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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黎川回來的時候,殷絨絨已經疲憊得在沙發上睡著了,可他一進來她還是很快就醒了過來,丟下抱枕就跑了過去,連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
“景黎川……”輕喚一聲,並沒有什麽想說的可就是想要叫叫他。
景黎川看著她赤腳踩在地毯上的小腳眉頭微蹙,放下鑰匙便將她攔腰抱起徑自往臥室裏去,一邊走一邊輕聲說:“天涼了,別那麽任性。”
嘴角微微上揚,殷絨絨知道陶宜一時半刻醒不來也就不緊張了,小手勾著他的脖頸這才覺得從昨晚開始一直懸著的心安定了下來。
鳳眸裏柔波繾綣,景黎川輕歎一聲將她放到床上,輕吻一下她的額頭便轉身去了浴室裏。
有些事很急,可是再急卻也必須要休息一下,畢竟沒有人是鐵打的。
洗完澡出來,殷絨絨還睜著眸子看著他的方向,翻身上床景黎川看著她才說,“陪我睡會兒,等會兒起來我們再辦別的事。”
乖乖點點頭,殷絨絨的心情有些低落,可經過了一個晚上現在也好多了。
疲憊不已的兩個人很快便睡了過去,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四點,向晨來了電話。
殷絨絨起床去看陶宜,她還在睡,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轉身便去了廚房準備下午飯,在處理奶奶的事情之前,他們到底還是要保持自己的健康的,至少她很清楚,以奶奶的性子絕對不喜歡看見陶宜不顧及自己的身子,特別是懷著孩子的時候。
景黎川在臥室裏接電話,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向家人之後才出來。
陶宜正好也餓醒了,兩個人在走廊裏遇上了,微微點頭致意便走了出來。
“起來了,收拾一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殷絨絨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開心一些,這樣好歹不會讓陶宜更加難過,“我做了你最愛吃的西蘭花哦。”
陶宜勉強的揚揚自己的嘴角,回客房裏收拾了一下,再出來的時候景黎川已經一身筆挺的坐在餐桌邊了,就連殷絨絨都換好衣服等著她了。
走過去,陶宜看著滿桌子自己愛吃的飯菜,眼眶微微發熱。
她的親人不止她肚子裏的寶寶一個,還有殷絨絨,還有景黎川,他們什麽都不說都不問就那麽任由著她由著性子來,卻又格外的維護她。
垂著腦袋吃飯,陶宜的眼淚掉落在飯裏,景黎川眉梢微挑沒有說話。
飯後,殷絨絨隨意收拾了一下便跟著陶宜一起上了景黎川的攬勝,這一下他們是真的要去接奶奶回家了……
從t市回鄉下的路有些顛簸,殷絨絨怕巔著陶宜給她墊了不少的靠枕,弄得陶宜心裏暖暖的,隻是無聲的握著她的手一路安靜的往目的地去。
昨天夜裏五成醫院發生的事太大,大到甚至直接就淹沒了黑色疲勞駕駛導致那麽多人命喪崖低的消息,這個時候除了親人之外估計大家都在關注五成醫院的消息。
殷絨絨和陶宜下車的時候甚至都沒有看見周圍有記者的痕跡,警察也不過寥寥幾個,儼然是對這單案子抱了敷衍的態度,誰讓現在的黑車那麽多那麽猖獗,又誰讓總是有那麽一些人想要投機取巧的去試一試的……
有的人幸運,或許坐了十次黑車一次也沒有出事,可也有人不幸運,坐了一次正好就出事了,陶宜的奶奶就屬於這一類的。
站在崖邊,陶宜看著那巨大的起伏,萬丈深淵不至於,因為她還能看見黑車報廢後的殘骸,隱隱的還可以看見周圍有血跡、有物品散落出來。
眼淚不自覺的滑落臉頰,殷絨絨緊緊咬著自己的唇瓣,伸手扶著陶宜。
奶奶養了她那麽多年,可是她卻氣得奶奶坐上了黑車還摔下了山崖……
景黎川在一邊跟警察打探消息,其實奶奶的屍體損毀得並不嚴重,不像有些人的屍體損毀很嚴重的甚至都不能輕易認出來,景黎川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帶著她們過來可是卻吩咐人先將奶奶的屍體送到殯儀館裏去了,現在過來也不過是陶宜想要看看而已……
“奶奶……”輕喚一聲,陶宜就那麽跪在了崖邊,滿臉淚痕,“奶奶,我錯了……”
殷絨絨跟著跪下去沒有說話,隻是撫著陶宜。
“奶奶,你別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陶宜一邊說一邊哭泣著,腦海裏仿佛還有奶奶常常對她耳提麵命的畫麵,“奶奶,你走好……”
說罷,陶宜和殷絨絨兩個就磕了三個頭,隨後才站起身跟著景黎川一起去了殯儀館。
聽人說,人死後在一段時間裏會在自己死去的地方逗留,她們都怕奶奶一個人孤單了或者想見她們了,所以即使要繞路陶宜和殷絨絨還是過來了。
人死為大,更何況還是一直疼愛他們的奶奶。
……
殯儀館裏,還沒有靠近殷絨絨和陶宜就聽見了哭嚎的聲音,大多也是這場事故受害人的家屬,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就沒了,誰也接受不了。
景黎川的吩咐自然是最好的,別的受害人都躺在大廳裏,唯獨奶奶卻是被安放在一間小小的房間裏,房間裏很冷卻並不讓人覺得可怕。
殷絨絨跟陶宜走進去,景黎川安靜的站在外麵等候著。
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從他們從海渺城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始終有人跟在他們後麵。
來人站在另外一邊點燃了一支煙卻是沒有抽,隻是任由它一直燃燒著,很快就有另一個男人走了過來轉眸看了門口的景黎川一眼說:“閻王,我們該離開了。”
男人抬眸覷一眼他,丟下手裏的煙踩滅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記憶裏的那個女人到底不是她吧,看在那張臉的份兒上他倒是可以放過她一次……
殷絨絨嗎?
希望有緣再見。
殯儀館裏,陶宜的身子並不適合長時間的跪在冰冷的地麵上,殷絨絨任由著她哭泣了一會兒之後便將人給帶走了,接下來奶奶的葬禮還有一堆事要忙的。
陶宜哭泣著離開,心裏卻是被那抹愧疚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來。
回t市的路上,殷絨絨忍不住的開口:“陶宜,要不你暫時先住到我家去吧?你一個人我實在是不放心。”
陶宜身軀微微僵硬一下搖頭拒絕,說,“我沒事,你放心吧。”
眉頭緊皺,殷絨絨有些不太高興,轉過頭說:“要是有一天我知道那個該死的男人是誰,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聞言,陶宜的目光和景黎川的目光在後視鏡裏相遇,殷絨絨並沒有注意到。
最終陶宜還是回了自己家,留下殷絨絨說明天過去看她。
……
海渺城。
景黎川從書房回來的時候殷絨絨正好從浴室裏出來,寬鬆的睡裙掛在她曼妙的身姿上,誘惑力十足,鳳眸微微沉了沉,放下手裏的水杯景黎川便徑直走了過去。
還在擦拭頭發的殷絨絨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危險’的逼近,整個人隻覺得洗完澡後格外的舒暢,口裏那一聲舒適的喟歎還沒有說出口,腰身就被身後的男人給緊緊環在了懷裏,轉而敏感的脖頸就感受到了他炙熱的呼吸,已經那若有似無滾燙的唇瓣。
手裏的毛巾因為突來的驚嚇而落到地上,小臉緋紅。
“陶宜都懷孩子了,我們是不是該更加努力?”景黎川貼著殷絨絨的耳朵輕聲說,破喲偶一種誘拐良家婦女的感覺,滿意的感受到她的身子微微酥麻,嘴角上揚,“老婆,你可得好好努力了,別到時候陶宜的孩子都出來了,我們還沒有消息……”
微微咬著唇瓣,殷絨絨有些糾結。
陶宜還沒有結婚可都有孩子了呢,自己這個早就結婚的人卻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總不能真的等到陶宜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她才懷上吧……
一想到這裏,殷絨絨就記起了景老太太的‘限期懷孕’,頓時就隱隱有些急了,日子都進入十月了,可是她還是沒有辦法突破最後的那層心理障礙,狠了狠心,殷絨絨轉過身,主動伸手攬著景黎川的脖頸,粉嫩的唇羞怯的貼上他薄涼的唇。
一瞬間,景黎川的呼吸似乎都沉重了好幾分。 嫂索{半-/-浮=(.*)+生-情竇初開
大掌緊緊貼在她的腰際,景黎川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為讓殷絨絨徹底的放鬆下來,結婚以來他們嚐試過無數次,可是卻依舊沒有一次成功的,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
室內的溫度一點點上升,兩具年輕的軀體緊緊相偎。
景黎川將殷絨絨輕壓在自己身下,可是嘴周還是功虧一簣……
埋首在景黎川懷裏,殷絨絨一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一邊忍不住的哭泣了起來……
將被子拉上來遮住殷絨絨的身子,景黎川將她包進被子裏,隔著被子將她攬在自己懷裏,大掌輕撫著她的長發說,“沒事,我們繼續努力,總有一天可以的……”
緊咬著唇瓣,殷絨絨哭泣得肩頭都在顫抖。(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