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米深 舊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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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鬱的傷恢複得極快,每天來給她檢查的醫生似乎十分吃驚,隻有她自己明白,這是哥哥從小給她調理的結果。
每天吃吃睡睡,又過了半個月,她基本已經可以自如活動。那個男人如果真的就是那個炎帝曲項天,斷不會無憑無據就將她抓來。如今她在這裏這麽久,爸媽一定都急壞了,還有哥哥……
他如果知道她如今落在自己死對頭的手裏還莫名其妙地被結婚了,怎麽說都會有所行動。
一想到結婚,葉知鬱依舊沒有真實感。
戴著手銬的手摸過放在桌上被她刻意無視多日的結婚證,葉知鬱又將其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這不會是ps的吧。
我沒那麽無聊。
冰冷的男聲讓葉知鬱手一抖,他什麽時候進來的,這男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高大的男人依舊是一身挺括的軍裝,長腿一邁很快便欺近她。
你做什麽?
冷冷掃過眼前神色警惕臉色發白的女人,曲項天長臂一伸直接將對方給撈進了懷裏。
葉知鬱沒想到對方會來這麽一招,低呼還壓在喉嚨裏,那邊不安分的大手已經沿著她衣服的下擺摸了上來,一路向上攀爬。
報告長官,你這是流氓行徑。自知抵抗無力,葉知鬱幹脆扯著嗓子損。頭頂卻幽幽傳來一句:要老婆就是用來耍流氓的。
葉姑娘皮薄,聞言臉蹭地就紅了,身體也下意識開始扭動起來,尤其是兩具身體密密緊貼在一起的感覺,過於親昵曖昧。他身上好聞的香皂味道傳至鼻尖,再配上這張臉孔,有些惑人的暈眩。
喂,不許摸……呃,那裏!
墨染的眸子裏頓時掠過一股不耐的沉色,手上的動作一停,胳膊用力,更是將人狠狠帶進了自己懷裏。
別動。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那聲音中帶著些意外的沙啞,葉知鬱莫名心中一凜,不敢動了。
房間裏的空氣靜默了許久,葉知鬱才聽見曲項天再次開口。
這麽精神,看來傷是真好得差不多了。
某人邊說著邊走出了房間。
沒過多久,先前那個無口女人手中捧著什麽走了進來,直接不客氣地丟在葉知鬱床上。
換上它。
禮、禮服?
葉姑娘看著眼前一臉冷冰冰的女人,深知自己從她嘴裏也問不出什麽,幹脆二話不說,老大不自在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先是曲項天那個許久不曾露麵的男人在自己身上亂摸幾把,又招呼不打直接離開,現在又是這個無口冷麵女丟給她禮服讓她換上。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
心裏嘀咕著將衣服穿好,那女人看她的表情比起先前卻更像是想要吃掉她。
看著那冷麵女閻羅一點點朝她逼近,葉姑娘雖然膽子不小,卻表示她確實是有些頭皮發麻。
哢嚓一聲,女閻羅收起葉知鬱手上的手銬和鑰匙,冷冷丟下一句跟我走。便離開了房間。
葉知鬱看著自己向往已經的光明,默默咽了下口水。
這女人,不是想要殺人滅口吧。
然而事實證明,事情的展開遠比葉知鬱想的要神奇看著鏡子前麵應該稱之為造型師的人擺弄自己的頭發,用粉餅仔細掩去她胳膊上車禍留下的淤青,葉姑娘華麗麗地了。
阿淩你這邊好了沒,老大等不及了。
一身筆挺軍服身材修長的男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鏡子裏,她下意識轉頭,在對方那張可以稱作是妖孽的臉上捕捉到了一抹一閃而過的驚豔。
眼前的女人一身白色的抹胸緊身魚尾長裙,惹火的身材因為那潔白而染上幾分禁欲的味道,妝容精致的臉上有些錯愕。
李沉愣了一瞬,繼而扯唇,略顯輕佻地吹了個口哨。
我這邊剛剛好。冷冷將李沉反應盡收眼底,淩曜陽幾乎是從鼻腔裏哼出的句子。
李沉早已習慣了對方這樣不冷不熱的反應,笑嘻嘻湊上來,對還有些不明所以的葉知鬱十分優雅地微微鞠躬伸出手來:殿下,我是您的騎士李沉,南瓜馬車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男人輕浮的口氣一定會引起葉知鬱的反感,但那是放在從前。
而當下,基本上,葉姑娘就是這麽腦袋打結地被牽了出去,原本還放鬆著的神經卻在看見門口背對他站立一身軍裝的男人後,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聽見身後有動靜,曲項天一回頭,映入眼簾的便是自己部下紳士挽著被打點妥當的葉知鬱的場景,後者模樣乖順,全然不像在自己麵前那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染墨的眸在葉知鬱身上流連片刻,最後一瞬不瞬地定在了兩人相挽的胳膊上。
老大,人帶來了。李沉笑嘻嘻地將人推上前去。
收回視線,曲項天直接伸手將葉知鬱往自己懷裏一帶,剛走兩步,又回頭看了李沉一眼。
君莫今晚當司機,你留在司令部值班。上次聯合軍演的總結報告還剩下些,寫完明天交給我,數據去找阿淩要。
李沉看著絕塵而去的黑色越野車在黑暗裏逐漸消失的尾燈,不由悻悻摸了摸鼻子。
怪了,他又怎麽得罪老大了?
和身邊這個存在感過於強烈的男人一起坐在車裏,葉知鬱有些別扭。
車子一路駛出類似於山區城郊的地方,方才緩緩進入市區。
憑借著葉知鬱對關押她的地方的觀察,她大約能猜到,自己先前該是被關在赤刃的司令部了。可是不應該啊,竟然不是看守所而是司令部,莫非這家夥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她被他抓起來了?
疑惑的眼神下意識地朝從上了車便沉默不語的男人看去,那剛毅的側麵被道路上朦朧的燈光描摹著,看上去分外……
看什麽。冰冷的語調,隨之而來是男人銳利的視線。
葉知鬱脊背一涼,幹笑了兩聲:長官大人將人家打扮成這樣帶出去,人家好奇嘛。話說完,她自己也生生被麻出一個冷顫。
雙眸一眯,健碩的男人帶著危險的氣息直接壓了上來。
等會兒你最好管好自己那張嘴。
男性氣息直接噴在葉知鬱臉上,她還沒來得及問等會兒是什麽時候,車子便已經停了下來。
曲項天冷哼一聲,直接開門,大手一撈直接將人給帶下了車。
幾乎是葉知鬱站穩的瞬間,眼前閃光燈就是一陣亂晃,閃得她幾乎睜不開眼,下意識往身邊人懷裏鑽。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手臂還真的分外有力,她往裏多鑽一分,腰上就能多收緊一寸,待她恍恍惚惚順著對方的腳步走了一段之後,身後突然想起了洪亮的笑聲。
項天,你來啦。
葉知鬱聞聲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麽,忙急急想從曲項天懷裏扯出來,無奈對方表麵不動聲色,手上力道卻不減半分。她又羞又窘地抬頭,正好撞上了眼前中年男人有些錯愕的笑臉。
白白政委顯然沒料到曲項天懷裏還有個人,然而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很快便收斂情緒臉上不著痕跡地再次掛上和藹的笑容。
項天,這位是?
曲項天動了動唇像是剛準備張口,另一邊卻適時傳來了錯愕的女聲
項天哥哥!!
葉知鬱順著聲源望去,一長發飄飄的古典美人正著一襲藕荷色雪紡小禮服站在不遠處,纖弱的身段是那種看上去十分容易勾起男人保護欲的類型。而葉知鬱也明顯感到懷抱自己的男人身體微微一僵,當即心下了然。
敢情這大白鵝今天帶她來是拿她做擋箭牌來著的?
玩味的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葉姑娘看戲的心情並沒能持續太長時間,因為她很快便看到了那個亦步亦趨跟在古典美人身後溫潤如玉的男人。對方顯然也看到了她,優雅的微笑僵在了嘴角。
小鬱?
身材頎長的男人快步走了上來,神色甚至可以說是焦急。
葉知鬱隻覺得自己眼前刮過一陣風,還來不及反應,那邊手就被抓進了另一隻大手中。
手的主人戴著優雅斯文的金絲邊眼鏡,神色卻是與眼鏡沉穩氣質不符的激動。
小鬱,你怎麽會在這裏?沒有人告訴我,我,我不知道你要來,我
放手。葉知鬱冷冷的回答顯然像一盆冷水澆滅了男人的興奮。
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唇角,男人卻不見放棄,依舊抓著葉知鬱的手不放。
小鬱你聽我解釋,我知道你還沒辦法原諒我,但你今天願意來,不是也說明了你願意給我機會?你聽我說,當初那是有原因的,因為
因為花花世界太美好,因為弱水三千,白公子若隻取一瓢飲便是辜負了。
男人因為葉知鬱這不留情麵的一番話而怔忡在了那裏。手腕猛然一痛,這才注意到將佳人玉手奪走的男人的存在。溫潤的麵容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曲項天,怎麽會是你?
曲項天沒說話,隻是冷笑,繼而垂眸看向懷中女人手腕上被抓出的淤紫,眸色狠狠一沉。
哎呀書帝,怎麽回事,讓你不要因為水清過生日就一高興喝多的!你看看,就是不聽!白政委多年來在政界摸爬滾打多年,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不在話下。單憑自家兒子方才的表現他便已經大致了解了眼前的女人是個什麽來曆。隻是對方是曲項天帶來的人,自然是要笑著打圓場。 百度搜索:\\、半@浮¥生\//
那邊,還在詫異之中的古典美人總算是緩過神來,美麗的小臉上盡是苦澀的笑意,眼中水波盈盈,更是惹人憐愛。
項天哥哥,我就知道你會來我的生日宴會。
曲項天卻並沒有看走過來的女人一眼,沉聲開口:這位是白叔白政委,白水清,白書帝兄妹,白叔家的公子小姐。
葉知鬱十分配合地笑著一一點頭,視線順著曲項天的介紹有禮地一一掃過三人,還不忘甜甜地叫一聲:白叔好。
哎,好好,項天也真是,有了女朋友都不讓我這個看著他長大的叔叔知道,這孩子,哈哈哈哈,我真是年紀大了,落伍咯,孩子們也都不願意和我聊天啦!
白叔,沒有的事!曲項天不認同地回了句,想想又道: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
喲!這不是項天嗎?怎麽在這裏見著你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