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米深 沒錯,我吃了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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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出事了。手機這邊,李沉站在搶救室門口,臉色陰沉,顧不得電話那頭說話,便連珠炮一樣開口:老大,那個關押在囚刑室的女人,fbk的冰淩,不知道為什麽跑了。當時君莫正好在場,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現在君莫心髒中了一槍,正在搶救室搶救。事發時搶救單位到的很及時,但醫生說子彈的位置比較危險,手術成功率很低。現在手術還在進行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知道結果。你看對那個女人要不要現在就進行追蹤?我記得她昏迷時我有讓人在她的皮下植入芯片。
一大段話砸過去,手機那頭倒是好像被砸得沒了聲響。李沉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不由緩了緩語氣,皺眉疑惑道:老大,你在聽嗎?說完他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機,臉上疑惑更深了。怪了,明明顯示通話中啊,可是這麽大的事情老大怎麽這麽冷靜?
喂……老大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你那裏是不是信號不好?
終於,就在李沉決定掛掉電話重新打過去的時候,那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嗓音,隻是陰沉得嚇人,隻有短短三個字。
知道了。隔著電話都能輕易感到說話之人的陰鷙。
……誒,不是,老大……老大?
嘟嘟嘟嘟……
掛了?
原本還情緒焦急的男人如今一個人站在搶救室門口,突然有些莫名了。老大那邊什麽情況……?‘知道了’是什麽意思,那那個女人就這麽放著逃跑不管了?
而這邊,李沉不知道的是。偌大的客廳,電腦屏幕裏是一個黑暗的臥室,光線微弱,依稀能看見被子微微隆起的人形的弧度,仿佛還能透過屏幕聽見清淺的呼吸聲。
神色冷峻的男人就這麽坐在沙發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已經漆黑一片的電腦屏幕,墨染的眸深不見底,似是壓抑著翻湧著什麽看不清楚的風暴。他就這麽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一直坐到天色將明。
第二天早上,葉知鬱醒來便發覺自己依然是頭重腳輕,鼻息很重,這才恍然大悟昨晚的疲勞應該是感冒發作的前兆。如今睡了一覺不見緩解,反而更加難受。身邊的床鋪冰涼且整潔,並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葉知鬱盯著那那邊的床鋪,有些愣愣出神。
他昨晚沒睡臥室?搶銀行去了?
嘶……隻是挪動都覺得腦袋裏有東西在晃,葉知鬱也懶得去再想那隻大白鵝昨晚又跑哪個池塘裏遊泳了,腳步有些趔趄地來到櫃子前翻出急救箱。唯一的消炎藥隻有阿莫西林,但阿莫西林隻消炎不退燒,更何況她青黴素過敏不能吃這個。
正好思及昨天眾目睽睽之下她在曲項天辦公室一直從中午待到晚上,如今見著同事也尷尬。葉姑娘一咬牙,幹脆拿手機給小王打了個電話請一天假,穿上衣服準備下樓買藥,誰知她下樓的時候一個踩空,差點從樓梯上直接摔下來。
於是,糾結了一番,葉姑娘覺得有給蘇瑾打了電話做看護的必要。
兩人約在了老地方見麵,幾天不見,葉知鬱突然覺得蘇瑾整個人似乎變得有些不一樣的,具體是哪裏也說不上,隻是眉宇間仿佛憑空添出些嫵媚,即使依舊是那身她熟悉的層層疊疊的森女風,但整個人的氣質似乎不一樣了。
葉姑娘不由挑眉,這一算,自從上次酒吧混亂一別後,她們還就彼此再沒聯係過。
嘶,看來很是滋潤啊。她嘖嘖開口,隻是一笑就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
原本她還以為自己這消遣完對方得頂回來,誰知那廝眉目一彎,突然扯出一個七分幸福三分嬌羞的笑容,竟十分幹脆地承認:是啊,我得償所願了。
得償所願?
蘇瑾點點頭,我把李沉上了。
噗什麽?!!
噓!!!蘇瑾狠狠在在自己唇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葉知鬱也從善如流將嗓門壓了下來,隻是滿臉都是震驚和不可思議,突然覺得自己頭不疼了,腿不軟了,啥事都沒了,看看,這就是八卦的力量。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的事兒?這太勁爆了好麽!葉知鬱隻覺得自己頓時整個人都不太好臥槽!虧這幾天李沉還敢人模人樣地出現在自己麵前晃,誰想得到他背地裏都把這死丫頭給吃了不對……
這屬性反了,準確來說應該是:你把李沉給吃幹抹淨了?
嗯哼,連根骨頭渣子不剩。
葉知鬱看著好友那張淡定得仿佛在談論天氣的臉,隻覺得眼前的景物狠狠晃了一下:蘇瑾沒看出來啊,你夠狠啊……對別人狠也算了,對自己更狠,你不是精神潔癖嗎,竟然真的把自己交出去了?她知道她認真,可是這丫頭這樣不是拿自己幸福胡鬧嗎?
看看!還這種不當回事的表情……
蘇瑾看著好友那模樣,唇邊淺淺地笑,似是不悲也不喜,隻是眼底流光中透著滿足。她的視線沒有焦距,似乎就這麽幽幽落在遠處的某一點上,輕輕開口:其實這件事真的是命,不過事後自己倒是挺平靜的,嘛,這樣的關係也沒什麽不好……
注意到好友的措辭,葉知鬱神色一僵,緊張地一把拽過蘇瑾:什麽叫做‘這樣的關係’,你們現在是什麽關係?李沉那隻花蝴蝶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而放棄整個花叢,可是事情都發生了……
等等……事情……
葉知鬱突然愣了一下,話說那晚是有人在她的酒裏下了催情的藥,她回家後才會被那隻大白鵝折騰得那麽慘……莫非同樣的藥,蘇瑾也……
看著葉知鬱臉上的神情,蘇瑾有些好笑地拍了她一下,幹嘛露出那張愧疚的臉,我和他發生什麽根本不是你的錯。我們現在是一種學名性伴侶俗稱炮友的關係,想要斷,隨時都能斷。
以再平靜不過的神色投下重磅炸彈,葉知鬱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發暈,不由伸手扶住了蘇瑾纖細的胳膊,盡量讓自己冷靜開口: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如果按照上次酒吧一別算起……
半個多月吧,嗯,目前來說還是很和諧的。
我呸!和諧?葉姑娘說得有些頗為不屑,夾雜著隱隱怒氣:哪裏和諧?我看是隻在床上和諧吧!聚頭就做,做完就散,到時候他膩味了拍屁股走人直接一拍兩散撇的幹淨……姑娘,你腦袋讓門擠了吧?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葉知鬱發現自己現在真的是一點都不明白蘇瑾了,這丫頭固執死腦筋沒錯,但從來不亂來啊,如今這不是拿自己的人生開玩笑嗎?
嘶……捂著頭搖了搖,葉姑娘狠狠歎了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不行,我被你氣得頭疼。
那就不想我的事情了,走,我陪你買藥去。你家那口子怎麽照顧人的,認識這麽多年我也沒見你病過幾次。蘇瑾笑著挽上好友的手臂,安撫著對方的怒氣,順便轉移了話題。
兩人相攜走進藥店,葉知鬱去付完錢卻突然發現找不到蘇瑾,又轉了個身,這才看見對方從反方向急急跑回來,小臉紅撲撲的。
幹什麽去了?
蘇瑾淡淡一笑,眸光卻有些閃避,嗯我剛剛突然也想起來自己要買些東西。
那我陪你排隊去。
不、呃……不用,我剛剛在櫃台付過錢了。
烏黑的眸掃過蘇瑾閃爍的眸光,葉知鬱隻覺得這廝著實可疑,然而頭疼的厲害,她也沒多想,便仍由對方打著哈哈過去了。
這個插曲葉知鬱幾乎是回家倒在床上就忘記了。而她不知道的是,司令部裏,男人一如往常準時在中午出現在她的辦公室門口,望著空無一人的桌子,眉頭當即狠狠擰了起來,臉色陰沉。
她人呢?
辦公室裏,瞬間冰封萬裏,所有人噤若寒蟬。
最後,還是小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開口:報告首長,葉知鬱同誌今天請了病假。說完他又覺得這事兒有些奇怪,不禁呐呐又道:咦……她不是您夫人嗎,您不知道…… 盛寵黑客新娘:
咕咚,狠狠咽了下唾沫,最後一個疑問感歎詞就這麽被凍在了喉嚨裏,門口男人那仿佛可以殺人的視線讓小王如今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自己真是沒事找死哪壺不開提哪壺……
……病假……她生病了?
黑眸中閃過一道不知名的情緒,再次淡淡掃過辦公室時,眼底已經重新覆上了冰雪。
辦公室裏靜得連呼吸聲都消失,沒有人知道男人心裏在想什麽。
曲項天冷冷看著那張空曠的辦公桌,卻出乎意料地什麽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那個女人……昨天看了那份報告今天就生病……
哼……會不會太巧了一點。(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