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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好的,夢中會有路之遙出場???
路之遙來了嗎?路妖孽還沒來嗎?路大爺什麽時候出來呀?
吻你個大頭鬼!
放開老娘!
我x!!挽歌顧不得什麽,直接在街上喊道:“放開我!救命!”
顧成梁還沒吃到什麽豆腐,直接被人生生地拉拽出去,一記結實到不行的拳頭生生招呼在臉上,顧成梁還沒來得及抬頭是誰打得他,然後又一拳猛打下來,接下來是一頓狂風暴雨般的猛揍狂踹。
直到他被打得滿臉是血,倒地不起。
喬挽歌站在路邊,看見那個猶如天降神祇的人。
淡藍襯衫,長身玉立,麵容清峻,眉目遠山,墨玉般的雙眸帶著些許血色的狂狷。
挽歌嘴巴都合不攏——
路大爺!
路之遙把顧成梁那家夥揍得真是幹淨利索,倒地就求饒。而同行的一個人上去把路之遙給拉開,挽歌才看清,還有一個人,是魏明晨。
巧了。
真是巧了。
魏明晨好不容易把打得上癮的路之遙從那個可憐的顧成梁身上拉開一點,挽歌也趕忙過去:“別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他隻是喝醉了。”
路之遙這下停住,抬起黑眸來,卻迎上了挽歌那雙急切的美眸。
兩人對視,風聲戛然,天地靜穆。
他外套剛打架時丟在地上,隻是休閑米其色長褲,淡藍稠質的袖子因為動手中破裂,露出他蜜色的肌-膚,他衣扣尚未扣緊,衣服染上幾分紅顏色。墨發如玉,麵龐依舊是那清清冷冷,俊美天神般。眉目依舊,眼帶稠血。
挽歌怔怔看著他,夢裏麵的他,也是穿這身衣服也是這個神情嗎?她有些恍如隔世,記不清楚。
魏明晨也是不知道自己該哪站,隻好咳嗽兩聲:“今晚月色不錯呀,這麽巧啊。”
挽歌抬頭,天色昏沉月亮影子都沒看見半個。
躺在地上的顧成梁見沒人動手了,嘴上逞英雄哼哼唧唧:“有種別碰我女人!”
魏明晨像是得了個天賜的好機會,赦免般屁顛屁顛地過去又踹了兩腳顧成梁,“就你話多呢,啊?”
挽歌看著路之遙,發現他拳頭在滴血,格外驚心。“你的手?”
她今天穿了條百合色的裙子,上麵印花帶有綠葉白花,在夜色中非常清純好看。長發剪短了些許,披肩上,發質柔軟,烏黑如雲。她眼眸如同江水中撈起的月亮般。
路之遙才低頭看自己的手,然後淡淡然道:“沒事。”
然後魏明晨在那邊喊道:“喬小姐,你送他上醫院檢查檢查吧,他右手骨折沒好全呢。”
路之遙轉頭跟魏明晨道,“你就話多。”淡然說道:“我自己回去上點藥。”
魏明晨衝這邊嚷道:“喬小姐,醫生說他再骨裂恐怕手要廢了。”
挽歌道:“我還是送你去醫院吧。”不然總欠你什麽。然後去順手撿起地上路之遙剛扔下的外套。
然後。
還是路之遙黑色的法拉利上。
挽歌坐在駕駛座,路之遙手不方便不能開車,就坐副駕駛座了。至於你問起魏明晨那家夥,人家不當電燈泡,就不跟來了。
挽歌開車很小心,車速不快求穩,專心致誌。
她那專注安靜的神情,有些意外的迷人。
“市醫院在這條路右拐,前麵不要上高架。”路之遙提醒道。
挽歌點頭,問道:“你要不要止點血,我看見它還在流。”然後單手去掏自己包裏的東西,路之遙道:“你專心開車,我幫你找,你要找什麽?”
挽歌說道:“裏麵有包紙巾,用來擦下外麵的血,然後裏麵有條幹淨的方巾手帕,你用來包住你手。”
路之遙一一照做,從她包裏拿出的方巾,是一條青色繡白花的小手絹。路之遙卻遲遲沒有動。
挽歌看到了,問:“怎麽了?”
“怕弄髒你的手帕。”
挽歌倒是有些意外:“沒事,你用吧。”
到了醫院。
挽歌跟路之遙掛了外傷科,但值班的隻有一兩個實習的小護士。
挽歌跟護士小姐說:“你給他看看,是不是要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骨裂骨折之類的?”
眼前這對情侶真好看呀,為什麽那女孩看上去有點凶。/(tot)/~~
小護士難為地道:“現在這個點,拍x光和ct的值班室沒有值班醫生了。”
挽歌道:“那怎麽辦?能聯係下醫生上班嗎?”
小護士說道:“要不你們明天八點來?”
挽歌道:“我認識你們溫科長,這個點應該是有醫生值班的吧,再不濟找個會用x光拍片儀器的實習醫生就好了。”
幾句話下來,小護士乖乖地去喊人拍片了。
路之遙帶有些欽佩什麽神情。
挽歌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是利用了關係有些色厲內荏而已了。
兩人坐在長椅上,路之遙說:“你很緊張呀。”你很緊張我呀。
挽歌聞到驚訝了下,否認道:“沒有。”
路之遙眸若稠麗的琉璃,非常剔透了然,他道:“其實我沒什麽事的,也是我主動出手,跟你沒關係。”知道她是不想欠人情才送他來醫院的。
挽歌點頭,用他的句式道:“我送你來醫院,也跟你出手沒關係。”
路之遙倒是心裏湖麵有種被石子擊入,攪起陣陣漣漪的奇異感。
等了好一會兒,挽歌有些困意。
路之遙道:“我先送你回去。”
挽歌搖頭,然後強撐,又坐好起來。
過了大概10多分鍾,路之遙被叫進去拍x光。
挽歌在外麵,看著他卷起的袖子,那血是從手臂蔓下來的,她不覺得就心裏擔心,這不嚴重嗎?
路之遙拍完片子出來,要等上30分鍾才有結果。
挽歌見他出來,然後去看他右手:“你疼嗎?”看見那卷上去的袖子裏滿是血色。
她發現他手微折成一個有些怪的姿勢,她疑心道:“你是不是骨頭裂了?”然後骨折刺穿皮肉,才會留這麽多血。
路之遙否認。
挽歌卻仔細湊前去看他傷口,他有些不想讓她看見,她發現真如她想象一樣。可能本來骨折沒好全,然後剛才動手打顧成梁時,手骨斷了,鋒利的骨刺穿了血肉,然後她看見了那灰白色隱約在血肉裏的白骨,不由心驚膽戰:“都這樣了,你還說沒事?”
真是不看不知道,看了幾乎心都要痛一下。仿佛骨斷刺穿皮肉的不是路之遙,而是她喬挽歌。
“你下次別這麽衝動了。”挽歌道。敢情一路上他都裝出風輕雲淡不痛不癢的模樣,讓她別擔心別緊張。
路之遙緩緩靠在牆上,眉目舒展,淡漠的眼珠像是寒玉,卻透著潤澤的柔光。“換做是你,你也會打的。”
挽歌有些好笑。對,換做是她身輕體健,也會暴怒動手。
路之遙靠在牆上,微微合目。
挽歌還是從他那努力舒展,實際蹙著的眉宇,知道手斷了還是非常痛的。
“對不起。”
路之遙掙開那雙清明如花酒般的眼眸,“不關你的事。”
片刻,挽歌道,“30分鍾了,拿片子,讓醫生給你包紮開藥。”
老醫生檢查了一遍,問道:“本來就有骨折的,這次又是什麽原因又骨斷了?”
路之遙沒說話。
老醫生又抬下眼睛看了一眼倆人,然後算是明白什麽,說道:“小夫妻,以後注意點。”然後筆下嘩嘩地寫單開藥。
挽歌滿臉尷尬。
空氣裏滿屏都是那種狗血。
老醫生給路之遙處理完傷口後,然後叮囑他旁邊的喬挽歌:“記得,這段時間別碰水,每天按時換藥,定期複查x線片每月一次。”
挽歌點頭,記下。
“下次骨折沒好再弄傷了,這右手不要也罷了。”老醫生嘀咕道,“現在的年輕人呀,真猴急……”
長得好看又怎麽樣,等多幾天全好了在做不好嗎?
真不懂現在的年輕人。
挽歌滿臉黑線:“……”-_-|||
路之遙送挽歌回家,然後自己再打車回去。
挽歌過意不去,臨了道:“你好好養傷,別再弄到了。”
路之遙點頭,“嗯。”
挽歌問:“你車停這裏行嗎?”
路之遙說:“我明早叫人過來開走。”
挽歌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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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之遙招了個計程車,然後坐在後座。他從衣服裏拿出剛才那張青底白花的小手帕,上麵分毫血墨未沾,幹幹淨淨的,猶如一方清林淨池。
端詳了好久。
這年代還有人帶手帕。
真是個……別致的人。
他左手慢慢地握緊了那塊手帕,墨色如珠的眸子裏澄澈如晴,複又呈現剛才喬挽歌的那副白裙綠紋,眼眸柔和的模樣。
-本章完結-(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