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一米深 深夜看見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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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歐式複古風格的大房間裏,天花板顯得格外的高,好像幽深的黑洞隨時能將人給吸進去。
葉知鬱仰麵躺在床上,怔怔地看著,看上去像是在發呆,而思想卻在飛轉。
趁著艾倫那個男人不在身邊,她有精力理清思路。現在的狀況很明確:-tm這半個月的安靜其實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其實隻是在為最後抓她過來準備。
現在想想,-tm以前那些招搖的動作,哪一次不是為了抓她?隻不過,以前抓她是覺得可以用她來同時脅迫大白鵝和哥哥,而現在那個男人的目的又多了一條讓她以絕影的身份來幫他做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情。
她知道他想要什麽,大白鵝跟她說過國家低空作戰導彈的資料和核試驗基地的具體位置。可是隻要有點常識的人都會發覺,這對於恐怖組織本身來說是幾乎根本沒有用處的資料,因為國家不能在自己的領土上對恐怖分子采取這種軍事手段,可是如果,-tm是要將它賣給其他國家呢?
將自己國家最有利的兩項打擊外地的軍事武器暴露在敵人的眼下……葉知鬱光是想象,都覺得心驚膽顫。
艾倫這個男人,極度精明但行事張狂,如果不是他有把握大白鵝絕對猜不到這份資料他是在與誰做交易,絕不會這麽輕易就說出來。
問題是即使她是絕影,國家的核心情報係統她也是黑不進去的,而且如果這是黑客就可以解決的問題,這個世界就簡單多了……
黑客?等等……
躺在床上的人眼中突然有光芒閃了閃,葉知鬱下意識咬唇總算是想到了。當初因為情況緊急,她黑進-tm殲擊機中央指揮係統的時候,忘記了在自己的ip地址上做偽碼,艾倫一定就是憑借這一點,發現了信號源來自大白鵝的房子,而此刻會在家裏做這種事情的人,除了她還能有誰。事已至此,聯係她與joker的關係……葉知鬱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那個男人心思詭譎,會不會也已經識破哥哥的身份。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見似乎哪裏傳來了嗚咽的聲響還有細碎的呻.吟,在黑暗中聽著格外分明……是個分不清性別,卻十分清亮的嗓音。
葉知鬱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動作,畢竟在這裏要小心謹慎,不該放任自己的好奇。可是,那細碎的聲響竟然越來越大,變成了某種絕望的哭喊,其中還夾雜著奇怪的聲音,聽上去讓人心驚。葉知鬱眉微蹙,斂眸沉吟片刻,還是翻身下了床。
手放在房門上,她才發現自己臥室的門並沒有關好,也難怪會有聲音傳進來。她也沒多想,權當是菲傭的疏漏。這是一條很長的走廊,她的房間在走廊的倒數第二間,而聲音是從盡頭的那間房間傳來的。走廊上擺放著許多石膏雕像,那些空洞洞的眼睛伴隨著幽幽回響的淒愴哭腔,有些讓人脊背發涼。
然而所幸葉知鬱心理承受力也非常人,穩住呼吸躡手躡腳來到那個房間,卻發現這邊的房門也沒關上,那哭喊聲就是從這裏傳出來的無疑。
葉知鬱深深吸了一口氣,順著門縫看去,房間裏開了光芒柔和的台燈,可眼前的景象卻好像地獄,讓葉知鬱趕緊捂住嘴才不至於驚呼出來。
酒紅色的床單上,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美麗少年,對方細白的皮膚,有著柔軟細碎的金發,此刻正蜷縮著身體微微顫抖,卻掩不住他身上觸目驚心的紅痕還有遍布全身的,類似於燙傷的痕跡。而站在他麵前的男人也同樣沒有穿衣服,手上拿著一根粗長的皮鞭,身體難耐地顫動,卻不似少年的痛呼,似是隻為了忍住低笑。
隻消側臉,葉知鬱就看清了對方眼中瘋狂的光芒。
是艾倫!
那個總是一派優雅有些有些病態的青年,他此刻似乎十分享受,嘴裏不知說著哪國的語言,手裏的皮鞭獵獵劃過空氣一下下在少年身上留下更加深刻的痕跡,然後他突然再次說了什麽,那個少年當即露出驚恐的眼神,掙紮著要爬走,誰知艾倫出手更快,下一瞬就將那少年的身體翻轉過來,開始以皮鞭的下端玩弄少年的下.體,酒紅色的床單上早已滿是詭異額白色痕跡,房間裏的空氣都帶著淫.靡的味道。
少年似乎很疼,像是瘋了一樣掙紮,在他的手下扭動著,手腕卻被銬住無法移動,甚至因為他的用力過大而勒出了血痕。然而他身上的男人卻似乎越來越興奮,終於站起來,狠狠進入了少年的身體,在對方痛苦細碎的哭喊聲中殘忍地操.弄他,甚至用點燃的煙頭在那白皙得好像羊脂般的肌膚上烙下斑斑駁駁的痕跡。
血腥味,皮肉烤焦的味道,還有濃鬱的性.交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唔。葉知鬱隻覺得看得渾身一身一軟,胃裏的衝動就翻了上來。就在這時,一直專注於狎.玩身下人的男人猛然將視線對向門口,銀灰色的光芒裏閃爍著野獸般的瘋狂,葉知鬱被那樣的視線攫住,兩人撞個了個正著。
後者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凝住,跑!離開這裏!
腦中響起來自的本能的聲音,葉知鬱隻覺得渾身僵硬,集中所有的力量一咬牙,身體仿佛終於因為疼痛而得以驅動。她匆匆避開了男人的視線,踉蹌著跑回房間,狠狠從裏麵鎖上了門,靠著房門,纖細的身體滑坐在了地上。
猛然往胸肺裏吸了一口氣,葉知鬱卻依舊覺得大腦一片混沌,剛才那殘酷可怕的場景在眼前揮之不去,她渾身緊繃地聽著外麵的動靜,等待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並沒有響起追逐而來的腳步聲,她卻依舊不敢放鬆神經。
第一次,她無助地想去擁抱一個人,這樣瘋狂地想念那個在無數個夜晚安定人心的體溫。
好,我早點回來。
他臨走前的最後一麵,漆黑如墨的眼底是淺淡卻溫暖的笑意,仿佛黑暗中一束可以穿透一切的光亮。
葉知鬱想著,不由輕輕撫上自己的小腹,裏麵的那個小生命似乎成了她現在精神的最後一根支柱。烏黑的眼底隱隱跳動著灼亮的光,隻要還有這個孩子在,她就不會垮。
手指輕輕地撫摸著還感覺不到隆起的小腹,葉知鬱緩緩調整自己的呼吸,黑暗中響起低低的輕喃,隱忍的情緒,壓抑著某種顫抖。
爸爸在想辦法救我們,跟媽媽一起等……我們不要急……
……
第二天,葉知鬱被女傭帶下樓吃早餐,艾倫似乎不再打算鎖住她,也是,她在這裏根本跑不掉。經過了昨晚,葉知鬱一晚上沒睡,現在有些精神恍惚,懷孕的反應今天也格外嚴重,看著這一桌的東西幾乎要把胃裏的酸水都一起吐出來。
然而她還要在這裏等他來救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小生命。想到這裏,葉知鬱還是打起精神逼自己吃了點東西。
吃完早餐,葉知鬱開始留意起這幢建築的架構。是很簡單的複式別墅,內部裝修是洛可可風格,和那個男人身上貴族般的憂鬱十分相配,隻是,如果他不是一個變態的話。
這間別墅裏有不少菲傭,看來艾倫不像曲項天,是個習慣了差遣人伺候的人。葉知鬱看著在她麵前收拾餐具的菲傭,眼睛轉了轉,裝作漫不經心般柔聲道:你們天天在這個海島上,就不覺得無聊嗎?
然而那個菲傭卻恍若未聞般盯著桌上的餐具,眼中是望不見底的冰冷。
我是你們主人帶來的客人,葉知鬱,你叫什麽名字?看上去還沒我大,這樣就獨自來這裏工作,真厲害。葉知鬱不死心,她想通過這些菲傭套出些有用的情報,哪怕是關於艾倫的也好,多知道一些,心裏會多有些把握。
然而葉知鬱卻依舊吃了個軟釘子,幾個女孩眼神依舊琉璃般帶著沒有焦距的寒意,葉知鬱總算是察覺了不太對勁,沉吟片刻正準備接著開口,身後卻響起了一個類似嘲諷的調子。 (=半-/浮*-生+)
不用浪費力氣了小鬱,她們的聲帶都被剪掉了。你什麽都問不出來的。
葉知鬱隻覺得渾身發愣,脊背上驀然竄上一股寒意。
男人西裝筆挺,一絲不苟的模樣,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說了什麽殘忍的事情,眼底閃著有些憂鬱的淺笑:小鬱,就這樣跟我在一起生活,不好嗎?那溫和無害的樣子仿佛葉知鬱昨晚所看見的一切都是幻覺。
強壓下心頭的恐懼,葉知鬱扯出一抹冷笑:玩弄孌.童,現在又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我口味很輕的,變態。最後連個字咬得極狠,艾倫卻也沒動怒,似乎很喜歡她這麽想他,反而愉悅地笑了起來。
他不急不緩地欺近她,纖長的手指緩緩撫弄著葉知鬱的臉頰,後者卻發現自己身體僵硬根本無法阻止對方的動作。昨晚的那些畫麵此刻浮現在眼前,眼前琉璃般冰冷的眼瞳仿佛毒蛇的視線,讓葉知鬱的皮膚上泛起疙瘩。
拿開你的髒手。她罵道。
他卻愜意地眯起眸,像是不在意她的話,拇指卻故意狠狠碾過她的唇瓣,唇邊的笑依舊優雅迷人:小鬱,既然你這麽好奇,我不介意展示給你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