為美元，打到wish公司帳號，至於wish公司的賬戶，”程啟摩挲了一下下巴，“你去香江開一個吧。”

    簡安泰再沒有什麽不明白，這維西國際與wish公司到底是什麽關係了。

    程啟接著說道：“你把這些要求和他們說一下，誰的條件好就選誰。”

    突然想起了什麽，程啟又說道：“用這批貨做抵押，看誰能借個幾億美元的無息借款給維西國際，我們用拍賣得到的人民幣還款。誰能借就選誰。”

    簡安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又說道：“不知道哪些貨物什麽時候可以到？”

    程啟想了一下，把黃石韌也叫了過來。程啟從抽屜裏拿出一串鑰匙和一疊的文件，交給黃石韌，說道：“這是魔都港的倉庫。你安排人每個月去巡視一下，打掃一下衛生、看看有沒有漏水什麽的就可以了，平時就鎖好。鑰匙平時就放在我的辦公室裏，放那邊那個抽屜吧。”

    程啟又拿出一疊文件，對簡安泰說道：“這批貨已經到了，昨天入的倉庫。這是海關的報關文件。你選好了拍賣行就帶去交接。”

    那簡安泰額頭立刻冒汗，說道：“程董，我覺得，我們是不是立刻安排保鏢過去會好一點？”

    “這是你們的事，你和黃總商量。”程啟揮了揮手，說道：“去吧。”

    黃石韌倆人立刻聯係保安公司、拍賣行，忙的個人仰馬翻。

    簡安泰最後還是選擇了佳士得，畢竟人家名頭擺在那裏，雖然傭金高一些，但也更有機會拍出高價不是？最重要的是，佳士得答應借2億美元給維西國際，用人民幣還。

    佳士得當然不傻，這可是個揚名的大好機會，對拍賣行來說，名聲就是生意，名聲就是利潤，名聲就是生命。

    帶著浩浩蕩蕩的車隊，簡安泰帶著佳士得的人來到倉庫。看到倉庫邊20來個膘肥體壯剛剛到位的保安，簡安泰心下稍安，對自己老板的“不講究”有了新的認識：價值百億的珍貴貨物就這麽丟在近乎無人看管的倉庫裏！還有比這更粗神經的行為嗎！

    隨著倉庫門徐徐推開，裏麵的貨物慢慢都露出了真容。在場眾人無不大為之震撼，目瞪口呆。

    一條普通的野山參就可以賣個成千上萬元人民幣，用“噸”來計量的野山參等珍貴藥材“堆”在眼前，這是什麽感覺？

    一串珍珠手鏈就能獲得佳人笑顏，用“鬥”裝的珍珠手鏈，這是什麽感覺？

    一件珍貴的皮草大衣、圍脖，可以讓貴婦人趨之若鶩，這狐皮、貂皮壘在一起是什麽感覺？

    一株一人高的珊瑚樹就能讓富貴人瘋狂，排成排是什麽感覺？

    更不說散落其間的各種銅器錫器瓷器，各種寶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說不盡的珠光寶氣。什麽叫“鼎鐺玉石”，什麽叫“金塊珠礫”，這就是！

    能有如此眼福的，也就現在的這些人而已，程啟都沒看到過。有嫦娥的幫助，他不光是“動口不動手”，連眼都不用看。

    作為佳士得特聘的在中國大陸的首席鑒寶專家，現年53歲的朱乙勳一生見過的奇珍異寶不計其數，然而這麽個大場麵，卻是平生第一次見。尤其是看到這些寶貝竟然就這麽簡單的“扔”在地上，朱乙勳倍覺痛惜。抑製住自己的激動心情，朱乙勳帶領團隊進行鑒定、分裝。

    隨著工作的進行，朱乙勳卻越來越覺得驚訝。雖然看起來這些寶貝是隨意亂放，卻全部都放得極為安穩，更沒有那件寶貝有磕碰的跡象。

    雖然是寶貝，但看多了也就麻木了，尤其是工作了十多個小時後，才把所有東西“看完”，裝好。整個團隊的人都歡呼了一聲，終於不用受這該死的寶貝的折磨了。

    接收貨物後，佳士得迅速望維西國際賬戶打了2億美元，然後自去策劃拍賣行動不提。

    收到2億美元後，程啟就叫來黃石韌，吩咐分五批、每次10萬噸共50萬噸原油，全部送到魔都港後“賣給”wish公司。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弄得這麽複雜，但職業經理人的存在，就是解決老板們的戰術問題，至於戰略問題，黃石韌覺得至少現在老板還不相信自己，好好表現吧。

    黃石韌離開辦公室後，程啟就踱步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說道：“嫦娥，我們在敦煌的發電廠開始建設了。”

    嫦娥站在他的旁邊，回答道：“是的。”

    程啟問道：“到時候你怎麽吸收那裏的能源，那麽遠？”

    嫦娥說道：“這並沒有問題，隻要給一個1級權限給發電廠就可以了。”

    程啟奇怪地問道：“還能給發電廠授予權限？”

    嫦娥回答道：“當然，一切都可以授予權限，有權限的物體就會納入月神號的管理。”

    程啟沒想到這位麵戰艦還可以做這樣的事，不過正好，程啟可喜歡了。他立刻告訴嫦娥，等電廠建造好了，就給電廠1級權限。

    嫦娥答應了一聲，繼續說道：“隻要有權限，距離就不再是問題，能量才是。在本位麵，能量傳輸會有10%25左右的損耗，如果是運送物資，每10噸物資消耗能量大約折合原油1噸。

    “雖然現在月神號等級低下，能量匱乏，但在自己位麵，在權限者所在的行星表麵打開時空通道還是做得到的。隻要時空通道能打開，物質也好，能量也好，就能傳送到月神號中去。”

    “也就是說，當時要傳送我去墨西哥灣，而不是直接打開時空通道，都是因為月神號等級太低？”

    嫦娥回答道：“是的，那個時候才1級。能量隻剩下了一次傳送所必需的量，位麵通道也隻能在你周圍的10千米內打開。一旦找不到原油，你就要自己想辦法回國，比如遊泳。”

    程啟苦笑，說道：“原來真的失敗了要遊泳啊，我以為你嚇我的。”

    嫦娥說道：“我的程序裏沒有‘嚇人’這個設計。”

    程啟想起了什麽，說道：“那個時候，你說我做不到的話就‘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似乎教育權限者是位麵戰艦管理者喜聞樂見的事，嫦娥回答得很詳細：“那個時候本位麵的確岌岌可危，如果入侵者殺死目標，無論是位麵湮滅或是入侵者逃走，後果都不堪設想。”

    “位麵湮滅我知道，但逃走有什麽問題嗎？不是很難有機會回到到過的位麵嗎？”

    嫦娥冷冷的回答：“對於低等級位麵戰艦，是很難。如果是20級以上的位麵戰艦，隻要旅行者申請，耗費一定的能量，就可以錨定位麵，然後就是位麵殖民的開始。”

    程啟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位麵殖民？我聽你說過，你好像是什麽殖民艦隊的旗艦。到底什麽是位麵殖民？”

    嫦娥的回答讓程啟心底發冷：“高級一點的，就是把這個位麵當成文化保護區，研究這裏的文明發展，就像人類研究動物族群一樣；低級一點的，掠奪資源，捕捉人口，甚至吞噬恒星為位麵戰艦提供能量。”

    窗外陽光燦爛，但程啟覺得有點冷：“那現在有入侵者來過了，是不是我們的位麵已經暴露了？”

    【作者題外話】：新人新書，求收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