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鬱先生,你被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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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陽光灑入臥室,潔白的窗紗隨風浮動,棚頂的水晶吊燈光芒已經沒有夜晚那麽明亮。

    米白色的大床上,宛岑抬起手擋了擋眼睛,適應了光線慢慢拿開,單手揉著額頭,昨晚睡的很晚,一直在糾結如何跟兒子解釋。

    宛岑動了動身子,腹部有些沉,遲鈍的她才感覺那裏不對,耳後灼熱的呼吸吹的宛岑汗毛都立了起來,“啊”

    宛岑跳下了床,指尖顫抖,美目閃著火氣,直指床上的鬱先生,“你,你給我醒醒,誰讓你進來的。”

    鬱子岑睜開惺惺睡眼,剛醒有些迷糊,目光凝視著氣急敗壞的宛岑,視線很快被褶皺扣子開了幾個的襯衫吸引。

    早上荷爾蒙最旺盛的時期,尤其還是一個禁欲多年的三十多歲男子,這可是致命的吸引,被窩裏的小鬱先生頭已經抬了起來。

    鬱先生的視線太火熱,好像要灼燒了宛岑一樣,宛岑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的穿著,忙轉身將扣子係好,一想昨晚和鬱先生同眠共枕,宛岑臉燒的慌。

    鬱先生躺在床上一點起來的意思都沒有,注視著站在窗前宛岑,陽光照射在潔白的襯衫上,正好映出宛岑的身材,大飽眼福。

    宛岑氣惱的轉過身,瞪著清澈的大眼,“你怎麽會在床上?你不是在書房?”

    鬱先生打著哈提,他昨晚工作到後半夜兩點多,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眼裏還有紅血色,可一點都不影響說瞎話:“昨晚你做夢在喊,我不放心過來看看,最後你拉著我手不放,剩下的你的都知道了。”

    宛岑見鬱先生明顯睡眠不足,做噩夢了嗎?她怎麽不記得?不過好像也有可能性,難道真的是她抓著鬱先生上的床?一想到這裏宛岑俏臉又紅了。

    鬱子岑懶洋洋的雙手枕在腦後,義正言辭的,“我現在是你男朋友雖然不用謝謝,不過,怎麽也要有些獎勵,你說是不是?”

    宛岑,“……”

    她怎麽聽得好像陪她是件交易一樣。她才是吃虧的哪一個,誰知道昨晚鬱先生有沒有動手動腳,一補腦畫麵,宛岑眼睛都不敢看鬱先生,不過她竟然不討厭,又偷瞄了鬱先生一眼,灰色的睡衣胸口是敞開的,宛岑唾罵了自己一聲色女。

    鬱先生見宛岑遲遲沒表示,主動才是硬道理,掀開被子下床,摟過宛岑,在宛岑錯愕的目光中,輕輕吻了下宛岑的嘴唇快速鬆開,“早安,伊小姐。”

    宛岑手指撫摸著自己的嘴唇,她被吻了,臥室鬱先生已經不見了蹤影,宛岑心裏甜絲絲的,這種感覺好像不錯。

    宛岑伸著懶腰,“嘶”舌頭有些疼,低頭看著自己的膝蓋,本來她就白,昨天膝蓋還是青色的,一宿過去反而嚴重的紫了,碰了碰膝蓋,不是很疼,就是看著比較嚇人。

    宛岑拉開窗簾,眺望著遠方,陽光明媚,像是預示著她的未來,黑暗過去一般,回身整理床,帶著輕微的煙草味,宛岑心都在咚咚直跳。

    宛岑下樓洗漱,鬱子岑正加熱著昨晚剩下的粥和菜。

    “叮咚”樓下門鈴的聲音。

    鬱子岑來到門前,注視著顯示屏,伊玟哲,身後帶著行李箱,開了樓下的門禁,也將房門開了個口。

    幾分鍾,門開了,伊玟哲掃了一眼客廳,又將目光放到鬱子岑身上,可惜,鬱子岑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腦。

    伊玟哲摸了摸鼻子,“宛岑呢?”

    鬱子岑指著衛生間,“在洗漱。”

    這時門又開了,君樂拉著自己的小行李箱進來,小臉酷酷的站在門口。

    鬱子岑意味不明的盯著伊玟哲,很明顯需要解釋。

    伊玟哲略微尷尬,“父母臨時出門,我最近又忙,君樂要上補習班也沒人照顧,所以正好宛岑最近休息,也好能拉近母子關係。”

    鬱子岑嗬嗬兩聲,一晚上決定出門?沒時間照顧?昨天不還要親自照顧宛岑,怎麽外甥就沒時間了?唯一靠譜的就是拉近關係。

    伊玟哲被看的有些心虛,他不放心妹妹入狼窩,思來想去隻有君樂最合適,本以為昨晚要費些口舌勸說,沒想到外甥立馬答應。

    鬱子岑看著君樂更冷冰冰的小臉,要是換了平時,他一定歡迎,可操蛋的,他剛剛升溫的二人世界徹底沒戲了。

    宛岑已經換好了昨晚洗的裙子出來,見到哥哥驚喜,見到兒子後心虛又糾結。

    難得君樂善解人意了一把關心,可說話出了口,“舅舅說你受傷了,你怎麽這麽笨。”

    被兒子關心,宛岑心裏美滋滋的,笑著連連認錯,“以後不會了。”

    君樂臉蛋紅了,又傲嬌,“恩。”

    鬱子岑額頭的青筋再跳,從剛才出來,宛岑的目光就沒看過他,現在更是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兒子身上,他現在體會了,小時候老子一直不是很待見他的原因。

    伊玟哲見妹妹氣色不錯,一看昨晚休息不錯,也就放心了,有些扛不住鬱子岑涼颼颼的目光,“岑岑,衣服在這裏,還有君樂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衣服也拿來了,我還要上班,先走了。”

    宛岑,“啊,好。”

    伊玟哲跑路了,碰的關上大門,宛岑這才想起鬱子岑是主人,她住進來修養就算了,還帶著兒子,幹笑著,“那個”

    鬱子岑起身,走過去拎著宛岑的行李箱和君樂的,轉身去了衣帽間,“早飯好了。你先和君樂吃。”

    鬱先生這是同意了,宛岑心裏暖洋洋的,拿下君樂的書包,“來陪媽媽吃早飯。”

    鬱子岑出來的時候,見到他的碗已經盛了粥,稍稍安慰,還算有些良心。

    早餐後,宛岑主動洗了碗,這次鬱子岑沒搶著。

    鬱子岑站在廚房問,“君樂在哪裏上補習?”

    宛岑邊脫下手套,邊說,“在合江路附近。”

    鬱子岑,“恩,我上班的時候送過去,他們中午和晚上幾點下課?”

    宛岑擺手,“不用,我自己就行。”

    鬱子岑指著宛岑的膝蓋和嘴唇,“先不說你的車還在徐氏停著,就說你的傷合適去嗎?別讓其他小朋友看到問君樂,你媽媽被家暴了?”

    宛岑抽了抽嘴角,家暴?也真虧鬱先生想的出來,不過的確很?煩,悶悶的,“中午十一點下課,下午三點上課。五點下課。”

    鬱子岑表示了解,出了廚房去換衣服。

    七點半,鬱先生帶著君樂出門了,宛岑站在衣帽間久久沒動地,被一排的名表給閃到了,為首的幾塊她哥想了好久都沒下狠心去買也就在雜誌上過過眼癮,她很想拍照片,給哥哥發過去,最後忍住了。

    衣帽間很大,鬱先生的衣服倒是不多,都是成套的,空著許多的櫃子,宛岑蹲下整理她和君樂的衣服。

    去學校的路上,車上隻有鬱子岑和君樂二人,開始君樂一直看著車外,也不搭理鬱先生。

    路程過了一半,君樂大眼睛注視鬱先生,“你要當我後爸?”

    鬱子岑側頭,“不是後爸,是爸爸!”

    君樂,“都一樣,隻是稱呼而已。”

    鬱先生,“我很在意。”

    君樂不懂,他從小連想要媽媽都是奢侈的,更不用說對爸爸的理解,小家夥不說話了。

    鬱子岑勾著嘴角,揉著君樂的頭發,“你在擔心什麽?”

    君樂抿著嘴,他好不容易感受到媽媽的愛,可還沒等高興,又有人來搶媽媽,所以才會答應舅舅,對原本還有好感的神秘先生現在排斥。

    鬱子岑,“你媽媽愛你不會因為我的出現改變。”

    君樂沒回應,抱著自己的小書包。

    補習班到了,鬱子岑下車給君樂解開安全帶,領著君樂要進去。

    君樂停下,“我自己可以。”

    鬱子岑拉著君樂的手,“我要找你老師,中午我有會議沒時間接你,讓一個叔叔過來接你。”

    說話間,已經進了補習班,鬱子岑沒帶眼鏡,他心底排斥偽裝的一麵出現在她們母子麵前。

    鬱子岑放下君樂的書包,拉著君樂去找老師。

    老師辦公室,嚴老師驚訝君樂被個陌生男人領著,“您好,請問您是?”

    鬱子岑拉著君樂的手,麵對老師很和藹,“爸爸。”

    君樂愕然的抬頭,張著嘴最後又閉了,鬱子岑很滿意。

    嚴老師愣了,他見過君樂的外公,舅舅和媽媽,還是第一次見到爸爸,看來是長的很像媽媽,不過爸爸也長的讓人驚豔,哪怕他是男的,一家子都是好基因。

    客氣的道:“您好,請我找我有什麽事嗎?還是要問君樂的學習情況?”

    鬱子岑淡笑,“我兒子學習我放心。”

    嚴老師,“……那您來是?”

    鬱子岑,“是這樣,他媽媽生病了,這幾天都是我來接送,中午有會議要開,會有位叔叔來接他,叫楊峰,三十多歲的左右。”

    嚴老師這回明白是家長不放心,說著,“好,我記住了。”

    鬱子岑客氣,“?煩了。”

    鬱子岑帶著君樂回到教室,頭次當爸爸送兒子,有些不放心的叮囑,“有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君樂點頭,“恩。”

    公司

    鬱子岑剛到公司,楊峰匯報,“老板,付先生來了。”

    鬱子岑,“恩,請他進來。”

    付清華人還沒進來,先大笑,“鬱先生,打擾了。”

    鬱子岑,“我才知道付二少是多管閑事心善的,請坐。”

    付清華揚了下眉,“鬱先生可說錯了,我可不是什麽閑事都管的。”

    鬱子岑拉長了音,“哦?”

    付清華收了玩笑,正色,“明人不說暗話,我這麽做的確有向鬱先生示好的意思,沒辦法您是土閻羅,我還是要忌憚的不是。當然更多的也是為了我自己,是不是要改變計劃。”

    付清華又大方的承認,“當然,我也對第一次時的試探道歉。”

    鬱子岑欣賞付清華的識時務,哪怕付清華一直被稱為狡詐如狐,他也不討厭。

    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鬱子岑問,“需要我幫什麽忙?”

    付清華,“爽快,這個忙倒不用現在兌現,隻是我需要幫助的時候,鬱先生能拉一把就行。”

    鬱子岑,“好。”

    付清華出了大廈,回頭看了一眼,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那個孩子是鬱子岑的,而七年前伊宛岑未婚先孕,看來好像有很多的秘密呢,真讓他忍不住想挖掘。

    徐氏

    宋丹手裏握著辭職信,一趟趟的路過總監辦公室,卻不想進去。

    她沒天賦,可是對設計摯愛,為了考入學校,她沒日沒夜的努力,當了助理兩年,王可心都成了設計師,眼看她的光明要來了,終於能擺脫無底洞的哥哥,現在讓她放棄,她舍不得。

    王可心抱著資料回來,“宋丹,你找總監有事嗎?”

    宋丹握著辭職信的手藏在身後,“沒,你找到資料了?”

    王可心點頭,“是啊,不容易找,我翻了好多的檔案呢!”

    宋丹羨慕王可心已經開始著手設計,再也不用被人指使,很快也會有自己的助理,拳頭攥的更緊了,她不甘心。

    王可心見宋丹臉色不好,關心著,“你哪裏不舒服嗎?從昨天回去你就不對。”

    宋丹搖頭,“沒事,可能是累到了。”

    這時總監推開門,擰著眉頭看了宋丹一眼,這一眼讓宋丹心裏咯噔一下,後悔剛才沒提前辭職。

    總監拍兩巴掌手,“大家先放下手裏的工作,我有事情要宣布。”

    宋丹的臉白了,是事情暴漏了嗎?

    設計部靜了,總監清了清嗓子,“我宣布,由於宋丹工作認真,任勞任怨,從今天開始提升為設計師。”

    宋丹懵了,幹巴巴的問,“是我?”

    總監不耐煩,“恩,人事部剛下的命令,行了,你也收拾收拾,一會到新辦公桌上。”

    宋丹驚喜的抬頭,她的願望實現了,??的將辭職信團成了一團,她升職了,看來徐總沒打算找她的?煩,心安了。

    徐景瑞接著電話,“恩,就這樣,這段時間多照顧她。”

    總監,“好的,徐總。”

    徐景瑞放下電話,昨天晚上他心裏一直不安,好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離他而去一般。

    從昨晚伊玟哲的態度,他明白要是在不做些什麽,宛岑會離他越來越遠。

    一直以為宋丹隻是伊洛宣監視他的棋子,看來是他遺漏了。

    當年的事情真相,就是他的籌碼。

    徐景瑞想到鬱子岑,冷笑著,他有自信,鬱子岑越了解宛岑七年的過往,越不敢輕易承認他的身份,這就是他的機會。

    中午十一點,補習班門口。

    勞斯萊斯幻影停在門口,楊峰開了車門,對著門口的嚴老師說:“抱歉剛才有點堵來晚了。”

    嚴老師眼睛瞄著門口的車,偷偷咽了咽口水,早上的男人衣著不凡,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現在才知道低估了。

    嚴老師不自覺恭敬了,“沒,我們也剛下課,您是楊先生?”

    楊峰道:“是,我是楊峰,老板讓我來接小少爺的。”

    嚴老師客氣,“那我就放心了。”

    君樂跟老師再見,才下了樓梯上車。

    楊峰連忙跟上,回到駕駛位子上,捕捉痕跡的打量著伊君樂,這就是伊設計師的兒子,長的和伊小姐還真像,老板這是愛屋及烏?

    楊峰一想到老板當後爹,抖了抖。

    君樂一直在糾結,他一上午都沒怎麽聽進去課,一心想著鬱先生承認是他爸爸的事情。他竟然不討厭,而且心裏還欣喜,是因為他羨慕別的小朋友有爸爸嗎?

    玉石軒大廈門口,君樂驚訝,“不是回家嗎?”

    楊峰停著車,“老板說帶你過來。”

    君樂皺著眉,心裏不高興這個隨便替他做決定的男人,他還擔心家裏的媽媽。

    楊峰偷偷一眼,呦,小家夥生氣了,氣勢還蠻像那麽回事的,可怎麽感覺有些熟悉?

    楊峰帶著君樂進了大廈,已經到了吃飯點,二人來到電梯前,上了電梯。

    周青青正巧從另一個電梯上下來,一眼看到君樂,君樂是個帥帥的小正太,尤其是滿是大人的工作場所,一個孩子別提多吸引人。

    周青青嘟囔,“好像岑姐啊!”

    另一個助理,“青青你說什麽?”

    周青青笑著,“沒什麽,就是想岑姐今天沒來上班,有些擔心。”

    助理,“不知道,不過聽說好像是家裏有事情,走吧吃飯去,咱們知道小助理,還是別操心別的了。”

    周青青點頭,可有些不放心,她打過岑姐電話打不通。

    26樓,楊特助帶著個孩子上來,雖然26都是自己人,可依舊忍不住紛紛駐足打量。

    君樂板著臉,一步步的跟著,一點都不怯場。

    秘書部的低聲討論,“誰家的孩子,你看去董事長辦公室。”

    分析派,“別說氣勢還真有幾分董事長的樣子。”

    很快秘書部炸了,“不會吧,是董事長的?”

    “不知道,我猜可能是,咱們董事長這麽神秘,結沒結婚誰知道。”

    “你說的也是,看楊特助親自帶來,估計是真的。”

    楊峰帶君樂到辦公室,“小少爺在這裏等一會,老板在開會,一會回來。”

    君樂強調,“我不是小少爺,我是伊君樂。”

    楊峰點頭,逗弄著,“知道了小少爺。”

    君樂,“……”

    楊峰暗笑出去了,君樂打量著辦公室,整個辦公室很大,足足有一百多平,整麵牆的書架,冷色調,顯得辦公室更加的嚴謹和威嚴。

    君樂放下書包,來到大落地窗前,驚呼了一聲,瞪大眼睛,這裏能夠看到h市半個市景,綠綠意盎然的h市,古色古香的特有建築,視覺震撼。

    鬱子岑進來就見到君樂趴在窗戶前,透明的玻璃,由於反光好像不存在一樣,明知道是鋼化防彈的,可鬱子岑心頭一跳,大步抱起君樂,嚴肅的很,“不許獨自在窗邊玩,多危險。”

    君樂眨了眨眼睛。“你在關心我?”

    “恩。”

    鬱子岑放下君樂,摘下眼鏡,這就是身為父親的感覺?

    君樂整理下衣服,開始還不悅鬱子岑替他做決定,可現在滿心的喜悅,“謝謝。”

    鬱子岑挑眉,“怎麽樣,我當你爸爸!”

    君樂大方承認,“不討厭。”

    鬱子岑,“就這樣?”

    君樂坐好,“還在考察。”

    鬱子岑哈哈笑了,難得的開心,“隨時恭候。”

    午餐過後,楊峰進來收拾,差點閃瞎了眼睛,對誰都冷血的老板,竟然像個慈父一樣給別人家孩子擦嘴,雖然這孩子很不情願,可老板眼裏逗兒子一樣的惡趣味是怎麽回事?

    瑞麗江畔

    宛岑躺在床上,把玩著上午楊峰送來的新,暗道可惜,兒子的照片都沒了。

    十二點多,打著哈提正要午睡,樓下開門聲,宛岑猛的坐了起來。不是鬱先生,也是不君樂,鬱先生打電話說君樂不回來了,那是誰?

    宛岑掀開被子,光著腳,剛走到樓梯口與樓下的人對視,僵住了。

    鬱媽媽眼睛賊亮賊亮的,昨天聽老頭回去說看到兒子上有屏保,又一想上次來的蛛絲馬跡,果斷決定今天來瑞麗江畔守株待兔,本想著要待一下午,沒想到驚喜來了。

    宛岑攥著,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女人精致的五官,保養的很好,好像四十多歲的樣子,眼睛很靈動,不是鬱子岑的姐歲數不對,那隻有一個答案,鬱子岑的媽?

    鬱媽媽換了和藹的笑容,招招手,“你就是子岑的女朋友吧,我是他媽媽,你叫我阿姨就行。”

    宛岑突然有種見婆婆的趕腳,緊張。尤其她還帶著兒子配不上鬱子岑,這份心虛被無限擴大,下樓手腳都順撇了。

    宛岑動了動舌頭,疼,讓她冷靜了幾分,可說話還是打結,“啊,阿姨好。”

    鬱媽媽樂了,熱情的招呼著,“來坐下,我不會吃人的,你看我人就知道了。”

    大有全家就我是好人的意思。

    宛岑拘謹的坐下,還沒想好要怎麽開口。

    鬱媽媽問題劈裏啪啦的往外蹦,“你多大了?看著好年輕,不會剛成年吧!”

    宛岑搖頭,“25了。”

    鬱媽媽驚訝,“看著不像。”

    接著又問,“是做什麽工作的啊!”

    宛岑老實的回答,“珠寶設計師。”

    鬱媽媽八卦得很,“這麽說你們是在公司認識的?你知道子岑是誰嗎?”

    宛岑被一個個問題問的發蒙,卻少了幾分緊張,回答也順了許多,“開始不知道,後來知道了。”

    鬱媽媽蠻喜歡宛岑,人都是眼緣,她雖然活潑性格,可很喜歡文靜的,而且兒子性格也適合文靜的,在看宛岑,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親切的拉著宛岑的手,“你放心,以後子岑要是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幫你出氣。”

    宛岑有些不好意思,“他沒欺負過我,幫了我很多。”

    鬱媽媽恨鐵不成鋼的,“他幫你是應該的,男朋友幹什麽的,關鍵時候不用留著又不能升值。”

    宛岑,“……”

    鬱媽媽越看越喜歡,“你父母是做什麽的?”

    宛岑,“我爸在珠寶公司上班,我媽是中醫現在退休了。”

    鬱媽媽滿意點頭,還想在問,怕嚇到人,幹笑了幾聲。

    鬱媽媽越對宛岑和藹,宛岑越忐忑,張嘴想要說明自己的情況。

    鬱媽媽,“啊!”了一聲,指著宛岑的嘴角和膝蓋,一臉的古怪。

    宛岑被嚇了一跳,本打算說出的話嚇了回去,“阿姨,你怎麽了?”

    鬱媽媽尷尬的笑著,“沒什麽,看錯了以為有蟲子飛過。”

    接下來的談話,宛岑感覺鬱媽媽格外的和藹,甚至有些說不出道不明,還特意講了鬱子岑小時候的趣事,“他姐姐小時候老師捉弄他,不是撕了他作業,就是往他飯裏加苦瓜,開始的時候還有反應,後來越來越大了,反倒沒趣了。”

    宛岑,“……”

    她深深懷疑,是鬱子岑的媽媽出謀劃策的。

    鬱媽媽突然感慨拍著宛岑的手,“難為你了,我會教育他的,其實這孩子看著冷,人挺好的,小時候家裏闖勁來一窩小流浪貓,晚上叫的可憐,他還連夜讓人送走。”

    宛岑,“…….”

    她無力了,她敢肯定,鬱先生是嫌棄吵,所以讓人丟了出去。

    鬱媽媽了解的差不多了,走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可觸碰到宛岑的膝蓋時,還是走了,“別送了,昨晚也累壞了,趕緊回去休息。”

    宛岑關上門後,細細品著鬱媽媽後來的話和眼神,尤其是最後臨走時別有深意的話,臉?了,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鬱媽媽上了車,忍不住拿起打給老頭,“你說,我怎麽生了禽獸內心的兒子,以前懷疑他性取向,現在有了女朋友,也真是下得去手。”

    鬱爸爸想扶額,張嘴要解釋,可能是因為昨天出事照成的,跟他兒子沒關係。

    鬱媽媽根本沒給機會,“女孩是好孩子,看著我都心疼。不行,我要去教育教育,掛了。”

    鬱爸爸,“……”

    鬱子岑電話響了,“喂。”

    鬱媽媽聽到兒子冷冰冰的口氣,火氣好像熄滅了一樣,她是不會承認不怕老公,怕兒子的。

    君樂睡覺著了,鬱子岑壓低聲,“媽,有事?”

    鬱媽媽才想起自己要幹嘛,可跟兒子討論房事又有些不好意思,拐彎抹角的,“子岑啊,女孩子是要疼你,要嗬護的,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我說的你聽明白了嗎?”

    鬱子岑青了臉,咬著牙,“你去了我家?”

    鬱媽媽心虛,“是啊,要不怎麽會發現你這麽不照顧女朋友。”

    鬱子岑狠狠按了下眉心,“從今天開始你的門禁卡沒收,還有,不是你想的。”

    “嘟嘟嘟”掛斷的聲音。兒子好像生氣了?真的不是她想的?她可不信!

    鬱子岑又響了,宛岑的,鬱子岑問,“我媽去了沒嚇到你吧!”

    宛岑支支吾吾的,“沒,阿姨人很好,不過好像誤會了什麽。”

    鬱子岑玩味的詢問,“誤會了什麽?”

    宛岑紅了臉,“就是誤會我的傷是你弄的。”

    鬱子岑把玩著鋼筆,“我怎麽弄的?”

    宛岑,“就是那個。”

    鬱子岑驚訝,“那個?我怎麽聽不明白?”

    宛岑,“……”

    她好像被鬱先生調戲了,啪的掛了電話。

    鬱子岑哈哈大笑,看了一眼君樂收了聲,摩擦著。

    咖啡廳

    伊玟哲來到座位前,“你找我?”

    付清華看了一眼時間,“很準時,我喜歡。”

    伊玟哲不明白付清華賣的什麽藥,叫了一杯咖啡,沉穩的坐著。

    付清華也轉頭欣賞著街邊上行走而過的美女,不時會挑眉,又或是一臉的嫌棄。

    兩個人都在耗,耗彼此的耐心。

    半個小時,咖啡換了一杯。二人依舊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坐在旁邊的助理肚子都填飽了。

    三點半,付清華玩味的問,“據我所知,伊總經理好像很忙。”

    伊玟哲輕笑,“的確很忙,但是我更感興趣你。”

    付清華眼底滿意,能沉的住氣,不在試探,“很簡單,我想跟你合作。”

    伊玟哲眯著眼睛,“據我所知,你是我叔叔找到的合夥人,我想昨天下午沒看錯,你在伊家。”

    付清華哈哈笑著,“這並不妨礙我與你合作不是嗎?”

    伊玟哲不會看錯,這個男人開始的確是抱著和叔叔合作的目的想要更加分化伊氏,現在,冷笑一聲,“你認為我會幫著你吞了伊氏?”

    付清華肯定的說:“你會,而且你不說也在這麽做,昨天我想你已經下了決心不是嗎?”

    伊玟哲沉了沉目光,“果然不能小看你,你以為這樣就能拿住我?你可打錯了注意,伊氏兩家鬥沒有人不知道。都抱著同意的心態。”

    付清華搖著手指,“我說的很明白,我是真誠的來合作。”

    伊玟哲,“誠意。”

    付清華咧著嘴,“誠意昨天我通知的鬱子岑救的你妹妹,你說這個夠嗎?”

    伊玟哲神色沒變,付清華眼睛閃了閃,真是難對付的角色。

    付清華聳著肩膀,“好吧,我認輸,我的確開始選擇你叔叔,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夠蠢。”

    伊玟哲請著,“繼續。”

    付清華,“為什麽會突然選擇你,跟你妹妹有關係,不,準確是鬱先生有關係,我是外來的和尚當然要守他的規矩,而且好像和你妹妹關係不一般,衡量自然你這邊成算更大。”

    伊玟哲沉思,鬱子岑不簡單,第一麵他就明白,昨天醫院更是有了新的認知,而現在一直眼高於頂。將叔叔當猴子耍的付清華也要忌憚,他到底是誰?

    付清華一眼就看透,得,這一家還是不知道鬱先生的身份,感覺更有意思了,可他也不好點破。

    伊玟哲把玩著咖啡杯,“合作對我有什麽好處?”

    付清華,“資金,龐大的資金,伊氏老牌產業,有很多不足地方,你不是也在嚐試著轉型,可是資金是最大的問題,合作很簡答,我要伊家,你轉型單獨分出。”

    伊玟哲眼底縮緊,他小心翼翼的一切被查清楚,這種感覺很不爽,起身,“三天,給我三天時間考慮。”

    補習班,君樂站在門口處,一個半長頭發的男孩子跑過來,“我叫王凱文,可以和你一起等家長嗎?”

    君樂在補習班沒有朋友,對朋友也不喜,記憶最深刻,幼兒園的小朋友背後罵他沒媽媽的野孩子,男孩的靠近,君樂不自在的退了一步拉開了一些距離。

    王凱文不在意,又前進了一步,“我觀察你好久了,你從來就自己一個人都不和旁邊人說話,我能成為你朋友嗎?”

    君樂重複著,“朋友?”

    王凱文重重的點頭,“對,朋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君樂“不。”字還沒說出口。

    王凱文嘴就沒停過,“上午來送你的是你爸爸嗎?長得好帥,當然比我爸爸要差一點。”

    君樂心裏有些不樂意了,不自覺的維護著,“他很好。”

    王凱文笑了,“哈哈,我爸說,父親是兒子的偶像,看來你也很崇拜你父親,對了你媽媽長的真漂亮,比我媽媽好看。”

    君樂得意了,“恩。”

    他發現有個小朋友當朋友也很好,有人跟他說話。他不在是最特殊的。

    王凱文偷偷的問,“你爸爸是做什麽的?好有錢,中午車子是你家的嗎?我隻在電視上看過,還有中午來接你的是司機嗎?”

    君樂剛有朋友的喜悅被十萬個問題,問沒了。

    鬱子岑到了的時候,就見君樂一臉鬱悶,新奇的很,小家夥好像越來越有孩子樣子了。

    鬱子岑大手按在君樂的頭上,“交到新朋友了?”

    王凱文禮貌的很,“君樂爸爸好,我是他新朋友,王凱文。”

    鬱子岑回著,“你好。”

    君樂剛才沒反駁鬱先生是爸爸,當著鬱先生的麵,被小朋友這麽說,他有些不自在,好像他渴望有父親的一麵暴漏了一樣。

    鬱子岑將君樂的神態盡收眼底,對著王凱文說:“君樂有些內向,他很喜歡和你成為朋友,以後有時間來叔叔家裏玩。”

    王凱文點頭,“我也很喜歡君樂,他很漂亮。”

    君樂?了臉,“我是男孩子。”

    王凱文水靈靈的大眼睛認真的回著,“我知道,可是你還是很漂亮。”

    君樂,“……該回家了,岑岑在等我。”

    鬱子岑跟上離開的君樂,嘴角上揚。

    車上,君樂不停的偷瞄鬱先生,好像下定決心了一樣有些扭捏,“我勉強同意你和岑岑在一起了。”

    說完君樂不敢看鬱先生,他很喜歡有父親和媽媽的感覺。

    鬱子岑握著方向盤一緊,這孩子越接觸,越會發現,很敏感,外表的堅強冷淡隻是為了掩飾內心,一個七歲的孩子,幼小最需要父母的時候,他們缺失,給這孩子照成了很深的傷害。

    鬱先生,“我會是個好父親。”比他父親更出色的父親。

    君樂開心的晃動著雙腿,很快就變回了冷淡模樣。

    鬱子岑心裏一痛,心裏無限自責,可卻不後悔當初的行為。

    鬱子岑問,“打算什麽時候叫媽媽?她更希望你叫媽媽。”

    君樂悶悶的不說話,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瑞麗江畔

    宛岑站在廚房,將剛買回來的菜一一放好,肉卷拿出來,宛岑吃火鍋。

    開門的聲音,宛岑出來就見鬱先生蹲在地上給君樂解鞋帶。君樂雖然別扭,卻老實站著,宛岑心裏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鼻子發酸。

    鬱子岑起身,宛岑連忙隱藏了酸楚,可鼻音隱藏不住,“我看冰箱裏沒食材,出去買了些菜,晚上吃火鍋如何?”

    鬱子岑收了目光,“好。”

    宛岑低頭看向君樂,“樂樂呢?”

    君樂點頭,“好。”

    宛岑笑著,“那就吃火鍋,你們兩個去換衣服,半個小時開飯。”

    餐桌,熱騰騰的火鍋,宛岑坐在就君樂身邊,下著牛肉,解釋著,“君樂吃不了膻味,我就沒買羊肉。”

    鬱子岑,“我也不吃羊肉。”

    宛岑眨眨眼睛,“鬱先生好多習慣和君樂都是相同的。”

    鬱子岑點頭,“恩。”

    君樂感覺和鬱先生更加的拉近了關係,嘴角揚了揚。

    宛岑其實心虛。買的都是君樂喜歡的,不過看鬱先生不是勉強吃,是真的喜歡,笑了。

    君樂喜歡吃蝦,宛岑手心還是有些傷口,也認真的扒著,一隻隻的放在君樂的盤子裏。

    君樂抿著嘴,表姨媽每次跟她吃飯,都會念叨岑岑愛吃蝦,卻不喜歡扒,可現在卻給他扒,握著宛岑的手,“夠了,我不吃了。”

    宛岑一看盤子裏已經不少了,笑著,“夠了就行,吃多了也不好。”

    君樂恩了一聲,夾了一隻送到宛岑嘴邊。

    宛岑欣喜的張著嘴,細細的品嚐著,“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蝦。”

    君樂笑了,低頭繼續吃著。

    宛岑臉上洋溢著幸福,努力有了回報,嘴邊又多了一隻,鬱先生扒的,宛岑有些不好意思接。可鬱先生盯著你,大有你不吃我就這麽舉著,宛岑妥協了,張口吞進嘴裏。

    鬱子岑目光繼續看著,宛岑,“……好吃。” 2miao2bi.*2閣2,

    宛岑見鬱先生眯了眼睛,苦笑怎麽還跟孩子比了,“也是最好吃的。”

    鬱先生這才滿意。

    晚上宛岑和君樂一個房間,宛岑從來沒跟兒子一起睡過,這是第一次,宛岑早早的等著兒子。

    君樂上了床,直直的躺著。

    宛岑知道這孩子別扭,身後摟了過來,吸著兒子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抱歉,這個擁抱晚了七年。”

    君樂頭埋在宛岑懷裏,雙手摟緊了,眼淚打濕了宛岑的睡衣,宛岑輕輕的拍著君樂的後背,“睡吧!”

    君樂不舍得睡,這就是他期盼依已久母親的懷抱,和他想象的一樣溫暖。(m.101novel.com)