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路總,我回去解釋給您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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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淚目:“謝謝路總……我快飽了。”
路之遙不以為然:“才吃多少。”
然後,路之遙開始了漫長給挽歌夾菜挑刺的過程。
夾了塊肥美無骨的魚肉,把上麵的蔥薑撥開,送到挽歌小山堆滿的碗裏。然後用勺子舀了腰豆給挽歌,過一會兒看見塊什麽東西,給挽歌碗裏夾去。總之,各種夾菜送碗。
挽歌都要撐死了。
“路總,我好飽tat。”
路之遙就淡淡道,“歇一會兒,再吃。”
挽歌:“……”/(tot)/~~
路之遙用杯子喝酒,挽歌非常識時務地給大爺倒酒。
路之遙用種與爾同銷萬古愁的眼神看她,她回以拒絕、不能喝的目光。
挽歌還是這麽久以後第一次看路之遙喝酒。
他喝酒就像是謫仙,滴酒不灑,姿態瀟然。
眉目如山,眸若點漆,麵容清峻若梨花倒映春水,他眉目疏離冷淡,唇薄如雪,抿成一道線。
衣袂帶水,八風不動,仿佛是上天派遣下的神祇。麵色如花,眉目灼灼。卻又四分清聖六分妖孽的邪魅。
挽歌不由地多看了他一會兒。
秀色可餐。
真是秀色可餐。
路大爺長這麽好看,要是讓客人看著吃飯,多下飯呀。
路妖孽:“你在看什麽?”
挽歌一時支吾:“嗯在看菜……”然後低頭去看菜夾吃。
路之遙卻道:“我是你的菜嗎?”
挽歌覺得自己要效仿劉皇叔,嚇得筷子要掉。
路大爺您這是什麽話呀……
路之遙再湊近了幾分:“你的菜是我這種類型嗎?”
挽歌心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樣。於是趁飽壯著膽子,對路之遙道:“我喜歡郭德綱那類型的。”
路之遙:“……”
挽歌很滿意,然後世界清靜了,她低頭,強撐地再夾了幾塊菜吃。嗯這個好吃,那個也好吃……不行了太飽了。
挽歌又休息了一會兒,不行實在是太撐了。
路之遙給她點了酸梅汁,算是消化消化。
自己在那兒自斟自飲。
挽歌見他白的酒喝了好幾滿杯,便道:“路總,您……會不會待會兒要醉?”
路之遙:“怎麽,想陪我喝嗎?”
挽歌:“……”擺手,繼續喝酸梅汁去。
路之遙問:“施然合同簽了嗎?”
挽歌搖搖頭:“還沒,現在隻是邀她去見王孟一麵。”
路之遙:“就見一麵,還沒簽合同,你這麽給她賣命了?”
挽歌聽著這話兒哪裏不對了,反駁道:“我沒有給她賣命呀。”
路之遙:“你天天騎電瓶車給她買這兒買那兒的,給她打傘遞水?給她當傭人?”
挽歌有些笑:“額,我覺得不算賣命呀。”
路之遙看向她眼睛:“你怎麽就這麽作踐自己?”
挽歌有些奇怪了:“這叫作踐嗎?”這……不是還有個說法,叫利益交換嗎?
路之遙卻大聲道:“這不叫作踐難道叫十佳青年互助友好嗎?”
店裏的有些客人側目過來注視,挽歌趕忙讓路之遙小聲點。“路總您喝醉啦。”
然後拿過扇子,給喝得有點多的路之遙扇風,他眼底有點紅,不知是因為喝醉挑起的紅還是慍怒的火色。
挽歌特別殷勤地給他扇涼,涼風陣陣,絲絲沁脾。吹得路之遙卻火從心來,道:“喬挽歌,你今天不給我解釋清楚今天就別回去了。”
然後咣得下把酒杯砸在桌上,驚得四座頻頻側目。
挽歌抱歉地向周圍一笑,然後拉住喝得醺然的路之遙,壓低聲音:“路總,我回去解釋給您聽。乖。”
路之遙卻更為惱火:“乖什麽乖?當我三歲小孩?”
挽歌趁著路大爺醉酒,有些話也脫口而出不忌諱,連忙道:“哪裏,當您是大爺。”
路之遙眼神詫異:“什麽?”
挽歌不知道他有幾分清醒幾分醉,趕忙地訕笑道:“嗯,當您是我救命恩人。恩人,嗯恩人啊。”
路之遙卻抓住挽歌的手,“你怎麽對待你恩人的?”
挽歌眨眨眼睛不明所以笑問:“我怎麽了我?”路總您喝大了。
路之遙說:“為什麽不把這一桌菜吃完?”
挽歌:“???”吃完我真的是要撐死見不到明天太陽了。
路之遙:“為什麽每次看到你,你總想著躲?”
挽歌:“???”我不躲您,我是自找倒黴還不知悔改了。
路之遙卻攥緊她手腕:“你是在故意氣我嗎?”
挽歌辯解:“哪裏。”要是能氣到您這尊皮肉不穿的大爺,我真是三生修來的福分了。
路之遙眼若星燦,迷離如三生煙火:“下回能別點這麽少嗎?”指的飯菜。
挽歌點頭:“嗯好的,我下次一定多勸勸您。”然後她站起來,想扶著路之遙回司機那兒回劇組去。
路之遙非常沉,半個身體是靠在她身上,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將他連抱連架的扶起來。
結果路之遙拉住喬挽歌,摁住她腦袋就吻她。
她大腦死機了三秒,路之遙又非常沉,推開他他肯定倒下去。
她沒反應過來,路之遙順著醉倒在她肩上。
挽歌翻了翻幾個空的白酒瓶,看見了那酒精濃度指數,直逼伏加特。
真是前世債主今生大爺。
挽歌拖著沉重毫無意識的路之遙往司機那小車艱難地行去。
這路大爺怎麽這麽沉,她的老腰胳膊腿啊……
路之遙幾次要摔倒在地,挽歌死死把他拽著,往自己身上靠。看來她滴酒不沾是對的,喝醉了還要麻煩別人把她拖拽回家。
路之遙呢喃著道:“你在幹什麽?”
挽歌沒好氣:“把你扛回車裏去。”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把路之遙扛到小車旁,裏麵的司機見狀立馬出來幫忙把路之遙扶進了車裏,喬挽歌也坐進去。
司機看了看後視鏡,路之遙整個人爛醉如泥,倒在後座昏迷不醒:“小喬,你們怎麽喝得怎麽醉?”
挽歌:“嗯大抵是劇組夥食惹得路總多喝了幾杯。”
司機:“……”
窗外一片黑暗沒有半點火光,山城裏不像是市區裏霓虹爛漫,華燈千盞。路過村落還傳來一兩聲狗吠,路旁風聲呼呼,月光清秀,跟隨了一車。
挽歌給路之遙擦了擦臉,然後把他衣領的扣子解了幾顆,讓他躺著盡量舒服些。
挽歌終於有機會可以毫無忌憚地看他的臉了。
他雙眼緊閉,嘴唇抿成雪片。
側臉在窗外微漏進來的月光下,猶如夜裏清冷異香的百合花。一枝獨秀,孤傲清峻。夜色嫵媚,百合清冷。
眉目真好看。
鼻梁也好看。
嘴巴很好看。
挽歌捧著臉,不由感歎萬千。她開了下車窗,讓涼風灌進來點,順便把醉酒的路之遙能醒些酒。
路之遙被風吹得,閉緊的眉目不由皺了皺眉。
眼眸似半睜,似醒非醒:“去哪兒?”
挽歌:“回劇組呀。”
挽歌看他有些不適,也把車窗關小了點,怕把他吹感冒了。
“熱嗎?”挽歌也順著給他扇扇風,總比車外的風要小要柔和點,不會把他扇著涼了。
好不容易終於回到劇組,已經是十點半之後了。夜裏山城總是早睡的,倒是劇組還忙著另一場夜戲,挽歌盡量地繞開多人地方,和著司機把路之遙送到休息的房間裏。
挽歌把他鞋脫了,外套脫去,看他睡得不太舒服,幫他調整下睡姿。然後喚了他幾聲要不要喝點兒水,沒什麽回應。
一切安置好,喬挽歌想轉身出去。
路之遙卻道:“你去哪兒?”
差點把挽歌嚇得疲倦的睡意全無。挽歌:“我也回去休息呀。”
路之遙眯著眼,坐了起來。
挽歌心想,這人不是醉了嗎?剛才醉得跟泥人一樣,走都不會走了,現在能自己坐起來??
路之遙把挽歌拉過來,挽歌踉蹌地半跌在chuang上,路之遙把她圈在自己旁。
挽歌訕笑如星星眼:“路總不困嗎?”
路之遙眼眸似迷似水,柔和如水裏倒映的金色彩虹:“你怕什麽?”
挽歌心道,路大爺您這是醉沒醉?
挽歌被他圈在chuang上哪都去不了,模樣怪像嗷嗷待宰的小兔子。
路之遙撫過她的側臉,然後捏住她輕巧的下巴。
她膚白如乳,白0皙細0嫩。烏鬢如雲,眸如黑玉,唇似朱絳,色若春花。
月色如同溫柔的金子,點點碎碎地鋪在周圍,仿佛是遺落了舊日影片裏的麥穗。空氣裏有些浮動的梔子花的味道,山野高遠,月色深沉,偶爾傳來一兩聲鷓鴣聲。
-本章完結-(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