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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聞還在繼續,而殷絨絨卻是忍不住的微微變了臉色。

    昨夜?

    難道他在殷家的時候受傷了?

    一瞬間,殷絨絨甚至都沒有理會新聞在說什麽,隻是努力的回想著昨夜的事,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陶宜收回自己的電話忍不住的搖頭,輕聲說,“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殷絨絨沒有多說什麽就跟著陶宜上了車,兩個人在車上都忍不住的沉默起來。

    當車停在南嶼醫院門口的時候,殷絨絨解了安全帶卻並沒有第一時間下去,隻是轉過頭很認真很認真的看著陶宜,真摯的說了一句,“陶宜,當年的事,很抱歉。”

    她在道歉,或許不是第一次,可是不論怎麽樣她都覺得自己欠了她。

    陶宜卻是忍不住的揚起嘴角笑了,說,“絨絨,在我心裏你一直是我的閨蜜,抱歉這樣的話我不想要再聽見,更何況有的時候我們是沒有選擇餘地的。”

    看著陶宜許久許久,殷絨絨忽然就揚起嘴角笑了,然後才迅速下車向著醫院裏奔去。

    是的,沒有選擇的餘地,比如丈夫……

    遇上那麽霸道的兩個人,她們從來都逃不掉。

    當殷絨絨出現在骨科的時候,不少的人都驚訝的看著她,她也不理會就那麽問了房間號之後向著那裏走去,聽說景黎川還正準備出院。

    “三少,你現在真不適合出院,要是出去了到時候有什麽問題……”還沒有走進,殷絨絨就聽見了承普利勸阻他出院的聲音,眉頭微蹙,殷絨絨輕聲靠近,“三少,現在也沒什麽大事,你就在醫院裏好好休養一下吧……”

    景黎川卻根本就不理會,淡定的站在原地就等著他過來幫自己穿衣服。

    承普利急得不行,可是景黎川的壓迫感又實在太厲害,就在他急得滿頭大汗的時候,殷絨絨就走了進來,狠狠鬆了一口氣,承普利說著話就往外麵走,“三少,你們慢慢聊,我去給你買些吃的來……”

    看著承普利匆匆溜走的背影,殷絨絨伸手關了病房的門就那麽看著站在病床邊的景黎川,喉嚨微微收緊。

    景黎川徑直上前用自己的左手扶著她的臉頰,問,“昨夜沒休息好?怎麽臉色那麽差?”

    一句話殷絨絨就差點哭了出來,目光落在他包紮得厚厚的肩膀上。

    骨裂啊……

    那是簡單的傷嗎?疼都能把人疼死的,可是這個男人就仿佛沒有感覺一般,撐著這樣的痛感帶她回家,給她安慰,甚至到最後都沒有開口說一句,一直到今天新聞爆出來她才知道!現在看見她的第一時間還隻是關心她昨夜是不是休息得好?

    黑白分明的雙眸裏帶著點點的責備,殷絨絨伸手拉住他無事的手就往病床邊走,一邊走一邊說,“景黎川,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給我養身子,什麽時候我說可以了,你才可以下床!”

    聽著殷絨絨霸道的話語,景黎川心裏突然就覺得暖暖的。

    他的絨絨,到底還是很關心他的……

    站在病床邊,兩個人都不說話,景黎川隻是看著她揚起了嘴角表示很滿足,可越是這樣殷絨絨的心裏就越是憤怒,伸手拽著他腰間的衣服就說,“景黎川,你是傻子嗎?肩膀疼不會說話嗎?不會直接就來醫院嗎?不會告訴我嗎?就一定要弄到讓我擔心害怕的地步才可以?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

    話音一落,景黎川伸手扣著她的腰身,以吻封緘,毫不猶豫。

    她不知道,昨夜的她給了他多大的安全感就給了他多大的危機感,特別是當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傷時,他真的害怕,即使說出口她也毫不在意……

    這一段感情裏,從來都不是隻有殷絨絨一個人在付出,在害怕,他也同樣的……

    回來之後的殷絨絨,雖然顯得那麽的不自信,可是更多的時候她卻給了景黎川一種總有一天她說不定就會再消失五年的感覺,而這樣的感覺讓他恨不得將她狠狠綁在自己身邊!

    許久之後,這一吻才落盡,景黎川用自己頎長的身軀將殷絨絨輕壓在身後雪白的牆壁上,伸手扶著她嬌嫩的臉龐,鳳眸裏都是跳躍的情緒。

    “絨絨,絨絨……”輕聲呢喃著,他的話語裏都是對她的眷戀。

    她永遠都不會懂,從遇上她開始,她便一寸一寸刻入他骨髓的那種深刻感覺,融進了血水裏不可分割,更甚至她已經成為了他一半的生命。

    或許有人說他不孝,有人說他被紅顏所禍,可是這個世界上原本就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被人們所裏理解,更何況他們也因此而備受折磨不是嗎?

    殷絨絨伸手抵著他的胸膛張著小嘴大口大口的喘氣,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抬眸看著麵的男人,小手輕柔的撫上他現在完全不能動作的右手,肩膀處綁著厚厚的繃帶,殷絨絨頓時連一點兒的力氣都不敢用。

    景黎川就看著她仿佛對待一件珍寶一般的撫著自己的肩頭,眼眸裏滿是溫柔。

    “疼嗎?”輕聲問著,殷絨絨眼裏都是心疼。

    骨裂啊……

    他當時該有多疼啊,偏偏為了不讓她看出來還特地開著車送她回到了南苑。

    薄唇微微上揚,景黎川動作輕微的搖頭說,“不疼。”

    殷絨絨卻忍不住微微紅了眼眶,緊咬著自己的唇瓣不說話。

    怎麽可能不疼?

    就算她隻是一個小學生也知道骨裂是一種怎樣撕心裂肺的疼痛!

    景黎川也不說話,隻是單手攬著她直直的看著她,沉默兩秒後,到底還是殷絨絨先開了口說,“這幾天,你哪裏也不準去,就在醫院裏好好休息,要是我知道你出院了或者又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我就……”

    眉梢微挑,景黎川等著她的下文。

    可殷絨絨憋了半天,‘就’不出來?一瞬間臉色微微紅潤起來。

    “你就怎麽樣?”身軀逼近,景黎川的鳳眸裏都是調戲的情緒,薄唇若有似無的擦過她的臉頰,說,“恩?你想對我怎麽樣?說來聽聽……”

    緊咬著唇瓣羞惱的看著景黎川,殷絨絨伸手輕輕推開他說,“誰想對你怎麽樣啊!趕緊給我躺床上去!”

    景黎川輕笑出聲,一邊乖巧的往床邊走一邊戲謔的說,“可是怎麽辦?你不想對我怎麽樣,我想對你怎麽樣……”

    殷絨絨羞紅了臉頰,並沒有跟他多說什麽,伸手拿了床頭櫃上的蘋果就去給他洗蘋果去了,等到靜景黎川安撫好了之後轉身就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詢問他的情況,好在情況不算很嚴重,隻是這一段時間需要好好的照料著。

    “謝謝你,醫生。”跟醫生打完招呼之後殷絨絨正好從醫生辦公室裏出來,卻沒有想到一出來就看見對麵站著的女人,一瞬間,她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幾乎凝固了。

    蘇娘就站在醫院的走廊裏,倚靠著窗棱的位置,任由著窗外冬日的陽光將她整個人照得格外的柔和明媚,一直到殷絨絨從醫生辦公室裏出來,她才轉過身,那在金色陽光下的精致臉頰顯得格外的……善良而柔和。

    “殷絨絨……”輕喚一聲,蘇娘看著她揚起了自己的嘴角。

    殷絨絨站在原地,陽光在身卻依舊覺得冰冷不已。

    黑白分明的雙眸直直的看著麵前的女人,殷絨絨一時之間竟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裏在想些什麽,更甚至似乎並沒有什麽太大情緒的起伏。 =半^浮##生-/;

    眼眸微微眯眯,蘇娘倒是有些詫異殷絨絨這般的沉得住氣,輕聲開口說,“怎麽樣?要不要跟我走,這樣一來我就不找景黎川的麻煩了?”

    殷絨絨聽了這話卻是突然就揚著嘴角笑了,嘲諷意味兒十足的說,“你要找他麻煩?你倒是跟我說說,你要怎麽找,找什麽麻煩?”

    真的當她是三歲的孩子,那麽好哄騙?

    不給蘇娘說話的機會,殷絨絨上前一步徑直站到她的麵前,看著那張跟自己一般精致得令人心動的臉,說,“蘇娘,現在的我不是五年前的我了,我不會傻乎乎的聽信你任何一個字,也不會傻乎乎的覺得你個人可以隻手遮天,我很清楚明白的知道,這裏是t市!是景家的天下,你說你要找景黎川的麻煩,我倒是想要看看,若是景黎川知道你在這裏,你們是誰先找誰的麻煩!”

    蘇娘的臉色隨著殷絨絨的話越發的難看起來,雙手都不自覺的在身側緊握成拳,可是那麽多年的隱忍早就讓她懂得隱藏自己的情緒,愣是沒有表現出來。

    嘴角上揚,蘇娘向前走了一步,兩個人的距離近得有些不可思議,輕聲在殷絨絨耳邊說,“殷絨絨,你倒是跟我說說,你憑什麽覺得我就不會對景家人動手?那時候的我可以不顧飛機上那麽多無辜的人也敢下手,現在還有什麽是我不敢的呢?”

    殷絨絨微微轉頭看著身邊的蘇娘,同樣輕聲的回答她說,“蘇娘,說到底你不過就是一個可憐的人罷了,做了那麽多的事不就是因為你的心裏始終無法放下那些事的仇恨嗎?五年前你將他們都送進了監牢,還不滿足?”(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