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米深 家有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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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臉色當即慘白,手上也嚇得鬆了勁。
首、首長,您怎麽在這裏?
曲項天沒有說話,然而周身散發的威壓帶著凜冽的寒意和陰鷙。
十裏冰封。
原本還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男人突然變成了隻軟腳下,葉知鬱看著眼前這架勢,眉一挑,當即了然。呀,敢情自家老公官比對方高來著。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葉知鬱不著痕跡地收回隱隱作痛的手腕,唇邊扯出一抹純良無害的笑容,她腳步輕快地一個旋身繞過男人來到曲項天麵前,親昵地挽住了其胳膊,邊以下巴輕輕磨蹭,邊撒嬌道:親愛的~人家今晚不能陪你了呢~媚眼如絲地瞟向一旁額角冷眼都開始下來的男人,她笑得愈發歡快,今晚啊,人家遇到了個朋友~
親、親愛的?!
男人嚇得下巴幾乎掉在地上,臉色瞬間難看到不行。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眼前不置一詞的男人,隻一眼,卻為那眼底的陰雲怔住了。
曲項天冷眼看了眼懷中的女人,愈發覺得方才她衝著別的男人笑的樣子礙眼。
伸手,直接按住葉知鬱的後腦將她的臉給按進自己懷裏,曲項天眯起眼,開口:肖委員,告辭。話說得平靜,每個字卻像冰刀子般砸在了男人的臉上。望著曲項天的背影,男人終於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誰都知道,帝京軍區最大的首長,炎帝曲項天向來是女人不近身。他又怎麽會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會是曲項天的情婦?完了……完了……
都是……都是那個女人。
想到這裏,男人臉上的驚恐漸漸散去,變成了某種怨毒的陰狠。
葉知鬱被曲項天按在懷裏,不僅呼吸不暢鼻尖還生疼,她不由伸手推了推對方。然而對方手上勁絲毫不減,一直到將她塞進車後座才放開她。
她幾乎是才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他就吻上了她,準確來說那不是個吻,而是極盡折磨的啃噬,輕輕扯咬著她的唇,舌尖都嚐到了血腥味。
葉知鬱一把推開他,秀氣的眉緊蹙:怎麽回事?才一會兒不見就變成瘋狗了?
男人的眸光一暗,下一秒卻猝不及防地將她壓在了身下。
那個男人是怎麽回事。
葉知鬱從沒看過他如此發怒的樣子,說真的,她有些被嚇到了,幾乎是呐呐開口:……那是……很久以前媽媽給我找的相親對象。
居高臨下俯視她的男人聞言眉狠狠皺了起來,他是你的相親對象?
對方話裏的懷疑毫不掩飾。葉知鬱明白,她父親不過是普通人民教師,媽媽打著設計師的名頭,理應不會認識那種人物。然而她家裏,自然還有更深的一層關係。
想到這裏,葉知鬱有些心虛,故意粗聲粗氣道:幹嘛瞧不起我?不知道什麽叫做世界很小,你媽媽的朋友的鄰居家的二叔養的狗我曾經欺負過什麽的沒一點好驚訝的?
她別開目光跟他胡扯,然而曲項天才不管她這些歪理,欺身更近了些,惡意地擠壓身下的柔軟,男性特有的淡淡麝香味若有若無飄在葉知鬱鼻端,曖昧頓生。
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他為什麽還對你動手?
葉知鬱聞言也有些怒了,靠之!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說我主動勾引他?!我呸!那種渣男用來當柴燒我都惡心!你葉姑娘罵到一半,突然愣了一下,話在嘴邊繞了好幾圈才愣愣吐了出來。
你這麽生氣做什麽?莫非語調徒然變得幾分狹促,你吃醋了?
身下的小女人,笑得粲然,甚至有些得意。
曲項天隻覺得胸口莫名一堵,吃醋?顯然不會,他隻是不喜歡別人覬覦自己的東西。
隨你怎麽想,但是冰冷的語氣徒然危險了幾分,你該有自覺。特別是對於自己在外麵的行為。
原本的玩笑心思在對方這句話後盡數消失,葉知鬱狠狠推了壓著自己的男人一下,是!我下次一定注意!在長官大人回來之前就解決問題!
你!
這女人一旦脾氣起來就喜歡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調子叫他長官大人,那種感覺,他該死的很不喜歡。更不說她話裏的意思,媽的!!
從未有過的煩躁和怒意在曲項天心中翻騰,身下的女人黑眸在黑暗中燦若星火,看得他愈發煩躁。男人眸色一沉,又狠又準地再次吻了上去。隻是這次他手壓上她的後腦勺吻得很深,霸道的舌長驅直入一下頂到最深處,舔.咬吮.吸,逼她與之共舞。然而他卻似乎仍覺得不夠,另一隻大手伸到她嬌翹的臀部,狠狠捏了兩把,疼得她哼吟出聲。
剛剛獲得喘息的機會,唇舌便再次被攫住,她被迫咽下他的氣息,呼吸迷亂,連神智都開始有些不分明。
呃,嗯。
他的氣息一下一下挑動著她的神經,葉知鬱整個人都迷迷糊糊隻聽得見他的心跳聲。
啊嘶!手腕上突然傳來劇痛讓葉知鬱猛然回神,也讓吻得放肆的某人因為被迫中斷再次狠狠皺起了眉。
曲項天伸手打開了車頂燈,光線下,原本就被傷到包紮的左手,手腕處是幾道明顯的紅痕,有些地方甚至微微發紫,可見方才那個男人用力之大。
其實按照曲項天當兵多年的經曆來看,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麽。隻是這紅痕放在她身上,那些經曆就統統見鬼去了,他心裏一團怒火燒得旺盛。更不說她的皮膚原本就細膩白皙,襯得手上的痕跡愈發明顯。
見對方直愣愣盯著自己的手腕抿著唇不啃聲,葉知鬱原本以為並不存在的委屈,就這麽從心底唰啦啦地冒了出來。
鼻尖一酸,她扁了扁嘴,有些賭氣,語氣中卻不自覺地添了幾分撒嬌的味道。
天哥,你看,我都說了我不願意的。
男人聞言突然抬頭看她,墨染的眼眸黑亮,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葉知鬱被那眼神看得心髒多跳了幾拍,臉頰莫名有些發熱,頓時有些口幹舌燥。
……幹……幹什麽……
一瞬不瞬地盯了她足足半晌,臉上緊繃的表情仿佛在隱忍什麽。出乎葉知鬱意料,曲項天卻突然放開了她,打開車門又關上,鑽進了駕駛的座位。
這男人又怎麽回事?
葉知鬱悄悄通過後視鏡觀察男人的表情,卻隻能隱約看見對方比平日要黑亮許多的眼睛,眸光銳利,仿佛在黑暗中獵食的獸。幾乎是出於女性直覺,葉知鬱沒敢多話。
一路沉默,葉知鬱特麽幾乎給嚇死,下車的時候腿都有點打軟。
開那麽快趕火車啊?她朝從駕駛座上下來的男人當即就是一通吼。真是瘋了,這男人今晚怎麽回事?剛剛他們至少在大馬路上開出了100碼的速度,橫衝直撞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她當時手腳發軟地看著外麵的景物迅速變換,還好幾次險些撞上別的車!
曲項天沒有回答,隻是沉著一張臉朝她走過來,一把拉住她沒有受傷的手腕就往房子裏拖。
你究竟聽沒聽見我說話啊大白鵝?喂!你放手!
葉知鬱掙紮,然而男人卻恍若未聞,仿佛一心隻想將她給拖進屋裏。
門口的衛兵看見了他們似乎也有些被男人的神色嚇到,連首長好都喊得有些底氣不足。葉知鬱回來有些吃驚,勤務兵們十分有效率,一地的碎渣彈頭木屑基本上都清理幹淨,隻是大約是晚上,這些滿身瘡痍的家具估計還要在家裏再過一夜。
勤務兵們看見他們進門,敬了個禮,曲項天卻冷森森丟了一句:全部出去,今晚一個人都不許進來。
話說得嚴厲正經,眾人無疑有他應了命令紛紛離開了大廳,隻有葉知鬱卻莫名臉紅了。
單獨和他相處,她突然有些害怕。覷了個空隙,她甩開了對方的手,一下跳出老遠。
看著男人再次朝她射來的幽黑目光,葉知鬱心底某處抖了一下,連忙幹笑起來。
呃我,我去洗澡!
曲項天看著一溜煙兔子一樣跑掉的女人,唇角動了動,黑眸微微眯起。那目光,仿佛是已經鎖定了獵物。
用塑料袋包裹好受傷的手防止其碰水,葉知鬱打開花灑。溫水洗去了一身的疲憊,整個人都仿佛脫胎換骨般輕盈了不少。
洗完了澡,葉姑娘了。她剛剛腦子一團亂跑得太急忘記了帶睡衣進來。
曲項天有晚上回家要洗澡的習慣,用客房的淋浴房。她這個點出去,應該也遇不上對方。這樣想著,葉知鬱看了眼鏡子中草草用有些嫌小的浴巾包起來的自己,深深吸了口氣。
沒問題,她就這樣出去,找到衣服速戰速決。 百度搜索:\\、半@浮¥生\//
旋開門把手,帶著水霧走出浴室,葉知鬱剛沒走兩步就整個人僵在了原地,腦袋打結。
你、你你
曲項天此刻正站在床邊,顯然也是剛洗完澡,身上還沾著水珠,隻在下身裹了浴巾。水珠順著黑亮的發梢滴在鎖骨上,劃過精瘦的腰,肌理分明的腹肌,曖昧地浸沒入浴巾內。
男人的肌膚是健康均勻的小麥色,精壯的身材仿佛蓄滿力量,美麗得讓葉知鬱突然想到了豹。
呸不對!什麽豹!
葉知鬱當即回神扯緊浴巾,芊芊玉指指著對方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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